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莫名的造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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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莫名的造訪者
縱然他身經百戰,直覺也因此而磨礪,但光憑直覺,也無法一探究竟。首先,沒有什麽比直覺更不確定的了。最重要的是,像魔人·費斯特這樣的人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可能引起懷疑的事情。
‘沒辦法。如果我找不到魔人·費斯特,我必須讓那個人出來。我已經有了一些好的想法。
齊克摩爾知道治療伊格拉姆的方法。
在他死亡之前,當費斯特的疾病讓世界天翻地覆的時候,各種醫生、魔法師、神職人員和其他能夠提供幫助的人齊心協力阻止了傳播的疫情。
而在那段時間,他們成功解決的疾病之一就是伊格拉姆。
“因為約阿希姆對傳染病很感興趣,所以我一邊看著他,一邊還撿到了一些東西的話……。
或許,正是此時此刻發生的事件,才讓約阿希姆對傳染病產生了興趣。
“由於目前還沒有治愈伊格拉姆的方法,如果我能治愈它,費斯特可能會表現出興趣並嚐試與我聯係。我也可以同時獲得約阿希姆的信任。
齊克摩爾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人們知道他知道治療伊格拉姆的方法。
齊克摩爾出手了。
漢斯帶著奇怪的表情看著齊克摩爾進了大樓。自從他們到達德拉庫爾後,他們與疾病的鬥爭一直持續到奧斯普林。
起初,漢斯非常討厭他的工作,因為他害怕疾病和病人可怕的外表。老實說,即使是現在,漢斯也沒有完全擺脫這種感覺。
然而,他對病人的同情和憐憫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增加。當他無法拯救村莊時,他傷心得想哭。而當他聽說有康複的希望時,漢斯比任何人都更加努力地阻止疾病傳播並幫助患者。所以,現在漢斯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齊克摩爾的話和他應該知道的解藥上。
“學長,怎麽了?”斯諾克走向漢斯。
利用他的大地力量,斯諾克在受感染的地區製造了大地屏障並幫助隔離人們。
斯諾克看了看漢斯正在尋找的區域。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順著齊克摩爾剛剛進入的大樓。
“齊克摩爾爵士有事要處理嗎?”
“嗯,是因為傳聞。”
聽到這句話,斯諾克的眼中閃過一絲好奇。
“你認為這是真的嗎?”
斯諾克仿佛在分享一個秘密計劃,直接在漢斯耳邊低語。斯諾克的氣息傳到耳邊,漢斯猛地向後一跳,狠狠瞪了斯諾克一把。
“你在幹什麽!”
看到漢斯的反應,斯諾克尷尬地撓了撓臉頰。他意識到直接對著另一個人的耳朵呼吸是不禮貌的。
咕!
趴在斯諾克肩膀上的諾維姆咬著斯諾克的耳朵,好像要罵他似的。
漢斯不再瞪著斯諾克,歎了口氣,回答了斯諾克的問題。“我認為齊克摩爾爵士說實話的可能性很大。不管齊克摩爾爵士的性格多麽任性,我認為他都不是那種會撒謊的人。”
“那這種病真的能治好嗎?”
傳聞說是齊克摩爾知道治療伊格拉姆的方法。甚至斯諾克之前也聽說過伊格拉姆。它在蘇爾的曆史中多次傳播,當人們在酒吧喝酒時,它在談話中出現了幾次。當然,不是在酒吧的氣氛喧鬧熱鬧的時候,而是在礦工之間蔓延著很多恐懼和不安全感的時候。
伊格拉姆病的致命性遠低於德拉庫爾周圍傳播的其他傳染病,但也它是如此著名的疾病,連斯諾克都知道,治療這種疾病的方法是聞所未聞的!
“暫時不要散布這個傳聞。你也知道,德拉庫爾伯爵的二兒子正試圖讓這件事保持下去,對吧?”
盡管他們非常信任齊克摩爾,但還是很難相信他找到了治愈伊格拉姆的方法。如果消息傳出去,齊克摩爾沒有拿出解藥,士兵們的反應就會充滿絕望和憤怒。從本質上講,人們在希望之後更容易陷入絕望。
“是的,我明白!”斯諾克自信地回答,同意漢斯的話。
“那我們繼續我們的工作。我去幫助士兵,你看看他們的工作有沒有問題……”
齊克摩爾走出大樓,前往另一個地方。齊克摩爾進入的大樓已被預留用於治療藥的臨床試驗。由於治療藥如此重要和珍貴,所以沒有多少人知道這個地方。
漢斯連忙打量齊克摩爾的表情。
齊克摩爾的表情和往常一樣一臉自信,幾乎到了傲慢的邊緣。不過,齊克摩爾並不總是這樣。當事情沒有按他的計劃進行時,他會皺起眉頭或皺起臉來。當然,與其他人相比,他的惱怒或瘋狂的表情非常少。
“他成功找到了解藥!”
這是漢斯的預言。
齊克摩爾迅速四處尋找約阿希姆。和往常一樣,約阿希姆病懨懨的外表和痛苦的表情足以讓人誤以為他是個病人。
“先生。”
“是的?”
約阿希姆一直注視著標有感染區域的地圖。他終於抬起了頭。
“是有什麽事嗎?…!”
約阿希姆正要問齊克摩爾為什麽會在這裏,但看到齊克摩爾自信的笑容,他跳了起來。
“你真的做到了!”
“是的,你們一直在期待的東西。”
“我們現在就去!”
約阿希姆拋開所有的工作,跟在齊克摩爾身後。如果治療有效,他所有的問題都會立即消失。
齊克摩爾和約阿希姆·德拉庫爾走向正在進行臨床試驗的大樓。
約阿希姆默默地向齊克摩爾,他們走得如此之快,以至於齊克摩爾開始擔心約阿希姆·德拉庫爾可能會因筋疲力盡而累倒。
砰!
約阿希姆猛地打開門。建築物的內部與齊克摩爾離開時相同。
“先生,您是來拜訪的嗎!”
照顧病人的看護人向約阿希姆打招呼。
然而,約阿希姆沒有理會他,而是打量著躺在病床上的病人。
病人試圖站起來。他們不知道約阿希姆是誰,但他們認為他一定是高級官員,因為看守人稱他為“先生”。
“你不必為我起床。”
約阿希姆向病人做了個手勢,病人尷尬地躺了下來。
約阿希姆想起了他們之前的情況。當他第一次見到他們時,他們已經瀕臨死亡。如果他們不立即接受治療,他們不會堅持超過一天或兩天,最終成為可憐的受害者而死去。
而現在,那些病人卻是滿臉好奇地看著他,臉上沒有一絲死氣。事實上,他們看起來足夠健康,不再被視為患者。
“他們看起來怎麽樣?”站在約阿希姆身後,齊克自信地問道。
約阿希姆轉過身來,看到齊克摩爾雙臂交叉站在入口前。約阿希姆·德拉庫爾張開雙臂,走向齊克摩爾,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
“他真的很開心。”約阿希姆笑容燦爛,沒有一絲拘謹。
任何人都可以看出他喜出望外。考慮到他對疫情的情況和人們的生命有多麽擔憂,現在約阿希姆臉上的幸福是意料之中的。
“停下停下。”齊克摩爾推開了約阿希姆·德拉庫爾。齊克摩爾的性取向直如箭矢,再好的環境他也不想被男人抱。
“哦,對不起。因為我太高興了,所以我太興奮了。”
約阿希姆不好意思地說這話,但他的表情顯示出他是多麽高興。
然而,作為一名在過去幾個月與傳染病作鬥爭的老兵,約阿希姆很快冷靜下來,專注於自己的工作。
“他們現在恢複了多少?”
從他們的外表來看,病人看起來已經完全康複了,但約阿希姆需要確定一下。
“大部分症狀都消失了。他們有時還會咳嗽,但很輕。”
“這足以讓人們相信治愈方法。你說的成分是什麽?”
“裏麵的藥材種類繁多,最重要的就是普拉祖葉、布庫爾根、維姆果。”
“嗯,都是我不熟悉的藥材。”約阿希姆雖然是抗擊傳染病部隊的領袖,但他不是醫生,也不是藥劑師。所以,他對藥材的了解自然不多。
齊克摩爾省略了有關治療的所有其他信息(因為他也不太了解),隻提供了約阿希姆·德拉庫爾需要知道的信息。
“這三個都非常昂貴。其他成分也會相當昂貴。”
“嗯……”無論情況多麽嚴峻,金錢始終是一個重要的考慮因素。
而且患者人數眾多,如果他們不做好相應的計劃,即使知道了治療方法,也未必能防住疫情。
“你能足夠的預算嗎?”
“如果你再給我一點錢,我就能做到。成分很貴,但也不是很稀有。其他成分也一樣。”
“那挺好的。然後請列出這三種成分和其他成分。我會以想辦法準備錢,即使我必須拿出我所有的錢,或者強行從我兄弟身上拿出來。”約阿希姆現在的心情很堅定。但看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真像是需要錢就闖入城堡。
約阿希姆命令外麵的士兵給他帶來一張紙和一個書寫工具。
“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去取回盡可能多的原料。所以,你能告訴醫生如何治療嗎……?”然後約阿希姆閉上了嘴。
“怎麽了?”
“……我知道我現在提這個很奇怪,但是可以嗎?你找到了治療伊格拉姆的方法。如果你壟斷治療並出售它,你也許能成為這個世界的首富。”
患者並不是唯一想要治愈的人。國王,貴族和其他高級官員都會拚命爭奪它。
但齊克摩爾搖了搖頭。
“我對金錢沒有太大興趣。此外,我正在努力過一種善良的生活。如果人們從這種療法中受益,那對我也有好處。”
如果它也能幫助約阿希姆成功成為德拉庫爾伯爵並引出費斯特,那就更好了。
“……我之前說過,但我會再說一遍。”約阿希姆笑容燦爛。
他顫抖的眼睛裏充滿了對齊克摩爾的欽佩。“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
在齊克摩爾揭示治愈方法後,更多的患者開始康複。
離死不遠的患者完全扭轉了他們的狀況,整體症狀的嚴重程度顯著下降。
另一方麵,救助隊的情況遠未結束。製作解藥需要時間,而且由於疫情還在繼續,新病例還在不斷出現。好在疫情的高峰已經過去,病例正在下降。
在與醫生一起治療時,一名士兵告訴齊克摩爾,約阿希姆正在找他。
齊克摩爾跟著士兵來到約阿希姆的總部。
“大人,我帶齊克摩爾大人來了!”
“把他帶進來!”
“我們進去吧,先生。”
自從齊克摩爾向約阿希姆透露了治療伊格拉姆方法後,他的聲望就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從那時起,所有的士兵,甚至約阿希姆都對他非常尊重。
齊克摩爾打開門走了進去。由於多次來過總部,一切都讓他感覺很熟悉。中間放著一張大桌椅,木板上放著忙碌的地圖,桌子上放著一大摞報告。所有這些都向齊克摩爾表明,疫情還遠未結束。
眼前的風景,似曾相識。但是房間裏有一個陌生的人,這個人是齊克摩爾從未見過的人。不,更準確地說,這是一個他從未見過直接在救助領域工作的人。
“他就是那個曾經在那個胖混蛋比尤姆旁邊的人。”他就是那個自稱是比尤姆心腹的老者。
疫情最嚴重的時候,他無處可尋,現在疫情消退,他昂著下巴,仿佛一直在等待著他們。
“歡迎進來,齊克摩爾先生。”現在,約阿希姆使用了“先生”。
當他對齊克摩爾講話時。但不知為何,他的臉上卻出現了深深的皺眉。這很奇怪。自從齊克摩爾找到解藥後,約阿希姆·德拉庫爾總是以完全的信任和感激的眼光看著他。
“是因為那個人嗎?”
就在齊克摩爾這麽想的時候,比尤姆的心腹朝著齊克摩爾走去。
“你是齊克摩爾?”男人麵色冷峻,舉止粗魯。
“哇,”齊克摩爾想,皺著眉頭。“這個粗魯的混蛋怎麽了?”
他的語氣,表情,每一個動作,似乎都在激怒齊克摩爾。
盡管齊克摩爾不斷遇到那些帶著嗜血和敵意接近他的人,但自從離開甘強後,沙洛姆是第一個齊克摩爾想要打掉下巴的人。
“啊,實際上還有一個德魯。”
“我問你是不是齊克摩爾!”
沙洛姆壓住了被齊克無視的這荒謬的情況。
沉浸在自己想法裏有些發呆的齊克摩爾。“……不管我的計劃是什麽,我是不是應該在殺了這家夥之後再決定?”
有那麽一瞬間,齊克摩爾想到了像過去的魔王時代一樣行事。
“你在做什麽,沙洛姆!”
幸運的是,約阿希姆介入並阻止了齊克摩爾發泄怒火。
‘是的,我應該忍受。就一點點。約阿希姆在這裏,我無權對後果承擔全部責任。
目前,他還不能一有小小麻煩就拔出劍,對周圍造成嚴重破壞。
‘好了,冷靜點。我是純潔的。我變得善良了。”
齊克摩爾讓他的心平靜下來。
這就像試圖將冰水倒在一顆被烈火吞沒的跳動的心髒上。
當齊克摩爾讓自己平靜下來並試圖通過耐心和自製力的約束自己時,約阿希姆·德拉庫爾和沙洛姆之間發生了一場小小的爭吵。
“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齊克摩爾先生幫了我們很大的忙,你不能這樣無禮的對待他!你對我的態度我就不多說了,那是我們家的事,但齊克先生和我們家沒有關係!你這是向他展示什麽態度?!”
“我想問你,約阿希姆爵士。你怎麽能這麽信任這個男人?就像你說的,他和我們家和這個城市都沒有任何關係——他是個陌生人。”
“你沒聽說他找到了治療伊格拉姆的方法嗎?”
“這就更讓人懷疑了。他不就是一個旅行者嗎?他是怎麽知道治療伊格拉姆的?更何況,他不是出現在奧斯普林遭遇疫情的最佳時機嗎?先生,您不覺得這太巧合了嗎?”
“那麽,你的意思?你是說齊克摩爾先生是傳播疾病的人嗎?”
“我沒有想到那麽遠,但他確實很可疑。”
“你真的是…!”
約阿希姆咬了咬嘴唇,以壓抑自己燃燒的怒火。
然而,沙洛姆並不在意約阿希姆,而是盯著——不,回瞪了齊克摩爾。沙洛姆幾乎像是想用他的眼睛撕開齊克摩爾。
“你是齊克摩爾嗎?”
“我想你已經知道了。為什麽老是問我?”
齊克的眼神傲然,語氣帶著譏諷。
沙洛姆的眉毛抽了抽。
“我再問你一次。”
沙洛姆的身體散發著巨大的壓力,它的力量足以讓約阿希姆不自覺地後退一步。
“我問你是不是齊克摩爾!”
沙洛姆並不是不知道齊克摩爾的名字。
這是一場精神力的較量。就算沙洛姆知道齊克摩爾的名字,他也是想讓齊克摩爾回答他的問題。
這樣他就可以在心理上維護自己的統治地位。
然而,沙洛姆不可能有比齊克摩爾更糟糕的對手。
“這個老混蛋在幹什麽?”齊克摩爾側頭看向約阿希姆。
沙洛姆的舉動很幼稚,他散發出的壓力也很荒謬。
雖然他看起來像是一個在他的鼎盛時期可以成為領軍人物的人,但他的壓力對於齊克摩爾來說是微不足道的,他可以隨心所欲地卸掉周圍想要隨時衝擊自己的魔力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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