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痛打宋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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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蛟和宋玉拉回當年記憶,王蛟一拳打向宋玉,緊接著怒聲喝道

    “我的球杖獨一無二,絕無僅有,你一眼就能認出。你也知道我的球杖不會輕易丟掉,更不會輕易送人。

    定是我送與那白初玥,是以故意在我麵前說她是男子,還板上釘釘說瞧見他站著撒尿,阿旭看見定然迷戀。

    你知道我討厭那樣的妖孽,故而特意來我麵前,設計讓我遠離她,是也不是?!”

    宋玉擦擦嘴角泌出的血,剛想分辨,王蛟又低吼

    “不要跟我說你當時真的不知她是女扮男裝,並非故意誤導我!你若敢再編一句鬼話,我便殺了你!”

    宋玉見王蛟殺氣騰騰,若再有一句謊言,說不定就殺了他,已不敢也能再隱瞞,隻得直言

    “是,當年我一眼就看出白月光是姑娘,對她一見鍾情,卻見她擁有你的球杖,知道定是二皇舅相贈。

    若二皇舅喜歡她,我哪裏還有機會,我怕失去她,才,才故意在你麵前瞎編那些鬼話。”

    “好一個君子端方的小公爺!竟然如此有心計!”王蛟一腳踹飛宋玉。

    宋玉被摔得半死,艱難的爬起來,也豁出去“是!我是有私心,若你對她有心,為何不親自去問個明白!”

    宋玉說得不無道理,都怪他自己,為何不親自去問個明白,還喝什麽忘情水!

    一陣痛苦襲來,王蛟痛得幾乎踉蹌,他捂著臉,有淚水溢出來。

    “是啊,都怪我!你能一眼就認出她是女扮男裝,而我卻雌雄難辨!還一走了之!為了自己喜歡之人,你有私心,甚至卑鄙無恥,也無可厚非。”

    “可是,這些年來,她卻一直把你放在心上,即便有短暫的情緣,我也不過是她的療傷藥。”宋玉痛苦道,“甚至療傷藥,也做不成。”

    王蛟也收拾心情,放開臉上的手,眼睛血紅冷冽的盯著宋玉

    “宋玉,當年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你得一五一十,從你認識她,到你教她打馬球之事告訴我。否則……”

    王蛟冷冽的眼神能將宋玉撕碎。

    “好吧。”宋玉長歎一口氣,不無沮喪道“玥兒與我,早就不可能了,我也不必再隱瞞二皇舅了。”

    王蛟一言不發,臉色覆蓋著霜雪,盯著他繼續……

    當年白初玥手裏有承王送給她的球杖,即便她拿絲帕包裹,那獨特的金漆標記蛟字也透過薄薄的絲帕露出來。

    而那球杖的用料和手工,獨一無二,宋玉與王蛟打馬球那麽多年,自然一眼就能認出那是王蛟專屬之物。

    而且王蛟方才打馬球還在使用呢。

    即便白月光說是撿來的,還說那包裹絲帕的地方是被蟲子咬了,它的主人才因此丟棄。

    宋玉也不相信這樣的說辭。

    戰神對他的球杖珍若性命,平日裏誰也不能碰觸他的球杖,王蛟絕不會隨便丟棄他那獨一無二的球杖,更不會貿然送球杖給任何人。

    料想定是王蛟方才策馬過來撿球時,與她邂逅,對她一見傾心,並贈送球杖。

    宋玉教白月光打馬球分開後,悄悄尾隨她回去,見白月光回了工部侍郎白菖蒲的府邸,趕緊一查,便知道她是白菖蒲的二小姐白初玥。

    他隨後去了趟承王府試探二皇舅,果然,那價值連城的球杖,二皇舅表麵上說是丟棄,實則定是他送給了白初玥。

    瞧二皇舅在喝悶酒,如此苦惱,也定是與白初玥有關,他認識她,並以為女扮男裝的白初玥是男子。

    王蛟素來不恥王旭斷袖分桃,也怕自己也得了此症,才一反常態的喝起悶酒,說自己得了和王旭一樣的病。

    宋玉也就順勢說白月光是男子,還說得有鼻子有眼,說看見那少年站著撒尿。

    果然,王蛟被這個話題吸引,並追問那少年的真實身份。

    王蛟對那少年徹夜思念,暗惱自己變態,趕緊逃離神都,這一切宋玉都看在眼裏。

    王蛟離開神都,宋玉心下竊喜,又悄悄去了趟球場,果見白初玥似乎在等人,竟然一直等到日落西山。

    他知道白初玥不是等自己,因為自己與她約定是三日後再來教她的。

    白初玥一連等了三日,三日後宋玉如約過來,宋玉不敢拆穿白初玥就是女子的身份,怕將她驚走,自此不來同他練馬球。

    又故意在白初玥麵前提起承王,看著白初玥的反應,他知道白初玥是喜歡二皇舅的。

    當然,若說有女子不喜歡承王戰神,宋玉才覺得奇怪呢。

    後來,他故意給白初玥定製了新的球杖,讓白初玥把那杆舊的被蟲咬的丟棄。

    白初玥卻當那球杖是寶貝,愛不釋手,無論如何都不肯換。

    直至半年後他告訴白初玥,承王與德雲郡主虞美人定親,白初玥才肯接受宋玉給她的球杖。

    後來他對白初玥表明心跡,白初玥也終於接納了他。

    雖然他心下明白,白初玥不過當自己是療傷藥,隻要白初玥能與自己在一起,他就幸福無限。

    在承王的酒局中,王旭在王蛟麵前泄露宋玉的徒弟如何厲害,王蛟挑戰他的徒弟,約他打馬球。

    宋玉不能拒絕二皇舅,又想試試白初玥是否真的把王蛟忘了,便約白初玥一起打馬球。

    結果白初玥帶來的,卻是那杆王蛟送給他的球杖。

    可見,王蛟仍然在她心裏,一直在她心裏。

    宋玉當時心裏涼了半截,怕王蛟與她再見,想勸她離去,不要與承王比賽,怕她輸了會打擊信心。

    白初玥不肯離去,幸好王蛟不來了,可是本來喜歡男子的王旭,卻也盯上小月光。

    宋玉很懊惱,後來王旭再想讓他約白月光出來時,白初玥卻失蹤了。

    宋玉找遍神都,卻沒有白初玥的蹤影。

    王旭當年不相信白月光失蹤,以為是宋玉故意不肯讓自己見到白月光。

    後見宋玉終日以酒消愁,整個人頹廢,也就相信小月光真的失蹤了。

    王蛟聽罷宋玉所述,後悔不跌

    “原來,她每日都去等,一直在等……隻是我這個混蛋,不守信用,言而無信,難怪她一直罵我是王大騙子,是言而無信的登徒子。”

    王蛟一把抓來酒壺就咕咕咕的灌下去

    “我真傻,竟然看也不去看看,也不去調查,就爽約離開,讓她一個人苦等,如此傷她的心!”

    宋玉看著痛苦不堪的王蛟,雖然對二皇舅充滿愧疚,他自己卻不無痛苦

    “原來,一個人心裏愛著另外一個人,無論你怎麽做,都取代不了她心裏那個人。”

    王蛟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壺酒,一把擲碎酒壺,又拎起一壺酒繼續痛飲。

    她當年定然很失望,定然覺得他是不守承諾言而無信的卑鄙小人。

    難怪她在鳳凰台一見麵,就說他是言而無信的卑鄙小人。

    難怪,她扮成阿古拉在自己身邊,也不肯承認與他相識。

    難怪,她即便在幽冥森林救了他,也不辭而別。

    即便在鳳凰台和路上如何多次追問,她都說從不相識,因為,她的心已傷透了。

    十年後他這言而無信之人,又拿她那些親人的性命,脅迫她回來,成為階下囚,還令她不得不被迫自絕。

    “她罵得對,我就是不折不扣的王大騙子,卑鄙無恥的登徒子!

    宋玉也喝著酒,痛苦道

    “我當年費盡心思令你們不能見麵,她心裏卻依然隻有你。

    後來她委身百裏虎威,我更加不甘心,又處心積慮想搞垮百裏虎威,以為這樣就能得到玥兒。

    沒想到卻連累她被囚,幾乎丟了性命,如今她怕也是對我失望透了。”

    他們喝著酒,最後,王蛟醉醺醺的站起來,卻肅然的對宋玉道

    “宋玉,當年我與白初玥之事,不準對任何人透露,若傳到皇上那裏,我唯你是問!”

    宋玉看著一身酒氣,一個眼神卻能殺死人的太子殿下,默默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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