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誰也別想欺負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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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媽?”陳漫不解地看著丁蘭芝。

    丁蘭芝控製著激動的情緒,嘴唇哆嗦幾下,“快回家,出、事兒了!”

    陳漫手裏的衣服掉到地上,呢喃道“那個人又發瘋啦?我媽沒事吧?”

    丁蘭芝的臉色很難看,手按在胸脯上,“不是你媽、是、三兒,他好像把人家的眼睛紮瞎了,你媽你媽都暈過去了。”

    陳漫愣在當中,腦子似乎停止了轉動,紮眼睛紮誰的眼睛,這都是什麽啊?

    呂良握住她的手,“回家!”

    陳漫聽憑呂良拖著向前走,眼睛空洞洞的,腦子裏翻滾著三個字紮眼睛。

    丁蘭芝在後麵追著囑咐“老二,晚上打電話說一聲啊,別讓你舅著急!”

    大街上車水馬龍,可就是不見出租車,也難怪,好的皇冠、藍鳥都在大飯店門口趴活兒,遊走在街上的不多,小麵的剛開始麵世,數量有限。

    陳漫掙脫呂良的手,“四哥,騎車走吧!”

    二十多公裏,騎車?

    建議被呂良否決,“先去車站,遇到出租車就坐出租。”

    陳漫的眼淚流了下來,在呂良這個安全的港灣裏,她想做一個小女人,有依靠的感覺真好,“四哥,不會有事兒吧?”

    “舅媽肯定沒聽清楚,不會那麽嚴重的。再說,村裏的事,要相信我叔。”

    呂良把她摟緊了一些,“你想,如果事情特別嚴重,會有人進城找你,不會隻打電話的。”

    陳漫略一思忖,恢複了一些理智,怎麽搞的,在呂良麵前自己好像越來越弱智了。

    唉,沒有手機、沒有私家車的年代,再著急也沒用,隻能一步步來,幸好兩人的運氣不錯,呂良伸手招停一輛皇冠,陳漫掏出十張大團結,“師傅,您盡量開快點!”

    陳漫的手心又開始出汗,這是她緊張的表現之一,呂良舉起她的手,小口出氣吹著,“既來之則安之!你現在要做的是鎮定!”

    陳漫的心亂極了,前世盡管過得艱辛,可沒有這些事情啊?大學還沒畢業,爛事兒就一樁樁一件件的,這是怎麽啦?還有姐姐,想到姐姐,她的心又懸了起來,也不知三哥和那個臭脾氣的姐姐聊得怎麽樣匆忙中也忘了通知姐姐,唉,真的懷念有手機有網絡的年代。

    “又神遊啦?”呂良的手輕揉著她的太陽穴,“放鬆一些,到家有你忙的。”

    陳玉鬆在二姐的眼裏已經是一個成熟穩重的大人了,怎麽會幹出這麽出格的事呢?陳漫閉上眼睛陷入沉思,突然她一拍大腿,“糟了!”

    “怎麽?”

    “這種事情肯定要用錢,我沒帶那麽多”陳漫這下是真的急哭了,沒有銀行卡、沒有at機,存折也不是通存通兌的。

    “師傅麻煩您靠邊停車。”呂良冷靜地說,“我回去找三哥和陳玉蓮,你先回去,記住,無論多大的事,不能亂了陣腳。”

    出租司機看著一臉焦急的陳漫,開口說“你對像真不錯,又穩重又帥!”

    陳漫胡亂應了一聲,她知道司機師傅是好心,可她真沒那個心思說話,腦子轉了八百個彎也沒想明白弟弟為什麽會和別人有衝突和誰?

    大睜著雙眼看著窗外,眼睛被風吹出了眼淚也不覺得難受,七上八下的心裏堵得慌

    村裏的主路正在翻修,出租車開不進去。

    陳漫跳下車開始奔跑。

    “陳衛東、陳衛東。”

    急急地停下,抹了一下臉上的汗水,“京華”

    李京華從胡同口竄出來,“本來我想進城去找你,張老師說打過電話了你別急”

    原來,隔著十幾戶的鄰居、曾經被陳漫教訓過的王保興昨天晚上喝了酒,在胡同裏遇到家訪的張淑敏,借著酒勁兒,欲對張老師行不軌之舉,張淑敏奮力反抗的同時大聲呼叫,無奈她一米五幾的身高難敵一米八的大漢,被王保興壓在了身下,胡同裏的鄰居及時出來趕跑了王保興,陳玉鬆聽了氣不過,拿著棍子追了過去黑燈瞎火的就把王保興的眼睛紮了。

    “活該!紮得好!”陳漫心裏舒暢了,“這種人就是欠收拾。”

    李京華不無擔心地拉著陳漫的胳膊,“陳衛東,你得有心理準備,那一家子現在就是無賴、滾刀肉,好吃懶做不說,還幹起偷雞摸狗的事兒了,誰提起他家都頭疼。”

    陳漫想了想,這充其量算是強未遂,沒有監控,沒有照片,就是沒有證據,鄰居的證詞有多大份量呢?如果王保興的眼睛真瞎了,也不能算防衛過當,畢竟母親才是當事人這,有點棘手!

    看到陳家的門樓,陳漫加快了步伐。兩扇重新漆過的大門敞開著,北屋有說話聲。

    人還沒有踏上台階,陳漫就喊了出來“媽、張老師,我回來了!”

    陳玉鬆呆呆地站在門口,眼神發木,應該是一夜沒睡,他的嘴唇張了半天,一個字也沒吐出來。

    陳漫上前給了弟弟一個大大的擁抱,“三兒,有姐呢!”

    陳玉鬆的身子抖了一下,呢喃道“姐,你不怪我吧他獅子大開口要賠好多錢吧?”

    陳漫大包大攬,“怕什麽這種人渣就得滅滅他的威風,你就當為民除害了。”

    呂行義抽了口煙,“老二,沒你想得那麽簡單,一碼歸一碼!”

    陳漫歪頭輕鬆地笑了,“叔,我知道!”

    放開弟弟,她過去又擁抱了母親,拍著母親的後背“張老師,嚇壞了吧?”又低頭查看母親的胳膊肘,隻是輕微的擦破點皮,她的心完全放下了。

    呂行義對陳漫的淡定很意外,這丫頭哪裏來的底氣,像個久經沙場的戰士一樣從容。

    “老二,你的想法是什麽?”

    “叔,您既然說了一碼歸一碼,那咱們就一碼一碼地算。”陳漫靠在母親的肩上,語氣果斷地說“媽,誰也別想欺負咱!”

    “老二,”張淑敏帶著顫音說“如果真瞎了,不好辦呢!”

    “媽,我們可以請律師!而且,三兒還不滿十八歲,沒到負刑事責任的年齡。”

    陳漫對法律多少有所了解,前世公司也有法律顧問,她篤定的神態讓母親和弟弟輕鬆了一些。

    看著女兒幹裂的嘴唇,張淑敏心疼了,“還沒吃飯吧?”

    張淑敏的話音還沒落地,窗戶玻璃嘩啦一聲碎了,玻璃渣濺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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