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局外人

    “我被發現了！”

    就像齊克摩爾所說的，韋恩故意試圖轉移關於長袍人的話題。然而，在聽到齊克摩爾的幾句話之後，他所有的努力都變得毫無用處。現在，連沃爾維斯·道恩都想去調查那些長袍人背後的組織。

    “我想這是沒辦法的。”

    韋恩拿出一張紙，放在桌子上。然後，他拿起一支筆，用它粗暴地在紙上劃了一下。黑色墨水係統地形成了字符。這些字符不是世界上任何地方使用的書寫係統的一部分，但它們是一個密碼。韋恩又拿出幾張紙，在上麵寫了同樣的代碼。然後，他將那幾張紙卷起來，用繩子係好，然後起身。

    他要去的地方是他們飼養信鴿的豪宅的頂層。他準備了盡可能多的鴿子，並將信函係在鴿子的腿上。

    撲！

    鴿子飛了起來。它們繞著天空轉了幾圈，散落在各處。

    “現在這很好。”

    韋恩盯著鴿子們盤旋的地方。夕陽西下，劃出一道道血光。

    。

    對埃琳娜下落的調查仍在繼續。人們從裏到外搜查了這座城市，檢查了它周圍森林的每一個角落和縫隙。與事件無關的無辜野獸和怪物在搜索中被屠殺。

    然而，他們仍然找不到埃琳娜的蹤跡。像往常一樣，齊克摩爾為了尋找elena而在後巷徘徊。他一邊打聽埃琳娜的事，一邊毆打在這些小巷裏閑逛的壞人。當然，這些家夥根本不知道她在哪裏。

    “這是因為我們擁有埃琳娜。”被齊克摩爾打的人，要是聽了真話，肯定會口吐白沫，但齊克摩爾一點內疚感都沒有。

    “折磨壞人不是罪，”他隻是想。

    “呸！”齊克摩爾把同樣答不上來的歹徒按在牆上，往另一條後巷走去。他打算緩解一下壓力——不，再找一個可能知道艾琳娜信息的壞人。

    “……嗯。”齊克摩爾的瞳孔移到一邊。但是，他的行為正常，雙腿向前，手臂輕輕顫抖，臉色正直。與此同時，他感應到了身後的人影。

    “我被跟蹤了。”

    大約有兩個。齊克摩爾假裝沒有注意到，在小巷裏急轉彎。

    “他們看起來像刺客。”

    他們的動作和普通平民、劍士、法師不同。

    他們是專業地學會隱藏自己的存在並瞄準對手的人。

    “他們是穿長袍的人嗎？”

    不過，他們身為長袍人，動作還不夠熟練。齊克摩爾朝著更加荒涼的地方走去。他很快就看到了看起來隨時會倒塌的房屋。那是一個廢棄的地方，裏麵沒有任何人居住的跡象。齊克摩爾搜索著這片區域，就好像他在尋找elena一樣。

    “……他們不出來了。”

    即使他已經搬到了一個很容易伏擊的荒地，但他的對手卻沒有動彈。他們隻是在隱藏自己的存在的同時盯著齊克摩爾。

    “他們的目標不是伏擊我。”

    那麽，到底是什麽？齊克摩爾停止了他的搜索。他一動，跟著他的人也動了。這次他來到大街上，他們繼續跟著他。

    “他們還在跟蹤我。”

    那隻意味著一件事。

    “他們在等我去找埃琳娜。”很明顯，齊克摩爾綁架了elena。這是一個危險的情況，但齊克摩爾反而笑了。

    “我抓住了他們！”

    平時，齊克摩爾最喜歡的方法是利用跟蹤他的家夥來提取信息，但這次他決定不這樣做。相反，齊克摩爾放慢了腳步，以免他們錯過他。當他整天在城裏遊蕩的時候，他們繼續跟著他；即使齊克摩爾回到他的住處，這種情況仍在繼續。

    “不過我猜他們不會進旅館。”

    似乎他們不想冒險走那麽遠。齊克摩爾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跟在他身後的人還留在原地。一個人離開了一會兒，另一個人又回來了。

    “他們輪流上陣。”

    這意味著，無論誰跟隨他，都在為長途跋涉做準備。齊克摩爾再次走出旅館，後麵有人尾隨著他。齊克摩爾買了幾個水果回到他的住處時，它們也留在了他的住處附近。然後他感覺到另外兩個存在站在住處附近。由於他們的動作感覺相似，齊克摩爾預測他們與跟隨他的人屬於同一組。

    “他們是跟蹤萊拉的人。”

    正如齊克摩爾預測的那樣，一個存在正在向齊克摩爾移動。那人正走向齊克摩爾旁邊的一個房間——那是萊拉的房間。齊克摩爾打開萊拉房間的門，隻推了他上半身。

    “你嚇到我了！”

    齊克摩爾看到萊拉驚訝地跳了起來。齊克摩爾一笑，萊拉可愛的額頭就皺了起來。

    萊拉問道：“你怎麽來了？”

    “我有件事要告訴你。進我的房間。”

    他們走進齊克摩爾的房間，在他們中間隔著一張桌子坐下。齊克摩爾說：“有人在看著我們。”

    “人們在監視我們？”萊拉眯起眼睛，齊克摩爾點了點頭。

    “有兩個人在看著我們。由於他們的拖尾能力似乎相當不錯，我認為他們受過專業培訓。啊，但它們並不危險。如果他們攻擊你，你應該可以輕鬆反擊。”

    “當然了，就算我近戰弱很多，我也不打算被那些躲起來的家夥打敗，但是……”萊拉覺得，知道有人跟著她，還是覺得很不爽。“誰派來的？”

    “我不知道，但我有一些預測。”

    “不要拐彎抹角，直接告訴我。”

    “這個計劃背後的策劃者。或者至少是與那個人有關的人。”

    “你為什麽這麽認為？”

    “我認為這是因為他們發現我們綁架了埃琳娜。”

    萊拉瞪大了眼睛。她歪著頭。“如何？這種事情，沒有人像你這麽無恥，肯定沒有被你發現，我也很小心。”

    “什麽叫不要臉？你對我說的是刻薄的話。”

    “是的，因為這是事實。”即便是齊克摩爾的抗議，萊拉也沒有收回她的話。“也許，漢斯和斯諾克被發現了？”

    “不。如果發生這種情況，我認為他們現在不會像這樣偷偷摸摸。從他們現在的舉動來看，他們似乎在等我們去找艾琳娜。”

    “那，我們是怎麽被抓到的？”

    “我能想到一種解釋。”齊克摩爾交叉雙臂，向後靠了靠，臉上帶著厚顏無恥的微笑。萊拉感到她的緊張慢慢緩解了。她認得那個表情。

    “這也是你計劃的一部分嗎？”

    “有可能？”他漫不經心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說出戲劇中的台詞。

    萊拉輕輕地踢了踢齊克摩爾的小腿，道：“別鬧了，告訴我。”

    “既然我的夫人要求，我想這也無濟於事。”用誇張的介紹，齊克摩爾開始了他的解釋。“嗯，我們先討論第一件事。你不覺得elena的綁架事件發生的很突然嗎？”

    “突然？”

    “是的。在我們被關起來之前，你知道我是怎麽給漢斯和斯諾克下了幾個命令的吧？”

    萊拉點點頭。

    “老實說，如果我是主謀，綁架埃琳娜不會是我的首要任務。那是因為有很多不同的方法可以增加dwayne和jaewick家族之間的裂痕。而且，就算他們真的綁架了艾琳娜，如果他們以後再綁架她，效果會更好。比如，當道恩和傑威克一家的關係比現在更糟糕的時候，艾琳娜的綁架可能是結束他們和平關係的最後一擊。”

    “你是說elena被綁架的時間比你想象的要早？”

    “是的，而且還不止這些。那些長袍人直接動身去綁架艾琳娜。到目前為止，他們更喜歡使用其他人作為代理人，並從背後支持他們。他們通常隻在事件即將結束時才暴露自己。但這一次，他們來到了市中心，直接承擔了綁架艾琳娜的危險工作。”

    “那麽，這件事是不是已經快結束的時候了？”

    “要做到這一點，還沒有發生太多事情。想想到目前為止，長袍人物創造的所有事件。到目前為止，除了擊敗馬溫·傑維克之外，我們還做了什麽其他事情嗎？”

    萊拉示意齊克摩爾繼續看她的眼睛。

    “這就是我想出的。身穿長袍的人決定提前計劃。如果我們這樣想，他們冒著風險直接執行他們的計劃也就不足為奇了。既然他們的計劃出了差錯，他們必須直接介入，至少得到一些結果。”

    這麽一解釋，那些一向小心翼翼的身穿長袍的人，竟然做出了如此冒險的大動作，也就說得通了。

    齊克摩爾繼續說道：“那為什麽那些家夥會提前推進他們的計劃呢？這是因為出現了一個變量。那些家夥非常非常討厭的變量。”

    萊拉問道：“你是說是因為我們嗎？因為我們教埃琳娜魔法？”

    “應該不是這樣的。她總能以這樣或那樣的方式學習魔法。她是名門世家的小姐，她的爺爺是魔法塔的主人，她的父親也是一位了不起的法師。他們不可能製定一個可以被elena僅僅學習魔法打破的計劃。”

    “然後呢？”

    “我們使用了一種特殊的方法。”

    “……諾維姆的法力。”萊拉突然睜大了眼睛。“現在想來，你說艾琳娜可以繼續使用諾維姆的魔法學習魔法！你有沒有預料到會發生這種情況？”

    齊克摩爾咧嘴一笑。

    第253章

    “好吧，讓我們試著考慮一下。埃琳娜有天賦——在這方麵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然而，她的法力還沒喚醒。因此，我們認為一定是受到了外界的影響，當我們利用諾維姆的魔力確定她體內有問題時，意外發生了。”

    “當我們開始使用諾維姆的法力訓練她時，“他們”感覺到了，並開始監視我們。”

    “對，就是這樣。”

    “我想我們可以假設，這一切的幕後主謀能夠感受到艾琳娜體內流動的法力。”

    “主謀是讓艾蓮娜的法力無用的人。他們有這樣的能力並不奇怪。”

    萊拉雙臂交叉點了點頭，但突然停了下來。“等等，主謀能夠查明我們，就意味著他們知道我們用諾維姆的法力訓練了埃琳娜……”

    “你心裏也有人對吧？”

    萊拉的眼睛變暗了。正如她所說，“……walwidwayne和onddwayne。”

    艾琳娜的身體顯然有問題，如果他們修複了她的問題，艾琳娜可能會使用魔法。齊克摩爾隻將這個真相告訴了兩個有權知道的人：elena的家人。

    “當然，不可能是那兩個。眾所周知，我們正在教elena，所以有人可能已經猜到我們在做什麽。不過，這兩個也是最可疑的。”

    萊拉歎了口氣。哪怕她看到齊克摩爾對那兩人有多麽的懷疑，她也希望那些懷疑是錯的。

    “這對埃琳娜來說會很痛苦。”

    但是，他們不能就這樣任其發展。主謀是讓埃琳娜的法力無用的人；他們似乎沒有任何好意。

    “我們現在要做什麽？”

    “我暫時什麽都不會做。”齊克摩爾看著窗外。然後，他看了眼跟在他身後的人所在的地方。

    “如果我不去拜訪埃琳娜，他們肯定很快就會做其他事情。”

    道恩府邸內，已經成為例行的會議，韋恩問道：

    齊克摩爾回頭看了他一眼。“我的仆人？”

    “是啊，我知道你以前經常和兩個被你稱為仆人的人四處走動。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他們了。”

    “嘿，是不是該退出了——”旁邊的另一個同伴還以為韋恩又要和齊克摩爾打架了。他皺著眉頭，好像他認為韋恩的行為現在變得很煩人。

    然而，韋恩並沒有變得激動，而是平靜地說道：“我並不是要和他打架。就算是我也不會特地來找人打架的。我隻是出於好奇問他。”

    “嗯……”試圖克製韋恩的同伴有些疑惑，但沒有插手。

    韋恩繼續他的問題。“你和你的同伴——我想她的名字是萊拉女士？反正你們兩個在城裏搜查得很嚴，但也很難找到你們的仆人。其中隻有一個似乎不時出現，但另一個從未出現在任何地方。”

    “你很清楚，先生。你是跟蹤我們還是什麽？”

    “跟蹤你？你怎麽能說出這麽嚇人的話？我隻是做了一點仔細的研究。畢竟，你不是說穿袍屍體的同伴會在這裏嗎？”

    “那當然是真的，先生。”

    “那豈不是說，綁架道恩女士的人，也可能在這裏？”

    人們開始竊竊私語。齊克摩爾盯著韋恩，韋恩繼續熟練地說話。“如果屍體的同伴或試圖綁架艾琳娜的人可能在這裏，我認為艾琳娜的綁架者或他們的同伴也有可能在這裏。”

    “這是一個非常不可能的故事，但也不是不可能，先生。不過，你是否也意識到，在這種情況下，你也可能成為嫌疑人？”

    “當然。你可以隨意調查我，但在此之前，我能問一下你的仆人在哪裏，為什麽他們最近幾乎沒有露麵嗎？”韋恩眼中閃爍著毒蛇的光芒，他繼續說道：“當然，我不這麽認為，但我的一個手下一直在表達他們的懷疑。他們認為你綁架了德韋恩女士，把她關在某個地方，讓你的仆人看管她。他們說這解釋了你仆人的行為：一個負責看守道恩女士，另一個負責聯係你。你不明白他們怎麽會這樣想嗎？”

    “我明白。確實有道理。”

    韋恩的眼睛抽搐了一下。他似乎對齊克摩爾平靜的態度並不滿意。

    “我很高興你這麽想。那麽，您能告訴我們您的仆人在哪裏，在做什麽嗎？”

    “我的仆人正在這個城市以外的地區搜索。這就是為什麽最近沒有人看到它們的原因。”

    “他們在這期間連一次都沒有回城嗎？”

    “如你所知，我們是旅行者。我們已經習慣了無家可歸，與其浪費時間在城裏來回奔波，他們還在城牆外尋找埃琳娜。”

    齊克摩爾端起麵前的茶杯，淡定地喝了一口。然後，他對韋恩笑了笑。

    “這是否回答你的問題？”

    “確實如此。”韋恩回以微笑，“……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

    “不幸的是，我沒有其他方法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那麽，你能讓我們見見你的仆人嗎？”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安排。”

    齊克摩爾和韋恩都對著對方笑了笑。一股奇異的壓力在兩人之間傳遞，讓人咽了咽口水。但仿佛韋恩的話產生了一些影響，人們開始疑惑地看著齊克摩爾。首先，齊克摩爾是個局外人。如果要在齊克摩爾和韋恩之間做出選擇，在場的每個人都會相信韋恩的話。

    然而，齊克摩爾並不關心他們。他的目光隻集中在韋恩身上。

    “抓到你了！“

    “韋恩·傑維克很可疑？”

    “是的。”

    齊克摩爾一回到住處，就把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萊拉。“既然他派人跟著我什麽都沒發生，他就想直接從正麵向我施壓。既然他那個傻兒子，似乎也和那些長袍人有關，那就更可疑了。”

    “那他就是主謀？”

    “我們必須更多地研究這個問題。主謀可能是在利用對我有很多仇恨的韋恩·傑威克來從我這裏窺探信息。”

    “嗯，不管你怎麽看，韋恩·傑維克肯定看起來很可疑。你現在要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