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挾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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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鬱青被玄錦和珠子折磨的趴在桌子上人事不省。

    玄錦躲過來人的攔截,衝到鬱青身後,一把將黑色珠子拍進了她口中,隨即,摸出一把匕首架在了昏迷著的鬱青脖子上。

    “柳公子,別來無恙啊!”

    他做完這一係列的動作,沒與絲毫的慌張,隻是匕首穩穩的抵在鬱青的頸動脈上的動作,泄露了他的緊張。

    “放了她。”

    柳墨白臉上再無一絲在鬱青和宴南玄麵前的吊兒郎當,肅殺的眼神仿佛宴南玄上身了。

    直直盯著玄錦,“我不管白夜闌那個女人跟你說了什麽,你應該明白,你今日但凡敢動她一下,上窮碧落下黃泉,寒宵殿也絕不會放過你這個背主求榮的叛徒!”

    “你住口!”

    玄錦似乎被他的言語刺激到了,激動道“我不是叛徒!

    我隻是為了救主上,你們這些人,被這個妖女灌了湯,眼睜睜看著主上被這個女人拖累,隻想著充老好人!

    我不怕得罪人,你們不敢做的事情,我來做!

    你們不救主上,我救!

    讓開,再不讓開我殺了她!”

    “你敢!”

    跟著進來的玄霄怒道“主上臨走前說的話你都聽狗肚子裏去了?

    主上對主母有多看重,你不知道嗎?

    我們保護主母都來不及,你還敢出手傷她,誰給你的膽子?”

    兩個人一起追隨宴南玄,地位不相上下,這個時候,玄霄能勸誡玄錦,卻命令不了他。

    玄錦聞言臉色複雜道“主上被這個妖女蠱惑的神誌不清,你們也跟著胡鬧,有什麽事比主上的命更重要的?

    時至今日,隻要主上能活過來,我什麽都做得出來?

    我再說一遍,讓開!”

    話說完,見柳墨白和玄霄幾人沒動,玄錦握著匕首的手稍稍用力,鬱青脖子上就出現了一道血痕。

    眾人神色大變,柳墨白眼神微沉,微微擺手,“讓他走。”

    “公子?!”

    玄霄不讚同的叫他。

    柳墨白冷眼看過去,仿佛宴南玄換了身皮囊站在了那裏,玄霄忙後退,跟著來的寒宵殿弟子也紛紛退下。

    玄錦的匕首架在鬱青脖子上,拖著鬱青出了房門。

    鬱青住在客棧二樓最靠內的房間,出了房門走廊有一扇臨街的窗戶。

    玄錦知道下樓出門太費時,而且玄霄一定在樓下和客棧外都布控了,是以,他一出門就是奔著走廊那扇窗戶去的。

    他挾持著鬱青一步步走到窗口,就在他挾持著鬱青準備跳窗的瞬間,丹田一陣劇痛,玄錦來不及反應,拖著鬱青就直直從窗台上一頭栽了下去。

    “主母!”

    一聲驚呼,柳墨白和玄霄顧不得自己的安危,直接跟著從窗台上一躍而下。

    幽深的巷子裏,玄錦和鬱青兩個人的衣衫交疊在一起,暈染出大片的血色來,分不清是誰的。

    玄霄站在離兩人幾步之外的地方大氣兒都不敢出一下,柳墨白也是嚇得臉色煞白,卻見鬱青忽然咳了一下,口中溢出大口大口的黑血來。

    “發什麽愣呢,趕緊救人!”

    柳墨白如夢初醒,大吼一聲連忙上前去查看鬱青的情況。

    鬱青希冀玄錦那一下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這會兒連咳嗽嘔血都顯得無力極了。

    柳墨白自身不會醫術,隻能站在那裏手足無措的等玄清來。

    怕鬱青昏過去,胡亂的說著話轉移她的注意力,“小丫頭,你怎麽樣,你別嚇我啊,你還沒報南玄寫和離書的大仇呢,你可不能有事啊……”

    鬱青其實已經聽不大清楚柳墨白在說什麽了,但看得出來他不是要害自己,虛弱道“簪、簪子……”

    “簪子,什麽簪子?”

    柳墨白慌的幾乎要哭出來。

    慌亂間瞥見鬱青頭上唯一的一枚桃花簪,不管不顧的取下來,“是這個嗎,需要我做什麽?”

    鬱青抬手,柳墨白不明所以的將簪子遞給她,就見鬱青拿著桃花簪往地上磕了一下,隨即毫不猶豫的用簪子的一端刺進了自己胸口。

    “噗”的一聲,汙血順著簪子噴湧而出,柳墨白猝不及防被噴了一臉,都快嚇尿了。

    “小丫頭!”

    一聲驚叫將急忙趕來的玄清和玄霄也都嚇了一跳,卻見鬱青已經自己拿了丹藥往嘴裏塞。

    玄清忙趕過來,診脈、檢查傷處,喂藥,所有的動作行雲流水,鬱青也終於支撐不住的昏了過去。

    饒是如此,昏迷前還是留了一句“別讓他死了。”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玄錦。

    一行人將鬱青帶回客棧安頓好,守在鬱青榻前,確保她有任何情況,他們都能第一時間發現,玄霄這才啞聲道“主母情況如何,不會有危險吧?”

    “我們應該慶幸主母自己就是醫術高絕。”

    玄清苦笑著道“若非主母方才用那奇特的法子將胸腔裏的積血放了出來,一旦那些血嗆入肺中,以我的醫術,恐怕回天乏術。”

    柳墨白這才明白鬱青方才所為,是為自救,而不是自殺。

    反應過來後他苦笑著搖頭,“我也是急糊塗了,她從來都隻會去殺別人的,怎麽會去自殺呢?”

    玄霄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他家主母是死也會拖幾個墊背的,同歸於盡有可能,自殺什麽的,想太多了。

    心間腹誹還沒結束,就聽向來心大的玄清忽然重重歎了口氣。

    提心吊膽了一天的玄霄整個人又緊張起來,“好好的歎什麽氣,不會是主母還有危險吧?”

    玄清一張娃娃臉板正的對著玄霄和柳墨白,無比凝重的語氣道“主母自己醫術高絕,又有小還丹和大還丹傍身,目前是沒什麽性命之憂。

    但是你們誰知道,玄錦強行塞給主母的那黑珠子是什麽東西?”

    一句話,讓屋裏幾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玄霄不安道“我聽說主母在滅聖殿時突破了法神,以玄錦的修為,絕無可能與主母為敵……”

    不用她把話說完,柳墨白就無比默契的接了話茬,“可我們趕來時,小丫頭是昏迷的,玄錦,何時有這等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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