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二 報仇未遂反送性命 隨手出劍撿獲寶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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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舍山上熱鬧得不成樣子,甚至有點不受控製,原先規矩是不能飲酒到午夜,現在天快亮了都有人還在院子裏高聲喧嘩,就是喝多了。至殊躲在院裏不敢出來,還有她手下的幾個師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怕這些沒規沒矩的江湖人士,這個節骨眼更不能出事,她都快要平步青雲了。
薑秋林管不住這群人,至臨反主為客,跟他們一起飲酒作樂到天明。
夕惕的女俠們不懼劍舍山上的白蛇泡酒,即使有,這些人也經不住她們手裏的六壬神劍。夕惕掌門來和星鏡道長商討太行山的未來。就目前形勢來看,太行山三家劍派尤為重要,是武林哪一邊能取勝的關鍵,兵家必爭。太行山三家劍派隻剩兩家,這兩家有一家還隻剩半家。要求生就隻能抱團,選擇站邊。
夕惕掌門和眾弟子思考好幾天了,他們是開啟貞利劍和明太刀的鑰匙,站邊反而不安全。夕惕掌門告訴星鏡道長,一定不能站邊,要留一手,為自己留退路,要學習雲雷刀神,人和劍派不在一處,得人也得不到劍譜,落到哪邊手裏都死不了。
星鏡道長老糊塗,他隻會點頭,可能都不知道別人說的什麽,聊到很晚,老道士趴在桌上睡著了。夕惕掌門才想到他白天用盡真氣,把老骨頭累壞了。
這老道士不能落入別人隻手,也就是太行山劍派之外的人,夕惕派派人日夜守在他房門口,以防劍舍和王太衝有小動作。
劍舍現在顧不上夕惕和老道士,他們最棘手的問題是王太衝攪局,這山上的人留不住,盟主的名號也保不住。劍舍掌門苦苦等著陳力士的來信,哥倆同時坐鎮劍舍,這些人才有可能留下來。
等待是最熬人的修習,像是一場賭博,輸贏難定。劍舍掌門焦慮,這些一走,劍舍就完全暴露在渙群門的眼下,他們要滅劍舍,隻能趁這時候。劍舍掌門是一個沒有底線的人,天亮時,他也想到了並非萬全的對策,也算是對策了。自己和陳力士曾經也和楊言誌一起並肩過,渙群門那幫人不是不可相處,相比之下可能比陳力士和王太衝夠意思一些。
渙群門滅了無影堂就好像收手了,劍舍山上的人還不知道京畿勤王府上吸人真氣的怪事。
遠在江南的少年一行過著嫻靜的日子,春暖花開,是不該打打殺殺,殺伐在春天遠離他們,親近他們的是鳥語花香。繼看戲不成後,第二天王聰一行等來黑衣男,他帶著他的小女孩到街口。
小女孩在白天看清了這華麗的馬車,果然是從這條街出來的馬車,都不簡單,不是有錢人就是愛玩的人,或者是兩者兼備的人。王聰拉著小女孩的手上車,黑衣男和少年坐在車轅上,緩步驅車到城外去。
鬥笠男沒跟著來,他對春遊好像沒什麽興致。少年看黑衣男一臉緊張的樣子,問:“有什麽難處?你愁眉苦臉。”
黑衣男說:“還沒這麽帶孩子出來玩過,有點不適應。”
玩能有什麽不適應的,沒玩好就是不適應,玩好了就是適應。少年把酒遞給他,姑娘們玩她們的,大俠就該喝酒。
城外空曠處,雲淡風輕,是踏青的好地方。
王聰她們下車,原來是要放風箏。這對少年來說更是無趣,他要飛可以自己飛上雲霄,何必要牽著一張紙飛在天上,黑衣男也沒跟著,他和少年到樹下坐著。
有錢人就是會享受,少年一行帶來美酒好菜,還有點心各種。黑衣男沒享受過這種生活,也沒想到自己一身武功能換來什麽,這錢是武功所能換來的嗎?他看著他女兒在王聰和鍾瑜玟的帶領下,跑到草地上,舉著比她人還要高大的風箏,風箏飄揚。她們漸漸走遠了,和天上的風箏一樣,越遠越小。
樹下的酒到三分少,有個異樣的東西落在頭頂的樹上,是什麽大鳥能在春天就長這麽大。少年說這江南的春天就是不一樣,鳥也能肥成這樣。
黑衣男說:“那不是鳥,是人。”
少年不知郊外還有這等高手,他舉目望去,是個男子,背著一把長槍,輕輕踮在樹子上。
黑衣男說:“是楊言誌,衝你來的。”
少年大喊:“樹上的那位,下來喝兩杯。”他不把楊言誌放在眼裏,他的拳意和元神都不能傷少年分毫。
楊言誌沒想要喝酒,他一拳打下來,少年和黑衣男跳開,真氣凝成的黑拳砸在地上,把酒壺和點心都震碎了。
少年說:“可惜了,這沒處買。”
楊言誌縱身飛下,持槍指著少年,說:“拿你狗命來!”他能跟到這地方,是有十足的準備的,或者說要做背水一戰。
少年化劍在手,說:“我無意殺你,但不得不殺,我不殺你你不會罷休。”他劍刺楊言誌,兩人在草地上拚殺。楊言誌是有備而來,長槍攻守兼備,少年要殺他也不容易,隻想著耗盡這老頭的體力,以年少勝年老,勝在氣力上,而非武力上。
楊言誌不想久戰,他就地使出元神出竅那一招,元神化成高大的騎兵衝像少年,少年對這招很熟悉,他先使自己身體虛化,讓騎兵從自己身體裏穿過,再使出風行天使第二招,也是他的絕招。
少年手中金劍光芒四溢,隻取楊言誌的心窩。少年想,這楊言誌已經歸順渙群門,助紂為虐,趁早殺了他也好,削弱渙群門的勢力,就此結束這個苦苦複仇的老人的生命吧,活了這麽久,他也值了,該是死而無憾。少年殺人都要說服自己,是自己的劍不夠快了還是自己心不夠恨。
劍刺著楊言誌,但卻沒刺穿他。
楊言誌一手握著少年的劍,一手緊握長槍,刺向少年。這是要同歸於盡啊,少年理解他複仇心切。
少年使勁刺劍,但楊言誌身體似金鑄的一般,劍沒刺進去半寸。他納悶時,楊言誌的槍頭已經刺到胸前。這老頭死不死不要緊,自己不能死啊,他一手挑開槍頭,但槍另一端的力量很大,槍頭刺進少年的肩膀。
楊言誌是計劃好的,他的氣力都用在這一槍上了,那元神是佯攻,是個陷阱,就是為了引少年使出那招風行天上,引他近身。
少年想不到,被槍挑在高空。他化出金鍾罩出自己,但楊言誌動作比他快,他的元神騎兵已經持槍衝來,少年掙不脫長槍,像夜市裏被竹簽串起來的肉片。
這時,黑衣男揮劍出手,一把火紅的寶劍從他手掌飛出,迅疾如閃電,飛向楊言誌,削掉他得意的腦袋。
楊言誌身首異處,他的元神也消散了,少年落地拔出他的長槍。楊言誌的無頭屍在地上跑兩步,倒下噴血如泉。
少年說:“多謝出手相助,輕敵了。”
黑衣男說:“打架不是武功高就能贏的。”他走向楊言誌的屍體,用劍劃開他的衣服,露出一件紫色的內衫。
少年看到,說:“難怪我的風行天上刺不傷他,紫霞寶衫在這老家夥身上。”
黑衣男說:“最佳防禦竟然在他身上,這寶物已經失傳很久了。”他像個裁縫一樣熟練地揮劍。記下就把楊言誌的外衣切碎。寶衫果然厲害,少年那一劍傷不得他分毫,紫霞寶衫一絲線都沒斷。
黑衣男動手把寶衫從屍體上扒下來,藏進袖子裏,說:“快走,別讓我女兒看到這場麵。”
少年使出離手劍,兩把火劍從他掌中飛出,點燃羊楊言誌的屍體和他腦袋,會死滅跡,真是殺手手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