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不受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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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興趣管你對別的女人是什麽樣的,因為你可以幫我還債,你想對我怎麽樣都行。”藍雨顧不得渾身的酸痛,掙開他,自己坐了起來,裝作極其冷靜地整理淩亂的頭發和衣服。
她微微彎腰去拾起地上的抱枕時,終於發現了茶幾下麵隔板上的紙筆,拿了出來就開始趴在茶幾上寫借據。
蕭安景心中的柔情被她這係列舉動全都澆滅了,坐了起來,看到沙發上一片狼藉,又開始莫名的煩躁。
“不管是四百萬的支票,還是那二十萬都是我買你的,不用還,拿去!”說著他拾起一邊的信封甩到她身上。
他穿好褲子,一把抓起她正寫著還沒寫完的借據撕了個粉碎。
“剛才是誰說願意賣的,既然要賣還裝什麽表!”
藍雨抓起那個信封,站直了賭氣地說“好,你說得對。今天的交易結束了,你可以走了。”
她走到門邊打開了門,請他出去。
他又忍不住心痛她,本能伸手想將她扯入懷中安慰。
可她迅速地躲開了,他隻抓到了一團空氣,心裏一下變得空蕩。
他神色黯然,從她身邊走過,昂起了頭,恢複了瀟灑倜儻的風度,提醒她說“記得吃緊急避孕藥。”
然後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
藍雨望著他瀟灑的背影,艱難地擠出一抹笑容,用力關上了房門。
她背靠著門,真想告訴他,他的擔心太多餘。
如果她能生,也不會被謝家掃地出門,至少還能和那小三鬥上幾個回合。
她好笑的滿目哀涼,仰頭望向天花板,不讓自己的眼淚落下。
蕭安景不知道是怎麽回到自己車裏的,惱恨地一拳狠狠砸在方向盤上。
他逼著自己不要去想今晚這愚蠢的行為,可腦海裏偏偏全是那女人的樣子。
她冷漠的時候、她哭得時候、她負氣強忍傷心的時候……
他恨不得現在就再衝回她麵前,對她說幾句安撫的話,其實他本意不是嘴上說得那樣。
可他忍住了,怕一見到她又會詞不達意,立刻發動車子走了。
回去,遠離她,或許他才能恢複正常。
原本給她投資,想幫她,沒想過要她的任何回報。
可他被她激怒後情緒總是那樣不受控製,什麽交易、什麽花錢買她……這一向都是他很不屑的事。
今天自己竟然全幹了一遍,他把車開得飛快,從來沒有這種揪心的感覺。
今夜既然那種話都已出口,那就當他把她買下了吧,或許隻有這樣他還會有機會再見到她。
……
這些天,素素一直躺在病床上,動都沒法動一下。
剖腹產的傷口在火場逃生時被崩裂,再次縫合後醫生千叮萬囑不能再亂動了。
一開始她每天想兩個剛出生的孩子想得揪心難受地要命,直到看到亞男發來的兩個孩子的視頻,今夜心裏才好受些。
幸好蕭安景轉移她時,蘇康喜找了理由把亞男支開了,要不然亞男在醫院陪護她肯定會受傷。
事後蘇康喜知道這事瞞不了亞男,就和亞男說了素素其實沒死,再說亞男是他們完全可以信任的人。
現在亞男在別墅裏幫忙,幫她照顧三個孩子。
剛出生快一個月的龍鳳胎已從醫院接了回來,有她、陳媽、小美在照顧著孩子們,素素完全放心。
隻是她在病床上無事時,一想到那天失火逃生的情景,總覺得自己漏過了重要的事和重要的人。
那時她扒在窗台邊緣,是誰在下麵接住了她,幫她從消防樓梯上下來的,如果沒有那個人的幫忙,她很可能會直接從五樓掉下去。
當她來到這邊的醫院,人清醒後,蕭安景告訴她是住在四樓的一個病人好心幫忙。
可她一問起那人是誰,蕭安景也說不出人家的名字,隻含糊說等以後再找這人。
在昏迷時她似乎隱約聽到了那人在和蕭安景說話,他們像是在爭執,但她聽不清楚他們爭執的內容,也有點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甚至有時覺得救她的人是不是天翼,天翼是不是回來了?
隻是躲在什麽地方暫時還不能見她,而蕭安景有事在隱瞞她?
但至從她住進來後,蕭安景也沒再來過,就算偶爾發個消息,都是很謹慎的。
所以現在她除了和亞男、蕭安景會互通下消息,幾乎就是與世隔絕了,靜下來的時候很多,一遍一遍回想和天翼過去的事,隻覺全是甜蜜美好,讓她對他思念更甚。
……
一個月後,呂遠鴻對於舒氏集團的收購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眼看隻差百分之五的股份,他就能拿下舒氏,讓舒氏易主了。
舒中澤雖在郊外的別墅沒現身,可看著集團裏負責財務的心腹每天發來的最新消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一天要給蕭安景打幾個電話,不是質問他在幹什麽,就是問素素什麽時候能完全康複,拿出手中的舒氏股份來主持大局。
蕭安景永遠都是那句話,讓他不要急,隻要呂遠鴻手中舒氏的股份離一半還差百分之一都沒用,何況現在還差百分之五。
“舒氏集團和你根本沒有任何關係,你當然可以這樣說,百分之五的數據有多危險你知道嗎?”舒中澤沒好氣地吼道,“你趕緊讓素素和我聯係,她該亮明手中的股份,讓那些猶豫不決,會兩邊倒的股東看到,這個時候需要她的拉攏!”
“舒總,她的身體還沒恢複,現在還不是露麵的時候。你稍安勿躁,再等等吧。”蕭安景說著就想掛了。
舒中澤早就懷疑外麵的傳聞是真的,大聲問“到底怎麽回事?她,她是不是真的已經沒了?”
“她在休養身體……”
“蕭安景,你整天的騙你們集團內部的股東也就算了,為什麽不和我說實話,我是她的親生父親,難道還沒有權利知道自己女兒出了什麽事?”舒中澤已完全失去了耐心,對他的辯解一句也不想聽,一句也不願意信。
蕭安景隻有再次重申,“她真的在個絕對安靜的地方休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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