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叫花子雞事件發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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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笑了笑“這不是天冷了嗎?我說給秦淮茹他們家帶回去。水燒開了,雞架子放進去,再擱上大半棵白菜,夠他們一大家人吃兩頓的。”

    愛心無限好,隻是要分人。

    “何大哥,我中午在窗口給職工打飯時候,還見到許大茂跟秦淮茹說什麽‘錢我出’的話。”宋曉寶猶豫著說,“這說明秦姐近來不缺錢。”

    覺得宋曉寶歲數小不懂事,但何雨柱聽在耳朵裏,即便對秦淮茹沒有搞對象的心思,還是覺得心裏別扭。

    或許有點男女之間的特別異樣感覺,簡單說是他對秦淮茹有點好感。更主要的,是他對秦淮茹的憐憫一個寡婦帶著好幾個孩子和寡婦婆婆,過得不容易。

    可是,秦淮如以和許大茂膩歪的方式求得同事,尤其是男同事的幫助,同在一個大院生活的何雨柱既可憐她,又覺得這事咯應。

    “這是什麽話!”他疑惑著自語,“秦淮茹怎麽說?”

    宋曉寶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後續情節。

    “曉寶沒聽全,”劉嵐一邊擇菜,一邊繪聲繪色的描述著說,“我那會兒正在收拾餐廳衛生,正好從他們旁邊過。許大茂原話是這麽說的等會兒去庫房那邊兒等我,飯錢我出。秦淮茹怎麽說?臉上麵無表情唄。這不就是答應了的意思嗎?”

    想起來很興奮、很激動,劉嵐站起身來,拉過何雨柱大徒弟馬華。

    緊貼在馬華的後背,劉嵐模仿著許大茂猥瑣的神情——歪嘴斜眼著說“淮如,等會兒,”

    “好了,別說了!”何雨柱把手裏的菜刀丟在案板上,“該幹什麽幹什麽!”

    馬華見師父惱怒,趕緊跑去一邊,和另外幾人淘米、揉麵。

    劉嵐因為和副廠長暗中有一腿,並不畏懼食堂的主廚。她衝何雨柱撇撇嘴“鹹吃蘿卜淡操心。跟你有關係嗎?”

    食堂的人員都在場,何雨柱必須要為自己的失態解釋一下“都是工友,許大茂那孫子做得這麽過份,我能看得下去嗎?”

    劉嵐還想說點什麽,隻見他不耐煩地擺手說“好了,都不要影響工作,幹活!馬華帶著人蒸饅頭;劉嵐帶人去把餐廳的碗筷放好;宋曉寶,”

    想了想,他再接著說“你騎著自行車,快點去廠子外麵的副食店買點兒花椒回來!也賴我,沒注意佐料缺了,晚班的菜譜有麻婆豆腐。”

    宋曉寶連忙把套袖摘下來,匆匆走出後廚。

    天氣已經寒冷,又快到了白班人員下班的時間。偌大的廠區內,很少有人走動。

    騎著車子,宋曉寶拉了拉棉服的衣領,心裏很感謝聾老太太為自己縫製的這件棉襖。

    從路邊的大水泥管子處經過時,他見到一縷淡煙升了起來。

    擔心意外失火,他騎著車子繞道過去看了一眼一隻母雞僵硬地躺在地上。

    賈梗正趴在地上,對著一小堆剛點燃的柴草吹著氣。賈小當、賈槐花兩個小姑娘,正眼巴巴地盯著哥哥的舉動。

    宋曉寶嗬嗬地暗笑這是要做“叫花子”雞了。

    不必理會。他轉了一下車把,騎向軋鋼廠門口。

    到了廠門口的時候,宋曉寶看到許大茂笑嘻嘻地,跟一個女工說著什麽,走去了院牆的角落裏。

    這家夥貪財好色,是個毫無克製能力的“真性情”的人。

    許大茂一邊拉著那名女工走著,一邊做賊心虛地四處巡看。

    轉回頭,宋曉寶用力踩動車蹬子,騎出了廠區。

    紅星軋鋼廠是個有著幾千人的大工廠,內裏及周邊的配套設施很全。

    廠子裏麵有食堂、澡堂子、室內大會議室和露天會場不說,廠子外麵也有和市供銷公司合辦的副食店。

    騎了沒多遠,宋曉寶就到了副食店外。

    進去買了五毛錢一大包花椒,他正要走出副食店,卻被店內後堂走來的一人叫住了。

    “喲,真巧,是曉寶啊。”父母家條件很好,衣著整潔、自帶一股富貴氣的婁曉娥邁步走了過來。

    她在這個副食店裏做店員,說是巧遇,實際上也會經常和相熟的人碰到。

    看著這個後來顯現出很大個人能力的女人,宋曉寶點點頭“婁姐好。”

    “給單位采買啊?”婁曉娥對這個做事踏實的少年很看重,“天冷,注意穿暖和點兒。”

    謝過之後,宋曉寶正要走,又被她叫住了“曉寶,看到我們家許大茂沒有?我下早班,要是他能早回來,我正好跟他一塊回家。”

    看著她期待的神情,宋曉寶回複說“許大哥應該沒什麽事吧?我剛才出來時,正巧碰到他跟一個人在院牆那邊說話呢。”

    婁曉娥聽了一愣,再想問什麽,卻見宋曉寶已經快步離去。

    一個人?

    宋曉寶說這事的時候,顯得神情有點慌張。

    這個人,肯定不是一般人,是個女人無疑!

    自家男人是什麽貨色肯定門兒清。心裏陣陣作嘔,婁曉娥眉頭微蹙著走到糖果櫃台。

    她看著玻璃櫃麵內的各花色糖果,一時做不出選擇。

    “曉娥,買哪種?酸三色、粽子糖、大白兔奶糖?要麽就是話梅?這個可以止惡心。”作為同事,這個女售貨員打量著衣著鮮麗、長得白嫩的婁曉娥,心裏肯定有點嫉妒。

    婁曉娥和許大茂結婚好幾年,卻沒有生出一兒半女。這個女同事此時的話裏,多少有點暗含揶揄的意味。

    都是女人,婁曉娥肯定能夠聽得懂。女售貨員熱心得過份,是在以猜測她懷孕而調侃。

    婁曉娥心中氣憤,主要是對許大茂——她這樣幹練女人的丈夫,是個有著頻繁那種活動,卻不能生育的男人,俗稱“不會下蛋的公雞”。

    當然,此時的婁曉娥也並不知道,到底是誰的原因造成的沒孩子的現狀,但她肯定要質疑對方。

    婁曉娥被女售貨員盯看得臉上發紅,嘴裏說了“隻是隨便看看”,快步走出了副食店。

    止惡心?那個混賬男人隻會給自己添惡心!吃多少話梅糖也沒用!

    婁曉娥把深藍色的毛線圍脖緊了緊,大步走向軋鋼廠。

    工廠大門附近有值班室,門口立著“工廠重地,閑人免進”的大牌子。

    可是這樣的牌子,肯定阻擋不住心中有團怒火的婁曉娥。

    她隨口說著“許大茂家屬”,走進了廠區。

    記得宋曉寶說的是“在院牆那邊和一個人說話”,婁曉娥就順著工廠的院牆,腳步輕而快地尋找著許大茂的身影。

    走了一會兒,她並未看到許大茂。天色將晚,寒風更加凜冽。

    她把兩手湊近嘴邊,不停地嗬氣。

    道道白色嗬氣從她口中呼出,陣陣寒氣吸進她的鼻子裏。

    好可恨的男人,惡習不改、罪該萬死。

    心裏正在暗罵,她猛然見到一縷淡煙,從不遠處的一大排水泥管子處升起。

    伴隨著這股淡煙的,還有時斷時續地香氣。

    這是當作郊遊了嗎?連帶取暖,再加烤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