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鬱家,自掘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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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武皇宮。

    白宴正在禦書房裏處理政務,舉國百姓超半數皆身負魔族血統,是為修羅族人,這事即便過去了三年,對天武依然是一場浩劫。

    時至今日,這場浩劫帶來的陣痛還未過去。

    他震怒的將手中奏折砸在大臣腦袋上,“青凰女帝拚了命除盡世間魔氣,就是不想讓所謂的魔族、修羅族人為禍人間。

    結果倒好,曾經人人談之色變的魔族血統現在成了他們作奸犯科後為自己抵罪的借口了,竟然還真有人相信,判他們無罪,朕的大臣都是傻子嗎?!”

    大臣們戰戰兢兢,無人敢說話。

    白宴更氣了,點名道姓指著自己外家表兄的鼻子道“喬良初,你來說!”

    被點名的年輕人無奈上前,“稟陛下,青凰女帝出手,世間確無魔氣作祟,但是,有人想讓臣等以為是魔氣作祟,臣等也沒有辦法呀!”

    “什麽叫沒有辦法,合著你是明知故犯了?”

    白宴怒道“你當真以為你是朕的表兄,朕就不敢動你了是不是?

    朕當初看你安分守己,未曾仗母後之勢狐假虎威,肆意妄為,才提拔你做了這大理寺卿,你就是這樣回報朕的?”

    喬家也是天武頗負盛名的世家大族,喬良初能在新一輩中脫穎而出,自然不是愚蠢之輩。

    被白宴斥責了也不緊張,隻是麵露為難道“陛下息怒,狐假虎威,肆意妄為的人是有,但不是微臣,而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誰?”

    眼下說的是所謂修羅族人作奸犯科之事,白宴理所當然的覺得喬良初說的這些案件背後的人。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隻是回答他的不是跪在地上的喬良初,而是一道意料之外的聲音,“他說的是鬱家人。”

    “國師,您怎麽來了?”

    饒是白宴如今已經是九五之尊,在宴南玄這位輔佐天武二百年的國師麵前,還是不由自主的用了敬稱。

    宴南玄並不作答,而是直接問喬良初,“大理寺卿,本座說的可對,你所說的那狐假虎威肆意妄為之人,是不是鬱家人?”

    喬良初還在為宴南玄一行人憑空出現而震驚,聞言下意識的點頭,“國師英明,下官說的,正是鬱家人。”

    白宴不可置信,“這怎麽可能?

    鬱家主品性如何,朕再清楚不過,當初先皇肆意打壓鬱家,那般為難鬱家和麒麟軍,他都沒有縱容鬱家族人作奸犯科。

    如今天下大定,鬱家乃當之無愧的天武第一大族,世家之首,又怎麽可能縱容族人去坐下那些糊塗事?”

    那些折子白宴都看過,雖然因為牽扯到魔族、修羅族之類遞到了他的禦案上,但具體的案件卻無非是殺人、圈地、搶占財產等瑣碎之事。

    說不上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但也的確還不至於引起他這個皇帝的注意,更不至於讓鬱家這樣一個偌大的家族牽扯其中。

    何況鬱家是鬱青的本家,是鬱青與遺失大陸,與天武唯一的聯係。

    所以聽到宴南玄和喬良初的話,白宴的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不可能。

    然而,喬良初早就受夠了這窩囊氣,聽到宴南玄話,便知宴南玄也是知曉實情的。

    過去宴南玄在天武,不說是義薄雲天,但至少是個公正的,朝堂之事他要麽不插手,一旦插手那件事就定會處理的公正非常,絕無一絲含糊的可能。

    左右自己無大過白宴也不能殺了他,喬良初壯著膽子道“陛下有所不知,如今之鬱家,早已經非當年青凰女帝還在時的鬱家了。

    如今在鬱家當家做主的是多年前送到梵淨山修行的那位鬱卓公子,而且,最近鬱家三公子鬱鴻鳴攜夫人歸來,那陣勢可大著呢!

    連之前被青凰女帝趕到鬱城的二房一家子都接回來了,說是要壯大鬱家。

    為了拉攏人心,縱容族人,這些所謂的修羅血統覺醒後犯下錯事之人或多或少都與鬱家有些關係。

    再不濟也是鬱卓和鬱鴻鳴拉攏的世家之人,總之,這些案子追根究底,跟鬱家脫不了關係。”

    喬良初估計是氣狠了,說起來滔滔不絕,沒完沒了的。

    “實際上修羅血統覺醒,害了人後又恢複原狀,他們不自知這種鬼話任誰也不會相信。

    偏生他們是青凰女帝的族人,百姓對青凰女帝頗為感激,一聽他們是青凰女帝的族人,就原諒了。

    這些還隻是動靜太大,鬧到官府才記錄在案的事情,他們假托青凰女帝族人的身份哄騙的百姓們輕則自甘為奴,重則家破人亡的不知凡幾。

    陛下,再這樣下去,天武還沒亂,青凰女帝的英明可就毀於一旦了啊!”

    白宴聽的頭疼,卻也是震怒不已,他了解喬良初,正如喬良初了解他一般,聽到喬良初的話,他已經信了大半。

    隻是事情涉及鬱青,他就不由更加警惕起來,放眼看著宴南玄,“國師看來也知道一些情況,不知喬大人所言,可有虛假之處?”

    宴南玄不疾不徐道“他說的,已經算是很委婉了,鬱家族人所為,有過之而無不及。

    有一點他說得對,鬱家,早就不是當初我們所熟知的那個鬱家了。”

    白宴不可置信,“這怎麽可能,鬱家現在除了皇位,什麽都有了,那些世家之人,看到鬱家主比看到朕還要殷勤,他們為何要這樣做?

    何況,鬱鴻鳴當初也是拋頭顱灑熱血的英豪,何以變成如此模樣?”

    “那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宴南玄語氣莫名道“本座此番前來,不為鬱家之事,但為鬱家之人。

    特此來知會你一聲,無論鬱家出了什麽狀況,在本座的人打開鬱家大門之前,管好你的人,否則,牽連無辜,後果自負。”

    宴南玄話說完便轉身就走,電光火石間白宴忽然站了起來,急聲問道“是不是她出事了,鬱青又出事了是不是?

    是鬱家人害的她?”

    後者倏地轉過身來,冷冷看著白宴,警告似的道“管好你自己的事情,手不要伸的太長了。”

    白宴不甘心,“你若是能保護好她,朕手伸的再長也於事無補,可你若是保護不好她,又憑什麽不讓朕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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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iu。b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