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南懷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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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

    就在他們兩個僵持不下的時候,白湛卿十分不耐煩的上前將他們二人隔開,他衝著淮煜瑾喊道“淺兒都不想理你了你還在這舔著臉往上湊,你還是該去哪兒去哪兒吧!我和淺兒要一起用晚膳了!”

    “還有!你上次隨便把我抓走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我堂堂西江皇子,你竟敢私自將我關進你東安的大牢,若不是因為淺兒,我早就回去告訴我父皇,讓他立刻派兵前來了!!”

    白湛卿越說越生氣,似乎隨時想要衝上去給淮煜瑾一拳。

    可淮煜瑾卻絲毫不在意,隻是隔著他直直的看著言予淺,一句一句的重複問,“你是在乎我的。”

    就在言予淺以為他是不是瘋了的時候,此時一侍衛突然來報。

    那侍衛貼近淮煜瑾的耳朵不知說了些什麽,隻見淮煜瑾臉色猛地一沉,然後眼神十分複雜的看了一眼言予淺。

    淮煜瑾沉默一陣,然後鬆開了言予淺的手。

    “淺兒,你等我。”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淺清宮。

    白湛卿冷哼了一聲,“看他那張臭臉,就好像誰得罪他了一樣!”

    言予淺麵上十分冷靜,但心裏卻忍不住深思。

    不知,這皇宮裏到底出了什麽樣的事情,讓淮煜瑾如此急迫。

    恐怕,定不是什麽小事。

    淮煜瑾出了淺清宮便陰沉著臉大步去了禦書房。

    一進門,他便看到跪了一地的城門將士。

    那些將士一看到淮煜瑾便渾身一顫,十分驚恐。

    “混賬!”淮煜瑾拿起桌上的書卷砸在地上,“你們是怎麽篩查的!居然放那南懷人進了東安!!”

    “陛下陛下饒命。”一個膽子稍微大些的將士開口道,“那些南懷人能不動聲色的進入東安,定是在東安有內應!我想”

    這話擺明了是在懷疑言予淺。

    淮煜瑾幾乎是在一瞬間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戾,一腳將那人踹翻在地,一劍刺穿了他的左肩,“混賬東西!!朕的皇後也是你能懷疑的?!”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一瞬間,禦書房孤頓時哀嚎遍地。

    第二天,全皇城便得知了南懷國君蕭竟將造訪東安的消息。

    南懷國和東安幾百年來便隻相隔一條黃江,雖說這期間誰也不曾吞並誰,但南懷的勢力一向更強。

    而近一百年來,東安更是處處吃虧,不管是在戰場上還是在和議上。

    隻有在淮煜瑾手裏時才打過一場不分勝負的仗。

    而那場仗則是為了救言予淺。

    那場仗,淮煜瑾也隻是救回了言予淺,並未得到什麽實質性的好處。

    而近幾年,南懷兵力漸盛,更是對東安虎視眈眈。

    如今眼前兩國正處在和談的關鍵時期,這蕭竟突然造訪東安,就算淮煜瑾心中再如何的憤恨,也該是以禮相待。

    不然,兩國再次交戰,以此時東安的兵力,定是不堪一擊。

    而在東安百姓的眼中,南懷也是一個十分可怕的國家。

    甚至就連南懷出使軍隊進入東安皇城時,兩邊的百姓都不敢出聲,生怕給自己和家人引來災禍。

    百姓們戰戰兢兢的看著他們。

    突然,一隻手掀開馬車上的簾子,一雙眸子如鷹眼一般犀利的掃過東安百姓。

    那些百姓,人人臉上都掛著對敵國的憤怒與厭惡,卻不得不被迫唯唯諾諾的夾道相迎。

    這是弱國在強國麵前理所應當的樣子。

    “嗬。”蕭竟冷笑一聲,放下簾子,對著與他同坐一馬車的國師何故說道“這就是你口中受言予淺庇護的百姓?我看他們,就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民,和這樣的國家議和,是對我們最大的侮辱。”

    “君主,還是要小心。”那何故輕聲開口,“那淮煜瑾不容小覷。”

    當日淮煜瑾攻打南懷邊境,便是為了救下言予淺。

    甚至不惜放棄自己的性命。

    何故現在想起淮煜瑾滿身是血卻抱著言予淺緊緊不放的樣子,心中還一陣暗自生寒。

    因為何故的規勸,蕭竟才放了言予淺,何故不敢想,如果他們當時沒有及時做出讓步,不知淮煜瑾會做出怎麽樣瘋狂的事。

    “一個自幼被拋棄被踐踏的皇子,卻能給東安這等弱國帶來如此的勢力,他身後必定有時運加持,否則又如何爬上那九五至尊的位置?”

    “我早就勸過您了,言予淺這樣的人,要麽收為己用,要麽便殺了以絕後患,是您一直拖泥帶水猶豫不決,才會淪落到如今不得不議和的局麵,照這樣下去,南懷何時才能收了這東安?”

    聽著何故的話,蕭竟微微一笑,“國師錯了,我來東安,並非是為了議和。”

    他聽說言予淺如今已經是皇後,他倒是想看看,如今的言予淺,到底還像不像從前那般傾國傾城。

    蕭竟的洗塵宴設在雍和宮。

    蕭竟慢慢悠悠的踏入正殿,他的視線牢牢的鎖定在坐在淮煜瑾身邊的言予淺身上。

    其餘的人皆入不了他的眼。

    言予淺今日穿著一件大紅色彩蝶曳地長裙,頭上戴著鳳鸞,莊嚴又驚豔。

    一瞬間,言予淺感受到了一陣灼熱的視線,她一抬頭,便對上了蕭竟。

    明明言予淺麵色冷淡生寒,但蕭竟還是依然為她心生波瀾。

    直到一張陰沉冷厲的臉占據了他的視線。

    是淮煜瑾擋住了他的視線。

    淮煜瑾像一隻占有欲極強的野獸,擋在言予淺的身前,打斷了蕭竟明目張膽送去的秋波。

    就好像他若再看言予淺一眼,淮煜瑾便會衝上來將他的眼珠子現場摳出來。

    蕭竟心裏十分不舒服。

    而淮煜瑾更是當著他的麵,將言予淺牽到了自己身邊坐下。

    一瞬間,滿朝皆呼。

    如此一來,言予淺便和淮煜瑾平起平坐了。

    這顯然是不合規矩的,尤其是有外使在場的情況下。

    可淮煜瑾卻絲毫不在乎,在他眼裏,言予淺就是最重要的。

    淮煜瑾死死的扣住言予淺的手,不讓她離開,大有將她綁在自己身邊的架勢。

    他以此來警告蕭竟,言予淺是他的人,是都別想將她搶走,更別想覬覦她半分!

    就算是多看她一眼的人都該死!!

    言予淺看著被淮煜瑾緊緊拉住的手,微微皺了皺眉。

    淮煜瑾有些太過於沒分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