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無情的火勢

    “你竟敢背叛我！你的目標是什麽！”各種念頭在雷努的腦海中盤旋——那道長袍人到底是打算把他們交給聯軍來保全他們的性命，還是他們一直以來的計劃？雷努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但不要以為一切都會按計劃進行！您和您的組織都無法實現您的目標！絕不！”雷努用力吐出咒語。

    身穿長袍的人在不利的情況下背刺了他，這讓雷努憤怒到了極點。然而，這隻是開始，還有更多令人氣憤的事情要發生。

    “…哈！”長袍人一直在默默的揮劍直到現在，卻是笑了起來。

    “嘻嘻嘻！”一陣低低的嘲諷笑聲滲出。那種笑聲比直接的笑聲更能激怒蕾努的神經。仿佛知道這一點，那道長袍人的笑聲越發響亮。

    “哈哈哈哈哈哈哈！”

    長袍人大笑著捂著肚子，停了下來。

    “一個組織？”一個充滿輕鬆笑聲的聲音響起，雷努皺起了眉頭。

    雷努再也聽不到長袍人那沙啞到能刮破鐵皮的粗啞聲音了。那是正常的、清晰的聲音，聽著並不難受。

    “你說的這個組織是什麽？是那種成員穿著陰森的黑袍，從背後策劃邪惡的那種嗎？”

    “你說什麽——”雷努雖然想象著長袍人背叛的種種原因，但沒想到這人會說出這句話。

    “你知道的，那些像蟑螂一樣在人的鼻子底下四處爬行的類型。如果你仔細想想，我敢打賭他們和你們很相配。”

    “那麽，不可能……！”雷努開始掌握情況。並不是組織背叛了他。和他合作的家夥本來就不是組織的。

    神秘人繼續說道“你就是那種吃著這些肮髒惡心的蟑螂，就好像全世界都在你手中一樣的人。所以，你看起來像——嗯，它下麵的東西。我該怎麽形容你？蟋蟀？蛆蟲？甚至我——用我豐富多彩的語言來描述我的對手——也在努力為你找到合適的比較。”

    雷努意識到自己以前聽過這個聲音。繃帶下的燒傷再次開始刺痛他，雷努結結巴巴地說“你……你……！”

    嗖嗖嗖！長袍人手持的匕首變了形；多個側麵從頂部發芽，使其看起來像樹枝。這麽獨特的劍，雷努怎麽會忘記呢？同樣是那把異形劍，打開了火樹的牆壁。

    “嗚嗚嗚！”雷努絕望地喊道。

    齊克大手大腳地扔掉了自己身上穿的長袍。“嘿，很高興認識你，雷努etdras。我們以前不是見過麵嗎？”

    與痛苦的熱努和驚訝地睜大眼睛的長老們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齊克卻是露出了爽朗的笑容。“上次看到的那個房間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假裝換了一個人再來。你不會原諒我一次嗎？前不久我們不是同夥一起對抗聯軍嗎？”齊克摩爾用他一貫的隨和開玩笑的語氣說道。當然，他的話的內容絕不是這些。

    聽到齊克摩爾嘲諷的長老，臉色都漲紅了。他們的國王受到侮辱和嘲笑。然而，令人驚訝的是，雷努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反應。他隻是低著頭，但從他顫抖的拳頭看，他的心似乎很不平靜。

    “…從何時起？”雷努沒有具體說明他的問題，但齊克摩爾很容易理解雷努在問什麽。

    “刺客組織的最後一個人，大概就是你殺的那個人。之後，所有的長袍人都是我。”

    “那麽，那個來確認我背叛的家夥……！”

    “是啊，我還以為你和刺客組織會有聯係呢。在確認這一點的同時，我還認為我可以通過打扮成他們中的一員來從您那裏獲得更多信息。真的，我非常感謝你按照我的意願泄露了信息。啊，仔細想想，我還沒有表達我的感激之情。”

    齊克摩爾扔了東西，雷努和長老們頓時緊張起來。然而，齊克摩爾並沒有扔出危險物品。這是人的錢，而且是最低的價值。

    “買些好吃的，而不是把自己困在這樣一個悶熱的地方，做一些奇怪的事情。這就是為什麽你沒有朋友，你的性格是扭曲的。這個建議真的是發自內心的，所以一定要深深地銘刻在你的腦海裏。”

    雷努和長老們的目光都停留在地上滾動的硬幣上。他們也知道這筆錢值多少錢。

    “你們對人的錢很著迷嗎？這就是你們做不到的原因。你必須偶爾嚐試去人類世界，看看世界是如何發展的。既然你不這樣做，你就會說出愚蠢的廢話，比如你將如何統治精靈和人類。你不認為人類和精靈知道自己的位置很重要嗎？”

    “…嘿。”雷努沒有回應齊克摩爾，而是轉向長老們。他的聲音平淡而平靜，與他至今發出的怒吼和憤怒的聲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也說明了他的憤怒程度。“馬上繼續儀式，讓火樹發狂。”

    “陛下，那會……！”一個正要提出不同意見的長老咽了咽口水。因為他看到了雷努的眼睛。雷努雖然性格很差，但他的眼神卻是第一次看起來像是一眼就能殺人。

    “炸毀整個地區都沒關係。我不再關心後果。”雷努直勾勾盯著齊克摩爾。

    齊克平靜地接受了連最強英雄都可以後退一步的殺氣。另一方麵，齊克摩爾似乎覺得雷努的仇恨很有趣，因為他開始通過笑來激怒雷努。

    “首先，殺了那個混蛋！”

    長老們對視了一眼。他們不知道他們是否應該聽從雷努的命令。任何人都可以看出，國王的心態不對。他被憤怒和仇恨所吞噬，無法做出理性的決定。不過，他們還是乖乖的拿出了自己的法力。最終，他們決定聽從主人的吩咐。

    當然，他們並沒有因為他們的國王命令他們而服從。由於他們隻專注於儀式，不知道樓上的情況，但他們可以清楚地看到，目前的情況對他們族人不利。如果是這樣，為他們部落的命運做最後的賭注也不錯。

    紫英！長老的法力到達了火樹。刹那間，火焰在他們周圍飛舞。齊克摩爾揮劍。

    嗖嗖嗖！

    齊克的劍中散發出銳利的法力，衝向了長老們。

    碰撞！

    然而，劍的魔力卻無法達到目的。他們周圍的舞動火焰完全抹去了齊克摩爾的法力。

    “笨蛋！”雷努嘲笑齊克摩爾。“你以為我會零準備就在敵人麵前繼續儀式！”

    雷努似乎很高興他終於能夠對齊克摩爾進行報複。他已經很久沒有高興地大叫了。“這個儀式不同於一般的儀式！發狂的火樹會自動保護我們。你那可悲的技能對我們不起作用！”

    齊克的劍發出了數次法力攻擊，但也全部消失在了火焰中。

    “拚命嚐試你想要的一切！到頭來，你會因自己的能力不足而絕望！你唯一能希望的就是我們現在失敗。如果我們的儀式成功了，我要把你們從這個世界上抹去！尤其是你，我不會讓你安然死去！我要花時間陪你玩，然後殺了你！”

    “啊，是這樣嗎？”齊克摩爾對雷努的詛咒無動於衷。看著他用手指清理耳朵的樣子，讓他看起來很無憂無慮。

    第章

    “這是一個了不起的儀式，對吧？”

    這是一個出乎意料的問題，但雷努自豪地回答了這個問題。他沒有理由否認。這種儀式是他們的驕傲——能讓鋼鐵部落變得偉大的東西。

    “當然！我的祖先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來創造這個儀式！為什麽？你現在開始害怕了嗎？太晚了。你會像我說的那樣被撕成碎片還有——！”

    “啊，我聽夠了，”齊克摩爾打斷了雷努的話。以這種速度，他沒有必要聽到雷努無法實現的妄想。齊克摩爾也覺得沒有理由幫雷努的紅臉降溫。“我承認——這真的是一個了不起的儀式。”

    火之樹的法力確實是巨大的。他隻要站在樹所在的房間裏就能感覺到。所以，能夠駕馭這樣一棵樹的儀式，絕對非同凡響。

    “鐵部落一定是真的動用了他們所有的技能和能力，秘密地創造了這個儀式。”考慮到那是由精通魔法、壽命驚人的精靈所打造的儀式，這無疑是一個偉大的儀式。“我並不完美，對吧？”

    “……你是打算侮辱我們祖先創造的儀式嗎？！”雷努發泄了他的怒火，但齊克摩爾並不關心。他也沒有侮辱儀式的意思。他隻是說實話。

    “這個儀式再厲害，你們這些家夥和樹的力量差距太大了。”

    與火之樹相比，這群優秀的長老不過是幾隻螻蟻的聚集。不，力量上的差異可能不止於此。

    “為了彌補這種差異，儀式必須非常複雜。”甚至齊克摩爾也承認了這個儀式，因為盡管它的步驟複雜而複雜，但它在沒有任何實驗或目標的情況下運行良好。從根本上說，這些儀式測試了參與者的極限。

    齊克摩爾將溫杜爾高高舉起。雷努疑惑的看著齊克的動作，心裏有些緊張。

    “那把劍是……”出乎意料的是，正是齊克摩爾用來打開火樹所在房間的那把劍。由於戰鬥的忙碌，雷努沒有機會仔細看，但現在齊克摩爾已經將它舉高了，他仔細看了看。

    “如果火之樹內部發生任何異常，那種複雜的儀式就會白費。對吧，蕾努？”

    無論儀式多麽複雜，長老們多麽神奇，火樹的力量都超過了一切。唯一能通過儀式勉強控製的原因，就是因為那是一團沒有特定目的的力量。

    “那麽對付力量的方法就很簡單了。我隻需要給它一個超出你們計算的改變。”齊克摩爾的話有一定的道理，但也僅此而已。簡直是合情合理的話，蕾努根本沒有動搖。

    “當然，你為什麽不試試？就好像你可以改變火之樹的力量一樣。”雷努譏諷他，補充道，“如果可以的話。”

    “……咳咳咳！”齊克摩爾低低地笑了笑。

    “啊，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想到雷努自信的臉變成了羞辱和憤怒的樣子，齊克摩爾對他黑暗而可怕的愛好產生了渴望。每當反對他的敵人表現出這種行為時，齊克摩爾都會從心底感到幸福。他曾經答應過萊拉，暫時不打算成為魔王，但這並不代表他會放棄這個愛好。

    “不久前，我看到了一棵獨特的樹。”因此，齊克摩爾無法阻止自己的嘴巴動了起來，因為一旦他的對手知道了他為什麽、如何、以及為什麽會受到這種痛苦，那就更令人愉快了。“當我靠近它時，我的劍突然與樹產生了共鳴。”

    齊克摩爾盯著那棵火樹繼續說道“這棵樹既然很特別，我想它和我之前看到的那棵差不多。你不覺得這棵樹也會和我的劍產生共鳴嗎？”齊克摩爾認為他從墓地看到的那棵樹和門蒂斯的那棵樹是羅曼娜提到的五棵特殊樹之一。“最重要的是，我的劍保證了我的想法。”

    齊克摩爾舉起劍，向前走了三步。“那麽如果我這樣做，你認為你的儀式會發生什麽？”

    翅膀！

    溫杜爾的身體顫抖著。

    呱呱叫！

    火焰從火樹上迅速爆發。

    “什、什麽！”

    火焰雖然粗獷而沉重，但始終遵循著儀式的法力；隨著齊克摩爾的動作，火焰開始瘋狂地跳躍。就像一匹領悟了自由之美並渴望走出去的野馬，火焰將自己從儀式的控製中解放出來。

    “忍著！以某種方式忍受它！”雷努連忙說道，提升了自己的魔力。長老們也將法力提升到了極限。不，他們已經到了極限，他們現在傾瀉而出的法力，就是他們用生命換來的。

    火焰的力量減弱了一些。似乎已經被控製住了，但很快，粗獷的火焰再次抬頭。

    “咳咳！”長老們呻吟著。他們都滿頭大汗，有些人的鼻子甚至還在流血。

    這是熊熊烈火與試圖遏製它們的人之間的戰鬥。雷努和長老們拚死拚活，但也有人一臉漠然。

    “哦！正如預期的那樣！有時候是這樣的！”齊克摩爾玩得很開心，看到五顏六色的熊熊火焰。然後，他向雷努和長老們大踏步走去。他和他們拉開一段距離，問正專心致誌的熱努“怎麽樣？耐得住嗎？”

    “……”雷努沒有回答。隨著熊熊大火的蔓延，他甚至無法回答。他甚至閉上了眼睛，努力集中注意力。由於儀式還沒有完全破壞，他相信還有一些部分的火可以保護他們。

    不幸的是，他沒有辦法像用眼睛那樣夾住耳朵。而且，作為一個精靈，他的聽覺極為敏銳。

    “喂喂，別理我。情況如何？全身燃燒著熊熊烈火是什麽感覺？”

    “……”

    “我隻是在儀式上搖擺不定，因為你告訴我這樣做。果然不出所料，是不是感覺很棒呢？這種儀式不是像碎玻璃一樣嗎？即使你隻是輕輕地觸摸它，它也會完全破碎。還是更像是一座在你麵前倒塌的沙堡？我不知道那些花了幾十萬年才做出來的白癡會有什麽感覺？啊，對不起。我是不是侮辱了你的祖先？對不起，這真的不是我的本意。你相信我，對吧？我的意思是，來吧，想想我們的關係。”

    “……”

    “哇，你居然還挺能忍的？你就像一顆小孩子打噴嚏就會飛走的蒲公英種子，所以我以為你會在幾秒鍾後放棄。”

    “……”

    “美好的。既然你這麽努力，我想我得表揚你了。是的，我真的很喜歡勤奮的人。當我看著那些毫無天賦的可憐蟲像蟲子一樣爬來爬去時，我什至開始思考生命的意義。”

    “……”

    “啊，人生的意義何在！為什麽你出生在這個世界上，你所做的隻是追逐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四處遊蕩。你所能做的就是用老屁祈禱，迎接你的悲慘結局！這樣的存在有什麽意義！”

    “……”

    “很好，你做得很好！我會為你加油的。努力，再努力！加油，加油！”

    “……”

    “嘿嘿嘿！你必須更加集中注意力！你旁邊的第二個老屁要踢桶了！他是你們部落的一位珍貴長老！你不能讓他死！我已經減少了數量！現在，它不會給你太大的壓力。你必須更加努力才能彌補這個差距！”

    緊縮！

    鮮血從雷努的嘴裏流了出來；他咬緊牙關，牙齦都塌陷了。旁邊的幾位長老也是氣得臉紅，羞辱得麵紅耳赤。是因為他們的心被擾亂了嗎？還是會以這種方式結束？他們完全失去了對一團火焰的控製。

    爆炸！

    “啊啊啊啊！”

    其中一位長老很倒黴，火焰直接擊中了他的身體。火焰依舊是弱的一方，但這對於長老來說，實在是太不幸了。長老不得不體驗他的身體被活活燒死。唯一讓他感到安慰的是，他還有嘴巴要尖叫，這標誌著儀式開始瓦解。可能是因為一位長老已經無法支撐儀式，或者是其他長老對戰友的死感到難過，但現在儀式明顯減弱了。

    火之樹已經被逼瘋了；有了溫杜爾的連接，火樹變得更加凶猛，散發出巨大的火焰。這是一個宏偉但也令人恐懼的景象。熊熊的火焰開始蔓延到房間的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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