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宋玉之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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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雲笑道“小公爺可是不曉得吧,咱們殿下的球杖,乃是璿璣神木所做,柔韌中帶著剛硬,如同柔軟的精鋼,不管如何揮打都不會折斷,堪比絕世神器。”

    “……璿璣神木所做?怪不得二皇舅的球杖,比任何球杖都經久耐用,揮打出來的力度更是快準穩。”宋玉恍然的點頭。

    小荀子也在旁邊不無驕傲的道“咱殿下製作這寶杖時,還折了兩柄削鐵如泥的匕首呢。如此絕世神木,世上一寸難尋,整個神都都沒有神木料,師傅又哪裏能給你做呢。”

    宋玉帶著驚訝的問流雲“璿璣神木,真的一寸難求?”

    “璿璣死亡穀乃是滾燙沸騰的熔漿,熱浪逼人,尋常人靠近連呼吸都困難,一不小心就被沸騰的熔漿濺出來燙死燙傷,故有死亡穀之稱。

    而死亡穀中央突兀起一座高聳入雲的神山,仿如登天之門。

    死亡穀方圓百裏幾乎寸草不生,人畜滅絕,卻偏偏在神山腳下熔漿裏長著一株神樹,且那神樹不畏酷熱,長得是枝繁葉茂,神樹也因此而得名。

    那株神樹材質堪比瀛海玄鐵精鋼,卻又比玄鐵精鋼柔韌有餘,那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神兵利器。

    神樹雖寶貴卻是一隻神鷹的巢穴,想斬一段神木,得跟那神鷹殊死搏鬥,稍不留神,就會掉下神樹下麵滾燙的熔漿,化為血水熔漿。”

    宋玉聽流雲如此詳細解說,不由得又點頭“如此說來,那神木確實一寸難求,價值連城。”

    “那可不是!咱殿下神功蓋世號稱戰神,取這神木之時,與神鷹搏鬥那是險象環生,幾乎被神鷹啄了眼。

    縱然殿下躲避得快,也生生被那鷹爪金鉤拉扯了幾條肉條,我等遠遠看見都為殿下捏把汗呢!”

    宋玉聽流雲說得如此驚心動魄,不由得感慨

    “那二皇舅這球杖,還真是世間上的寶貝。”

    “那是自然!”流雲不無得意道。

    “那二皇舅這球杖,可肯贈人?”宋玉又問王蛟。

    王蛟沒好氣的看看宋玉,有些無精打采,愛答不理的徑自喝酒。

    小荀子見殿下不想搭理小公爺,便低聲道

    “小公爺,咱殿下當初製作這球杖時就說,這球杖幾乎要了他半條命,若非他摯愛之人,哪怕是天皇老子他也不送!”

    “那,我觀賞觀賞總可以吧?”宋玉又舔著臉道。

    王蛟終於開口,對小荀子道

    “去把匣子那杆新球杖拿出來,讓小公爺瞧瞧,不過在這裏觀賞尚可,絕不可拿走!”

    小荀子便欲進去拿球杖,宋玉趕緊喊住小荀子

    “不必去拿新的,就看二皇舅今日用那杆即可。”

    小荀子停下來,微微撓頭,又頓悟的對流雲道

    “對啊流雲,今日你好像沒把殿下的球杖帶回來呢!”

    一般出門在外,都是流雲伺候殿下,小荀子隻負責府裏伺候。

    流雲糾結的看看王蛟,略為沉吟,悶悶的對宋玉道

    “殿下今日所用那杆球杖,不知何故……在球場消失了。”

    小荀子大吃一驚“消失了?是被偷盜了?”

    宋玉也是一臉震驚“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偷戰神的球杖,可有把人給逮住了?”

    “倒不是被盜,是殿下……”流雲看著喝悶酒的殿下遲疑道。

    “嗯……想從堂堂戰神手上偷球杖,那簡直不可能。”宋玉點頭道,“莫不是二皇舅送人了?二皇舅不是說過除了摯愛之人,天皇老子也不會送嗎?”

    “宋玉,你今兒個怎麽那麽多廢話!”王蛟重重的把酒壺往桌子一放,帶著酒氣道,“本王一不高興,把它丟棄了不行嗎?!”

    小荀子和流雲相視一眼,小荀子捂著嘴巴嗬嗬嗬的笑道

    “殿下當寶貝的球杖,怎麽可能丟棄?”

    宋玉也點點頭,嬉皮笑臉的道“如此價值連城的球杖,二皇舅要丟棄,何不丟給玉兒。”

    王蛟森冷的看著小荀子和宋玉。

    小荀子見殿下不高興,不敢再多說什麽,趕緊跑進去拿那柄新球杖。

    宋玉拿起酒壺,親自給王蛟斟酒,也給自己斟酒,和他碰杯對酌。

    “二皇舅,外麵那些仰慕您的女子都瘋了,恨不得擁有您用過的任何物件。

    您的球杖更是她們想方設法要得到的,您這一丟棄,可不便宜了她們?”

    “那些庸脂俗粉,豈能得配本王的球杖!”王蛟悶悶不樂的喝悶酒。

    宋玉又關心道

    “二皇舅是有什麽心事麽,不僅丟棄了價值連城的球杖,還喝起悶酒,這可是玉兒從沒見過的戰神呢。”

    “玉兒,我……我可能得病了。”王蛟終於重重歎口氣,捶著胸口,痛苦道。

    “二皇舅得病了?那可有請禦醫來瞧瞧?”宋玉緊張的問。

    “啊!!!”王蛟大吼一聲,想把胸中的鬱悶吼出來,“禦醫怕是無藥可治!”

    王蛟再繼續大口大口喝酒,流雲蹙眉看著痛苦喝酒的殿下,暗暗歎氣。

    這時候,小荀子取來球杖遞給宋玉。

    宋玉看著那宛如精鋼又似牛筋軟藤,通體漆黑玄芒凜冽的球杖,這樣的球杖,可不正是白初玥手中之物?

    宋玉心頭陡然沉重,默默點頭道

    “這球杖獨一無二,又是二皇舅親自製作,篆刻了二皇舅的名諱,怕是無人能仿製。”

    “那是自然!”小荀子與有榮焉道,“如此一寸難求的球杖,別人就算想仿製也仿製不來呀。”

    宋玉遂對王蛟道

    “可玉兒今日瞧見一素衣少年,手裏就有一杆和二皇舅一模一樣的球杖。

    我見那球杖頗像二皇舅的,便問他何處得來,他說是撿來的。

    我不相信,還以為他在哪裏仿製的呢。感情,他就是撿了二皇舅的。”

    “……那人,可是一身素衣,清麗脫俗,宛如天人?”

    心神不寧,魂魄遊離,喝著悶酒的王蛟,終於放下酒盞,似魂魄歸位,盯著宋玉問。

    宋玉看著失魂落魄的王蛟,不動聲色,點頭道

    “那少年確實清麗脫俗,雪膚花顏,貌若天仙。”

    “少年?”王蛟頓時失望。

    “那少年明豔動人,連我看了都忍不住心動,隻可惜是不折不扣的男子。

    若他打扮成女子,簡直雌雄難辨,想來這世間女子都望塵莫及。”

    “你怎能肯定他就是男子?”王蛟還是不死心的問。

    宋玉掩嘴而笑“那小子內急,當時又是在野外,就站在花叢中解決。”

    “他果真是站著解決?”王蛟緊張的追問。

    宋玉又笑道“那還有假,玉兒何時騙過二皇舅,我可是親眼瞧見他站著撒尿。”

    站著撒尿?

    “果然……是個男子,竟是個男子……”王蛟沮喪的低喃,跌坐椅子上。

    “若是被三皇舅瞧見那美少年,肯定迷戀死呢。”宋玉又帶著曖昧的笑道。

    王蛟最後悶聲不響,抓起酒壺,酒卻喝得更猛烈了。

    流雲和小荀子又相視一眼,莫不是殿下,喜歡上那美男子了?

    天啊,殿下不會與雍王一樣吧?

    翌日一早,酒醒後的王蛟就逃離神都,帶兵去巡視邊疆。

    而他,也生生與白初玥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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