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出了事肯定躲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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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就打不過何雨柱,現在又有馬華和宋曉寶兩人在場,許大茂的怒火自然就平息了。

    “別跟他質氣!”婁曉娥拉住許大茂,“回院裏說去。”

    想了想隻好如此,許大茂看了一下幾個孩子,再指著何雨柱說“傻柱,你淨充大尾巴狼!等會兒回院子裏再說!”

    “得嘞,老狼專吃雞,你可得看好了。”何雨柱不以為然地說。

    他雖然是一副滾刀肉的樣子,婁曉娥也知道他是好心嗬護那幾個孩子。

    不再多說什麽,她拉著許大茂就走。

    許大茂趁著這個良機,趕緊繼續說棒梗兒等幾個孩子偷雞吃的事,想要把自己“偷吃”的事遮過去。

    沒走幾步,婁曉娥低聲問“你剛才幹什麽去了?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還想問你怎麽來這裏了呢!”許大茂連忙擺出茫然的樣子,“我向領導匯報了工作,正要回辦公室收拾收拾下班,正巧看到有人點煙玩火。想著消防是大事,我過來一看,嘿,這個氣人!”

    “回去再說吧。”婁曉娥也不多問了,“我今天下班早,想著找你來一起下班回家。”

    兩人說著走遠,何雨柱看看幾個孩子,也感到很無奈。

    別人的孩子,自己不好多說什麽,他隻得說“棒梗兒,你偷我的吃喝沒事兒,誰讓我心疼你們幾個孩子呢。可是別,別拿別人家的東西啊,尤其是許大茂家的。”

    棒梗兒當場被事主抓到,心裏害怕是肯定的。

    剛才不敢說什麽,現在麵對好脾氣的何雨柱,他略作辯解“是他家的雞自己跑出來的。”

    馬華在一邊笑著說“那就也知道不是自家的。既然不是自家的,肯定不能這麽給拿走。”

    “得了,先回去再說吧。許大茂兩口子,再難纏也有應對之策。”何雨柱隻得安慰著說。

    說完,他蹲下身子把槐花抱了起來。

    再站起來,他另外一隻手領著小當,卻見棒梗兒一溜煙地跑遠了。

    “壞了,這是給孩子嚇著了。”何雨柱大喊幾聲,沒能叫住棒梗兒,連忙著急地說,“馬華,你幫我把槐花她們送回去,我去追棒梗兒。”

    “師父,我趕著要幫我們家買蜂窩煤去呢。”馬華為難地說。

    “我去找他。”宋曉寶說完,蹬起自行車追了過去。

    何雨柱見狀,隻得把槐花放在自行車的前大杠,自己跨上車座後,再讓小當坐上後麵的車架。

    然後,他再把網兜裏的一個鋁飯盒——裏麵裝著雞架子,掛在了車把上。

    兩個小孩看到哥哥跑了,都哭個不停。

    “沒事兒,你哥一會兒就回去了。”說完,何雨柱蹬動車蹬子,向北新橋的方向騎去。

    這時候,環線道路還遠沒有形成。沿著後來二環路的舊城牆和城門,也沒有完全拆除。

    處在索家墳一帶的這個軋鋼廠,距離北新橋也不算近。大家來往上班怎麽辦?

    可以坐公交車到西直門內,再從胡同裏穿到軋鋼廠這邊——目前還沒有直通的大馬路。

    更多的,就是買個自行車。這就很方便了,騎著也快些。

    自行車既需要自行車票,又是價格不菲。職工們大多買的是二手、三手的車子,價格也就能夠承受。

    譬如,一輛嶄新的頂級“飛鴿”自行車,價格是一百七十元左右——地區不同,價格略有浮動。

    半舊,甚至是兩三成新的,價格也就隻有幾十元了。

    這種車子,即便從鴿子市買回來,也需要查看清楚各種手續自行車證、車牌子、車架上的鋼印。否則,就可能被民警及聯防人員查處,甚至沒收。

    還有,就是去到公家的信托商店購買。價格和質量,以及證件的齊全上,那裏都可以保證。

    這是最穩妥的渠道。不言而喻的是,信托商店的自行車,收購肯定是價格較低;賣出時的價格,肯定相對鴿子市要高得多。

    明白就好,不用多說。

    騎著自行車,宋曉寶心知肚明這個叫花子雞事件,將會在大院裏引起一場不小的風波。

    事情既然已經出了,那就誰也躲不過去,隻能坦然麵對。

    躲,跑,有什麽用。

    他瞄著前麵棒梗兒的身影,在胡同裏小心地躲避著其他行人騎行。

    這輛自行車,是他花了四十塊錢,在鴿子市買的一輛手續齊全的,舊“永久”自行車。

    同時,他也攛掇何雨柱買了一輛攢錢娶媳婦很好,但不差這幾十塊錢。

    買來後,他讓修車鋪的莫元海,好好地整理了一番。

    這輛26型號的“永久”車子,不像“飛鴿”那樣長大笨重,騎著很輕便。

    空間裏有新自行車發放,宋曉寶是不敢公開騎的——和收入對不上。

    那些自行車,包括滬市牌、梅花牌等國產或者進口手表,都是手續齊全。

    除了留下幾樣作為紀念品之外,其餘的隨著發放,都被他賣去鴿子市換成錢,再存進空間裏了。

    從樺皮廠胡同一直跑到西直門內大街,棒梗兒發現了後麵來追的宋曉寶,腳下更是倒騰得快了。

    孩子的頑劣大多如此別人越是著急,他越是來勁。不挨上一頓臭揍,哪天也過得不踏實。

    宋曉寶騎車到了胡同口,馬路對麵有個帶高大門樓子的院落現在已是個小學校,舊時代是個驛站。

    西直門另外別稱“水門”,就是因為老年間的役夫們,推著水車從這裏進京後,把天下第一泉的玉泉山泉水,送去紫禁城。

    這些人等,以及來往頤和園與紫禁城之間的皇族們,大多曾在那個驛站裏歇腳、住宿。

    附近沒有看到棒梗兒,宋曉寶挎在自行車上,扭頭向西邊看去隻見棒梗兒已經快跑著,去了西直門城樓那邊。

    這個時候,西直門除了殘舊之外,保存得還算完整城牆、城門樓、箭樓、甕城,還都雄闊巍峨地聳峙在京城的西北角。

    路邊多是不齊整的院落,這也怨不得人口多、沒地住的老百姓。

    從土路上賣力地蹬著車接近城門樓時,宋曉寶不禁停住了騎行。

    一腳點地,一腳搭在車蹬子上,他抬頭看去。

    如血的斜陽中,雄壯蜿蜒的城牆上,巨大的箭樓頂端,亂生的荒草在寒風中不停擺動著。

    這裏以後就都是彎彎繞的立交橋,以及機動車車流了。

    一陣寒風吹來,他暗呼口氣,再看去甕城的入口。

    實在氣人。棒梗兒站在那邊歇口氣兒,用眼睛瞄著“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