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是千秋將軍,不是妖後穆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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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如祁君羨所說,大概過了半盞茶的功夫,那地麵的震動便停了下來。

    祁君羨將穆如酒從懷裏撈出來,上下打量一番“受傷了嗎?”

    穆如酒搖搖頭,看到祁君羨的肩膀上落了灰,便伸手替他去撣。

    祁君羨也不阻止,隻是笑著看向她,銀黑色的眸子深邃。

    “小酒這麽賢惠啊。”

    穆如酒撣塵的手一頓,隨即想要將手收回來。

    祁君羨抓住了小姑娘的手腕,聲音溫柔又委屈“還沒撣幹淨呢。”

    穆如酒想罵人。

    但是穆如酒不敢。

    實在是受不了祁君羨那雙漂亮的眸,她僵硬地轉移了話題“剛剛是怎麽回事?”

    祁君羨挑眉說道“季淵位置原因,經常會出現這種現象。”

    “地麵劇烈震動,嚴重的時候能夠使房屋傾塌,山崖崩壞。”

    穆如酒皺皺眉,想起之前確實是聽說過。

    隻不過這是她第一次遇見罷了。

    穆如酒點點頭,神色凝重。

    祁君羨勾唇笑笑“你教陶詢武功,是為了跟他做筆交易?”

    穆如酒看著祁君羨,點了點頭。

    祁君羨捏了捏小姑娘的臉蛋,嘴角勾笑“你想做就去做,不必顧慮什麽。”

    穆如酒聞言,也明白祁君羨應該是猜到她想做什麽了。

    --

    “你聽說了嗎?妖後穆氏重生回來了!”

    茶肆前,有人正在竊竊私語。

    不遠的桌子上,有人戴了帷帽,掩蓋住了容貌。

    “聽說了!我還聽說,這穆氏想要報仇,現在已經來季淵了!”

    “她來季淵幹什麽?”

    “嘖,你想啊,如果想要向南溪報仇,肯定要跟我們國主合作了,這穆氏肯定是來季淵,向國主示好的!”

    “原來如此……”

    不遠處的女子壓低了帷帽。

    有風吹過,露出女子那雙陰沉狠毒的眼睛。

    ——是謝婷樂。

    她冷笑一聲,眼中滿是冷意。

    想要跟硯紹聯手,還要看看她答不答應。

    ……

    遠處的屋頂之上,少女揚著眉,看到匆匆離去的謝婷樂,打了個哈欠。

    謝婷樂能逃出大牢,本來就是她讓祁君羨這樣做的。

    霜雪心懷不軌之心,肯定會尋找盟友,她隻要順藤摸瓜,等著那些對她不利的人浮出水麵便好。

    謝婷樂隻是個引子,她可是很期待能有什麽大魚上鉤的。

    可千萬別讓她失望了。

    --

    最近陶詢練功總是心不在焉的。

    穆如酒看到陶詢的樣子,揪起了他的耳朵。

    “師父師父!疼啊!”陶詢忙聲求饒。

    穆如酒咬牙切齒道“你怎麽回事?給我好好練!不練我可就回去了!”

    陶詢急忙解釋“師父您別生氣,我隻是不太明白,您為什麽讓我找戲班的人到處傳關於千秋將軍的事情。”

    穆如酒聞言,微微挑眉“千秋將軍?你們不應該叫她妖後穆氏嗎?”

    陶詢聞言,正色道“是千秋將軍,不是妖後穆氏。”

    穆如酒見陶詢這樣認真,雙手環胸“你……不恨她嗎?”

    “為什麽要恨她?”

    “她攻占了你們的城池。”

    “師父,”陶詢抿唇,臉色認真,“老班主告訴我,有時候事情不能隻看表麵,千秋將軍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別的不敢說,但是我敢保證,昌雲城的百姓,絕對沒有人恨她。”

    穆如酒聞言,眉眼微動。

    半晌,她輕笑一聲,卻是挑眉看他“這麽信她?”

    “信她。”陶詢認真地點點頭。

    “老班主曾告訴我,唱戲不隻是唱給生人聽的,那些懷念敬佩的人,也能聽到。”

    “所以,千秋將軍也能聽到的。”

    --

    穆如酒沒想到戰天會找上她來。

    幾天不見,戰天的頭發似乎都白了一些,就連神態也蒼老了不少。

    他向穆如酒躬身抱拳“請姑娘幫戰某一個忙。”

    穆如酒上次的事情還沒消氣,眉眼冷冽“戰家主這是哪裏話?我隻是一介平民,如何幫的了您的忙?”

    戰天保持著抱拳的動作沒動,確實沉沉地開口“穆將軍,請救一次小女的性命吧。”

    戰天的話音剛落,祁君羨手上的劍直指戰天,眼中殺意驟現。

    穆如酒皺眉,卻是先讓祁君羨放下劍,帶戰天去了祁君羨的房間詳談。

    “你如何知道我身份的?”穆如酒沉聲問道。

    “上次見姑娘的武功熟悉,又聯想到這幾日從南溪傳出來的穆氏重生的消息,便猜到了。”

    穆如酒抿唇“戰顏怎麽了?”

    一提到這裏,戰天的眉頭便冷了下去“地龍翻身,不知道哪裏傳出來的消息,說隻要獻祭顏兒,便能平息龍怒,三日後,陛下的軍隊來到,便會將顏兒當做祭品……”

    穆如酒眉頭緊皺。

    關於季淵的風俗,她了解得並不多。

    雖然知道季淵的百姓和統治者對於礦產到了一種近乎信崇的地步,但是從來沒有想過,竟然會為此獻祭生人!?

    而且,戰家是季淵三大家族之一,威信很大,怎麽可能會有讓戰顏獻祭的說法呢?

    除非……

    穆如酒想到了什麽,看向了一旁的祁君羨。

    祁君羨明顯是也想到了這些,向小姑娘笑著點點頭。

    穆如酒心下了然,她看向戰天“戰家主自己心裏也清楚不是嗎?”

    戰天的瞳孔劇烈收縮,握緊的拳頭半晌才無力地放下來。

    “是,我猜到了,陛下要削弱戰家勢力,毀了戰家。”

    戰天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中帶著咬牙切齒的情緒。

    穆如酒點點頭“如果不是硯紹暗中授意,不會有人敢把主意打到令愛身上。”

    想來,那坊間流傳起的謠言,也是硯紹的手筆。

    戰天隻是一直在說服自己,告訴自己是自己多想了,但是現在,事情被擺在明麵上,他便也知道,並不是他想得太多。

    ——硯紹想要戰家死。

    穆如酒眯了眯眼睛,眼中閃過一抹情緒“戰家主之所以來找我救令愛,是因為你的身份和立場不方便出手是嗎?”

    戰天點點頭。

    穆如酒咧嘴笑笑,眉眼彎彎“我自然是可以救下令愛的,不過至於酬勞的話……”

    戰天拱手抱拳“隻要將軍您能救下小女,戰某願意答應任何條件!”

    穆如酒的眼中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

    不知道為什麽,穆如酒突然感覺自己好像被祁君羨帶壞了。

    --

    硯紹派來昌雲城觀禮的軍隊來得很快。

    ——若是普通的觀禮,找個禮官,帶些護送的人手便也罷了。

    但是這次從都城派來的,不隻是觀禮的禮官,還有三千軍隊緊隨其後。

    這陣勢,不用想也知道是硯紹不允許此次的祭祀發生意外,所以才派了兵馬駐守。

    原本祁君羨是要跟著穆如酒一起來的,但是祁君羨那張臉太具有辨識度,如果被人發現身份,可就不好辦了。

    穆如酒好不容易將祁君羨鎖在屋子裏,隻身來到了礦區附近。

    彼時,這裏已經架好了祭台,祭祀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