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無腦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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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驚醒夢中人!
鬱青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玄霄牽著鼻子走了。
心下覺得好氣又好笑,她似笑非笑的看著玄霄,“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這才幾天,都學會給我挖坑了,我之前小瞧你了呀,玄霄?”
玄霄心虛的笑,“這不是,怕您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被人欺負嗎?”
鬱青不是那種不識好歹的人,她有意與宴南玄身邊的人拉開距離。
但無論是白宴奪位,還是鴻蒙天地的新朝建立,寒宵殿的人已經付諸了太多的精力,這個時候再說不要人管,那可就真的是又當又立了!
鬱青一時間左右為難,思忖片刻,她道“既然要接管眾神之巔,那就別光嘴上耍把式。
除了我方才說的,還要密切留意眾神之巔各方勢力的動靜,有人想步十三殿的後塵,務必快刀斬亂麻,以免後期接管時橫生枝節。
還有,柳墨白到底怎麽回事,你們誰能跟我說清楚?”
宴南玄的死和柳墨白脫不開關係,她起初的確以為柳墨白是徹頭徹尾的叛徒,出賣了宴南玄,也是所謂造神計劃的重要成員。
可她從進入聖殿到殺進殿內所有人,前後曆經十三日,這期間柳墨白和他麾下的人就算是在天邊也該趕回來了。
可事實上卻是,到現在為止,她連柳墨白的影子都沒見過,這讓她不得不懷疑,柳墨白到底是不是傳說中那個為了造神計劃可以不顧一切的瘋子。
玄霄才為她接受寒宵殿趕到高興,聽到鬱青這話,倒是不意外,隻是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要不移步他處,再行詳談?”
鬱青這才想起來他們這是在流光殿裏,甚至就站在正殿門口堂而皇之的談著要不要滅了流光殿的話,委實太囂張了些。
不過想到白夜闌那處處透著她與宴南玄情深義重,而鬱青就是宴南玄的災星的模樣,鬱青完全沒有絲毫心虛之感。
爽快的點了點頭,嫌棄道“那就回鴻蒙天地吧,這破地方,我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主要是她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又跟流光殿人打起來。
畢竟流光殿的人看著智商不在線的樣子,但跟寒宵殿關係不錯,若是白夜闌不作死,她也是不想讓玄霄等人為難的。
一聽鬱青要會鴻蒙天地,玄霄幾人還以為要回寒宵殿,興奮的直附和。
召來座騎一行人就離開了流光殿,行至半途,鬱青將蒼暉放了出來,“你該回去了。”
蒼暉是龍族少主,不可能永遠跟著她的,況且,他們之間的契約早就解除了,何況蒼暉身上還帶著七顆龍蛋,那是龍族的未來,耽擱不得。
不用再掩人耳目,蒼暉小正太露出金色的眼睛來,依依不舍的道“本尊還能再見到你嗎?”
一次失誤,換終身忐忑不安,它甚至都不敢直接請求鬱青將它留在身邊。
好在鬱青對於自己認定的人和物總是喜歡主動。
憐愛的摸了摸蒼暉肉乎乎的臉蛋兒,她用近呼慈愛的語氣道“當然還能再見啊,以後眾神之巔就是我的地盤兒了,我隨去隨來,隻要你想見,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我一定回來找你的。”
深知自己肩負的重任,蒼暉沒有說現在就要跟著鬱青走,重重點頭後,化作圓形,一頭紮進了海麵。
緊接著,鬱青以水係元素靈果開道,直入水中。
玄霄幾人也跟著沾光,沒再遭被海水浸透後又被海風吹幹,變身鹹魚的罪。
幾人出了海麵,正是夜幕降臨時刻,鬱青不欲趕夜路,在浮光城裏找了家客棧住下。
在眾神之巔將近一個月,都隻用水係元素靈力匆匆洗漱,好不容易得空,鬱青進入鴻蒙天塔裏舒舒服服沐浴了一番,才換了身衣服,就有人在敲門了。
以為是玄霄,她隨意應了聲“進。”
便拿了筆墨開始書寫記憶中的條款,新建王朝,不是一句話就能完成的事情,她隻希望自己過去的閱曆能最大程度上節省一些功夫。
門被推開,又關上,無人出聲。
鬱青頭也不抬,直接問道“何事?”
卻聽一道意料之外的聲音道“你當真不打算救主上嗎?”
鬱青執筆的手微頓,在筆尖的墨滴到紙上前將筆放回了筆架上,冷眼看向站在對麵的玄錦,“救與不救,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待如何?
再讓白夜闌來道德綁架我一次,還是山洞寒宵殿的弟兄們來逼我給宴南玄償命?”
“我隻是不明白為什麽。”
玄錦滿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鬱青,“十大神器皆在你手中,太虛幻境的開合也全由你做主,甚至是鴻蒙天塔也有起死回生之能。
隻要你想,主上就能死而複生,你為什麽要一再推脫?
難道就因為那紙和離書嗎?
可你明知道主上與你和離是為了你好,你如此胡攪蠻纏,見死不救,當真不是想自己獨霸三個大陸嗎嗎?
還是說,因為主上的和離書刺激到你那敏感的自尊了?”
隨著玄錦口中的話越來越過分,鬱青冷清的眉眼一點點淩厲起來。
可就在她開口之際,腦袋忽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疼的她當場眼前一黑,緊接著丹田和奇經八脈也跟著痛起來。
這種的疼痛迅速滲入靈魂,就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從自己的靈魂中剝離出去一般。
鬱青痛到整個人都縮在了椅子上,嘩啦一聲,桌上的硯台筆架掉落一地,玄錦低呼一咒一聲“該死!”
手中動作卻沒停,暗黑的珠子攏在手心,對著鬱青一直運氣,一邊警惕的看著外麵。
“咣當”一聲,門被撞開,一道風刃直接砍在玄錦手腕上,後者當即痛呼出聲,那黑色的珠子旋即掉到了了下去。
玄錦眼疾手快的將珠子接住,來人見狀,手中扇子邊緣伸出一排細密的鋸齒來掃向玄錦麵門,玄錦看清來人相貌,麵露震驚。
可即便如此,他非但沒逃,還拿著那顆珠子衝向鬱青。
儼然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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