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青魘,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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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背那股鑽心的冰涼越來越嚴重了,冷到我甚至站不穩。

    我蹲在地上,硬撐著看向被她攥緊的手腕。

    我的手腕已經凹下去了一個清晰的手掌印,青紫一片。

    她再這麽捏下去,我的手腕一定要斷掉的。

    冷,我好冷。

    我抱緊自己,渾身發抖。

    “救救我……”

    誰能來救救我……

    我已經快要不行了……

    青魘,為什麽你不在?

    想到青魘,我的胸口就一陣刺痛。

    如果我求救,他會來救我嗎?

    我搖搖頭,甩開現在一切亂七八糟的想法。

    現在不是傷春悲秋的時候,我要救自己一命。

    我扶著牆,一點一點地站起來。

    鏡子裏,瞎眼老太太攥著我的手腕越來越用力。

    我哆哆嗦嗦地抬起手腕,對準鏡子碎掉的邊緣。

    我用力一割,鮮紅的血就流了出來。

    但此刻,就連它,仿佛也是冷的。

    我堅持著,將血滴到血腥戒指上。

    “青魘……救救我……”

    我的意識都已經快要失去了。

    青魘如果不出現,那我的命,是不是就要丟在今天了。

    我身子一軟,跌向了冰冷堅硬的地麵。

    就在我即將倒下的一瞬,青魘抱住了我。

    他眸光一厲,從我背後一抓,一團黑霧就出現在了他的手掌心。

    那團黑霧被青魘抓走以後,我頓時感覺冰冷的身體好了很多。

    我哆嗦著,抱緊青魘。

    手腕上的緊迫感,也在瞬間消失不見。

    我看向手腕,它已經沒有往下凹陷了,而是留了一個通紅的手掌印。

    那種刺痛的感覺還在,它仿佛要順著手腕,遊遍我的四肢百骸。

    “這裏有著好大的怨氣。”青魘說。

    “你可真是來對地方了,這裏能助我修煉血衣。”

    我不知道他這話是諷刺,還是真的在誇我。

    我虛弱的喘息著,手腕處的刺痛,已經快要讓我忍受不了了。

    “疼……”

    我呻吟一聲。

    我自認不是個嬌氣的人,可現在它真的很疼。

    “你忍一下。”

    青魘抓起我的手腕。

    我看他用指甲劃過我的手腕,一股紫黑的血流了出來。

    然後,我便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我的皮膚下麵遊動。

    青魘攥著我的手腕,用力一擠。

    漸漸地,一顆黑色的,尖尖的頭,從我手腕處探了出來。

    它搖擺著,鑽了出來。

    我的手腕裏,竟然鑽出了一條黑色的蛇?!

    那條黑蛇啪嗒一下掉在地上,扭動著身體。

    青魘手掌一掃,一團青色的火焰燃在了它的身上,等火焰熄滅,那條黑蛇已經無影無蹤了。

    我渾身的感覺都好像是通透了。

    那種冰冷刺痛的感覺,已經不複存在。

    之前那種昏沉沉的感覺,也徹底消失了。

    “你又答應過別人什麽了?”青魘擰眉,望著我。

    這次我真的很委屈,我沒有答應過那個瞎眼老太太。

    青魘沉吟片刻,“那就是她的怨氣太重,正好被你撞到了。”

    我苦笑,這都行?

    我的運氣也太好了吧?

    青魘的語氣倒是很從容。

    “這也沒辦法,跟獰蛇咒有關的,你們宋家人就是躲不過。”

    躲不過好歹給我留一條命啊,這都快把我命給折磨沒了。

    我看著青魘,難得的服了軟,“我該怎麽做?”

    “繼續探尋,將獰蛇咒源頭的怨氣逼出來。”

    他看著我,似笑非笑,“隻有這樣,我才能利用這怨氣,修煉成血衣。”

    血衣,又是血衣。

    難道我的存在,對他來說,除了血衣就沒別的了嗎?

    我有點賭氣,“要是我半路死了呢?”

    他眼裏毫無波瀾,“那我就換一個人。”

    他看向我,略一挑眉,“宋優優,你最好珍惜你自己能被我利用的價值。”

    “如果連這點價值都沒有了,那你才是真的要完了。”

    我的心往下一墜。

    他難道也用過這麽不近人情的方式,對那個宋家女子說過話麽?

    是不是在他眼裏,除了她,其他的人都是無所謂?

    我正在腹誹,他的指尖落到了我的腦袋上。

    他讓我看向他。

    “多餘的事,你最好別想。”

    他的臉緩緩貼了過來,近到隻差幾毫米的距離,我就能貼上他的唇。

    他有時候的舉動,真的像極了一條蛇。

    撩撥又魅惑,卻又不肯真的與你親近。

    “好好查下去,別讓我失望。”

    他的呼吸,近到我都能感受到。

    可我卻覺得他和我的距離異常遙遠。

    青魘眯起眼睛,舉起我的手。

    他探出舌尖,舔舐著蛇形戒指上麵的血。

    他眼神魅惑,可我知道,那不過就是蛇妖無意間展露的本性。

    他並不在乎我。

    青魘離去,房間裏給我的感覺空蕩蕩的。

    我看著被他舔去血跡的戒指,一時間有些出神。

    他讓我探查出獰蛇咒的根源,隻有逼出根源的怨氣,才能助他修煉血衣。

    能不能幫他修煉血衣,還是次要的。

    主要的是,我能不能在這場事件裏,平平安安脫身。

    我要是自己在這也就罷了,我爸媽也在。

    我不能因為自己頹廢,連累到他倆的安全。

    我輕輕拍了拍臉,宋優優,振作起來,哪怕是為了爸媽的性命,也得加油!

    第二天一早。

    距離錢狀所說的婚期,越來越近了。

    換句話說,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我說出去走走,離開了錢狀的家。

    接連發生了兩起喪事,村裏的氣氛有些陰沉。

    按照先前的路,我來到了跛子男人的家門口。

    院子裏的門是虛掩著的,我想了想,走了進去。

    屋裏傳來一個女人啜泣的聲音。

    那應該就是跛子男人的妻子。

    我敲了敲門,門裏的人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誰?!”

    “大姐,我想問你點事。”

    我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沒想到,她的反應很激烈。

    她衝出來就往後推我,“你還來幹什麽,你給我滾!”

    “跟那家攙和上的,都是喪門星!”

    她的眼神抵觸又恐懼,拚命的想要推開我。

    我廢了好大的力氣表明自己沒有惡意,才勉強讓她冷靜下來。

    “我隻是想跟你打聽一些事。”

    女人警惕地看著我。

    為了賭一把,我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biu

    biu。b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