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一起聚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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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再理會婆婆的威脅,秦淮茹拉開屋門就走了出去。

    “哎呦我的老天爺啊。”賈張氏獨自留在冷清的屋子裏,悲哀地哭喊著。

    並沒有人來關心她,就是平時最疼愛的棒梗兒,此時也睡在許大茂的床上。

    越想越傷心,她望著兒子的遺像,不停地抹著眼淚哭訴兒媳的不淑。

    哭了一會兒,她覺得後背冒冷氣。她趕緊回頭看看,屋門已經關好了。

    再把目光看向遺像,賈張氏更覺得頭暈眼花,心裏發寒。

    又記起兒媳說要去街道告自己的話,賈張氏不敢再擺著那張遺像,趕緊重新藏起來了。

    哀歎著獨自坐著,她並不好意思大年初一的早上,就跑去後院吵罵。

    還能怎麽樣?她呆坐許久,覺得渾身都是酸痛。

    想著吃點熱乎的,身體會好些,她隻得把火門打開,自己煮餃子吃。

    吃過了餃子,她既沒見到兒媳帶著孩子們回來,更還覺得後背、腰腿酸痛。

    這是昨兒夜裏著涼了。她嘴裏蹲噶著,走到櫃子邊翻找止痛片。

    小心地打開小紙包,她既是驚喜又是遺憾地發現裏麵有兩粒。

    現在,她的用藥量越來越大。每當身體不適時,她總要一次吃三片才行的。

    可是,&bsp&bsp現在總不能舍著臉去找許大茂吧?

    恨恨地把兩粒藥片放進嘴裏,她再去找水。

    嘿,&bsp&bsp更是氣人!連開水都沒燒,&bsp&bsp兒媳就去給別人煮餃子去了。

    湊合喝了杯涼水,&bsp&bsp賈張氏嘴裏的那兩片藥,卻卡在了嗓子眼兒沒下去。

    接連喝了好幾口涼水,&bsp&bsp她才勉強把藥片咽進了肚子裏。

    坐把爐火封好火門,她坐著無聊,幹脆躺在炕上,&bsp&bsp鑽進被窩裏,拿個回籠覺。

    睡得也不踏實,她淨夢見死去的兒子了。

    嚇得身上的冷汗一陣一陣的冒出,賈張氏隻得又下了地。

    剛吃了熱餃子,再喝了許多涼水,&bsp&bsp她的肚子裏也絞痛起來。

    “哎喲喂,&bsp&bsp這身邊兒沒個人可真不行。”嘟囔著,&bsp&bsp她扯了一塊舊報紙,&bsp&bsp揉搓幾下後攥在手裏,小跑著出了家門去胡同裏的公廁。

    這是鬧肚子了。

    來來回回跑了好幾次,她有氣無力地回到家裏的時候,還是沒見到兒媳帶著孩子們回來。

    繼續跟她吵罵去?

    賈張氏犯了猶豫沒人伺候不說,孫子孫女也沒有一個向著自己。另外,許大茂雖然可恨,&bsp&bsp但他能搞來專治她的藥啊!

    唉聲歎氣著,賈張氏隻得坐在屋裏忍耐著。

    還真行,沒多久,棒梗兒和小當、槐花就回來了。

    “你媽呢?!”賈張氏板著臉說。

    賈梗沒有理會,&bsp&bsp而是從床底下找出一根鐵棍,&bsp&bsp一個鐵圈。

    “跟你說話呢!”賈張氏氣惱地說,“你小子也不是東西,&bsp&bsp昨兒夜裏就睡許大茂那兒了?”

    “您就別嘚嘚了。”賈梗沒說話,&bsp&bsp小當先不耐煩地說,“許叔叔要和我媽去逛商場。我們去胡同裏玩兒‘推鐵環’!”

    說完,&bsp&bsp這三個孩子就跑了出去。

    賈張氏心裏這個氣,又是沒辦法。

    站在屋門口,她隔著窗玻璃,盯看著外麵的動靜。

    果然,&bsp&bsp沒過一會兒,穿著呢子大衣的許大茂,&bsp&bsp就邁著大步走來了。

    他的身後,是麵無表情的秦淮茹。

    真想拉門出去,跟那兩人拚了,賈張氏把牙咬碎,勉強忍了下來。

    看著那兩人頭也不往這裏看一眼地走出了院子,賈張氏心裏連續哀憐武大郎,連續痛罵潘金蓮。

    正要回炕上繼續躺著,她又覺得眼中冒火穿得幹淨整齊的何雨柱,與鄭曉寶說笑著一起推著自行車往外走。

    更令她眼紅氣憤的是這兩人的自行車把上、車後座上,都帶著各種禮物!有點心匣子,有好酒,有大“國光”蘋果,還有幾條魚呐!

    都不是好東西,這大院裏沒有一個好東西!

    再次暗罵著,賈張氏氣呼呼地躺回了炕上。

    走出大院,何雨柱看到賈梗等幾個孩子在玩推鐵環,不禁笑看著。

    推鐵環的道具,是一個用鐵棍圈成、焊接的圓形鐵圈,再用一根直鐵棍,前端做一個小的“u”型。

    然後,玩耍的人先把鐵圈扶好,再用這根鐵棍前端的u型缺口,憑借慣性推動前行。

    這在當下,是孩子們極為有趣的遊戲,將會火熱著延續到八十年代。

    “走吧,他們應該已經到了。”鄭曉寶跨坐在車座上,說完後率先蹬車。

    “來嘍,走著!”何雨柱隨即答應一聲。推著車子快走幾步,他左腳踏上車蹬子,右腿一騙,飛身坐穩在車座上。

    追了上去,&bsp&bsp他和鄭曉寶說笑著,騎出了胡同。

    “建平他們去了好長時間嗎?沒覺得啊!”何雨柱說著,嘴裏冒出一股股白色的嗬氣。

    “有大半年吧。”鄭曉寶說著,腳下用力。

    “你這是急著和建平見麵兒,還是跟冉秋水見麵兒啊。”何雨柱笑著說完,趕緊蹬車。

    陳建平與冉秋葉,在外地跟著大領導考察了許久。現在,他們兩人趁著春節的假期,趕回來看望冉澤平夫婦。

    鄭曉寶得到了陳建平打來電話的消息,就告訴了何雨柱大年初一,大家約好了一起聚聚。

    曾經想著與冉秋葉搞對象未成,何雨柱覺得自己去未必合適,就笑了笑拒絕了。

    但鄭曉寶卻還很堅持建平也說想你了。

    這樣說,何雨柱就不好拒絕。反正,他一個人在家裏也沒什麽事情可做。

    一個人沉默著行進,總會覺得路途很長。當有人在身邊陪伴,就會覺得路很近。

    這兩人說笑著,不久後就到了冉家所在的院落外。

    看到那輛熟悉的黑色伏爾加停在院外,何雨柱笑嗬嗬地說“他們來得還挺早。”

    “應該是住在這裏了。”鄭曉寶下了自行車,“你看車上都結了霜,停的時間應該很久了。”

    何雨柱嗬嗬地笑著,也把自行車停穩、鎖好。

    才敲了門,鄭曉寶就聽到院裏傳來冉澤平的聲音“來啦!”

    聲音是他的,但開門的人,卻是身形靈敏的冉秋水。

    “過年好啊,曉寶哥,柱子哥。”她開心地問好。

    回祝了之後,鄭曉寶和何雨柱跟著她走進了院裏。

    冉澤平夫婦正在廚房裏忙乎,此時站在門口,笑看著這兩人。

    陳建平與冉秋葉,也從北屋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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