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應該低調一點(求訂閱去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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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大媽連續說了幾遍,閻解娣才回過神來。

    答應一聲,她低著頭走回屋中。

    “怎麽了?”三哥閻解曠看著她問,“幹嘛大過年的不高興?”

    “一邊兒去。”閻解娣不耐煩地說。

    “嗬嗬,是因為鄭曉寶吧?”閻解曠調侃著說。

    被說破心事,閻解娣隻有更加羞惱。她忍不住大喝一聲“關你什麽事!”

    閻解曠也是十歲的大小夥子,現在街道辦的小工廠做個臨時工。工作收入不高,工作內容很枯燥——幫著把紙張原料以及糊好的紙盒搬來搬去。

    正是閑得難受的年紀,他肯定不能接受妹妹的喝罵。

    “你敢跟我這樣說話?!”他怒喝著說。

    “都各幹各的去!”三大爺閻富貴擺擺手,“大過年的別吵吵。”

    閻解曠、閻解娣兄妹倆衝對方“哼”了一聲,都很

    她雖然情緒低落,但肯定不能影響鄭曉寶與冉秋水出去玩的心情。

    跟這大晴天一樣,兩人的心情都很好,說笑著坐上路無軌電車,到了京城動物園。

    不是要去這裏麵遊玩,他倆繼續轉換了路近郊公交車,前往香山公園。

    香山公園是京城西郊的著名遊覽地點,以秋天賞紅葉最為著名——後世,每逢觀賞紅葉的十月至十一月中上旬這段時間,香山周邊的交通就大為壅塞。

    當下肯定好得多,又還不是賞秋景的時節。

    現在還是冬末初春的時候,香山公園與其它地方一樣,除了鬆柏之外,其它樹木都是幹枯的。

    既然是這樣,鄭曉寶與冉秋水到這裏還有什麽可以遊玩的?

    西山晴雪。

    因為香山總體是坐西朝東,北麵與南麵的山勢向前伸出,略微呈環抱狀。因此,它的正麵就成為了不易被陽光直曬的區域。

    前些日子下了大雪。山的南麵肯定已經被太陽曬得融化,但環抱在內的這一麵,還是白雪皚皚的狀況。

    遠遠地看去,香山左麵的一側是樹木叢生的樣子,而右麵的一側,卻是一片銀白。

    豔陽高照,兩人在山腳下仰看著這個景色,遊玩的興致更濃。

    沿著山道,他們在山間穿行。

    口中不時地冒出白色的嗬氣,冉秋水白皙的臉龐上,因為連續登山變為紅彤彤。

    “歇一會兒嗎?”鄭曉寶站住腳。

    被他關心的眼神注視著,冉秋水的心裏很溫暖隻要認識他的人,都說他的言語並不多。

    但兩人相處時,他總是能夠說出或者關心,或者一些趣聞,使她不會覺得枯燥。

    “不累,”冉秋水喘了幾口粗氣,仰頭看了看香山頂峰香爐峰的影子,再轉而把視線放在他的臉上。

    他另外讓冉秋水感到溫暖的就是兩人認識一年多,單獨相處多次,鄭曉寶從沒有對她有侵犯的舉動。

    即便是現在登山疲憊,他也沒主動有牽手的狎昵舉動。

    既有紳士風度,又有君子風範,鄭曉寶給冉秋水留下的印象是安全可靠、平易可親。

    這對於生性溫和恬淡的冉秋水來說,是極為重要的。

    她如同密林中的小鹿,對於外界的一切,既充滿了好奇,更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她可不想在剛走出密林,剛踏上鮮花芳草的廣闊天地的時候,就遇到惡狼或者陷阱。

    鄭曉寶被她呆呆的眼神注視著,有點難為情“繼續嗎?”

    回過神來,冉秋水笑了。她很喜歡鄭曉寶的這個狀態略有靦腆,但因為心胸坦蕩而還是落落大方。

    “當然啊!”冉秋水回複他,“學習、生活上的困難要克服。就把真實的登山,當作是鍛煉。”

    走過拐彎處的泥濘山道,鄭曉寶眺望了一下山頂“再有二三百米的山路就到山頂了。”

    聽起來不多,但這段山路比較陡峭。而且因為近來下了雪,山路也有些濕滑。

    到了一處狹窄的路口,走在前麵的鄭曉寶回過身來,伸手示意“拉你一把?”

    冉秋水仰看著他,稍微遲疑一下後,微笑著把白嫩的手臂伸了過去“謝謝。”

    她的手柔軟、溫熱,鄭曉寶握在手裏,像是攥著一塊玉。

    冉秋水的手被他握著,隻覺得自己的心髒,似乎在胸脯裏呆不住了。“嗵嗵”得跳著很劇烈,使得她的胸脯更顯得起伏不定。

    鄭曉寶笑著看了看她,仍是拉緊她的手。

    相互攙扶、鼓勵著,兩人終於站到了香爐峰上。

    極目四望,他們指點著眼見的江山近處是玉泉山、頤和園、圓明園,遠處是藍天白雲之下的京城。

    太行山餘脈,以及首鋼的座座冒著白煙、黑煙的高爐,都是清晰可見;

    影影綽綽的殘存城牆、箭樓之內,是有著無數煙火人家的紅塵俗世。

    山上的仍然鼓蕩著寒風,冉秋水不禁說“真是高處不勝寒。”

    “的確。”鄭曉寶笑了,“應該低調一點兒。”

    看著他帶著調侃語氣,以及頑皮神態說出來的話,冉秋水笑得很開心“曉寶哥,我覺得你並不是沉默寡言的人。就像你剛說的,你是不是也隻想做個低調的人啊?”

    “我?”鄭曉寶撓撓後腦勺,“我不低調也不行啊。”

    “誰說的,我都知道。”冉秋水似乎不悅,“我爸都誇你有本事呢。”

    “就是挑幾件老物件兒而已。”鄭曉寶隨口說。

    “嗯,這已經很了不起了。”冉秋水目視前方,抬起右手做著捋長髯的姿勢,語氣裏盡是老氣橫秋。

    “哈哈哈。”鄭曉寶被她的可愛樣子逗得大笑。

    冉秋水笑過之後,看著他稱讚“你笑起來可真好看。”

    “哦,嗯。”鄭曉寶覺得她的稱讚是真心的,是符合實際情況的。

    “另外,”冉秋水壓低聲音,伸手示意他的腦袋湊近自己,“我爸還說,你能夠想出幫助人的辦法,做得很自然。”

    她鬢邊的頭發被風吹起,在鄭曉寶的臉上廝磨,很癢、很曼妙的感覺。

    “我沒有刻意,那都是水到渠成的事。”鄭曉寶說完,站直身子看向來處,口中默默地說,“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嗯。”冉秋水看看山腰處,再看向他,“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鄭曉寶剛要稱讚她,卻見她眼眶濕潤、眼圈發紅了。

    “好了,我們下山。”他溫和地說。

    “嗯,是該收收心了,快開學了。”冉秋水點點頭同意。

    下山後,鄭曉寶送她回了家後,自己也回到了大雜院裏。

    一進門,他就看到閻解娣正在忙著晾曬洗好的床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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