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肯定不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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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張氏在寒風中的呼號聲音,從後院傳去了前院。

    這大年初一的淩晨時分,卻既沒人出來勸說,也沒人出來看熱鬧。

    聽著賈張氏淒厲的呼號聲,許大茂忍了半天,擔心出了什麽大事,還是追過去看了看。

    秦淮茹的家裏,盡是摔盆摔碗的聲響。除此之外,就是賈張氏的怒罵,以及秦淮茹哭求的聲音。

    想要借著酒勁闖進去救出秦淮茹,許大茂再想起賈張氏的凶悍,隻得作罷。

    站在寒風中,他正在進退不得,卻見到賈梗氣呼呼地走了出來。

    也不再想著搶救秦淮茹,許大茂直接上前一把揪住這小子,連拖帶拉著回了自家。

    坐在屋裏,他把賈梗按坐在椅子裏,自己點上支煙抽上。

    眼見賈梗總是盯看自己,許大茂把香煙盒扔過去“早就學會了吧?”

    賈梗熟練地掏出一支叼在嘴裏,劃跟火柴點燃。

    抽了一口,他從嘴裏吐出一個滾圓的煙圈。

    “行,本事了。”許大茂笑了笑。

    隨後,他就給賈梗倒了一杯紅酒“就這點兒了,都給你。”

    賈梗湊近聞了聞,皺著眉頭喝了一口。

    砸吧了一下滋味,&bsp&bsp他仰脖把這杯酒都喝了進去。

    點點頭,許大茂歎口氣說“棒梗兒是大了。”

    賈梗眯著眼睛抽了口煙“嗯,&bsp&bsp十五了。”

    仰頭想了想,&bsp&bsp許大茂慨歎著說“可不是嘛!”

    隨後,&bsp&bsp他就坐穩身子,看著賈梗說“過了節,&bsp&bsp我立刻給你跑學校的事。”

    “嗯。”賈梗悶頭抽著煙,答應了一聲。

    “棒梗兒,我,&bsp&bsp我跟你媽的事兒,”許大茂試探著問。

    “我管不著。”賈梗沒有抬頭。

    “好兒子。”這回,許大茂的發音很清晰。

    走去拿來一瓶白酒放在桌上,他示意著說“這個行嗎?”

    “少來點兒也行。”賈梗抽了口煙說。

    “得嘞。”許大茂走去一邊,找出兩根風幹腸,&bsp&bsp“我自己都沒舍得吃。”

    說著,&bsp&bsp他把兩根腸切了片,&bsp&bsp放在盤子裏端過來。

    拿起筷子夾了一片放進嘴裏,&bsp&bsp賈梗一邊嚼著一邊點頭“嗯,味兒不錯,就是有點兒辣。”

    說完,他拿起白酒瓶給許大茂倒了一杯,自己也倒滿。

    “那好,就祝咱爺兒倆新年,&bsp&bsp”許大茂舉起酒杯,還沒說完,就見賈梗已經喝了一口。

    笑了笑,許大茂小喝了一點。把酒杯放回桌上,&bsp&bsp他再問“哎,&bsp&bsp對了。你們好幾年沒回老家了吧?”

    賈梗“嗯”了一聲後,正要再夾香腸吃,&bsp&bsp不禁停住了筷子。

    點點頭,&bsp&bsp許大茂麵無表情地說“你奶奶歲數大了,思想觀念跟不上,&bsp&bsp應該回老家養老去。這樣,你媽的負擔也小點兒。”

    動作僵硬了一會兒,賈梗沒有說話,繼續吃香腸。

    兩人隨意聊著,&bsp&bsp不久就都是醉醺醺了。

    賈梗的眼皮打架,已經坐不穩。許大茂見狀,&bsp&bsp幹脆地說“咱爺兒倆就裹著睡吧。”

    說完,他就扶起賈梗,走去臥室。

    賈梗昏昏然之中,躺進了被窩裏,就立即進入了夢鄉。

    許大茂也要躺下,想了想,再去灌了個暖水袋,給他塞在腳下暖著。

    剛要關燈睡覺,他就聽到屋門口傳來秦淮茹低聲的問話“棒梗兒在吧?”

    “淮如啊?”許大茂趕緊起身,走去開了門。

    看到兒子躺在床上,秦淮茹看了看許大茂。

    拉著她的手,許大茂走到床邊。

    秦淮如立刻麵紅耳赤,低聲嗬斥“還敢瞎鬧!”

    “我是讓你摸摸。”許大茂低聲說著,拉著把她的手探進賈梗的被窩。

    摸到賈梗腳下暖呼呼的熱水袋,秦淮茹很感動。她收回手,對他點點頭“你也趕緊睡吧。”

    再溫存一會兒,許大茂歎口氣“明兒怎麽著?”

    “早上我過來給你煮餃子。”秦淮茹漠然地說。

    “你婆婆呢?”許大茂還是覺得心驚。

    看了看他,秦淮茹繼續麵無表情地說“豁出去誰怕誰?!本來就是她胡鬧!”

    歎口氣,許大茂看著她說“你婆婆,應該回老家養老。”

    聽了這話,秦淮茹的身子一震先不說是否會擔著不孝的名聲,隻和婆婆相處多年,也是有點不舍。

    “有她在,孩子們也能多得到點兒照顧。”她想了一會兒說,“再說,她要鬧起來,&bsp&bsp說那房子是賈家的,我怎麽說?”

    許大茂聽她這樣說,&bsp&bsp不禁也是無計可施。

    這個時代的住房,也是很緊張的。即便真要跟賈張氏鬧翻了,秦淮茹肯定好說,&bsp&bsp但她那三個孩子的住處,怎麽安排?

    看著風韻的秦淮茹,許大茂感歎看見幸福的感覺很舒服,但卻是沒地兒住。

    環視了一下自己的這兩間屋子,許大茂哀歎連聲。

    “好了,先別多想了。”秦淮茹說完,沉默著走了出去。

    屋裏又冷清了下來,許大茂頹然地坐在椅子裏。想想也是沒什麽頭緒,他唉聲歎氣著走回臥室,和賈梗擠在一起睡了。

    腦子還是混亂,他思索著眼前的事,不禁嘴角一歪賈張氏的止痛片,估計快沒了。

    天亮的時候,秦淮茹一大早起來,正要忙著自家煮餃子,然後再去許大茂那裏。

    一轉身,她驚愕地呆住了婆婆居然把亡夫的遺像擺了出來。

    賈張氏站在一邊,冷笑著說“跪下!”

    她自以為得意,但老腦筋就是老腦筋。

    秦淮茹見到這個場景,心裏當然會覺得淒涼、悲傷,甚至有一種畏懼感。

    但她已在工廠裏上了幾年班,早就不是那個剛從農村出來的普通村姑了。

    冷冷地打量了一下婆婆,她恨恨地說“你以為這就有用?”

    “怎麽著?”賈張氏搖頭擺尾著說,“你不想好好過年,我也豁出去了!”

    “好,那就都豁出去!”秦淮茹也不做飯了,拉起小當、槐花,“我這就去許大茂那裏煮餃子,你自個兒吃吧!”

    “你,你,你敢!”賈張氏除了這樣的計策,還能有什麽辦法呢?

    “我們吃了餃子,我立刻就去街道告你去!”秦淮茹一邊幫兩個孩子圍好圍脖,一邊說。

    這事兒要是鬧到街道,賈張氏知道自己肯定不占理,雖然應該受到同情。

    “你,你敢!”她頓覺無助,眼睛直勾勾地瞪視著兒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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