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雙嬰出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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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師尊淡淡的說道“你猜的不錯,我清宛宮是出了個奇才。
不過,雖然抗住了天罰,但是狀況不好,能不能緩過來暫時還不知道。
你先回去吧,等過段時間如若人活下來了,我再通知你們。
現在就張揚出去,萬一人活不過來,豈不是打我老臉嗎?”
青袍長老低頭眼珠子一轉,又行禮“丘師祖,能不能讓我先見見這個弟子?”
“不可以,你回去吧。”
丘師尊斷然拒絕了,臉色一板,丟下青袍長老,和老頭直接進大殿了。
青袍長老站了片刻,轉身悻悻的走了。
“哼!記入宗門史冊?”丘師尊拍了下桌子冷笑“我看他是坐不住,想盡快除掉才是。
這些年宗門也出了不少好苗子,我就沒見過一個得到好好培養。
不是被打壓就是下落不明,要不就成為謝家的爪牙。
淩雲宗從根子開始爛了,再這樣下去,都要改成姓謝了。
還是師尊有先見之明,早就察覺他有異心,隻怪我們兩個人沒用,你是無心問事,我是心軟顧及同門。
淩雲宗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全是我倆的責任,早點對他製肘也不至於這樣。
現在再幹預已經太遲了,長老會七成都成了他的人,另幾個也是睜隻眼閉隻眼。
我們兩個老骨頭到成了孤家寡人,我手上太上長老令現在還有人忌憚。
一但撕破臉皮的時候就沒人聽了,我們就是把宗門折了又能如何?
淩雲宗是師尊的心血,不是他謝段嶽的,我們反到成了罪人。”
丘師尊一臉的悔怒,老頭則是憋著臉一聲不吭。
淩雲宗變成如今這樣,他這個親傳宗主有重大的失責。
胖墩一個激靈醒了,睜開眼睛聞到被子上熟悉的香味,先趕緊查看身體。
沒有崩潰,氣海經脈完好,魂海也沒受傷,動了下,束縛氣海的那股力量也消失了。
胖墩這才鬆了口氣,被罰雷擊中的那一刻,以為完了。
身體一崩潰,一身龍族血脈當然也失去了。
再查元嬰,陽嬰閉眼盤坐在上宮,陰嬰在虛空活躍的遊蕩。
身子一動,疼得眉心直跳,裂開的創傷正在恢複,被雷電灼燒的枯疤開始脫落了。
咬牙忍疼坐起來,傷很快就能恢複。
此刻岑嵐端著水盆進來,看到他坐起來了,驚訝“這麽重的傷你能動了?快先躺下,我幫你把身上洗一下。”
胖墩搖搖頭“沒事不用洗,等等我們自己洗,過去多長時間了?”
岑嵐放下水盆,坐在床邊上,湊過臉逼問“你老實說,是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了?”
“什麽虧心事?”
胖墩頓時想到她話的意思,做虧心事就要遭雷打。
“我做的虧心事多了,你問的是哪一件?”
“哼!”岑嵐衝他眼一瞪“我看也是,要不然這麽大的雷會追著你打?肯定昧良心的事做多了。”
“哈哈,昧良心的事?”
胖墩把岑嵐按壓在腿上,一手捏住她鼻子。
岑嵐在他手上狠打了下“早知道就讓你躺在坑裏不管你了。”
“誰讓你管他了?讓雷劈死這小子才好。”
岑嵐話音剛落,老頭賊兮兮的進來了。
胖墩衝老頭翻眼睛“劈死我對你有什麽好處?誰給你錢買酒?”
老頭走到胖墩跟著,把身上查看了下,然後卷起袖子,就從背後開始拍打。
頓時疼得他齜牙咧嘴“老頭,你是故意傷上加傷讓我遭罪?”
啪!老頭一巴掌打在他後腦勺上。
“你小子懂個屁,天罰也如同渡劫,是對肉身的洗伐,要趁這個機會淬煉。
這時候你的肉身,就如燒紅的鐵錠,要趁熱鍛打排除雜質,比平時鍛體要事半功倍,懂嗎?”
說完,老頭又是一巴掌打在他腦袋上。
”打吧打吧,反正我已經被你打習慣了。”
接著老頭對他身上連續的排打,不斷有血黃色的水流出來。
七八個時辰之間,老頭隔半個時辰就拍打一遍。
胖墩的傷口也在快速恢複。
“工錢拿來?”
老頭手在大袍上擦了擦,然後伸出手。
“你要的工錢也太貴了。”
胖墩笑笑,拿出來一個錢盒給他。
老頭夾著錢盒走,到門口又轉頭說道“你明天擂台上小心陰招,他們現在並不想你死了。”
胖墩點頭“放心吧,想生擒拷問我秘密,不會讓他們得逞。”
“我背你回來的工錢呢?”
岑嵐也像老頭一樣向他伸出手。
“沒錢,都給老頭要去了。”
胖墩從床上一彈身跳起來,力量一個沒控製住,頭直接撞在上麵石頭上。
頓時把頂上撞塌一塊,“嘩啦嘩啦”碎石掉落下來。
岑嵐一看床上盡是灰石,惱火“你要死啊,這個床弄得這麽髒還怎麽睡?”
“嘿嘿,那就不睡。”
胖墩衝她鬼臉一笑跑了。
這會兒他要先適應力量掌控,陰嬰出竅力量暴增,一時間還掌握不好力度。
胖墩飛到後山,找到被雷擊的大坑。
三個坑最深的一個達到幾十多丈,四周堆起了高高的碎石。
胖墩抓了一把,被雷電烤得鬆酥的碎石,沒用力就撚成了粉沫。
胖墩再回想罰雷仍然心有餘悸,如果沒有龍鱗遮護,第一擊就要粉身碎骨了。
氣海被天道之力禁錮,不是龍族血脈能動,那也是生無可能。
把三個坑填平了,然後去虛空。
力量再增,胖墩首先要適應的是步伐,速度是他賴以逃生的依仗。
……
次日上午!
淩雲宗大殿前麵,搭起了二十多丈多高的擂台。
六宮上百萬弟子,早早就聚來了,六個宮各集一片區域。
場麵空前,卻又氣氛詭異,沒有弟子大聲喧鬧,都是低聲交頭接耳。
今天幾宮對仇也不罵了,雙方弟子似乎都默認,這場生死擂台,就是仇怨的終結。
整個擂場沉悶得壓抑,讓人有種山雨欲來的感覺。
乾陽宮和玉磯宮區域靠在一起,這兩宮弟子到是有點迫切期待。
還不見胖墩出現,就不住的向清苑宮那邊指指點點。
在這兩宮區域中間,謝戰極坐在大椅上,他像這場擂台的最高號令者。
謝戰梅,周陽分坐他左右,後麵圍站著六七個白袍弟子。
周陽還是那副陰沉的臉,不過眼神裏多了絲惶惶不安。
除了清宛宮,乾陽宮,玉磯宮,其他三宮的人,位置都稍後麵些。
仿佛他們來就是看個熱鬧,各方紛爭都不參合。
宗門主殿上麵,一群幾十個人在竊竊私語,眼神不時掃向清宛宮方向。
不一會,丘師尊和老頭緩緩飛來了,停在清宛宮弟子最前麵,距離擂台五十來丈遠。
丘師尊臉色威冷,瞟了一眼四周,對老頭說道“師弟,你看躲的躲,聚的聚,我倆成了孤家寡人了吧。”
老頭臉無表情也不吭聲,拿出酒壺開蓋又沒喝,把酒壺又收了起來。
眼看要到約定好的時間了,胖墩還未出現,乾陽宮那邊的弟子,開始急躁出言不遜。
“瑪的,小兔崽子不會跑了吧?”
“就是,害怕躲起來了。”
丘師尊則向身後擺擺手,防止清宛宮弟子對罵起來。
正說著,胖墩從上空飛下來了,直接落向擂台。
乾陽宮弟子立刻騷動起來,一個個對胖墩是咬牙切齒,恨不得他早死。
“大師兄先上去廢了他,打斷腿讓他跪下求饒。”
謝戰極最是迫不及待,胖墩一站定在擂台上,就站起來一揮手。
“周陽,抓緊時間,先把他打個半死交給我,敢用符籙炸我,非扒他的皮。”
而周陽眼神恍惚坐著沒動,給人感覺很是留戀,這最後喘氣的時間。
“周陽愣什麽,快給我上去。”
謝戰極像催命似的,一拍周陽臂膀,把他拉起來了。
周陽長長的籲了一口氣,深深看謝戰極一眼,然後縱身飛上了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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