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戰鬥

    “而且，就技能而言，她似乎並沒有達到她的極限。”救了她的人齊克摩爾，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類，但萊拉似乎絲毫沒有落後於他。

    羅曼娜的欽佩之餘，心中也升起了懷疑。

    “來自湖之淚的法力對她的反應太好了。”

    羅曼妮是讓萊拉這樣優秀的魔法師來協助她的人，但她提出要求的時候並沒有抱太大的期望。正如她所說，羅曼隻是想要幫助，但結果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期。

    湖之淚對萊拉的反應如此之好，以至於它的法力延伸到湖邊，覆蓋了半個門蒂斯。

    “是巧合嗎？”有可能，但羅曼想，一旦自己被認定為湖之部落的巫師，她就必須接受訓練，以吸收湖之淚的法力。所以，更讓人意外的是，沒有受過一分訓練的萊拉，竟然表現出如此優秀的與湖之淚的契合度。

    “說實話，這有點令人沮喪。”這幾乎讓她作為薩滿的生活顯得毫無意義。

    “怎麽了？你還有什麽吩咐嗎？”

    當羅曼娜回過神來時，萊拉正盯著她看。羅曼連忙搖頭。“不，沒什麽。我隻是想了一會兒別的事情。現在我變老了，我一直有無用的想法。有著二十歲人類的外貌，羅曼妮這樣說很奇怪。但萊拉沒有回答，尷尬地笑了笑。

    羅曼看向門蒂斯。“目前計劃進展順利。”

    當他們接近城市時，盟軍開始從他們的船上下來。鐵族精靈拚命抵抗，但敵人太多了。而且，鐵族的秘密武器，火之形體也因為湖之淚而無法發揮出全部力量，門蒂斯上的聯軍也開始增加。

    “是的。現在，我們隻需要齊克摩爾做好。”

    “呼呼，你好像很信任你的同伴。”

    “當然。”萊拉自信地點了點頭。盡管萊拉和羅曼是不同的物種，但羅曼很高興看到兩個人對彼此有如此高度的信任。

    “那家夥折磨別人是不會輸給任何人的。”

    “……”

    這與羅曼所期待的信任略有不同。

    城堡最高的塔樓上，雷努正俯視著戰場。鐵族慢慢被推了回來——他咬牙切齒。

    “那該死的湖之淚！”雷努砰的一聲敲響了塔的牆壁。他的目光越過激戰，看向了聯軍大本營所在的湖麵。湖之部落的薩滿帶著湖之淚站在那裏。

    “這就是我告訴你的。他們奪回了湖之淚。”從塔頂投下的陰影中，發出了惱人的話。說話者的聲音很粗魯，聽起來很不舒服。雷努一臉惱怒的轉過身來。說話的人從黑暗中走出來，向前走了一步。

    正是那個披著長袍的身影。他自然而然地走到雷努身邊，再次發出不悅的聲音，“你現在完全相信我了嗎？”

    “…啊！”雷努呻吟著。

    他們雖然合作，但對彼此完全沒有信任。正因如此，雷努也覺得，這道長袍人也有可能是在騙自己。不過，在親眼目睹了湖之淚的威力之後，他不得不承認，那道長袍人至少並沒有完全騙他。

    “從現在開始，你打算做什麽？”

    雷努粗聲吼道“你們的援軍什麽時候來！”

    不過，那道長袍的身影，卻是絲毫不為所動。“如果你願意，我現在就可以帶來。但是你需要認真考慮找到合適的時機來使用我的下屬。連我的屬下都不足以完全壓倒聯軍。”

    那個長袍人要給雷努的支持是他的士兵。按照他們約定的條件，雷努可以使用長袍人的士兵，直到控製火樹的儀式結束。

    “如果你從一開始就使用我的士兵，即使他們擁有湖之淚，你的部落也可以更輕鬆地阻擋聯軍。好吧，談論已經結束的事情並不好玩。首先，從你阻止我的士兵進入門蒂斯的那一刻起，我所說的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

    長袍人正在嘲笑雷努不相信他，並阻止他的士兵進入門蒂斯。雷努也知道那道長袍人在嘲諷自己，但既然這是事實，他也沒法好好回答。

    繁榮！就在這時，塵埃粒子在門蒂斯中心的上方高高飛揚。

    “就是那個隧道。”

    “……”

    隻有那道長袍人繼續低聲說話；雷努一言不發，瞪著那肯定與隧道相連的洞口。

    “你們的部落正在撤退。”正如長袍人所說，坎迪斯正在集結軍隊撤退。這是他們商定的計劃。雖然被鐵部落稱為火焰兵的火型被湖之淚削弱了，但如果他們的情況變得更加不利，坎迪斯會讓他的部隊撤退到湖之淚的影響之外。

    “the湖之淚影響太大了。到底發生了什麽？由於雷努不知道萊拉的存在，所以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然而，他來不及弄清楚原因。

    “……你的士兵藏在湖外的森林裏，對吧？”

    “當然。他們隨時準備打擊聯軍。他們隻是在等待我的信號。”雷努盯著長袍人所指的區域。縱然因為茂密的森林看不到士兵，但他心裏還是很放心，在敵人身後有他可以使用的士兵。

    “等待。”長袍人雙手搭在塔的扶手上，身體微微前傾。“薩滿開始行動了。”

    “什麽？”雷努移開視線。正如長袍人所說，薩滿正小心翼翼地搬進一艘船。

    “看來薩滿也來門蒂斯了。”

    “他們可能正計劃讓所有的門蒂斯都受到湖之淚的影響。”

    雷努咬牙切齒。盡管聯軍的計劃冒著薩滿安全的風險，但如果門蒂斯在湖之淚的影響範圍內，鐵部落將處於嚴重劣勢。

    長袍人問道“萬一湖之淚的影響，一路傳到這裏呢？”

    “別擔心。不管湖之淚是怎樣的，它的影響力恐怕都達不到這座城堡。”

    “這也意味著，除了這座城堡之外，湖之淚的影響會波及到門蒂斯的每一個地方。”

    雷努沉默地回答。

    “你會怎樣做？你要冷靜地開始揮舞白旗嗎？”

    “胡說些什麽！”雷努大聲否定了長袍人的話。

    “嗯，是的。那隻是個玩笑。別那麽認真。實際上，這樣更好。讓我們嚐試改變我們的思維方式。”

    “……為了什麽？”

    “假設薩滿和湖之淚進入了門蒂斯。那麽這是我們同時獲得薩滿和湖之淚的絕好機會。”

    第章

    聽到長袍人的話，雷努再次低頭看著湖麵。這艘載著羅曼娜的船正在離開湖麵，朝著門蒂斯的方向駛去，這意味著湖之淚正在接近城市。

    “如果一切都按照你告訴我們的那樣進行，那就沒有比這更好的了。不過你打算怎麽辦？”

    “等薩滿進入門蒂斯，我會和部下一起攻打他們的大本營。當然，我會在讓薩滿更接近門蒂斯之後這樣做。如果聯軍想要將湖之淚的影響力擴散到整個島嶼，那麽薩滿就必須一路來到門蒂斯的中心。等我屬下進攻他們的營地，聯軍就會陷入混亂，我們可以利用這種混亂來攻擊薩滿。”

    雷努搜查了眼下門蒂斯內部的聯軍。在他的部隊停止抵抗後，聯軍毫不費力地迎麵而來。陸上部隊的數量已經和雷努自己的部落差不多。

    那個長袍人似乎和雷努看到了一樣的東西，於是道“現在他們的部隊和你的人數差不多。如果再多一點時間，他們的人數就會增加。就算你成功了，你的部落也會有相當大的傷亡；如果你能找回湖之淚，那就成功了。”

    “不過，失敗的可能性也不低。”

    “那也沒辦法，因為實力的差距。”長袍人冷冷的說道。片刻沉默後，他問道“你說不定哪裏有隱藏的部隊？”

    “什麽？”

    “就算不是戰鬥部隊也好——比如，你稱他們為火焰兵嗎？就算是那種特殊的力量也沒關係。你現在還有什麽可以調動的力量嗎？”

    “……”雷努一時沒有回答。

    “你一定有東西。”

    “但那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時刻……”

    “你是說現在不是重要時刻？”

    雷努閉上了嘴。

    “你誤會了什麽，鐵族之王。”長袍人的聲音更低了。幾乎像是被激怒了一樣。事實上，他通常用他的頭銜而不是他的全名來稱呼雷努斯，這一事實確實讓事情變得更加如此。

    “首先，即使沒有我們的幫助，你們也有足夠的力量抵抗聯軍。之所以改變，是因為聯軍帶來了湖之淚。這對你的部落來說是一個奪取湖之淚的黃金機會——這是你的部落失敗的唯一原因。所以，讓我再問你一遍，鐵族之王。”

    “……”

    “你真的認為現在不是使用那種力量的時候嗎？”

    “……我明白了。”雷努吩咐身邊的一名士兵，士兵連忙跑了下來。

    長袍人聽到命令，問道。“樹能發狂嗎？”

    “是啊，我們在儀式中用自己的力量超載了火之樹的力量，可以隨心所欲地控製這棵樹的力量。目前，就算是湖之淚也擋不住火焰兵。”

    “那麽，強化火焰兵……他們會變得多強？”

    “他們可能會像湖之淚影響他們之前一樣強大。如果不是湖之淚，他們恐怕會變得比那強得多。”雷努苦澀的說道。

    “我想這肯定有副作用？”

    “儀式的完成會被推遲。”這就是雷努如果能幫上忙就不想使用這種方法的原因。目前，按照長袍人所說的去做是對的。如果湖之淚落入他的手中，他們的勝利就定格了。

    “我明白。”長袍人從他的隨身物品中取出了一些東西。那是一支長笛。他把長笛拿到嘴邊，用力吹了吹。

    嘟！比比！比比！嗶！

    長笛發出短而長的聲音，連接和重複；這顯然是一個信號。笛聲響亮無比——越過湖麵，甚至傳到了森林中。

    雷努盯著長袍的身影。“你在幹什麽？”他問。被長袍人可疑的舉動，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激動。

    “你不能說嗎？我正在發出信號。”

    “什麽信號？”

    “我正在告訴我的部隊移動到他們的特定坐標，因為戰鬥即將開始。”長袍人平靜地應了一聲，將長笛放回了自己的隨身物品中。然後，他對瞪著他的雷努說道“就算我們在不久的將來會成為死敵，但如果你要敏銳地回應每一個小東西？我再說一遍，我的部下之所以不能登陸門蒂斯，是因為你的命令。如果我的下屬現在和我在一起，我就不必用這種煩人的信號與他們交流了。盡管如此，你會懷疑我隻是向我的下屬發出信號嗎？那我應該怎麽調動我的部隊呢？通過對他們大喊大叫？”

    “……”雷努一時說不出話來。然後，他設法想出了一個糟糕的借口。“……聯軍可能已經聽到了那個信號。如果他們也聽到了，你會怎麽做？”

    長袍人當然不為所動，回答道“就算他們聽到了剛才的信號，也會認為這是你對屬下下達的命令。現在，別胡說八道了。”

    “…美好的。”最後，雷努隻能承認自己的錯誤。

    與此同時，聯軍營地內……

    他們聽到了那個長袍人向他們發出的信號。

    “這是一個信號。”聯軍統帥，平原部落王的眼中閃爍著光芒。

    “解釋一下。”

    “是的先生！”旁邊的精靈聽了信號，開始在紙上寫點什麽。信號還在繼續，精靈的手部動作也隨之移動。信號結束。翻譯信號的精靈將那張紙帶到平原部落之王麵前。

    “那他送了什麽？”

    “陛下，他有敵人的秘密武器，克羅翁的力量，可以發狂。再過一段時間，就算有湖之淚，火形也會有原本的威力。”

    “哈哈哈！”平原部落的國王大聲笑了起來。他旁邊的精靈也是如此。

    “他說他的名字叫齊克摩爾嗎？湖部落王的女兒確實帶來了一個了不起的家夥。”

    “能力、勇氣、智慧——他什麽都不缺。”

    “老實說，當他說他會去鐵族王身邊，從他那裏得到情報的同時，還要控製戰鬥的流程，我還以為他瘋了。”

    “你做到了？我從一開始就認為他是一個非常有趣和了不起的人。”然後，平原部落王再次爆發出笑聲。

    就在這時，一名士兵朝他跑了過來。“尊貴的薩滿來了。”

    “啊，是這樣嗎？那就繼續增兵吧。”

    “鐵部落真的會被這個計劃騙到嗎？”

    “你這麽擔心什麽？”山族王看著被樹葉覆蓋的城堡，微微一笑。“鐵族王身邊的那個了不起的人，一定能完成任務。”

    最後，薩滿來到了門蒂斯。雷努皺了皺眉頭，但他卻用力地糾正了自己的表情。正如那道長袍人所說，雷努決定把這當成一個大好機會，同時得到薩滿和湖之淚。

    眼下，湖之淚的影響力達到了門蒂斯的三分之二左右；這也是鐵族退了多少。

    “那是……”想著進攻的最佳時機，雷努看到了與以往不同的東西。長袍人也對眼前的生靈充滿好奇。

    “是那些鎧甲嗎？”

    “他們是傀儡。”雷努咬牙切齒。他的部落被那些東西所欺騙，失去了所有的人質；光是想到這點，他就心生苦澀。

    “啊，他們是騙你的人。”更讓雷努惱火的是，長袍人大聲說出這句話。“聽說他們的能力不是很好。他們怎麽樣？”

    “他們中的大多數隻是為了填寫數字。既然是魔像，也不會輕易死去，隻是能力很低。”

    “他們和你們的士兵相比如何？”

    “比較它們是沒有意義的。我們的一名士兵可以輕鬆解決這兩個問題。”

    “……你被那些東西給騙了？”

    “有一些具有高級別的能力。我的士兵隻與那些人直接戰鬥，而我們完全被那個欺騙了。”說著，雷努緊緊握著拳頭。

    身穿長袍的身影再次看向了裝甲士兵所在的區域。“這次有很多。如果你的話是真的，那裏的所有魔像都會填滿數字，所以他們可能正在部署。”

    陽光從湖麵反射出來，穿過盔甲的表麵；看到一個個裝甲的人開始一個接一個地騎在船上，前往門蒂斯，這是一個奇觀。

    “現在穿過湖麵的都是傀儡。好像沒有精靈經過了。”

    即使是從門蒂斯中央的洞口，也不是精靈而是裝甲士兵出來了。

    “他們為什麽要派出沒用的傀儡……”他們到底是什麽計劃？雷努試圖弄清楚聯軍部署魔像的原因。

    “一定是為了守護巫師。”長袍人像是世界上最明顯的事情一樣回答道。

    “為了守護？那些沒用的東西怎麽能守護巫師？”

    “你這麽認為？我實際上認為這是一個非常好的主意。首先，薩滿自己不會走到戰鬥的最前沿。她可能會留在後麵；那麽她很可能會受到魔法或箭矢的威脅。但如果這些東西圍繞著她，她在這場戰鬥中會安全得多。就算能力再弱，魔像也能用身體保護薩滿。”

    “想想吧……”

    有大量裝甲士兵抵達門蒂斯。上次沒破的魔像，估計都是在這場戰鬥中被派出去的。

    “要是有那麽多魔像圍著薩滿，用身體擋住針對她的攻擊，她的安全就有保障了。”

    傀儡作為士兵是缺乏的，但作為盾牌，它們已經足夠有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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