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作死作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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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南玄話說完,昭陽殿外的假山就碎成了粉末。
“我擦,他們哪隻眼睛看到陛下為非作歹了,還把身體還給原來的鬱青,那破身體是陛下搶來的嗎?
還有那個什麽鬱綰綰,沒有肉身她現在是鬼嗎,為什麽要陛下將身體還給她?”
柳墨白蟄伏聖殿那麽久,所謂的真假鬱青是怎麽回事,他心裏當然清楚。
正因為清楚得很,反而更加生氣。
鬱青明明什麽都沒做,可鬱靖亭和冷飄若為了自己的女兒,用禁術將她帶到這陌生的世界,讓鬱青替他們的女兒扛下了所有的苦難。
到頭來,還要鬱青和太虛幻境同歸於盡,鋪就他們女兒的成神之路。
好不容易破了這個驚天陰謀,保住性命,親生父母也來了這裏,卻非但不為鬱青所為的委屈報仇雪恨,反而胳膊肘往外拐,要讓鬱青歸還身體?
身體要怎麽歸還,除了讓鬱青死,柳墨白想不出別的法子來。
玄霄也不敢相信世上真的有這等是非不分,親屬不辨的父母,遲疑道“主上,會不會是血月弄錯了?
主母可是異世之魂,她真正的父母理應在那個我們都未曾見過的時空才對,如何會出現在這裏呢?”
如果跟父母團聚的結果是被逼著去送死,玄霄寧願鬱青就這麽當個孤兒也挺好的。
反正有他家主上和小主子,主母有沒有父母本來也不重要。
如此想著,卻聽宴南玄沉聲道“當年鬱靖亭和冷飄若夫婦的禁術讓她們二人靈魂互換,隻是為了讓青青替那個所謂的鬱青擋災。
災難結束,她們的靈魂再換回來,禁術才算是完成了。
可後來青青的一係列行動打亂了他們的計劃,導致他們靈魂未能換過來。
但青青布下往生陣借用了十大神器之力,本來是萬無一失的,可事實卻是青青修為大降,連鴻蒙天塔也被迫回歸原狀,所以曝靈珠爆炸的時候,她連躲開自保都做不到。
這中間,你們就沒覺得有什麽微妙之處嗎?”
柳墨白幾個就算粗心大意,未留意到什麽異常,聽宴南玄如此提醒,也該注意到些許蛛絲馬跡了。
聞言,柳墨白立即道“所有陣法的承載量都是有限的,往生陣本身的作用就是引魂入體,十大神器之力已然綽綽有餘。
可陛下修為大降,鴻蒙天塔靈力盡失也是事實,會不會是,有人鑽了往生陣的空子,從而提高了支撐往生陣所需要的靈力標準?”
“這就對了!”
花楹夫人橫叉一杠,“定是那鬱綰綰和那對所謂的青青的真正的父母不知從何處知曉了青青布置往生陣的事情,趁機鑽了空子。
我就說,怎麽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青青一回來,蒼穹境就出事了。
這個鬱綰綰,不會是想害了青青搶奪她的身體吧?”
“絕對不行!”
柳墨白想也不想道“她當初有多廢材誰不清楚,唯唯諾諾連宋時宜、鬱楚楚那樣的廢物都對付不了,被害的一命歸西。
如今陛下修得一身靈力,半神境界,登臨絕頂,她又要回來坐享其成,天底下哪有那麽好的事情?”
“沒錯,靈魂互換本就是冷飄若和鬱靖亭做的孽,憑什麽他們想換就換,這對陛下太不公平了。”
玄霄也是氣呼呼道“主上,下令吧,我們現在就去鬱家把那個什麽鬱綰綰殺了給主母報仇,也省的她總惦記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往生陣那麽難,鬱青都挺過來了,卻被這樣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跳梁小醜坑到重傷昏迷,至今未醒,是個人都忍不了。
“不可,她若真是天武鬱家的那個鬱青,靈魂便與陛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貿然出手,她的死活不要緊,萬一要是累及陛下,可就得不償失了。”
柳墨白著急道“而且以陛下如今之實力,區區曝靈珠和外傷根本不足以讓她昏迷這麽久,那聚魔陣必有蹊蹺。
南玄,你所說的聚魔陣的微妙之處,指的就是這個吧?”
宴南玄不無讚同的點頭,“當務之急是搞清楚聚魔陣和往生陣被動了什麽手腳,讓青青醒來,其他的,本座想,青青應該更願意自己處理。”
別的事情他都可以替鬱青處理,但現在,牽扯到了天武鬱家,鬱家主是鬱青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個給她溫暖的人,是某一段時間裏,鬱青在這個時空裏僅次於昭陽的牽掛。
就連鬱家主後來視鬱青為仇敵,無聲的拒絕鬱青參加他的七十壽宴,鬱青明明那麽傷心,還是給鬱家主留了些許餘地,讓鬱家主有困難可以找自己幫忙。
若非心裏還有牽掛,鬱青不會做這種優柔寡斷的事情。
就如當初的冷飄若和鬱靖亭,即便一開始並不知道她和這個時空裏的鬱青靈魂互換是那二人所為,說不認那對父母,就從來也沒有對那二人心慈手軟過。
是以,宴南玄一時還摸不準鬱青對鬱家主是什麽態度,自然也不敢貿然替鬱青出麵,直接與鬱家主為敵。
玄霄卻不想那麽多,有宴南玄坐鎮大局,他隻負責動手就行,聽到這話,心不甘情不願道“不動鬱綰綰,那我們怎麽去查對方在往生陣和聚魔陣上動了什麽手腳?”
當前的局勢,鬱綰綰就是所有疑團的核心,不動她,所有的行動的無法展開,玄霄愁到頭禿。
“不急。”
宴南玄冷冷道“他們不是喜歡玩兒嗎,本座就好好陪他們玩兒一場。”
他的語氣無甚起伏,柳墨白卻冷不丁打了個寒戰,“你想怎麽玩兒?”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宴南玄放目遠眺,語氣有些飄忽,“抓緊時間把手頭的政務交給花楹和項崎,你同本座一起去遺失大陸,好好會會本座的嶽父和嶽母。”
這架勢,柳墨白二話不說,直接應下,“你等我一個時辰,我馬上就來。”
轉身一陣風似的想勤政殿跑去,心裏默默為鬱綰綰一行人點了一排蠟燭。
震怒的宴南玄不可怕,冷靜的宴南玄也不可怕,但震怒過後迅速冷靜的宴南玄,那是能讓人夜夜夢魘的存在。
他上次看到這樣的宴南玄,還是上次的時候。
能把宴南玄逼到這份兒上,這些人可真是作死作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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