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是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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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予淺就這麽一直磕,一直磕。

    直到她的額頭磕出了血,蕭竟才轉頭看了她一眼。

    他扶起言予淺,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頰,“你這東安福星當真是名不虛傳。”

    言予淺第一次如此痛恨這名頭。

    她的視線移到下麵的獵場上,隻見那兒早已是屍橫遍地。

    言予淺崩潰的跪地大哭,蕭竟抱住她,在她耳邊說,“你就好好的留在我的身邊吧。”

    於是言予淺從那以後便被蕭竟軟禁在那南懷皇宮。

    她不是沒有想過逃跑,可她每次逃跑被發現,蕭竟便會當著她的麵濫殺那些被俘虜的東安百姓。

    言予淺放棄了逃跑,但她依然期待著淮煜瑾可以來救她。

    可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她卻從未聽說東安要派兵攻打南懷的消息。

    於是言予淺便死了心。

    她甚至擔心,淮煜瑾會不會就此死在了那懸崖底下。

    在她待在南懷的那三年,南懷以飛快的速度發展壯大起來,不停的吞並周圍的小國,在戰場上也是百戰百勝。

    而蕭竟吞並各國之後不僅要滅國,甚至還要屠了人家的城。

    於是這三年,隻要是南懷軍隊所過之處,皆生靈塗炭,無一人存活。

    從前南懷雖強,但卻沒有如此底氣敢將事情做的如此慘絕人寰。

    但自從有了福星的加持,蕭竟的野心也越發強盛,眼裏甚至容不下一粒沙子。

    何故曾勸他手下留情,至少放過那些無辜百姓。

    但蕭竟卻依然置若罔聞,刀鋒上永遠沾滿了鮮血。

    在俘虜言予淺之後,他從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皆一一實現,他甚至還可以大言不慚道他將會是這世上第一個統一這全國的人。

    從此以後隻要是他踏足過的土地都將收為南懷的領土。

    於是蕭竟仗著這氣運,殺死了一個又一個和他對著幹的朝廷官員,肆意的濫殺各國戰俘,任何人都阻攔不了他。

    甚至,他將目光放在了言予淺身上。

    他早就覬覦言予淺許久,他想讓言予淺真正成為他的人,一輩子都離不開他。

    蕭竟想著,隻要他占有了言予淺,那淮煜瑾定是不會再將言予淺視為掌中寶,那他便可一輩子利用言予淺帶給他的運氣。

    於是他暗裏命丫鬟在給言予淺的飯菜裏下了藥。

    果然,言予淺在吃過飯菜之後便渾身軟弱無力,但意識卻又十分的清醒。

    她想到這一定是蕭竟的陰謀。

    夜深,蕭竟輕輕撫摸著言予淺的臉頰,眼裏滿是渴望,“淮煜瑾那個蠢貨,明明得了你的心,卻沒有真正的占有你。”

    “你說,他是不是個傻子?哈哈哈哈”說著,蕭竟便自己笑了起來。

    他笑起來竟停不住了,蕭竟感覺自己簡直就是這世間最聰明的人,他掌握著整個天下的命運。

    言予淺看著瘋狂的蕭竟,一隻手艱難的伸進枕頭下,摸到了那把她早就準備好的剪刀。

    言予淺早就想到了會有這一天,所以她早在宮女給她縫補衣服的時候藏下了這把剪刀。

    好在危急之時保護自己。

    就在蕭竟越發得寸進尺之時,言予淺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剪刀刺向蕭竟。

    可那蕭竟反應卻極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阻止她在往前靠近。

    言予淺見無法往前,於是眼睛一閉將那剪刀調轉一頭,用力的刺向了自己的脖頸。

    她想著,就這麽死了吧,別再害人了。

    鮮血頃刻間染紅了錦被,也濺了蕭竟一身。

    蕭竟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沒想到言予淺竟會將那剪刀捅向她自己。

    言予淺直接暈死過去。

    蕭竟哪裏敢讓她死,他立馬收起那副惡心的嘴臉,命人叫來太醫。

    那太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言予淺從那鬼門關裏拉了回來。

    言予淺一睜眼,腦子裏便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為什麽不讓她去死?

    之後不管蕭竟怎麽強迫,言予淺都以死抵抗。

    見言予淺不吃他那一套,蕭竟便換了一個方法。

    他開始說好聽的話哄著言予淺。

    “隻要你聽我的話,我便可以立你為後,就算南懷不能統一東安,你也是強國之後,跟著我,不比跟著淮煜瑾那個廢物好一百倍?”

    蕭竟邪笑看著言予淺,自認為自己給出的條件十分充滿誘惑力。

    可言予淺絲毫不為所動。

    她冷冷的看著蕭竟,麵上閃過一絲不屑,“你配嗎?至少煜瑾他不會濫殺無辜,更不會將我視為他打勝仗的工具。”

    “而你這種心思惡毒的人,呃就隻配待在那臭魚爛蝦裏過活!!”

    還沒等言予淺說完,蕭竟便抬手掐住了言予淺的脖子。

    言予淺雖臉色憋的通紅,但卻絲毫不鬆口,也不退讓,大有一副要和蕭竟鬥個你死我活的樣子。

    因為言予淺死都不肯讓他砰,所以蕭竟隻好換個方式。

    他不再動不動便往後宮裏走,而是換了一種方式折磨言予淺。

    他命公裏的畫師照著言予淺模樣畫出好幾幅畫,並且將那些畫全數掛在自己的寢宮,日日欣賞。

    甚至日日守在那後宮的門口,不然言予淺出去一步。

    他雖得不到言予淺的心,但卻可以將言予淺一輩子困在自己的身邊,一輩子為他所用,助他統一這江山。

    但很快,事情便開始變得詭異起來。

    南懷開始事事不順。

    先是南懷全國開始爆發各種災禍,不是旱災便是哪裏的莊稼糟了蟲災。

    饑荒幾乎遍布大半個南懷,百姓哀鴻遍野。

    然後便是邊境戰亂。

    那些被南懷亡國的百姓們皆豁出了性命報複南懷,鬧得南懷邊境雞犬不寧,百姓皆怨聲載道,吵著要讓蕭竟派兵鎮壓邊境禍亂。

    南懷與東安的區別就在這裏,東安的百姓皆十分尊敬他們的國君,對於皇室之人更是十足的愛戴,那是他們骨子裏帶著的尊敬,以下犯上對他們來說更是大逆不道。

    而南懷早些時候是遊牧民族,大大小小的部落誰也不服誰,他們天生膽大妄為,因此不管是國君還是將軍,他們隻要有一絲不滿,便會群起鬧事。

    因此南懷一時間便陷入了內憂外患之中。

    就但在蕭竟好不容易調集兵力壓製之後,南懷軍營卻突然爆發了一場不知名的瘟疫,直接折損了南懷的好幾萬將士。

    而在言予淺被困南懷的第三年,淮煜瑾便領兵殺進了南懷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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