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五 重回青樓苦練勤學 再見師母家長裏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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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舍山上洋溢在春天的熱鬧裏,劍舍山上的人在擔驚受怕中憧憬沒有渙群門的未來。

    春天真的到來的時候,少年一行已經到江南的淮南城了,可能是江南的春天來得更早一些。春意盎然,花團錦簇,這就是王聰的家鄉。到這地方先是和她去祭拜她的父母,謝過鄉鄰,再開始辦正事。

    少年的正事就是循著師叔的提示,到淮南城的青樓街,找到他師母。欲尋師母,隻要打聽這條街上哪家的春宮圖最漂亮精致,就是師母的樓房,那壓樓之寶乃是少年的春宮圖卷,那可是真跡啊。師母把他裝裱起來,掛在三樓上,僅供往來的人參觀學習。畫中少年一戰四,左右逢源,羨煞旁人。

    師母對三人的到來很開心,這煙花柳地都是逢場作戲,沒有真的朋友,見到少年她就如見到娘家人一樣。拉三人進房,寒暄許久,從少年口中知道了師叔的事,也詳細知道羊皮紙被渙群門奪走的過程。她笑而不語,對少年的師父拜訪師弟的事不以為然,可能師父和師母一樣孤獨寂寞,都想找個往日的老友敘敘舊。對於羊皮紙失手的事她寬慰少年凡事不能太執著,那充其量就是一張羊皮,不值得為其豁出性命,若為那張皮自己有個三長兩短,那才是敬一最不想看到的,那才是辜負敬一的犧牲。

    少年不能釋懷,那畢竟是師兄留給他的唯一物件,也是師兄的遺誌。他表麵附和師母,心裏想得都是風行天上的羊皮紙。

    師母說:“活著比什麽都重要,這事你師叔看得最透,你應該學學他,你們二人武功最次,要求的生存沒有這種心態是不行的。”

    少年問師母師叔的真氣場是怎麽回事,能讓偌大的庭院變長石頭,普天之下少有啊。

    師母說:“靠真氣使出的障眼法,不是什麽稀奇的事,你師叔從小就喜歡學這些花裏胡哨的,你看他還學了白蛇泡酒,正經武功沒練多少。”

    少年說:“他在劍舍穀底還收了徒弟,我覺得他不簡單,他會這障眼法也沒敞開和我說。”

    師母說:“和你比起來還是練過一些的,他收徒也是應該,現在他和劍舍沒有什麽聯係了,就是我們門派的人,你師父都收了兩個徒弟,他收一個不過分吧。要把這個門派的將來寄托在你身上,誰敢下這麽大的賭注呢?”

    少年說:“我也不是不思進取,我此行來就是為了讓師母指導指導我,把劍法練起來。我一直無法進入風行天上第三成,還請師母賜教。”

    師母笑得渾身顫抖,椅子都要塌了,她說:“在外麵打輸了才想到要習武,這是你從小到大的秉性,你想想你從下到大哪一門武功是這樣練成的,急功近利不會有成果的。而且我也不知道風行天上修習的方法。”

    少年很急啊,他把貞利劍命明太刀重現江湖的事告訴師母,再把渙群門的為非作歹說給她聽。師母聽完隻是似有似無的點點頭,說:“江湖的事我早就不過問了。”

    少年說:“可我把你的六壬神劍教給夕惕派,她們延續你的傳奇,將這套劍法發揚光大,現在在武林中赫赫有名。你的傳說還流傳字啊江湖呢。”

    師母說:“六壬神劍是好劍法,不該絕在我這,傳承下去也好,你做得很對,但是你自己應該也沒練好這套劍法吧。”

    少年撓撓後腦勺,說:“這劍法適合女子,不適合我。師母可否指點我離手劍?我師父手下有個黑衣男子,把離手劍練得登峰造極,我要是能到他那境界,也不懼渙群門了。”

    師母笑著說:“離手劍我也隻是有劍譜,自己也沒練過,不過你真要學,我可以憑我的經驗和你一起探討一下。不過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我已經很多年沒有習武了,我武功的荒廢的程度比你師叔有過之而無不及。”

    少年說:“眼下也是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有師母在一旁教導,總好過我一個人瞎練。“

    師母拍拍他的肩膀說:“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找一個會這兩門武功的人教你不就行了?”

    少年說:“世間沒有這樣的人了。”他指的是師兄敬一。

    師母說:“不,有的,他現在就是江南。”她指的不是敬一。

    少年大驚,呼叫道:“我師父在江南?!”你老人家早說啊,我們這不是羊入虎口自投羅網嗎?“

    師母說:“你們在我這待著,保準沒有事,他不敢上這來。”師母對這事最有信心,十年來少年的師父路過江南多次,一次也沒敢跨進這青樓,有的時候甚至已經到這條街上來了,在這條街上的青樓裏大醉而歸。

    少年說:“有師母這句話我們就住得放心了。但他不會幫我的,他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

    師母說:“他不是幫你,他也要奪回羊皮紙,我相信他要回風行天上的心比你還迫切。”

    少年抖抖肩,說:“找他指教武功,簡直就是找死,我師兄他都沒放過,何況是我?還是請師娘多多費心吧。”

    知道師父也在江南,少年一行不敢出門了,白天黑夜都泡在青樓裏,大家也看到了春宮圖中的男主人公,長得弱不禁風,誰能想到他一敵四呢?大家更願意相信那畫裏的故事是演繹,不是寫實。男人就是這樣小氣,不願意承認看起來不行的人比自己強,特別是在青樓裏。

    少年在師母的指導下開始練習離手劍,有前輩高人的指點,才知道自己以前瞎試的那些都是錯誤都是彎路,就不該在劍舍穀底浪費整個冬天,沒吃沒喝還把武功耽誤了。也就是說師母的青樓有吃有喝,武功進步得快,這兩者之間不能說沒有關係。

    他的離手劍得到師母的梳理,鍾瑜玟在一旁觀摩,見到少年的師母確實是個高手,隱居起來太可惜了,薑秋林那樣的人才該隱居。要是她出江湖來,那渙群門也要忌憚一下。這還沒看到她使六壬神劍呢,可惜了一代女俠傳奇。

    王聰不懂武功,師母讓她在櫃台前招呼客人,這她哪會,這裏可是青樓,不是在菜市場上吆喝。她在櫃台前待不下去,跑到後院來看少年習武練劍。鍾瑜玟說:“你把客人嚇跑了還是客人把你嚇跑了?”

    王聰說:“我還是更適合燒火做飯些,這些生意我做不來。”

    師母說:“燒火做飯有廚房在做了,你幫不上忙,歇著吧。”

    就等老鴇這句話呢,王聰可不想像少年在他師叔那裏一樣白吃白喝沒幾天就討人嫌了,她主動去端茶水到後院來,給大家倒水。

    少年也正好休息一下,他沒有定性,恨不得練兩個回合就休息一下,休息的時候能喝杯酒那就更好了。

    茶水時間,王聰問少年:“為何你師父到江南了還不敢上這來,你師母這棟樓就是絕對的安全嗎?還是她也會你師叔那樣的障眼法?”

    少年說:“我師父他隻是不敢麵對師母,這樓沒什麽特別的,師母也不會那些障眼法。”

    王聰問:“為何他不敢麵對呢?”

    少年說:“當年師父和師兄聯手殺了師母的父親,也就是我師父的師父,這些都是陳年舊事了,我師父生平不敢麵對的一個是我師母,還有一個我就不知道了,這你得去問問她。”

    王聰說:“我隻是胡亂打聽,不敢揭人傷疤。”

    鍾瑜玟說:“那也不是揭人傷疤,那是他們年輕時候的故事了,算不得傷疤,那人是這位老鴇年輕時候的相好,他家師父不敢麵對的就是他。”

    王聰問:“是何人?”(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