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沐陽河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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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兄,你說昨夜是發生了什麽,為何我會有這一身的鞭傷,到現在都還有些小疼,昨夜該是你把我們送回來的吧”

    

    “……”

    

    小疼,隻是小疼嗎?哼,那她還應該打重點,這樣今天他也就哪也跑不了。“昨天,你和那傻小子喝醉後就互相打了起來,我拉都拉不住,然後你們就這樣了”

    

    “啊!還有這種事,無腦子竟然乘我醉了打我,我要不打回來我就不姓白,嗯?那新大哥呢,他為什麽沒攔著啊”

    

    昆堯輕笑,接著道:“嗯……,你們醉後他有事就先走了,”

    

    “哎,不對啊,我這身上的傷看著也不像是能相互打鬥能打得出來的”

    

    打的話該有淤青傷痕,有打鬥痕跡,傷痕該是輕重不一,可這明顯全是皮外大徑相同的傷痕,

    

    “額,這我也好奇,不知你倆為什麽,一人扯了一條皮繩,他抽你一下,你又抽他一下的,想問問你們喝醉了都喜歡互相挨打嗎?”

    

    昆堯輕輕勾唇,覺得自己過於有才,這都能編出來,回去,他們兩個免不了一場針鋒決鬥。

    

    白沉:“……”

    

    聽此,他馬上腦補了那個畫麵,兩個小人,一人手中一條鞭,他抽自己一下,然後他又站定不動,讓自己抽他一下,如此反複一直。

    

    忽然腳下一個踉蹌,雖然沒摔倒,卻還是讓昆堯前後上下一顛簸,帶著些怒語之氣:“別發呆,給我看路”

    

    兩人如同落湯雞在雨中蹣跚而行,時而來上一句話。

    

    “賈兄,你流汗了?”

    

    一滴帶著些許鹹味的水珠,落在他的側臉,流進他的嘴角。

    

    昆堯拍了他的頭,“汗是你的”,

    

    水珠確實是由她的頭發凝聚而下,先落在了她的臉上再滑落至他的臉,水珠沾了他臉上的細汗,才落進他的口中。

    

    昆堯這才意識到,他已經背了很長一段距離,是個正常人都得流汗,心下一軟,“累了就放我下來”

    

    “不用,本少俠身強體壯,背個你怎會累”白沉笑意撲麵,主要不知為何,隻要是與賈鳴&sp;&sp;,他就有莫名的滿足感。

    

    一路攜風也攜雨,空氣盡顯靜謐清新。

    

    兩人回到客棧,外麵淅淅小雨已經漸停,天邊懸架起隱隱彩虹橋,綽約雲霧七彩仙子,

    

    ?換了身幹淨的衣物,喝了杯熱茶,整個人神清氣爽,

    

    “嗯……,白沉,你看,這都快一天了,你是不是該去哄哄人家風姑娘,好歹是人家姑娘吃虧,你還說話那麽重。”

    

    昆堯喝了口熱茶終於開口,他們的情投意合才是大事,她也想通了,她不去過於去強迫去質問白沉如何對風溪菱,這事隻能慢慢來。

    

    見白沉不語,沉默的臉,不知他在想些什麽,她又接著道:“你看,好歹一個女子的清白最重要,你個大男人如此多少有點……”

    

    隻聽一聲拍桌聲音,白沉陰沉著臉目中充滿堅定道:“我和她之間什麽都沒有,我發誓肯定”

    

    “……”

    

    白沉起身,向著樓上而去。

    

    怎麽,突然這麽認真。

    

    他上樓是去找風溪菱嗎?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吳玄子的聲音“蒲團,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我真的能保護你了,如今我的五靈珠找回來了,那我可就天下無敵了,白沉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你別跟著他了,跟著我吧”

    

    說著拍了拍胸脯,昂頭斜上,滿眼驕傲,

    

    蒲團:“……”

    

    昆堯:“……”

    

    “蒲團,你怎麽不說話啊”

    

    “誰要你保護了”蒲團眉目間都帶著嫌棄,

    

    “誒?賈鳴哥你們什麽時候回來的,白沉呢?”

    

    一眼看到了客棧裏昆堯坐在桌前,上前拿起桌上白沉剩下的半杯茶,一口而盡,再為自己倒了一杯。

    

    昆堯抬眸瞥向他,“小吹牛精,肺挺發達,挺能吹啊”

    

    “啊,哈哈……”吳玄子撓著頭,知道她是指剛才他給蒲團說的話,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我跟他可不熟”蒲團冷冷道,頭別過一邊,趕緊和他拉開距離。

    

    “你們,知道菱兒去了哪嗎”

    

    一聲焦急聲打斷了他們,白沉手中拿著一張紙,紙上寫著什麽字。

    

    “不在房間裏嗎”見白沉焦急,蒲團也跟著焦急起來,

    

    “她走了”白沉輕言,臉上雖未表現出關切擔憂,但眼底恍惚,盡顯不自然。低頭喃喃道:“真是的,趕她走時,死皮賴臉的,這下竟偷摸著不告而別。”

    

    “啊?菱兒姐早上還在房間裏呢”白沉想著早上她不知為何情緒激動,不見任何人,將蒲團趕了出來,將門關得死死的,不見任何人。

    

    “是我,怪我,今天她都那樣我怎麽能離開呢”蒲團懊惱,

    

    暗暗愧疚,或許跟她給她說了實話有關,她隻是想讓風溪菱能夠看開,卻不知她會如此。

    

    今天她被趕出去後,久久不見她開門,也給她送過飯,奈何她就是不開門,無奈,想來也隻有白沉回來才能開導她,這才離去。

    

    之後吳玄子一直磨著她讓她陪他去尋找五靈珠,說是自己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難以在河中找回靈珠,希望她能幫他,久之,她被磨得受不了了,就隨他去了一趟,兩人在河中摸了許久,才找到。

    

    這才剛回來,就聽到了風溪菱不告而別的消息。

    

    蒲團自己更急,愧疚之意充斥。

    

    “紙條上寫了什麽”昆堯站起。

    

    “讓我勿念,勿憂,說想自己走走散散心,尋一處安靜”白沉垂頭,捏緊了紙。

    

    “你們在說那位風姑娘嗎?我好像看到她背著包袱往東郊渡口去了,”

    

    眾人看向了端著盤子的店小二,眼中帶著期待。

    

    “東郊渡口是什麽地方”白沉站上前,動作間帶著迫切。

    

    “東郊渡口,就是東郊那條沐陽河河口,東邊升起的第一縷陽光都必須過那條河,所以大家都叫它沐陽河”

    

    一旁一桌兩人正在吃飯,聽到東郊渡口,其中一人放下筷子插解道。兩人衣著樸素,腰間腰帶上插了把柴刀,想來是這當地上山砍柴的樵夫。

    

    店小二聽了點頭,表示肯定。

    

    “不過啊,那沐陽河逆流而上通往的是沐陽山莊,那位姑娘不會去那沐陽山莊了吧”店小二微微抬頭思考到。

    

    “這沐陽山莊是何地啊,聽著倒是人向往之地”白沉悠悠開口。

    

    店小二要說什麽,那桌的樵夫搶先道:“這位小哥若這般想就大錯特錯了,那沐陽山莊可不是人們向往的美好之地,這莊可是個死人莊,為什麽是死人莊,還得由於這莊先是個仙處,傳聞到達此處的人,一切願望都能實現,有的人想要無盡的財寶,富可敵國,有的人,想要美女,有的人妄想走捷徑,在此一步等仙,嗯……,反正就是能滿足人的一切,也因此,常有人架船前往,但去的人基本無一生還。誰也不清楚那莊裏到底有什麽,又或者到底有沒有人到達此處過,也就這樣,那沐陽莊,便被傳成了死人莊”

    

    另一個樵夫拍了一下他道,“老吳,別說得這麽滲人,倒是嚇壞了這幾個年輕人”

    

    “害,別打岔,我可沒騙人,這死人莊雖然傳的邪門,當地人自然沒有幾人敢去,但可止不住這四方慕名而來的人前往,不瞞各位所說,我的太爺爺年輕時曾約上幾個好友架船去過,在水上,遠遠的看到了那傳聞中的山莊,仙氣繚繞,當真是人間仙境,眾人興奮至極,哪知巨浪綻開,河水幽旋,船毀人亡,就我太爺爺僥幸活了下來,但人卻瘋了,不久也離世而去,照我說那條沐陽河是被下了詛咒,阻攔前往沐陽山莊的人。”

    

    “我好像也聽說過,這確實有很多各方人來此,想來就是要去那沐陽山莊,隻是那東郊離得遠,不知道這些人情況如何,有沒有活著回來。”店小二將托盤放在桌上,興致插到。

    

    “菱兒姐難道也去了沐陽山莊?”吳玄子大眼珠咕嚕咕嚕轉。

    

    “別胡說”白沉在空中甩了個手,讓他閉嘴,沒人發現,他在聽完這樵夫的話後,臉色已微微變了。

    

    “這東郊渡口離得遠,河水又洶湧,當地人很少人涉足,也不知這傳聞說的是真是假,”那另一個樵夫說到。

    

    “唉,這臭丫頭就是事兒多,讓人操心,本少俠這就去這東郊渡口尋摸尋摸,要是還想不著,就算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了”白沉滿臉自然灑脫,說得毫不在意。

    

    說完便背上劍向門外走去。

    

    “我和你去”蒲團上前說到。

    

    一聽蒲團說要去,吳玄子哪裏還沉得住,馬上開口,“那我也去”

    

    白沉轉身,“不用,在這等我,一會就回來”

    

    眉眼柔和,嘴角是平日裏的常笑,看似什麽也沒有,卻有種讓人難以拒絕之感。

    

    昆堯慢慢坐下,看著將要離開的人,並沒有表現任何態度,暗想著也好,難得白沉能主動。

    

    白沉來到所謂的東郊渡口,這哪裏是什麽渡口,不過是一個寬闊的河道拗口,拗口水中還漂浮著各種各樣的爛木或者垃圾。

    

    看這眼前的河道,確實是廣邁伸闊,四通八達,河水幽綠而混濁,湧動細浪翻騰,周遭山脈延綿,伸遠霧氣繚繞,不知方向,

    

    白沉四周盡數觀望,也不見風溪菱的半個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