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鬆田陣平想要成為警察官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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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

    這個詞匯的形容,是鬆田陣平心中的真實寫照。

    最初想要進入警察學校,成為一名警察官的理由,不是因為夢想,更不是想要去保護什麽,隻是希望正式畢業後,能有機會痛揍“警察”。

    自己的父親,曾是一名職業拳手。

    可在一場重要比賽的前夕,因為遭到警方的錯誤逮捕,導致父親與夢想失之交臂。

    從此,父親再也不練拳了,整日變得意誌消沉。

    那個下達了錯誤命令,導致這一切悲劇的警察官,在時候並未做出任何道歉,仿佛根本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一般,仿佛他人的悲痛、遭受欺淩,不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一般。

    這樣的人,有什麽資格被稱作“警察官”呢?

    因此,他下定決心,想要成為一名真正優秀的警察官,然後坐上警視總監的位置,痛揍一頓當年那個,毀掉自己父親夢想的警察。

    ……本來,鬆田陣平是這樣計劃的。

    可是渚清月的出現,徹底打亂了自己的步調,讓他根本沒有時間再去幻想之後的事情,而是著眼於當下,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般,隻求著能夠順利畢業。

    不過短短一天的時間,就有四人接連被淘汰。

    這樣不停跑下去的日子,要一直持續到開學典禮前夕,才會正式結束。

    再次期間,肯定還會有其他人被淘汰。

    那麽最後,能夠參加開學典禮的人,是否隻有十餘人?

    那十餘人內,又是否有自己的名字?

    他不知道。

    雖說因為父親的緣故,自己從小也迷戀上了拳擊,使得在體能等方麵,比一般人的起點線要高很多。

    可這並不代表自己,在經曆了如此大的運動量後,還能做到遊刃有餘。

    酸痛的感覺,清楚地席卷到身上的各個角落。

    讓人不禁感到了疲乏。

    不僅是身上的,更是心靈上的。

    一想到這樣的日子,還會持續27天,就感到累前所未有的無力。

    如果這個時候選擇放棄,將會是無與倫比的輕鬆。

    可是,自己真的甘心嗎?

    甘心就這樣放棄嗎?

    鬆田陣平在心裏拷問自己。

    他坐在牆頭上,兩邊身子各占一半——以圍牆作為分界線,遲疑自己到底應當做下怎樣的決定。

    而這,也或將是決定自己命運的時刻。

    一秒……

    兩秒……

    數秒後……

    鬆田陣平還是遲遲無法做下決定,沒有了最初與降穀零的果斷。

    無奈,他隻好抬起頭,望向夜幕。

    期待空中的繁星,能夠帶來自己的答案。

    “……你是,渚清教官班上的學員?”

    下一秒,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傳入鬆田陣平耳內,使得他下意識扭頭望去。

    正巧,就看見了穿著一身衣服,看樣子是準備回去的某人——小宮醫生。

    頭發依舊的幹脆利落的馬尾,不再披著那身白大褂。

    渾身散發著一股,如同蘭花般的氣質。

    令人有些意外的是,她的鼻梁上竟沒有戴著那副呆板的眼鏡。

    難道說,她並不近視嗎?

    鬆田陣平心中不禁浮現出這樣的猜測。

    “怎麽了?”

    小宮醫生覺得有些奇怪,眨了一下眼睛。

    難道是自己方才太小聲,沒有說清楚?

    還是出聲太突然,把對方給嚇住?

    “沒、沒什麽……”鬆田陣平及時回神,連忙搖頭解釋。

    “那你坐在牆上幹什麽?很危險的。”

    “我,隻是看風景……嗯、對!看風景!”

    鬆田陣平眼珠子亂瞟,臉上強撐著笑容,好不容易才找出了一個,聽上去似乎有些想那麽回事的借口。

    可表現得如此心虛的模樣,還是出賣了他。

    瞧著這一幕,小宮醫生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她並未選擇拆穿,隻是順勢說道

    “風景再好看,也最好別在這麽危險的地方看。而且我記得這個時間點,應該是自習時間吧?為什麽你會在外麵?”

    “難不成……是因為覺得自習太枯燥無聊,所以偷溜出來了?要是被渚清教官發現的話,你可免不了寫上幾千字檢討。”

    一連串的問題,讓鬆田陣平差點,她是《十萬個為什麽》的化身。

    “我隻是被渚清教官,給罰來操場打掃衛生,可不是偷溜出來的。是光明正大!”

    反駁後,鬆田陣平就轉正了身體,直接從比自己還高的圍牆上跳下。

    好在這個高度,對於自己而言綽綽有餘,並未扭傷腳什麽的。

    否則,若是不小心踉蹌一下,隻怕是自己的臉都被丟光了。

    “倒是小宮醫生你,這麽晚時間了,是才準備回家嗎?”

    “是啊。”小宮醫生點頭笑道“我還有妹妹需要照顧,所以必須每天都回去一趟。她年紀尚小,還沒辦法照顧好自己。”

    順口解釋後,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腕上的手表。

    發現時間,已是21點15分。

    “時間不早了,我就先離開了。這位同學,以後看風景記得別去這麽危險的地方了。”

    小宮醫生笑著,朝他揮了揮手,交代道。

    表現隨和,也顧及了鬆田陣平卑微的自尊心,不是直接戳破他是不是想當逃兵?

    如此舉動,很輕易的,讓人心中生起了好感。

    “我叫‘鬆田陣平’。”他脫口而出了自己的名字,希望對方能夠記住。

    雖然彼此間,不過櫻花一般的關係,幾個月後誰也不記得誰了……但至少在自己,仍在警察學校的期間,希望對方再次見麵時,能夠稱呼自己的名字,而不是“你”。

    聞言,小宮醫生並未回應。

    臉上依舊掛著笑容,邊走邊向他揮手告辭。

    也不知方才的話,是否被對方給聽見……鬆田陣平在心裏嘟囔了一句。考慮下次見麵時,要不要再正式的做一遍自我介紹。

    ……

    穿著私服的小宮醫生,離開了警察學校的大門。

    殊不知。

    在她走出大門的時候,有一個視線跟隨著她的身影,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仿佛要將她的五官,給刻印在自己腦海中,永不磨滅。

    眼見著小宮醫生即將過紅綠燈,走向回到公寓的方向。

    一直注視著的那人,壓低了自己的帽簷,輕車熟路的跟了上去。

    很顯然。

    這人已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