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鍛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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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子說完,從胖墩臂膀上拿過掃帚,跨上台階輕鬆熟練的揮起來。
鐵掃帚貼著台階麵,把薄薄又潮濕樹葉,準確的刮下了台階,這般功夫顯然不是短時間成就。
看他輕鬆的樣子,就如平常家庭打掃庭院,誰又能想到他手上是幾萬斤重。
胖墩心裏直打鼓,一層台階有一丈長三尺寬,一萬多階,彎彎曲曲,層層疊疊上山,一天要全掃結束,憑現在的力量,想也不敢想。
就是不限時間慢慢掃,也不知道需要幾天,要知道路遠不輕擔,不累個半死也要脫層皮了。
老頭掃了三階,算是做個示範了,一抬手把掃帚扔給胖墩。
胖墩雙手接住掃帚,被壓得連退五六步才穩住身子。
“你慢慢掃吧。”
老頭瞟了他一眼,雙手一背走回小屋。
胖墩也學著老頭的樣子,邁腿擺開架勢,揮掃帚小心翼翼提著,控製好距離貼著石階麵慢慢刮。
台階好久沒掃過了,落葉被雨露淋濕又曬幹了,緊粘著石階上。
力輕了刮不掉,力大了又怕磕壞台階,心越急越是掃不準,還要多費力氣,隻得耐著性子反複刮掃。
再說想快也快不起來。
眼下求急不如求穩,掃幾階就要歇一會,力量掌控不準,動作也不嫻熟。
有的小葉要反複掃幾遍才能刮下台階,也是磨煉人的耐性。
半個時辰功夫,胖墩完全就靜下心,氣息也沉穩了,他喜歡修煉極限挑戰。
兩個時辰掃下來,胖墩動作是嫻熟多了。
但掃帚是越來越重了,雙臂也變得不靈活,腿開始虛晃,發酸發漲,淌出一身油膩的汗。
胖墩輕輕放下掃帚暫歇會兒,掃視四周,這裏是後山很是清靜。
胖墩到也喜歡在這樣,無人打擾的環境裏修煉。
掃過兩個時辰也明白了,揮動這麽沉重的掃帚,就是對的壓榨和磨礪。
休息了一會又接著掃,既然是鍛煉,那就不可用血脈力量。
僅掃了半個時辰,雙臂肌肉開始顫跳,手也不受控製的發抖,又停下來休息。
“這個地還真不是好掃的。”
胖墩聞聞滿身上腥臭的汗苦笑,一天要掃完一萬多階,那可想像,力量要增長多快?
手臂恢複了一會,胖墩又接著揮掃帚。
往下麵是掃的時間短,恢複的時間長,很快四個多時辰過去了。
胖墩回頭數了下,才掃了一百多階,手臂已經腫大了一圈,雙手掌全是血泡。
腿也麻木得發澀,渾身骨頭像散架了,再想掃,掃帚實在拿不動了,天一黑便鑽進了塔裏。
幾個殺手正精心打磨龍骨,胖墩去了二層,堆起靈石旋轉氣海吸收。
小半個時辰氣海便恢複滿了,又出來盤坐在台階上。
聽到老頭小屋裏,正響著叮當叮當的鐵錘敲砸聲。
胖墩看到後山,異常幽靜,沒有宗門樓屋,也沒有燈光,便飛向那邊深處。
飛近掃視,滿是懸崖峭壁,下麵林深茂密。
又下去把一大片範圍觀察一遍,地上雜草叢生,藤蔓交錯,沒有人走動過的痕跡。
胖墩考慮,覺得這裏很隱秘,也沒有人走動,殺手在這裏修煉到是個好地方。
又把更大範圍查看了下,發現後山腳下有個大水潭,水潭清澈幹淨。
正好把身上臭汗洗幹淨,胖墩一頭紮進水潭。
潭水清涼舒服,感覺下麵很深,胖墩一喜,深潭到是個隱藏的好地方。
噗!
胖墩才冒出頭,忽然,從水下鑽出一頭大怪物,張開長嘴向他噴來一口水箭。
胖墩閃身讓過水箭,定睛一看,惱火。
“瑪的,嚇我一跳。”
是一條巨大的鱷魚,漂浮在水麵上足有二十幾丈長。
獸他也不懼,胖墩立刻激發血脈,竄上鱷魚背,掄拳就砸。
嘭嘭嘭!
大鱷魚被血脈壓製得往下沉,立刻在水中翻滾,意圖把胖墩卷水下。
“我就跟你下水打。”
胖墩索性同鱷魚沉下水,揪住它腦後皮暴打。
強大的血脈,壓製得鱷魚使不上力,驚恐的瞪著巨眼,又甩擺寬大的尾巴往上竄。
胖墩壓住它不讓出水,將它悶在水裏一拳一拳打。
此刻鱷魚放棄了掙紮,扇擺著頭張嘴大呼“好了好了,你別打了,我隻是跟你開個玩笑。”
“嗯?你會說話?”
胖墩一驚,立刻停住手,又驚訝“你修煉成精了?”
鱷魚長嘴一縮,上半身化變成了人形,頭上被打的鼓起了幾個大包,憤憤的瞪著胖墩。
“你小子下手也太狠了吧,我也沒想傷你,隻想試試你。
酒老頭告訴我了,說帶回來一個小子,怕你不安分,讓我看著你點。”
“哦?老頭讓你看著我做什麽?”
胖墩看大鱷魚,年齡看上去不小了,說酒老讓看著他,感覺有點蹊蹺。
鱷魚搖搖頭道“多的我不好說,你上山待時間長了,酒老頭會慢慢告訴你。
我隻告訴你,淩雲山上你要小心點,不要亂跑,在後山這片沒事,我是老頭的坐騎,專門替他守在後山。”
“不要亂跑是什麽意思?”
胖墩頓時感覺,大鱷魚話中有深意。
“你現在別問了,等你能在山上待到一個月再說吧,這段時間你別亂跑就行。”
大鱷魚說完,一沉身卷起一個旋渦下去了。
胖墩頓時感覺,淩雲山上不是那麽簡單了,老頭絕不是瘋瘋癲癲的老頭,其身份也不一般。
既然大鱷魚知道一個月,說明他和老頭關係很近,因為一個月是,老頭限定他一天掃完全部台階的時間。
胖墩洗過身子,又回去接著掃地。
此刻到讓他多了股狠氣,非要一個月之內把台階掃完,看看究竟裏麵有什麽意思。
經過幾天相處,可以確定,老不是有壞心之人。
掃掃歇歇不知不覺天泛亮了,胖墩手上的血泡磨破又再起。
這點皮外傷,對他是毫不當回事,喝下石乳繼續揮動掃帚。
一早!
老頭背負著雙手,晃蕩著那身大袍出現了。
蓬亂的頭發已經梳洗過,用發簪盤挽起來,臉上也洗得白白淨淨。
隻是這身油膩膩的寶衣舍不得換。
老頭踏上台階,一層層走上來,眼睛注視腳下,走到胖墩跟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後背上。
“叫你小子輕點,台階上刮出痕印了。”
老頭說完也沒停步,背著手繼續順著台階走上去了。
胖墩頓時感覺,後背如火烤般的灼痛,被掌打的位置裂開了龜紋。
老頭內力深厚,打得不輕不重,隻傷皮肉不傷骨腑,對力量掌控得極有分寸。
胖墩放下掃帚,盤坐台階上運氣溫養。
片刻背後疼痛輕緩了一些,不服氣的爬起來,順著台階往下查看。
一直看到最低層,根本就沒有發現,有台階被刮出痕印,這就是老頭故意找茬打他。
半個時辰後,老頭從上麵下來了,背著手低頭眯著眼睛,從胖墩身邊一走而過,心裏像是在默算什麽帳。
胖墩也無視他,就當他沒出現,專心掃地,一會兒,便聽到屋子裏傳來了,“鐺鐺鐺”的錘打聲。
接下來,胖墩沒日沒夜的掃台階,也不回老頭屋子。
老頭也不叫他休息,整天聽到他屋子裏,有“咣當,鐺鐺”的砸鐵聲,也不見他出來。
但是,每天一早,老頭都會準時從台階向山上爬,半個時辰又下來,也不和胖墩說話。
胖墩心裏好奇。
老頭每天準時上山幹什麽?
而且每次上山,臉色都很嚴肅,
經過不懈的堅持,胖墩終於在第四天,掃完一萬六千多階,上到了台階的盡頭。
也解釋了,老頭天天上山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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