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逃,林員外的隱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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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聽藍眼鬼刹話音剛落,所有的其他級別鬼刹都紛紛後退,目中閃出畏懼、驚悚的神色。
對於鬼之一族來說,它們沒有人類之間的比如說友情、愛情、親情之類複雜的情感。相反它們所賴以生存的恰恰是人類、神明本身所產生的的醜陋、卑鄙、陰暗等見不得光的東西,這就是它們出生的“父母”。在鬼族當中,實力弱的要絕對服從實力強的,這就是強者的生存法則,也是鬼族的生存法則。
此刻藍眼鬼刹的身影漂浮在山洞半空中,而在它的頭頂懸掛著一顆顆被包裹起來的圓球,圓球裏麵赫然是一具具人類的身體。藍眼鬼刹渾身散發出的鬼氣仿佛千百條觸手般插進那些圓球裏麵,圓球裏麵的人類發出痛苦的哀嚎聲。等到那些鬼觸手離開圓球時,葉瑞能明顯感覺到藍眼鬼刹散發的威壓又隱隱強大幾分。
“人類修士,我很想嚐嚐你的神魂味道。那些罪孽深重的低劣人類心中的陰暗總是那麽膚淺而毫無味道,我非常討厭這些低劣的食物。如果你能乖乖的束手就擒的話,那麽我可以讓你死的痛快些。”藍眼鬼刹說道。
葉瑞注意到藍眼鬼刹眼中流露出的那種肆無忌憚的貪婪神情,就知道今日就算是跑也跑不掉。那麽索性就放手一搏,本來修仙一途就是艱難坎坷,葉瑞想到這裏,就說道“你要打便打,少那麽多廢話。”
藍眼鬼刹的笑聲戈然而止。
葉瑞雙手掐訣操縱著一張符籙朝著藍眼鬼刹飛去。隻見那張符籙迎風而漲,來到藍眼鬼刹時已接近房子大小,散發出恐怖的威壓。這張符篆是葉瑞最珍貴的一張符籙,同時也是威力最為巨大的一張符籙。
藍眼鬼刹用鬼氣幻化出一個翻天手印,朝著逼過來的符籙撞去。兩者相接觸的瞬間,爆發出極劇烈的地動山搖。葉瑞的身體仿佛感受到有股強大的壓力逼得他連連後退,他口吐鮮血,但雙手還是不停的掐訣施法。藍眼鬼刹還是站在原地未動,他眼神冷森的望著葉瑞。緊接著它的身體以虛化的狀態朝著葉瑞壓去。
葉瑞從儲物袋中拿出幾顆丹藥迅速服下。
說時遲那時快,倏忽間就感受到藍眼鬼刹所帶來的的強烈生死危機感。葉瑞仿佛掉進了周圍都是邪氣凜然的鬼物世界中,他的腳下鬼氣如同海浪般翻滾漂浮,有無數的鬼在他的耳邊嘶吼慘叫。
“這是……?”葉瑞突然響起某本典籍中曾記載過關於鬼族的介紹,相傳達到藍眼鬼刹等級的鬼物往往都會有屬於自己的鬼之領域。換句話說,也就是在這塊領域當中,操縱的那個鬼物就是所有法則、世界的主宰。而深陷其中的修士則會被它迷失掉心竅,從此就淪為領域中的養分,無精魂神魄,就像一頭怪物般聽從領域主人的操縱。
“沒錯。這就是我們鬼之一族的特有天賦領域。”藍眼鬼刹似乎猜想到了葉瑞頭腦中所想的東西,就接著說道“我們鬼之一族是寄生在你們人類的情緒中,每天每時每刻我們都有充足的食物補給。不得不說,你們人類表麵光明正大,實際陰險卑鄙的樣子真是好笑。還有神族們,你們全是一丘之貉。我們鬼之一族才是世界的主宰,才是世界真正的主人。像你們偉大的主人跪謝把,我的仆人們。”
進入到這個古怪的鬼領域後,葉瑞的精神力被壓製近乎三成。他的身體就像漏洞似的,體內的靈力就像被捅破的氣球般在迅速向外散逸。有無數的鬼氣形成藤蔓般的觸手死死的將葉瑞束縛住。藍眼鬼刹空洞駭人的雙眼緊緊的貼著葉瑞,就在那瞬間,葉瑞感覺到有股暖流從他的神識海中流過。
“我能感受到你精神中的黑暗,也能感受到你精神中的光明,你的神識無時無刻不在這種黑暗與光明的交替中感到痛苦。既然所有的這一切都讓你感到那麽痛苦的話,那就試著將所有的束縛都鬆開,任光明和黑暗在其間流淌,那是你才能感受到你的自由。來吧,對,就像這種,慢慢的放鬆起來,讓所有的陰暗都將光明吞噬,那樣你就再也感受不到痛苦了。”藍眼鬼刹的聲音變得溫柔很多,就像如沐春風的舒服。
葉瑞神識海中感到錐心的疼痛感,使得他從黑暗中驚醒過來。
那塊碎片,
那塊被墨羽雕刻在上麵的愚人精神大放光明,將那些邪魔外道的黑暗盡數驅散開來。要是說起對這世界的痛苦理解,那麽墨羽無疑是最輝煌的幾個人之一。墨羽所走過的那條路,是曲折而艱辛的,是那些淺薄的黑暗無法覆蓋的。此刻藍眼鬼刹所說的話,在被賦予愚人精神的碎片感知中,是最低級而醜陋不堪的,是它所不能容忍的。
“大魔驚神功。”葉瑞蘇醒過來以後,神態安詳的平靜說道“我雖身處黑暗,但心向光明。光來!”
從葉瑞平靜安詳的身體內忽然大放光明,這光明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所以當那鬼氣幻化成的觸手和神聖光明剛一接觸,就被煉化的無蹤無影。光明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將周遭的黑暗吞噬,最後藍色鬼刹驚愕的發覺處於絕對光明的空間內。他先前的那種強大鬼氣變得虛弱不堪,他想逃離這令人厭煩的空間,卻發現周遭都如同堅硬的石壁般光滑而牢固。
一名身穿黑袍的冷豔女子赤足緩緩踏上如同實質的光明中,她的神態冷豔而高貴,身姿曼妙而優雅,轉瞬間就來到藍眼鬼刹麵前。她開口的嘴就仿佛漩渦般,將藍眼鬼刹吞了進去。而就在這時,她轉身緩緩朝著葉瑞跪拜說道“主人。”
葉瑞能感覺到黑袍女子對這光明純粹的空間有無限的畏懼,他說道“既然你誠心認我做主人,那以後便叫你羽吧。”
……
……
在解決了藍眼鬼刹以後,葉瑞自然順手也就將這窩鬼刹給連鍋端了。但就在他出手解決掉所有的鬼刹以後,他的神海劇烈感到不安起來,仿佛有某種極為可怕的東西正在蘇醒。
“那究竟是什麽……”葉瑞從瀑布中縱身飛出,他忽然看到極為驚駭的場景。
最開始有碎石從上麵掉落,直到後來山體開始出現劇烈搖晃,瀑布竟然開始倒流。就在某個瞬間,整座山峰轟然倒塌。一名身穿灰色青袍的紫眸老者暴怒喝道“剛剛可是你殺了我的孫子?”
葉瑞看到這紫眸老者的第一眼,就毫不遲疑的施展法寶急速離開。這名紫眸老怪物顯然修為已經接近人階巔峰的存在,葉瑞的境界和他相比較起來,簡直就是一隻小蒼蠅。葉瑞毫不憐惜的將所有的靈石都注入到法器中,而法器原先黯淡的光芒瞬間變得赤紅,速度也近乎快的不可思議。然而那名紫眸老者緊緊的咬了上來,但可能是他還沒有完全恢複的樣子,所以也保持著和葉瑞一定的距離。
“這樣下去不行。”葉瑞臉色蒼白的焦急想道“得想個辦法將他甩掉。否則一旦被他追上纏住,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那名紫眸老怪物因為孫子被殺而氣的惱羞成怒,也不管他的傷勢還沒恢複就急匆匆的想要追上那名人類修士。可是他也沒想到這一追就是大半天的時間,本來按照他本身的真實修為來說,捏死葉瑞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似的。但他先前受的重傷還未痊愈,所以也隻能發揮出不到三成的實力來。而葉瑞則是在得到羽的真心歸附後,本身的實力暴漲。再加上有著很多靈石作為補充,所以他的速度也從未減下去過,相反隱隱然還在提升。
就這樣,葉瑞有驚無險的來到林城的上空。
“終於甩掉了嗎?”葉瑞心有餘悸的感知到那名紫眸老怪物在靠近林城的時候,速度終於停下來了。他似乎有些猶豫要不要去驚動那麽城中的死對頭,他躊躇片刻後,就徑直轉身離去。
直到這時,葉瑞才終於將那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
……
葉瑞走進林府的時候臉上帶著怒氣,林員外不明所以的連忙恭敬讓到正廳,親自奉茶小心翼翼的問道“葉兄此行還算順利?”
林員外臉上有種憨厚的神情,為人看起來還算是正派。但在表麵偽裝之下,葉瑞卻認識到了另外不一樣的林員外。從藍眼鬼刹的神識中,葉瑞得知了它為什麽要讓青眼鬼刹和林府千金結成陰婚,為的就是林府千金的純陰之體。而在這件事情上,林員外所扮演的角色就是最初和它們沆瀣一氣,串通勾結,企圖使得整個林城都變成人間地獄。而這計劃中的變故就是,它們隱瞞了要在計劃當日用林府千金的純陰之體來作為那名紫眸老鬼物的補品,而徹底的恢複境界。
後來林員外不知道怎麽就得知了這件事情竟然也把他的女兒卷了進來,於是便提出終止計劃。但此刻的事態已經容不得他來操縱了,鬼之一族因為有了新的落腳點能得到充分的休養生息,並能從林城當中吸取人類的純陰氣而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恢複。因此它們也強硬的表示拒絕並要繼續下去。
再後來,藍眼鬼刹因為擔心林員外壞了它們的盛宴,就將林府千金徹底控製在它們手中。至於它們想要徹底除了無用的林員外的想法,它們也不是沒有想到過。但因為林員外和城主夫人的關係,它們擔心事情鬧得太大,而最終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也就留著林員外的性命至今。林員外非常清楚自己的處境是很危險的,但事情已經超出了他起初的預想,也無可奈何起來。
而因為最初他和鬼之一族的合作,導致他也不能去揭發這件驚天陰謀。他隻能默默的祈禱偉大的凱恩特之神的祝福,能派來位實力強橫的仙人替他解決掉他惹出來的麻煩。而就在這時,葉瑞也來到了林府門前,林員外就是懷著這種心情見到葉瑞的。
你到底為什麽要這樣做?“葉瑞說話的口氣和先前的口氣截然相反,語氣冰涼,沒有絲毫溫度。
葉瑞自視並非善人,精神偶爾有點問題。但他就算再精神錯亂,也不會去拿全城二十萬的百姓的性命做交易。要知道這種事情,就是千刀萬剮也不值得可憐的。
林員外聽到這句問話,似乎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疑惑說道“葉兄到底是在說什麽啊?”
葉瑞冷聲說道“貴府千金是如何被青眼鬼刹纏身的,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已然了解知曉。你……還要我將你的所作所為說一遍嗎?”
林員外神情黯淡,站起身來衝著外麵的管家低聲說了幾句話,然後就將房門緊閉。此刻正是掌燈時分,遠處的天空沒有絲毫亮光,無星無月的夜晚。房門關上以後,林員外並沒點上蠟燭,他神情疲倦的坐在桌前的圈椅中。
“我是一名愚人的後代。自從三百多年前的那場終結愚人和神明的戰爭以後,有異能的愚人,也就是現在流行的說法靈根,唉……不管它是什麽吧。反正就是能夠威脅到神明統治的愚人們都被趕盡殺絕了。在腥風血雨中,我就這樣誕生了。
我出生以後,我母親就被當做叛徒被當街砍頭羞辱致死。我到現在還清晰記得那場景,當時我就在想,為什麽我們如此賣力的幹活,就像現在高聳的那座凱恩特之神巨大雕像,那是我們愚人們的鮮血鑄造起來的。可是到最後的功勞簿上,甚至都沒有愚人這兩個字。我當時很不理解這種奇怪的現象,所謂的神明肆意欺辱我們這些卑賤的奴隸。“
“有一天,我親眼見到了一名犯錯的神明大人,就僅僅因為他犯的錯就害的愚人們要承擔生離死別的痛苦。我們的生活就像老鼠般暗無天日,我們不甘心。終於有一天,我從那種環境中逃脫出來,拜入到修神院中學習,隱瞞我的愚人身份。後來我的天賦極高,悟性極佳,但就是愚人的身份被暴露了,我就倉皇的像老鼠般跑了。後來被重新抓到修神院中,我被剔除神骨,遭受痛苦和侮辱。後來我離開了那裏,來到了林城,開始白手起家的做起了這份基業。“
“也就是大概在這個時候,我無意中結識了現在的城主夫人。我認識她的時候,她還是一名羞澀天真的姑娘,我們始終保持著最純潔的友誼。後來也是她的介紹,我認識了我的夫人,生下了我的女兒。誰也沒曾想,我安寧的生活有一天就被打破了……”
葉瑞對於林員外接下來要將的事情大概也都了解了,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鬼之一族遭受到了魔族的重創。它們的領地被占領,而它們就來到林城。來到林城以後,它們利用林員外對神們潛藏的仇恨而得到了他的幫助。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鬼族的藍眼鬼刹發現了純陰之體的林府千金。之後的事情就如同葉瑞先前從藍眼鬼刹那裏得到的信息一樣。
林員外終於把故事講完了,神態也蒼老許多,說道“我知道我在這件事情是有錯誤的。可是有時候我並不真的認為自己是錯了,也許我選擇的方式有問題,但並不代表我所做的事情就是錯的。我崇尚自由的感覺,不喜歡現在這種被壓抑和束縛的謊言世界,所以我很憎恨這個世界,但我的女兒出生以後,我覺得這樣也是能忍受的。直到我發覺它們的陰謀後,我就是家破人亡也要阻止他們做的事情,因為一旦我的女兒不在了,那麽這個世界又重新變得不能忍受似的醜陋和肮髒。”
葉瑞想了想說道“;我還有點不明白,你們最開始的打算究竟是準備在那場募捐盛會上做什麽?”
林員外說道“由於我和城主夫人的關係,我就熱衷的讓她去向全城的百姓都募集銀錢。屆時所有的百姓目光都會集中在那場空前盛大的盛會中,而就在盛會進行到最熱烈的時刻,那座凱恩特之神雕像就會被摧毀。事情就是這樣,但我沒有想到得是,它們竟然準備在吸收我女兒的純陰之氣後,想要將她放在凱恩特之神的頭頂,然後一場天火將她活生生的燒死,作為整件事情的開端。”
林員外的雙拳緊握,嘴唇發抖。
葉瑞接著說道“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
林員外說道“這樣做的目的當然是引起城中百姓的騷亂,而據我了解到的是,它們打著為愚人複興的念頭已經召集了數千個像這樣的團夥。它們似乎在預謀著一場更大的陰謀,而我猜想就是想要發動新的戰爭,重新回到這片大陸上。但有點我想不明白,當年他們鬼之一族幾乎被神明重創,如何膽敢在神明昌盛時席卷而來?”
葉瑞心裏暗想道“有可能是一場新的戰爭。九神峰那邊已經接到邊境魔族開始入侵的消息,而這邊鬼族又在做這些小動作,明顯是鬼族和魔族相互勾結,互為策應,為的就是推翻神明的統治。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這邊就的抓緊時間稟告宗門具體的情況。”
葉瑞說道“落日山脈的那窩字鬼刹已經被斬殺幹淨,但還有名實力強橫的紫眼鬼刹。它似乎很忌憚林城,所以我想如果你們不出城的話,就應該沒有事情。我此行的任務就是替你除掉鬼刹,現在任務也已經完成。我想知道的是,我拜托你做的事情如何了?”
林員外如釋重負的說道“;林城有八名叫做林菀的人,其中有三名已經過世;剩下的五名當中,其中有二名與葉兄所說的年齡不符。最後就隻有剩下三名叫做林菀的姑娘。這是她們三名姑娘的具體城中位置,我已經派人妥當照顧,在葉兄外出之際。”
葉瑞默默的記下這三個地址之後,說道“多謝。此行我的任務已然完成,關於你的事情,我回到宗門以後會絕口不提,還望你以後好自為之。”
林員外望著縱身飛逝的葉瑞,眼角流下感激的淚水……
……
……
這是一條狹窄的小巷,兩旁都擠滿了各種攤販。有在附近碼頭做工的漢子就喜歡在黃昏中坐在這裏喝上幾口,說天談地。還有一些身著豔麗俗氣的裙擺百無聊賴的站在一間小屋門口,花枝招展。順著這條小巷接著往前繼續走,坑坑窪窪的路麵充滿惡臭的積水,前麵出現一座簡易的木屋。
這是最後的一個地址了。“葉瑞喃喃低語說道”前麵兩個已經核實過了,她們根本就不認識什麽叫做墨羽的。她們把葉瑞當做瘋子似的趕了出來,脾氣似乎都很暴躁。“
葉瑞在往前走的時候,心裏想的是,如果前麵那兩名就是墨羽口中的最愛之人,那麽他的品味可是夠獨特的。莫不說墨羽那種近乎抑鬱的低沉性格要是碰到個暴躁如火的性格姑娘,那種組合可就太有意思了。
正打趣的想著這些,突然葉瑞就看到從木屋中出現一名身材纖弱的姑娘,正端著一盆水從屋中走出,潑到門前的溝渠中。
“敢問姑娘可是名叫林菀?”葉瑞連忙上前詢問。
那名姑娘眼中露出警惕和疑惑神情,身形也往後退兩步說道“我不認識你。你是怎麽知道我的名字的
還未等葉瑞說話,那名姑娘忽然恍然大悟似的明白過來,語氣變得極為客氣說道“我知道你是張大娘介紹過來的,我已經發誓此生不再嫁人。這點我也跟張大娘說過了的,現在她這又介紹人過來是作甚。”
葉瑞知道眼前的這名姑娘肯定就是林菀了,也知道她想必是誤會自己了,就說道“我並非什麽張大娘介紹過來的。我來自禁神院,在那裏與一位朋友想結識,他臨死前托我來林城找一位名叫林菀的姑娘,不知?”
還未等葉瑞把話說完,那姑娘臉上先是露出欣喜的表情,及至聽到臨死二字時麵如土灰,她顫抖的說道“你認識的那名朋友是否叫做墨羽?我後來聽說他進了禁神院,隻是還不知道他……死了?他是真的死了嗎……”
葉瑞就把在禁神院發生的事情大概和林菀說了下,最後才說道“我此次前來是受他臨死之托,前來問你一個問題,他想要一個答案,你能給他嗎?”
“他真的死了嗎?”林菀手中的木盆掉了地上,發出砰的一聲,木盆裂為兩半,她神情恍惚的喃喃低語說道“可是他明明就說他隻是去禁神院找什麽答案啊,為什麽他就死了呢?為什麽啊?”
有大滴眼淚從眼角流出,林菀仿佛剛想起葉瑞說的話,就連忙問道“什麽?”
葉瑞說道“他想問你的最後一個問題就是你後悔過嗎?”
林菀瞪大眼睛,她開始神經質般的笑,直到笑彎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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