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了不起的魔法師

    這棵樹很大，裏麵的空間足以容納一棵大樹。一進門，他就看到樓梯上長滿了樹根，一直到樓梯底。數十個精靈站在樹下，個個都滿頭白發，滿臉皺紋。由於精靈的衰老速度非常緩慢，所以他們是活得非常長的精靈，已經沒有多少時間活下去了。他們是昔日統領鐵族的長老。雖然死亡就在他們身邊，但在接下來的幾年裏，他們似乎也不會輕易死去。

    而且，雖然他們的身體能力比年輕的精靈弱，但他們從過去的經驗中獲得的知識和智慧提升了他們的魔法能力。

    雷努非常努力地向其他人隱瞞了鋼鐵部落的長老，因為他們是鋼鐵部落能夠使用克洛翁古老力量的原因。即使雷努犧牲了其他所有人，他也需要不惜一切代價保護他們。

    “啊！”看著儀式的雷努發出一聲呻吟。

    他整個人都疼。由於他在與齊克摩爾的互動中受到了巨大的燒傷疤痕，他的身體被繃帶包裹著。他的繃帶之間露出了嚴重的燒傷痕跡。不管他在皮膚上澆了多少藥水，都隻是暫時緩解了他的疼痛，皮膚並沒有恢複正常。

    然而，越是痛苦，他完成這個儀式的就越強烈——現在，這不僅僅是一種，而是一種執念。熾熱的雙眸，傾注著對整個世界的憤怒和痛苦，盯著燃燒著自己身體的火焰之樹。

    綠黑兩色的法力散落在樹上，象征著儀式進行得很順利。

    鋼鐵部落的長老們傾瀉而出的魔力在樹上盤旋，輕柔地從火道上掠過。或許，受此影響，這棵樹的火焰也像魔力一樣搖擺不定。那一瞬間，籠罩城堡的那棵樹的魔力微微顫抖。

    雷努陰沉著臉。“又是入侵者嗎？”

    幾天前——當他們的敵人像狗一樣低垂著尾巴逃跑時，他們試圖在戰鬥結束時潛入城堡。

    “一定是那個混蛋！”雷努撫摸著他的臉。他感覺到繃帶的質地和繃帶下麵的怪異皮膚。他想到了讓他處於這種狀態的那個混蛋。

    “那我應該抓住他的！”雷努認為他應該抓住那個混蛋，給他同樣的——不，是他感受到的十倍二十倍的痛苦。雷努會燒死那個混蛋，治好他，再燒一次，然後再治好他。而這種折磨隻有數十年，他心中的怒火才會消退一小部分。但包括最近闖入城堡的時間，齊克摩爾就像老鼠一樣四處逃竄。

    “我應該把他引誘到城堡深處！”雷努後悔了——他本可以用大量的軍隊俘虜齊克摩爾，但他受傷的時間不長。雷努精神不正常，隻是衝著他的手下大喊著要抓住這個混蛋。

    如果那個混蛋再試一次，雷努已經命令他的士兵讓齊克侵入城堡一段時間。

    然而，其中一名士兵來到雷努麵前，報告了一個意想不到的變故。

    “…什麽？”

    “好像不是上次那個人類，陛下。”

    “你的意思是不是那個混蛋？那麽，到底是誰？”

    “那個……我們也不知道，陛下。”

    “……你現在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哦，當然不是，陛下。”這名士兵並沒有完全想和雷努開玩笑，雷努本來就很壞的脾氣，自從可怕的燒傷覆蓋了他的大部分身體後，變得更加殘忍。

    於是，士兵連忙解釋道“那人一踏入城堡就現身了。他在找你，陛下。他讓我們打電話給陛下簽訂一份新合同。”

    “…合同？”

    “是的！他說如果我把這個消息傳出去，陛下就會知道的！他看起來不像是一個普通的闖入者，在城堡裏這樣說話。”說完這句話，士兵低下了頭。在他的頭飾裏，他的臉被汗水浸透了。他非常希望自己報告入侵者的決定不是錯誤的選擇。

    雷努陷入了沉思。有沒有人會對他說這種話？但他並沒有多想。一些人立刻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那個闖入者長什麽樣子？”

    “我看不到他的樣子。他全身裹著黑袍……”

    不出所料，是他們。

    “把他帶給我。”

    “是，陛下！”士兵毫無疑問地大聲回答，離開了熱奴。既然可以安然無恙地離開國王的身邊，他的腳就感覺很輕。

    雷努站在地下室的中央，靜靜地等待著。沒多久，一個人，被眾多士兵圍住，走了下來。男人披著厚厚的長袍，是一個神秘而多疑的身影，伴隨著他的所有士兵，都散發出一種爆炸性的緊張感。長袍人影和士兵們停在了雷努麵前。

    “你們退後，”雷努命令士兵。

    士兵們向雷努致以敬意，離開了地下室。接著，雷努開口道“沒想到你們會再來看我。”

    長袍人環顧四周，問道“你不需要守衛嗎？”長袍人用刺耳的聲音問道。仿佛喉嚨有什麽問題，那道長袍人的聲音沙啞無比。

    將長袍人影帶到熱奴身邊的士兵離開後，地下室就沒有其他士兵了。這一刻似乎可以殺死雷努，但雷努保持冷靜。

    “至少，這裏沒有人能殺我。”

    “這是一些信心。我想是因為那種力量。”

    長袍人的眼睛看向了火樹所在的地下室門。

    “如果你好奇，就試試吧。”

    “不用了，謝謝。我不是來打你的。”

    “是這樣嗎？那你來這裏做什麽？”

    “為了合作。”

    “哈哈！”雷努發出一聲短促的輕笑，但這足以表達他扭曲的嘲諷。

    “合作？為什麽我需要這樣做？你不記得我是怎麽殺了你的一個同伴，因為我不再需要你組織的合作了嗎？不，就在幾天前，你的另一位同事告訴我做一些荒謬的事情，比如服從你們。他說你們的組織不會容忍背叛。你們能做的隻有這些嗎？”

    “你誤會了什麽，雷努etdra。”長袍人聲音低沉。“我們已經決定粉碎你們。在不久的將來，我們會砍掉你們的腦袋，用你們部落的鮮血浸透大地。”

    “……”熱努瞪著長袍人，說出了極其冒犯的話。

    “我們會把它留到未來。”長袍人繼續道“我們是那種必要時與敵人合作的人。”

    “我們為什麽要這樣做？”

    “門蒂斯以外的聯軍——他們不是很煩嗎？”

    “哦，你是這個意思？”雷努苦笑。“你看，你這個穿著髒破布的妄想混蛋，你以為我們會被外麵的那些白癡推倒嗎？”然後，雷努舉起雙手道“好吧，我承認。相比之下，我軍整體實力有所欠缺，那又如何？時間在我們這邊，島上的地理地形是防禦的巨大優勢。此外，我們有一個方法來填補我們乏善可陳的力量。那麽，我們為什麽要接受貴單位的合作請求呢？嗯？告訴我。”

    鐺！

    雷努將身側的長劍拔出，抵在了長袍人的脖子上。鋒利的劍刃微微撕裂了長袍。“如果你不給我一個可以接受的理由，我也會在這裏殺了你。”

    “……”長袍人沉默了一會兒。

    “……哈哈哈！”很快，一道譏諷的笑聲從長袍中傳出。“如果你這麽自信，應該直接砍斷我的脖子。”

    “……”

    “啊，我現在大概能理解你的心情了。你一定認為，在你破壞了我們的合作並殺死了我們的一名同誌之後，我們再次接近你是有什麽秘密的。是啊，你說得對。我們有自己的理由，但為了我們自己的利益，我們願意再次為您提供支持。但是雷努·恩特·德拉斯——”

    長袍人像是在跟一個可憐的人說話似的。“你要是這麽自信，早就砍斷我的脖子，走你的路了。盡管你誇誇其談，但你做不到。我想這隻是你的極限。即便你手中握有如此全能的力量，你也充滿了恐懼。鐵族之王，你真可憐。”

    滑動！

    雷努的劍向著長袍人靠近。“你現在肯定想死！”

    “你不會殺我的。”

    一時間，兩人之間陷入了沉默。

    “嗯，很好。”長袍人第一個打破沉默。“我的話有點太苛刻了。無論如何，我們想再次與你們合作。我們會讓你借用我們的一些武裝部隊。”

    “我說了，我不需要。”

    “就算湖人部落拿回了湖之淚？”

    一時間，雷努手中的劍動了動。“…什麽？”

    “這不就是你們背叛我們的原因之一嗎？我說的是湖之淚的消失——當然，這一定不是唯一的原因。湖之淚消失後，你們並沒有立即執行這個計劃。不對，你們部落真的是利用那段時間來準備的嗎？好吧，我想現在沒關係了。這並沒有改變湖之淚與湖部落一起死亡的事實。”

    “那不可能！你們說是人類偷了它，跑出了這片森林！”

    “湖之部落的公主帶著湖之淚回來了。”

    “蕾歐娜做的？”蕾努聽說蕾歐娜為了尋找湖之淚而離家出走。不過他想，她很可能會失敗，或者說她找回來的可能性很小，那就是在一切都結束之後。

    “她這麽快就帶著它回來了？”

    “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長袍人再次問道“如果他們動用了湖之淚，你將無法充分發揮支撐你們族人力量不足的萬能之力。”

    雷努瞪著他，仿佛要追捕他。“…你想要什麽？”

    “沒有什麽。”

    “別胡說八道了。”

    “你可能認為這是無稽之談，但這是真的。更具體地說，你們無能為力。我們將自己在這場戰爭中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告訴我你的組織想要什麽！”

    “我拒絕！”

    “那麽這次談判就結束了。”

    “然後砍斷我的脖子。如果我不返回，我的組織將接受這作為自動拒絕。”

    雷努緊緊握著他的劍。他的手臂顫抖得如此厲害，以至於他的劍也在顫抖。滿溢的怒火向四周擴散開來。然而，最終，雷努丟下了他的劍。“……告訴我你的計劃。”

    “歡迎來到我們身邊。讓我們開始我們的臨時聯盟吧。”

    麵對長袍人油膩的聲音，蕾努的表情很嚴厲。

    第一場戰鬥結束後，幾天過去了。盟軍試圖從損失中恢複過來，並開始計劃再次進攻。他們的攻擊方式和之前一樣——隻是改變了一點。

    步！

    一個女精靈站在湖前。她是湖部落的薩滿，羅曼。她手裏拿著一顆藍色的寶石，用緊張的眼神望向湖對麵的門蒂斯。聯軍從她身邊經過。士兵們開始進入小船並將它們劃出。

    這是第二次戰鬥的開始。

    和上一場戰鬥一樣，鋼鐵部落隔著湖麵瞪著聯軍。不過，與上一戰相比，瞪視敵人的士兵數量明顯少了很多。雖然最後一戰確實導致不少鐵部落士兵陣亡，但較少的數字是在全島駐紮後備部隊的結果。

    不過，士兵人數的減少並沒有對鐵部落軍隊的整體實力造成太大影響，因為他們擁有秘密武器。

    裂紋！裂紋！裂紋！

    火影開始向湖麵移動。火熱的手臂仿佛要在精靈的身體上打出大洞，無頭的軀體仿佛隨時要噴火。逼近島嶼的聯軍見狀不禁咽了口口水。然而，他們並沒有停下來，也沒有掉頭。

    嗖！箭矢從他們身邊飛過。和上次一樣，第一次攻擊是用箭完成的。一陣箭雨從兩邊傾瀉而下。然而，火影在湖邊靜靜地等待著；似乎他們在等待聯軍進入他們的防線。

    閃光！

    接下來的攻擊是用魔法完成的。火球飛舞，風卷起，水球從兩旁迸射而出——即便如此，火影依舊靜止。

    然而，就在雙方靠近一點的瞬間——

    嗖！

    火焰形狀移動了。火焰從他們的頭頂噴出，朝著小船衝去。不過，等待這一刻的，不止是火影。

    羅曼娜手持的湖之淚發出清脆的聲音。

    第章

    來自湖之淚的法力遍布各處。利用湖的大麵積，它延伸到整個區域，並且比以前更加精力充沛地移動。法力輕輕滑過湖麵，一直到聯軍船隻所在的地方。

    就連戰鬥激烈的聯軍也感受到了法力。不過，他們並不意外，因為他們之前已經被警告過了。隻有幾個人隻是好奇地撫摸著自己的皮膚。就連那些精靈也很快回過神來，聯軍改變了他們準備的魔法。雖然他們一直跟隨同伴使用不同的魔法，但現在他們隻使用了一種魔法水係魔法。

    克拉阿什！

    巨大的水流向門蒂斯飛去。每條小溪都大到足以吞下兩三個人，它在湖上猛烈地旋轉時旋轉著。

    “呸！”

    “啊！”

    鐵族精靈在發出死亡的呼喊聲中倒下。溪流不斷地從薄薄的掩體中滲透進來，鐵部落的精靈們對無數比之前強大得多的魔法攻擊毫無防備。

    流行音樂！流行音樂！

    當溪流擊中它們時，火焰形狀爆裂。

    “不要退縮！堅守陣地！”後方，坎迪斯上前大喊“我們的敵人使用了湖之淚！大家不必大驚小怪。再等一會！”

    湖之淚增加了其影響範圍內的水係魔力。一眼看去，聯軍似乎占據了明顯的優勢，但他們一開始沒有使用湖之淚，是有原因的。

    嗖！

    湖之淚的法力掃過周圍，他們感覺到了水的法力在他們的皮膚上。問題是，感受到這種魔力的，是鐵族精靈。

    “射他們！”在坎迪斯的命令下，鐵部落精靈施展了他們的魔法。和盟軍使用的水係魔法是同一種——湖之淚也在強化他們的魔法。

    流行音樂！

    一股巨大的水流衝擊著湖麵，強烈地震動了聯軍的一艘船。鋼鐵部落利用這個機會用箭矢覆蓋了聯軍。被這些箭矢擊中的精靈一邊尖叫著落入湖中。

    克拉阿什！就連被魔法擊中的整艘船都碎成了碎片。除了水以外的魔法，並不是所有的魔法都消失了，而是不會使用水魔法的精靈們施展的。但即使是那些，本質上也與水係魔法相似。

    那個時候，湖之淚的法力似乎不再對聯軍有利。在某種程度上，它似乎實際上對他們不利。但這並非毫無意義。

    裂紋！

    占鐵部族力量很大一部分的火形體的規模顯著減小。從一個比成年男性高的頭，它縮小到一半大小，以至於它的高度可能達到成年男性的腰部；而它全身燃燒的火焰看起來也少了幾分生機。

    湖之淚的法力開始限製火形，聯軍全力劃船。

    “哈~！”她從胸口深吸了一口氣。羅曼從手中的湖之淚中感受到法力，遠遠地盯著門蒂斯。

    “你做了很多工作，”萊拉對羅曼說。

    羅曼笑著回答“不，沒什麽。你做的比我多，萊拉女士。”

    “我所做的隻是幫助你。”

    當羅曼喚醒湖之淚時，萊拉在她身邊用魔法幫助她。然而，羅曼堅定地搖了搖頭。

    “我一個人做不了這麽多。來自湖之淚的法力比我預想的擴散得更遠。”這是真的。如果羅曼妮一個人處理湖之淚，它的勢力範圍幾乎無法觸及門蒂斯的邊緣。然而，在羅曼得到萊拉幫助的那一刻，勢力範圍擴大了很多，甚至覆蓋了半個城市。

    “她絕對是一位了不起的魔法師。”難得見到一個人類，尤其是這麽年輕的人，擁有如此龐大的法力和魔力。羅曼雖然活了很久，但萊拉的身手卻讓她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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