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苦肉計”怎麽還玩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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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酒看了看自己的紮了布條的手臂,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小姐,您叫屬下有什麽事嗎?”
江舟來到穆如酒寢殿前,低聲詢問。
穆如酒挑挑眉,嘴角帶著幾分惡劣的笑意“江舟,幫我去給皇叔傳個消息。”
江舟看著穆如酒的神色,不覺縮了縮脖子“什、什麽消息?”
穆如酒舉了舉自己包紮起來的手臂,跟江舟看了看。
江舟見狀,明白了自家小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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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酒在自己的房間裏等了很久。
為了表現得像一點,穆如酒甚至一直沒有動自己“受傷”的右手,一直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張望著外麵的動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穆如酒終於聽到了門外傳來的響聲。
她表現出一副痛苦的模樣,眉頭緊皺“哎喲——好疼啊!”
穆如酒一邊喊著,一邊看向外麵。
等外麵的人終於走近,穆如酒抬眼望去。
——是江舟。
穆如酒的“哀嚎”瞬間停止,有些失落地看向眼前的江舟。
江舟也有點尷尬。
他有些為難地撓撓頭,不好意思地對穆如酒說道“小姐,主子讓屬下給您請了太醫……”
穆如酒抿唇,眼中有一瞬間的落寞“所以,皇叔他不來看我嗎?”
江舟隻是低著頭,沒有說話。
穆如酒看向門外,黝黑色的眸子冷寂。
半晌,她歎了口氣,跟江舟說道“算了,讓太醫回去吧,就說我沒事。”
穆如酒本來也沒有受傷,做這些隻是想讓祁君羨來見她而已。
但是很明顯,現在祁君羨並不想見她。
穆如酒起身,離開了房間。
黑雲壓城,這幾天,京城的天氣似乎一直都不是很好。
走出王府,穆如酒打算去長安街上散散心。
有冷風吹過,穆如酒緊了緊身上的披風,眉眼微涼。
有人跟蹤她。
她不動聲色,往長安街繁華的地方走去。
新年才過,年味還很濃,家家戶戶還掛著紅彤彤的燈籠,長安街上人來人往,不少小販還在叫賣著。
穆如酒神色不變,就像是沒有發現身後的人一般,繼續向前走著。
突然,身後傳來馬蹄聲。
“閃開閃開!江府江大人進宮,無關人等統統閃開!”
那身後的幾匹馬來得很快,穆如酒退到一旁,便看到有幾匹馬從她的身邊飛馳而過。
為首的是皇家私塾的大先生——江府江濟仁。
江濟仁騎在馬上,應該是有什麽急事,手上的韁繩勒得很緊。
突然,前方有一個推著貨品的夥計出現,那夥計的推車太重了,控製起來並不靈活,歪歪扭扭的,就要跟江濟仁的馬撞上了!
那夥計嚇壞了,手上更沒了分寸,踉踉蹌蹌地朝著江濟仁的馬匹撞去,嘴裏還一直喊著什麽。
穆如酒見狀,剛想要動作,便看到馬背上的江濟仁動了!
他將那韁繩勒緊,那匹馬嘶鳴一聲,抬起前蹄,江濟仁從馬背上一個側身,來到那匹馬的一側,將受驚的馬控製住了。
而前方幾尺的位置,那夥計已經嚇得跌坐在了地上,雙腿發抖。
江濟仁隻是看了那夥計一眼,什麽也沒說,重新上了馬,駕著馬向著皇宮方向奔去。
穆如酒見狀,不覺皺了皺眉。
這江濟仁怎麽回事?什麽事情這麽急著進宮?
“小、小心——”
還沒等穆如酒想明白,她便聽到那驚恐的夥計朝著她這邊大喊一聲。
穆如酒循聲望去,就看到那推車上的貨品從倒地的推車上滾了下來。
那些貨品是一些鐵器,應該是要運往鐵匠鋪熔煉的。
有黑黝黝的鐵球朝著穆如酒的方向滾來。
那推車倒下的位置正好是個上坡,現在那鐵球從上方滾落下來,氣勢洶洶。
鐵球歪七扭八地滾落,周圍不少小販的東西都被撞壞了,看來重量不輕。
穆如酒上前一步,準備將那鐵球挺住。
——下一秒,穆如酒又感覺到了那刺骨的痛苦。
一瞬間,穆如酒頭疼得像是要裂開一樣,鐵球直直地朝她滾來。
那頭疼似乎隻有一瞬間,待穆如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鐵球便撞在了她的手上。
你大爺的。
穆如酒心裏暗自罵了一聲。
這回,手真的受傷了。
穆如酒苦笑一聲,額頭上浸滿了汗珠。
她嚐試著活動了一下胳膊,便感受到一陣尖銳的刺痛。
穆如酒發誓,她再也不要跟祁君羨裝受傷了。
這就是報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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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陛下,這些便是今年私塾學子的文試考題,請陛下過目。”
江濟仁跪在謝琛麵前,恭恭敬敬地說道。
往年皇家私塾的閱卷都是由謝琛來看的,江濟仁整理好試題,就給謝琛送來了。
謝琛擺擺手,查看著擺放在桌案上的考卷。
看到了誰的名字,謝琛微微挑眉,將那卷試題抽了出來,緩緩打開。
當看到那試題上的字跡時,謝琛的瞳孔瞬間收縮,隨即眯了眯眼睛,掩蓋住了眸中的神色。
江濟仁像是毫無所覺,隻是看到謝琛拿起的那份試題,低聲稟報道“這份試題是攝政王殿下家的侄女作答,微臣當時粗略地看過一眼,沐小姐的答卷堪稱完美。”
謝琛沉默不語。
他的手緩緩撫過那蒼勁有力的筆體,眼中情緒諱莫如深。
“這份試題,是沐酒的?”
謝琛冷聲發問,語氣低沉冷冽。
江濟仁低頭稱了句是。
隨即,江濟仁聽到謝琛笑了一聲。
情緒不辨。
他抬眼去看謝琛,卻聽到謝琛喃喃自語一聲。
“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情呢……”
江濟仁聞言,低下頭,什麽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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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這是怎麽搞的!?”
水墨看到穆如酒紅腫的手臂,驚聲問道。
穆如酒不好意思地笑笑“就是……不小心而已。”
水墨無奈地瞪了穆如酒一眼,轉身出去找太醫了。
流蘇站在穆如酒身邊,眉眼微冷,拿了冷毛巾給她敷在了紅腫的手臂上。
見流蘇不說話,穆如酒歪頭去看流蘇。
“流蘇,你不要這個表情嘛,隻是看著很嚇人,其實不痛的!”
穆如酒安慰道。
流蘇依舊不說話,隻是轉身去洗另一塊毛巾。
穆如酒眨眨眼,繼續說道“流蘇,真的不痛的,你理理我嘛~”
終於,流蘇抬眸看了穆如酒一眼,沉沉地開口“小姐,不是隻有殿下會心疼您。”
她們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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