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關於“那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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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村上就開始講述起,關於“那個”的傳說——
無論是警察學校,還是在警察組織內,染發、紋身是絕對不允許的。但是,在有特殊需求的前提下,這個規定才被放寬。
因此,渚清教官那一頭與眾不同的銀發,甚至比降穀零還罕見的發色,很難不讓人去猜想,是否是因為之前曾執行過什麽特殊任務。
可惜,遺憾的是,這樣的猜測根本不成立。
因為渚清教官的頭發顏色——是天生的。
大抵是因為有著,這與眾不同的發色,導致了在某些方麵,也有著過人的天賦。
第一次射擊場訓練,就取得了十槍十環的佳績。
往後的訓練、測驗,直到最終的鑒定,也同樣取得了出類拔萃的成績。
以首席畢業生的身份,擁有了特殊待遇,跳過為期兩年的警署實習、直入警視廳搜查一課!
作為被眾多有著成為警察誌向的人,所向往的搜查一課,渚清月無疑是幸運的。
而他的表現,也同樣沒有辜負眾人期待。
僅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成為了搜查一課公認的“王牌”。
十四年,震驚全國的“警視總監被狙擊事件”;
十二年,讓無數父母心碎的“三十名少年少女連續被殺害事件”;
十一年前,“淺田一家被投毒殺害事件”……
全都是由當年的渚清教官一手經辦,最終成功捉拿凶手,還了受害者、以及受害者家屬一個真相。
有著這樣光鮮履曆的渚清教官,理所當然的升職加薪,走上人生巔峰。
可好景不長。
十年前,因為一場無法公開的事件,以及眾說紛紜的原因,渚清教官被連續降職。
最終,調離搜查一課,來到警察學校,成為了一名教官。
警察學校的教官,警銜皆是“警部”。
若是沒有十年前的意外,想來如今的渚清教官,說不定已經坐上了“警視廳一把手”的位置。
成為警察組織曆史上,最年輕的“警視總監”。
“後來呢?”降穀零忍不住追問。
“沒有後來了,剩下的就是大家現在看見的這樣。被調到警察學校後,渚清教官就一直恪守本分,專心做起了一名教官。”
“那……渚清教官十年前,到底經曆過什麽,才會……”萩原研二繼續追問。
惹得村上臉上,頓時浮現出了無奈的神情。
“我如果知道的話,早就已經說了啊!而且這些,也都隻是我從前輩那裏聽來的,消息保不保真都不知道。”
聽完方才的一席話後,降穀零似乎了然了什麽。
雙指摩擦著下巴,思索道
“如果消息屬實……或許就是因為,那個人瞧見了渚清教官這奇怪的做派後,覺得跟自己想象中的,‘搜查一課王牌’應有的模樣相差甚遠,所以才會如此吧?”
“那你覺得,搜查一課的王牌,應有的模樣是什麽?”
話落,有一個冷淡的聲音,突然進行追問。
降穀零根本來不及過多思考。
在聽見了提問後,他下意識的張口想要回答。
“我覺得……”
可話還沒說到一般,就突然發覺了不對。
這聲音……怎麽聽著那麽耳熟?!
莫非!
降穀零心裏暗叫一聲不好,連忙就扭頭朝身後望去——
隻見身穿警察製服,一頭天然銀發的男人,出現在自己的視線範圍。
依舊是那副毫無波瀾的表情,讓人分不清他的喜怒哀樂。
“沒、沒什麽!”
連忙訕笑著擺手,想要狡辯。
可奈何,對方壓根不給他這個機會。
“降穀、諸伏、村上、鬆田……還有伊達。吃完晚飯後,記得去將操場打掃幹淨。接下來的一周,都沒有例外。”
渚清月直接下達命令,無視了鬆田陣平的目瞪口呆,以及萩原研二一臉啞然,沒想到躺著也中槍的表情。
說完,不等幾人說些什麽,就直接轉身離開。
前往了隊伍的尾巴,遵守規則,依次排隊就餐。
這一點上,教官與學生是平等的。
隻是……
方才的懲罰,或許真的隻是渚清月的私欲。
……
晚餐過後,被渚清月點名的六人,去雜物間找來了掃帚等清潔用具。
前往操場清掃,處理掉落在地的樹葉。
還有一些碎紙屑。
也不知究竟是為什麽,才會存在的。
不過這樣的“懲罰”,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反而給他們幾人帶來了好處——
晚飯過後就是自習時間。
所謂“自習”,就是在自習室內低頭默默看書,絕不能交頭接耳。看的書籍,基本上都是與法律有關的,因為是考試測驗中必考的東西。
作為一名警察官,若是連法律的條款都不熟悉,很難獲取市民的信任。
雖說作為法律專業的畢業生,在這方麵有著絕對的優勢,可實際上,並不會考得太過詳細。
都是一些,死記硬背就可以記住的東西。
雖說即便如此,可也不乏一些喜歡臨時抱佛腳,對於自習什麽根本難以集中注意力的存在。
大抵是才進入警察學校不過一天的時間,六人中正好有幾人還未收心,因此正好趁著機會去逃避枯燥乏味的自習,還可以順便放鬆一下。
畢竟這一整天下來,跑得自己腰酸背痛,腳底更是酸痛、發軟。
痛得讓人直咬牙。
“……我去一趟衛生間。”
鬆田陣平突然出聲。
說著,將手中的掃帚交給了萩原研二,雙手插在褲兜內,轉身離開。
“陣醬!”
看著對方遠去的身影,萩原研二忍不住呼喚了一聲。
要知道,衛生間可並非是在那個方向……
不過想著,對方好歹也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考量,自己還是別多加幹涉為好。
便也由著他去了。
離開後的鬆田陣平,漫無目的的往前走。顯然所謂的“去衛生間”,不過隻是一個借口,可至於離開的真正理由到底是什麽,目前還是一個未知數。
隻見他微低著頭,一臉有心事的模樣,表情也略顯凝重。
嗒、嗒……
嗒……
一路上沉默不語。
當終於快到靠近圍牆後,他立馬停下腳步,抬頭望向了那比自己高出半截身子,可要想翻越,對於自己而言,卻輕而易舉的“牢籠”。
隻要翻越這堵牆,離開這個地方,那麽一切都會畫上句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