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你不配跟她有一樣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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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一張石床上,感覺渾身冷冰冰的。

    我能感覺到,那男人走了進來。

    他的手隔著喜帕,摩挲著我的臉。

    “多少年了,我終於找到你了。”

    他的動作格外柔情繾綣,讓我察覺不到一絲危險。

    我甚至,還有些依戀上了這動作。

    他緩緩揭開我的喜帕。

    我對上了他的視線。

    他托起我的下巴,如視珍寶一般的望著我。

    “……”

    從他口中,喃喃吐出一個名字。

    我沒有聽清,但我卻可以肯定,那不是我的名字。

    他的臉緩緩貼近我。

    終於,我看清了他的臉。

    是青魘!

    我要嫁的人,是青魘!

    我為什麽要嫁給他?!

    我們什麽時候說好要成親的?!

    我呆呆地凝視著他。

    他的薄唇,眼看就在貼在我的嘴上。

    可就在那一瞬間,他眼底的變化風起雲湧。

    青魘猛地一把推開我,“你不是她!”

    我從未從他的口中聽到過如此激烈的情緒,怒不可遏。

    我被推得險些撞倒在地,我不是她?

    她又是誰?!

    我張開嘴,我想告訴他,我是宋優優啊,青魘你看看,我是宋優優!

    可轉瞬過後,他就一把卡住了我的喉嚨。

    他的手指越發用力,我漸漸呼吸不上來。

    青魘望著我的眼神格外危險,像是一把凝了冰的利刃。

    “你為什麽要假裝是她!”

    我喘不動氣,可我真的很無辜!

    我明明什麽都不知道,是他們非要讓我當這個新娘子,非要把我送到這裏來的。

    他惡狠狠地看著我,眼底甚至湧出了幾分殺意。

    “低賤的女人,你不配擁有跟她一樣的眼神!”

    他彎手成爪,帶著一絲寒氣,逼近了我的眼睛。

    我頓時明白了他要做什麽。

    他要活生生地挖掉我的眼睛!

    不要,求你別這麽殘忍!

    我死命地掙紮,雙腿用力的蹬著,蹬著蹬著,我的腳突然劇烈一痛。

    我大口喘息著,麵前是一堵牆壁。

    我的腳踢在了牆上,所以才會疼到鑽心。

    剛才隻是一場夢麽?

    我暈乎乎的坐起來,可那場夢,怎麽會這麽真實。

    我摸著自己的喉嚨,夢裏的觸感仿佛還在。

    那感覺實在太真實,真實到我連回憶都不敢。

    隻要想起青魘的那個眼神,我就覺得渾身發涼。

    哪怕是一開始,青魘沒有打算利用我煉成血衣的時候,他對我都沒有那麽狠過。

    他口中的她,到底是什麽人?

    我抹了把自己額頭上的冷汗,嘲笑自己。

    不過是個夢,竟然還當真了。

    可能是最近青魘總是神神秘秘的,所以我也想多了吧。

    我摸著手上的蛇形戒指,它不知道在宋家傳了多少年,已經被摸的格外光滑了。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這枚蛇形戒指,是從哪裏來的?

    為什麽我爺爺奶奶出事以後,我爸就讓我戴上它?

    為什麽滴上我的血,就可以讓青魘有感應?

    這枚戒指……上麵到底還有多少謎團?

    我身上一陣發冷。

    我突然意識到,我還不知道的秘密,太多了。

    周一答應我,隻要我這次陪他去那個地方,他就告訴我青魘的一個秘密。

    他到底又知道青魘多少秘密?

    他為什麽會知道青魘的秘密?

    他跟青魘,又到底是什麽關係?

    我抱著腦袋,這些問題想得我一陣頭疼。

    算了,我使勁搖搖頭,把那些想法甩出去。

    就算真有無數個秘密,我也可以一個一個的去看破它們。

    先從周一要說的這個開始。

    很快,周末就到了。

    周五晚上我們就出發了。

    那個地方有點偏僻,我們去那裏做的居然還是綠皮火車。

    “是你摳門,還是高鐵真的不到那地方?”

    “真的不到。”周一遞給我一瓶水,“你睡吧,第二天一早就到了,我已經安排好人了,到了那會有人來接咱們的。”

    我問他,“你真的知道青魘的秘密嗎?”

    他氣定神閑地看著我,“要是我說不知道,你現在也不能跳車回去了。”

    我臉一垮,他別是玩我的吧?!

    “臉色別這麽難看嘛,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我真的知道。”他收起了嬉皮笑臉。

    我姑且相信。

    “那你又是怎麽知道青魘的秘密的?”

    “這個麽……”他抓了抓頭發,“天機不可泄露。”

    我白了他一眼。

    他說“總之,你要知道,我不會騙你。”

    他又遞給我一個蘋果,“還有,我跟你保證,這次去了,不管遇到什麽事,我都會保你平安。”

    “那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麽?”

    “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知道從他的嘴裏挖不出什麽了,我狠狠咬了一口蘋果。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周一晃醒了。

    他說到了。

    我下了車,出火車站不遠,就見到一個人舉著牌子,正在等我們。

    我們過去以後,那人很親熱的跟周一握手,“周老師,您來了。”

    周老師?

    這詞兒用在他身上怎麽這麽別扭。

    我沒說話,打量著那人。

    他的打扮就是地道山裏人的樣子,而且一看就是生活水平不好的那種山裏。

    他自我介紹,“我是張木頭,周老師,這位是?”

    “宋優優。”我跟他握手。

    他很不好意思地捏了我手一下就鬆開了。

    “宋老師也是研究民俗的專家?”

    我什麽時候成研究民俗的了?

    我還沒說話,周一就點了頭。

    “對,我同事,新來的一小姑娘,還什麽都不太懂。”

    “兩位老師跟我來吧。”他特樸實的笑了笑,帶我們走向一輛麵包車。

    “車我租好了,咱們爭取中午就能到那。”

    原本我還以為,坐麵包車就能到了。

    沒想到麵包車停下來以後,看著眼前的山路十八彎,我又懵了。

    “再往前的路,就不能開車了,我已經牽好驢車了。咱們坐這個。”

    我有點懵了。

    鄉下我不是沒去過。

    但這麽偏僻的地方,我還真沒見過啊!

    車都不能通,這得多偏僻?

    我開始有點擔心,周一這貨,不是想把我給賣了吧?

    他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擔心,拍了拍我的肩膀。

    然後,他就說出了一句,讓我現在殺了他的心都有的話。

    biu

    biu。b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