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下作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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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自己灌了藥水後,刀雲便出去了。薑靜姝便覺得一陣手腳發軟。
這下倒真是,怎麽也動不了了。
秋圍開始前,照例會由皇帝說些官話。
隻是今日的皇帝貌似十分疲倦,隻簡單開口問候了眾多將士。
接下來的話全權由蕭清墨代勞。
蕭清墨話說的也是相當漂亮,在場人都忍不住露出讚賞的目光。
唯有蕭慎遠一臉的輕蔑。
他湊到一旁另一個公子哥耳邊,笑道“做的再好,也終歸不是蕭家最正統的皇室血脈。”
“太子說的是。”
旁人的附和讓蕭慎遠心中好受了些,看著蕭清墨的眼神更加不屑。
卻突然想到了什麽一般,笑得有些陰險,招來了隨身的侍衛……
蕭清墨說完便坐下了,他環視四周,卻沒有看到薑靜姝。
今日這樣重要,她怎麽會不在呢……
當即便想起身去尋找。
“清墨,”皇上虛弱的聲音響起,“做什麽去。”
“皇兄,臣弟去去就回。”
“不準離開。”皇帝不悅地命令著,“今日你哪裏都不能去。”
“皇兄,臣弟必須……”
“蕭清墨!”
皇帝用力低吼著,而後便是沉重地喘息,一旁的皇後見狀倒是有些驚訝,甚至有些被嚇到。
一串神情後,便忙上前安撫著皇帝。
蕭清墨含笑盯著眼前的一幕。
“皇兄,別氣壞了龍體。”
蕭清墨不管皇帝的反應,轉身便走。
偌大的校場,四周又有許多深林,找人談何容易。
房間裏的黴味讓薑靜姝有些不適,她看著漸漸移動的陽光,明白時間正在一點一點的過去,任她心急如焚也隻能一下一下的以頭撞擊著桌角。
此刻她頭上已然鮮血淋漓,血模糊了她的眼睛,加之地上的塵土,一張嘴便有一股灰塵的腥氣。
自己此時的模樣恐怕狼狽極了。
然而越是著急的情境,她卻是愈發平靜。
好在自己前世見過不少藥,她很快便反應過來,這種藥不僅讓人四肢發軟,喪失行動,還會讓人昏迷。
但若是保持清醒,便能很快解開藥性。
此刻,隻能用更強烈的疼痛迫使自己保持清醒。
“啪!”地一聲,發冠掉在了地上,薑靜姝喜出望外。
忙蹭過去,把發冠在地上磨得更加鋒利。
在看不見卻又緊急的情形下,薑靜姝的手被發冠劃破了。
她暗罵一聲,卻沒有停下來,就這樣盯著地上投出的一片白光,手一下接一下地打磨著。
眼神看似渙散,腦中卻愈發清晰。
自從與蕭慎遠退婚後,蕭慎遠便一直對付將軍府。
甚至幫了自己,無非兩個原因。
第一,瓦解將軍府。
第二,報複。
將軍府是蕭慎遠的心頭大患,父親那樣的臣子,君主最是忌憚,忠君報國卻又直言不諱。
忠言逆耳不過表麵,沒有人會一直包容批評自己的臣子。
蕭慎遠不過是想借其父皇的手,為他鏟除阻礙。
至於報複,就是蕭慎遠已經知道了拿走假玉璽的是自己,或者,知道了那日帶走徐樨的是自己。
薑靜姝又是懊悔又是憤懣。
自己做事沿襲了前世武將那一派,不懂婉轉迂回,每每都粗暴行事,以至於錯失了許多機會,留著眾多後患。
自己做這些事確實太過吃力,每次瞧見蕭清墨一派的雲淡風輕,想起他背地做的事,都會忍不住心生佩服。
心中的煩躁不斷積壓,卻也有更多東西似乎在這種緊迫的情形下被看清。
或許是情緒太過充沛,連帶著手下動作快起來。
突然手下一頓,繩子斷了!
薑靜姝興奮地扯開,本以為可以跑出去時,卻被來的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攔住了。
“你們做什麽?”
藥性仍有殘留,薑靜姝此刻手腳還在發軟,她死死捏著手中的發冠,陰鷙地看向來人。
那兩個人不屑的看著眼前這個,於他們而言甚是嬌小的女子,對視一眼嗤笑道“不是說長得俊俏嗎?這麽髒?”
薑靜姝咬牙冷笑,“俊不俊俏,你們也碰不得。”
蕭慎遠當真陰險,竟然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
然而想起徐樨的事,她卻覺得,蕭慎遠也不過如此了。
“這女子倒是烈得很。”
“說那麽多做什麽,快上。”
兩人粗聲說著,當即便扯下腰封撲了上來。
薑靜姝勉強躲過去,其中一個卻痛苦地叫了一聲。
“她有刀!呸,臭婊子!”
薑靜姝偏身躲開那人啐的唾沫,捏著手中還在滴血的發冠,森冷道“最好別動,否則下半輩子,做個太監吧。”
“長得髒兮兮的,脾氣還挺臭。”
“今日不辦了你,老子長著這東西也沒用!”
那兩人是實打實的壯,饒是薑靜姝身手靈活,也難免不被扯破衣裳。
加之受得傷與殘留的藥性,她確實難以堅持許久。
“臭婊子,剛才不是很硬氣嗎!”
薑靜姝被按在地上,忍受著他們不幹淨的手。
那兩個人此時張著血盆大口,像是要把她吞入腹中。
盡管薑靜姝膽子大,腦中也並不慌亂,但架不住身體上無法控製的畏懼。
握緊的雙手在隱隱顫抖,因為用力甚至滲出了鮮血。
她麵容平靜地看著他們,如同看看死人,而後用盡手上所有力氣,朝著最近的那人劃過去。
“啊啊啊!!我的眼睛!!”
薑靜姝趁機站起來,猛地一腳踹在另一人的心口,那人向後跌去,竟是將桌椅壓得粉碎。
她回過身,用手抓住眼睛不停流血的那人脖頸,紅著眼陰森道“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就在薑靜姝準備用發冠淩遲那人時,門被人猛地破開,房中大亮。
薑靜姝僵硬地轉過頭,手上動作卻沒停。
蕭清墨來了,是蕭清墨來了啊……
他還是找到了……
她的手控製不住的顫抖。
蕭清墨在那一瞬間,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快要停止了跳動。
薑靜姝雙眼狠厲又迷茫地看著自己,手上卻緩緩地切割著那人的脖頸。
鮮血淋漓,流了滿地。
他忙衝上去把薑靜姝抱在懷裏,一腳踢開了那人,隻能倒在血泊中“呼哧呼哧”地喘著氣。
“天曙,帶下去。”蕭清墨的聲音依舊冷靜,盯著地上哀嚎的兩人,眼中充滿了殺意。
薑靜姝眼神依舊有些渙散,手上捏著發冠,於她而言,那最後的武器與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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