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就當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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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想,劉光福說“明的不行就來暗的。一定要他服服帖帖才行!”

    暗的?扔磚頭打悶棍?這樣的手段,對付一個同院的人,顯得實在太卑鄙了。

    閻解曠連連搖頭“算了,算了。”

    劉光福看著他,冷冷地說“你丫這就慫了?你就眼看著你妹妹被他欺負?”

    提到這個,閻解曠羞惱得紅了臉,胸脯氣得起起伏伏。

    “找個機會,咱倆再約他。小心一點兒就是了,上來就動手,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劉光福惡狠狠地說。

    閻解曠雖然認可要再報複,卻不想再用硬碰硬的方法了。連續吃虧,無論如何也應該長點兒記性。

    打不過,還能怎麽辦?他猛然間想起來許大茂可以相助的話。

    對啊,許大茂本身也是小流氓混混出身。現在,這個還是糾察組組長,有權有勢啊!

    “光福,我有辦法了!”閻解曠自信地說。

    見他的眼睛裏似乎能放出光來,劉光福覺得自己也興奮了起來“快說。”

    閻解曠嗬嗬地冷笑幾聲“讓許大茂幫忙,他答應了的!”

    還在覺得得意,他立刻覺得失口。

    劉光福的父親劉海中,正是被許大茂舉報,才進了監獄的。

    這本來是大仇,怎麽可能去和許大茂聯手呢?

    忍住羞惱,劉光福看了閻解曠一眼,邁步往回走。

    看著他走了幾步,但為實現自己的願望,閻解曠狠狠心追了上去。

    拉住劉光福,他嚴肅地說“光福,小不忍則亂大謀。”

    劉光福聽了這話,立即一震。

    劉海中因為相信棍棒底下出孝子,對於幾個兒子,一概是打罵教育大的。

    老大還聽話些,又因為早早地入贅躲開了。所以,老大就成了劉海中心裏認為最好的兒子。

    但也正是這個好兒子,在劉海中的人生悲涼時刻,再給他當眾一擊以一記耳光,來斷絕了父子關係。

    劉光福和二哥劉光天,一直活在父親和大哥的陰影下。說是每天活得戰戰兢兢,也絕不為過。

    因此,父親進了監獄,對於劉光福而言隻是增添了一份恥辱,而不是真正對父親的關懷。

    基於此,閻解曠提出來找許大茂的建議,劉光福隻是聽著別扭,心裏並不會太糾結。

    劉光福有了猶豫,閻解曠趁勢繼續勸說“大人的事,我們也別說那麽多。總之,無毒不丈夫!想要混出頭,許大茂就是榜樣!”

    看了看他,劉光福的目光還是很呆滯,但是內心早就活躍了。

    閻解曠接著說“他原來做放映員,那麽好的工作,怎麽樣?他說不做就不做了!為什麽?這就說明組長這個職務,大有權勢!”

    劉光福當然知道是這樣,否則當初父親那樣死勁摽著李和時幹嗎?

    可惜的是,父親劉海中腦子不夠使、小心眼算計得跟三大爺不相上下。這樣的人,怎麽可能做得了大事,怎麽可能當得了大官?下屬肯定不擁護,肯定不服啊!所以,他才會被許大茂輕易翻了盤。

    但是,就這樣投靠許大茂,劉光福還是覺得沒臉。

    “許大茂怎麽上的位?”閻解曠說著這樣的話,自己都打顫,“他做得了初一,”

    “草他瑪,”劉光福咬著牙說,“我就能做十五!”

    “對啊。”閻解曠幾乎是閉著嘴從嗓子眼裏發出來的細微聲音,“所以,忍字心頭一把刀啊!”

    “嗯嗯,要做人上人,就先要忍,”劉光福說得渾身不舒服,“忍下胯下之辱!”

    “對啊。”閻解曠衝他豎起大拇指,“你是這個。比你爸厲害多了!”

    暗呼口氣,劉光福不再作聲。

    兩人都是沉默,在風沙中站立著。

    “走。”閻解曠率先開口,“找許大茂聊聊去。”

    走了幾步,劉光福還是停住了腳。

    閻解曠連忙再想辦法勸說“別猶豫了。許大茂真要覺得咱倆行,保不齊還能把咱倆也辦進工廠,當正式工呢!”

    劉光福本來就不是為是否投靠許大茂而猶豫,現在聽了這話更是心裏鼓舞。

    看了看閻解曠,他為難地說“不是我有其它想法。即便我想跟著他,但是,”

    “我懂了。”閻解曠低聲說,“我跟他先打個招呼。你放心,許大茂是個明白人,肯定能接受你。”

    劉光福見他清楚,就不再跟他一起走。

    兩人一前一後地回了院子,劉光福回家裏去休整,閻解曠躡手躡腳地走去後院。

    先看了看聾老太太那邊,他聽到屋裏有何雨柱等人的說話聲。

    稍後,他就趕緊走到許大茂的屋門口,抬手輕輕地、連續地敲門。

    裏麵響動了一陣子,才傳出許大茂不耐煩地說話聲“睡覺了,有事兒明天再說!”

    知道他是單身住著,心裏存不住事的閻解曠,不肯放過今晚這個趁熱打鐵的機會。

    “許哥,我是解曠。”他低聲說,“趕緊開門,有重要的事要跟您匯報!”

    說完,他就接連不斷地輕聲敲著門玻璃,大有不開門就這樣敲下去的架勢。

    裏麵的許大茂頗為無奈,隻得沉默了一會兒,走來開門。

    擔心被鄭曉寶、何雨柱等人發現的閻解曠,見屋門打開後就要立即鑽進去,卻撲進了一個溫熱的懷裏。

    定睛一看,閻解曠嘴巴驚愕得合不上,頓覺自己太年輕、做事太莽撞。

    秦淮茹低著頭走了出來,快步走去了前院。

    閻解曠看著她的背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還他瑪不趕快進來!”許大茂低聲嗬斥。

    回過神來,閻解曠迅速閃身進屋,反手關好了屋門。

    站在屋中當中,他像是做錯事的小學生那樣,低頭不敢說話。

    好事既然被撞破,再埋怨什麽也沒用,許大茂隻得不耐煩地說“什麽事兒?說啊!”

    “許哥,對不起了啊。”閻解曠先道歉,“我真不知道秦姐在這兒。”

    “你丫真是傻!”許大茂惡狠狠地低聲罵,“這事兒就應該當作沒看見,看見也是自己喝醉看錯了!懂嗎?!”

    “哦,懂了,懂了,許哥,我喝醉了。”閻解曠恨不得當麵抽自己兩個嘴巴。

    “坐吧。”許大茂忍下惱怒,點上支煙抽著。

    半個屁股坐在椅子裏,閻解曠小心翼翼地說“許哥,我們都想跟你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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