第82章童章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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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去邊關,幫咱家帶一個女人回來。】

    【她叫章采,戚漆的義女,軍校的學生,段熲、裴綸、駱他這些人都對她印象不錯。】

    【章采章采戚平波的義女,如此驍勇的英姿,陰山之戰的大捷難怪梁師成對你如此著迷。】

    【原來真有你這個人呀!】

    旁觀者童貫,心思千回百轉,目不轉睛注視著躍馬揚槍的章采。

    戰場上,目光的中心,戰鬥還沒有結束。在章采永不停息的快速刺擊下,索南尖措慌亂的拔馬後撤,章采奮起直追,退下一段距離之後,索南尖措調轉馬頭重新殺了回來!

    “定要你嚐嚐我的厲害!”

    章采冷哼一聲!

    “手下敗將,安敢言勇!”

    索南尖措暗想:【要不逃等死嗎?況且我要不跑,怎麽施展出我兵器的威力呢!】

    不再答話,揮起燕翅鎏金鏜再戰章采!章采叮叮叮槍槍連刺,索南尖措隻守不攻,抓到機會,燕翅鎏金鏜一揮,啪的一下,竟當場削斷了白杆,將章采的兵器削成兩斷!

    王稟見狀當即目瞪口呆,童貫更是不小心扯下一根胡子。

    “這是什麽兵器?竟如此犀利!”

    旁觀者如此,更何況當事人了,章采驚得冷汗下來了!將手上的半截武器朝索南尖措的臉上丟去,二話不說調轉馬頭扭頭快跑!

    索南尖措躲避看,打馬來追,當場高手過招變成了追逐。

    章采拔馬而回,紮古軍中有見章采兵器斷了的,立刻送上一把三尖兩刃槍。章采拿起新武器回馬再戰:“有本事你再削斷啊!”

    索南尖措大笑道:“如你所願!”

    與索南尖措戰了數招,三尖兩刃槍當即又被索南尖措的燕翅鎏金鏜給削成兩截。

    章采隻好再溜。

    再回馬,持刀來戰,再斷。

    再回馬,持槊來戰,竟把馬槊也給弄斷了!馬槊的杆可不比其他,很厚實的,比槍杆厚了不止一圈!

    再回馬,持戟,不用說,再斷!

    持斧,更斷!

    章采連續換了八次兵器,均是被索南尖措一下削斷。

    索南尖措放肆笑道:“兀那敵將,任你把十八般兵器都換上一遍,也休想擋我燕翅鎏金鏜一下!”

    章采哦的一聲,“是嗎?”

    既然這麽厲害,章采自然是

    啊朋友再見,啊朋友再見,啊朋友再見吧再見吧再見吧

    都這麽厲害了,除了趕緊跑路還能剩下啥?

    索南尖措放肆的笑著,禦馬緊追不舍。

    “呔!手下敗將哪裏跑!”

    見章采都無法取勝,童貫急忙下令鳴金收兵,兩支兵迅速撤入靖邊寨內,關上寨門。

    至於為何撤入靖邊寨,還不是因為你章采!

    才入寨,屁股都沒坐穩,種緹都沒有見,直接將章采強製帶到自己房中,讓親兵在外麵守著,王稟在一旁保護,童貫細細打量著她。

    章采也細細打量著童貫,她一向膽大包天。章采見過兩位太監,一位叫做梁濟,一位叫做童貫,童貫比之梁濟,如果童貫自己不說,章采事先不知道,很難從童貫身上看出他的生理缺陷,這廝哪是個閹人?一點閹人的氣質都沒有!從頭到腳,每一個毛孔都散發著軍人鐵血崢嶸氣概,都能聞出因殺人太多沾染身上洗不掉的血腥殺氣!這是閹人?此閹人勝過太多帝國美男兒矣!

    跟梁濟相比,跟正常人相比,童貫丁點不像太監,“帝國名將”這四個字形容童貫,當之無愧!

    不過章采真是好好奇,根都沒了怎麽能留出這麽長的胡子上次有這麽長胡子的還是朱仝朱向挺。

    咳,不知那四個小夥伴在帝京學習的怎樣了。

    童貫高坐主位上,越是觀賞,越是覺得章采有股野性的美。可能是自身的緣故,也可能是覺得章采真有其才,總之童貫對她很有好感。

    “靖邊寨槍挑猛將,陰山下大破鐵人,輔助野利鎮原斬首上萬,你是叫章采?還是叫張明?不管你叫什麽,一個女子能混出你這樣,真是少見,咄咄怪事!”

    章采不緊不慢道:“一個閹人能混成宣帥這樣,難道不少見嗎?”

    童貫笑道:“怎麽?就你還想被人叫聲“女帥”嗎?”

    章采回答道:“有何不可?你能做得,我做不得嗎?”

    “戚平波沒教她禮呀。”童貫扭頭對王稟說道。

    “當日大軍北上,你曾斷言必敗,把天時、地利、人和、人心都分析一遍,即便到今日,此等論斷,頗有獨到之處。馬傑大將軍算是用命換來這篇論斷並交給老夫,老夫謝馬傑的情,同樣慨歎戚平波眼光如炬啊!多少年了,帝國好久沒有你這麽出色的後輩了,這麽多人捧著。”

    童貫好奇問道:“丫頭,老夫有一點不明,當日梁師成派譚揚和盧劍星去接你,要把你接回帝京入六扇門訓練,他日好接了衣缽那譚家小子同你說了什麽,寧願來邊陲吃苦,不願回帝京享福?”

    章采疑惑道:“梁公公派人接我?我不知道啊,譚伯達未曾說起,林雲籍、賀六渾都沒有說過”

    話音戛然而止,她算是明白這幫人瞞自己瞞出個什麽事兒了。一瞬間很憤怒,自己是沒有幹特務當間諜的打算,但如此隱瞞,如此串通蒙蔽,章采心理很不好受。

    童貫也明白過來:“前麵的事是你們年輕人的事,老夫不管也不問,隻問丫頭你將來作何打算?老夫這裏有三條路供你選擇。”

    滿滿的欣賞、愛才之意,溢於言表。

    章采不和他廢話:“我要從軍,我要當女帥!”

    童貫問道:“從軍啊想進哪?軍團?防戍?還是軍寨?”

    “哪裏都行,最好是戰爭一線,我來邊關不是熬資曆的還有,不要和林雲籍他們在一塊兒!”章采回答道。

    童貫笑道:“你的要求還不少,小卒子也願意?”

    章采道:“騎卒願意!”

    童貫沉吟不語,突然轉變話題。

    “今日與你單挑的敵將如何?”

    章采肯定道:“若無那兵刃,我必挑於馬下!”

    童貫又問:“軍中何人可斬之?”

    “林雲籍也!”章采依舊肯定。

    童貫二問:“今鐵人斬劉法,敗種緹,勢不可擋!我軍堪戰者不過勝捷一軍,兵力相當,戰之能勝否?如何取勝?你有對策否?”

    章采答道:“有!”

    “詳解!”

    “天時、地利、人和、人心!”章采說道。

    童貫喝問:“四敗之論?!”

    章采答曰:“哀兵必勝!”

    童貫大笑:“丫頭,你竟這般奸滑麽,戚平波知否?”

    章采淡然答道:“兵法之妙,其中運用,皆存一心。”

    說罷,捏了捏自己豐滿的胸脯,仿佛要捏出水來。

    一旁的王稟不由側目。

    【說出這般大話,不怕閃了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