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差點變青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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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野生動物園的獸醫朱誠現在滿頭都是汗,他一邊有點哆嗦著地把□□遞出去, 一邊問道:“除了劉園長, 還有哪些人在現場?”
“青野的吳園長, 首都水族館的設計總監,川動植的副園長……”
聽到這一大串人員職位, 朱誠頓時臉都是麻的了, 眉頭緊鎖。在爭分奪秒趕往現場的同時, 朱誠腦海中也在迅速思索,在動協年會期間,洛野發生這麽嚴重的事故, 這個笑話可鬧得太大了……
這些人裏,無論哪一個傷亡了, 接下來都不會消停啊。北極狼居然逃出場館, 如此危險,社會上會充斥對洛野的不信任,往後他們經營堪憂。
這可不是什麽遊客自己作死, 動物園封閉時間出現問題,肯定是他們管理上有疏漏,雖然現在暫時不知道為什麽會出現這個問題。首要,還是先把北極狼給製服了。
洛城野生動物園的工作人員們,帶著□□、滅火器、鞭炮等等東西, 開著車趕往電話中所說的現場。而其他場館的人也已經收到通知, 迅速關閉通道, 以免北極狼已經逃竄離開現場。
遠遠的, 朱誠就看到一行人,他扶了扶眼鏡,借著路燈的光線,毫不費力地就看到了劉園長的身影,他和一幹人正擠在一起,看著一個方向。
而他們所看的地方呢,則是一個人正坐在地上掙紮,一頭灰白色的北極狼則趴在他身上瘋狂撕咬,而且是衝著頭臉方向……
“太凶殘了!”朱誠目眥欲裂,充滿了對個不知身份,但絕對是園長級別的領導或專家之人的同情,還有這頭北極狼,在朱誠看來,下場也很有可能是處死。
車上一時間,充滿了低沉的氣氛,人人心頭都籠罩了一層陰雲。
“朱老師,不太對啊,怎麽劉園長他們還不走?”
“咦,地上好像沒有血?”
隨著車開近,卻是有不同聲音出現了。
朱誠也呆了,他們的車停了下來,劉園長回頭看到他們,滿臉是汗,表情除了幾分驚恐之外,更多的竟然是疑惑。
在這個距離,朱誠也能看清楚那幾十米開外發生的事情了,甚至能聽到一些聲音。
那個被撲在地上的人用手擋著自己的臉,拚命喊道:“別舔了,別舔了!哎呀我靠,你別咬我衣服!”
朱誠:“???”
……
一瞬間,朱誠都不知道該不該下車了,倒是劉園長他們,都趕緊上了車後,互相看看,有點想慶幸劫後餘生,但看著一點兒凶相也沒有的北極狼,又覺得是不是沒什麽好慶幸的啊?
這他媽還能是北極狼嗎?怕是被薩摩耶附體了吧?
他們洛城野生動物園的北極狼,雖然從小生活在低溫環境的場館內,但是保留了野性,和自己的飼養員都沒有這麽親。
有時候他們會做一些喂食表演,那些北極狼的表現也很符合它們的獸性。
朱誠還以為過來後會看到非常血腥的一幕,萬萬沒想到,是如此的魔幻。
那人和北極狼纏在一起,□□肯定是不能用了,鞭炮可能也會崩到人……
在場的都是專業人士,他們幾乎都想到了這個問題,青鳥動物園的吳園長迅速道:“滅火器呢?”
他們迅速拿出滅火器,把車開近,“小段,你快捂好臉!”
然後就用滅火器朝著北極狼噴,然而那北極狼嚎叫一聲,背對著他們小幅度躲閃,就是不離開,甚至用牙齒去叼段佳澤的領子,似乎想要把他也拖走。
段佳澤狼狽地在地上翻了個身,“別噴了,等等,別噴了。”
工作人員遲疑地看了一眼劉培遠,劉培遠眼睛動了動,“等等,別噴。”
滅火器停了下來,段佳澤咳嗽幾聲,“您看,這還有什麽可趕走的,直接弄個籠子來吧,我把它趕進去……不是,劉園長,您這什麽狼啊,真不是狗嗎?”
眾人:“……”
段佳澤搶先反問,劉培遠一時啞口無言,不知道怎麽回答。
他們這一圈專業人士,誰也解答不了這頭北極狼為什麽如此反常啊!
不過,現在這詭異的情況,好像正如段佳澤所說,沒必要驅趕、麻醉了,北極狼要想傷人,早能把段佳澤咬死了。還是直接上籠子吧,籠子他們是備好了的,拿下來就行。
但是,北極狼一看到人下車,就露出了凶相,衝著他們伏低身體嚎叫,讓人一下又躥回車上了,瑟瑟發抖。
段佳澤眼疾手快,怕北極狼跑出去,伸手揪住北極狼脖子上鬆軟的皮毛。
這北極狼的嚎叫聲頓時拐了彎,柔軟起來,直接趴在了地上,溫順地看著段佳澤。
段佳澤:“……”
段佳澤:“把籠子丟下來吧,我來。”
工作人員隻好打開車門,把籠子放下去,又關上車門,看段佳澤表演。
段佳澤把籠子拖過來,北極狼就亦步亦趨地跟著他,他把籠子打開,拍了拍北極狼,讓它進去。
北極狼在動物園長大,又比較聰明,知道籠子是什麽概念,在段佳澤腳邊打著轉,不時還人立起來,把前爪搭在段佳澤身上,不肯進去。
幾輛車上的人都緊張地盯著這一幕,獸性難測,誰知道這狼為什麽像狗一樣,又會不會突然間狂性大發呢。看到段佳澤猶豫了半天,和訓狗一樣,把北極狼懟進籠子,都屏住了呼吸。
北極狼被段佳澤推著屁股,懟進籠子,立馬又轉身,把前半身探了出來。
段佳澤擼著北極狼的頭,一邊關籠子一邊跟它說話:“別鬧,進去。”
最後北極狼還真被段佳澤關進了籠子裏,隔著鐵門,趴在裏頭發出委屈的嗚咽聲。
所有人長長舒了一口氣,看到段園長也飽受驚嚇地坐在地上,都是又想哭又想笑。
……
一幹人下來把籠子抬起,要運送離開。然而北極狼一被抬起來遠離段佳澤,就瘋狂在籠子裏動彈,朝著段佳澤的方向嚎叫,就跟被法海帶走的許仙似的。
段佳澤一身都是狼毛,臉上還黏著快風幹了的狼口水,他看著北極狼發狂一般的樣子,嘴角抽了一下。
沒想到,有蘇的藥水真的這麽管用……
北極狼看段佳澤無動於衷,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絕情以及無法挽回的現狀,慢慢也不動了,趴在裏麵發出悲鳴聲,簡直聞者傷心。
吳園長過來拉著段佳澤的手,上下仔細打量他,“真沒受傷?”
“沒有。”段佳澤展示給大家看,知道他們現在特別關心。
這時,朱誠也接了個電話,然後給劉培遠匯報起來。
他本來想私下說,但是劉培遠讓他就在這裏說出來,他看了一眼其他動物園的人,隻好開口講出自己接到的電話中透露的情況。
在之前的緊急通知之下,北極狼場館作為事發之地,不用說,當然不但要通知,還查看了監控,確認還有沒有跑出去其他北極狼。一看之下,卻發現監控被蒙上了。
這時附近的警察也趕到,前往場館查看。小心翼翼進去後卻發現,裏頭有個受傷昏迷的男人,還有幾頭暈倒的北極狼,點點數量,剛剛好。
那個受傷昏迷的男人大家都不認識,直接先送醫院,看傷口是被北極狼攻擊了。
北極狼都是被打了麻醉,也不知道劑量正不正確,要是過重可能會造成損傷。到這裏,洛城的人差不多明白了,雖然那人身份不明,但是給北極狼打麻醉,蒙監控,顯然是要進行偷盜。
國內這些野生動物走私販子真的喪心病狂,他們有時候不但捕獵、殺害野生動物,在野外找不到的情況下,還會對動物園出手。隻是洛城作為一個大動物園,安保做得一向不錯,這還是第一次發生這種情況。
偷盜肯定是團夥,這人大概隻是受傷被丟棄,警察目前迅速查看其它地方的監控,尋找疑似團夥。
劉培遠聽完後氣極了,“真是無法無天!”他在原地轉了幾個圈子,才平息下來,對其他人道,“有頭北極狼前段時間因為生病,一直隔離,這兩天才重新合籠。犯罪團夥大概是不知道,還以為已經擊倒所有北極狼,結果在肆無忌憚進去的時候,被攻擊了。”
他猜得還是很有邏輯的,這些野生動物場館裏麵,有各種豐容設計,還有模擬野外的遮擋處,動物在不想麵對遊客時可以躲藏起來,有一個安全空間。而在發生偷盜行為時,大概也為它們提供了藏身之所,然後在偷盜者進來時,直接攻擊上去……
此後,應該就是偷盜者權衡後直接選擇了放棄,畢竟他們要想製服一頭猛獸不容易不說,還可能引來人。北極狼不知是追擊還是自己溜達出來,反正後來就遇到了段佳澤他們。
大家高高興興過來開會,出了這樣的事情,劉培遠的心情是最糟糕的。他和大家再三道歉,派人把他們送回賓館,至於他自己呢,今夜大概是無眠了。
都是同行,其他人雖然受到驚嚇,但是對劉培遠還是很同情的。何況能夠一起出來,關係還是可以,也沒人說些不中聽的話,反而安慰了劉培遠一番。
不過安慰最多的,還是段佳澤,畢竟他是公認的,今天受到最大驚嚇的人之一。那個算是被段佳澤給救了的人對他更是千恩萬謝,大家都看到那狼唯獨對段佳澤態度好,那要不是段佳澤,他可能就慘了。
“嗬嗬……還好這狼是狗脾氣,”段佳澤還開個了小玩笑,“今天也這麽晚了,各位老哥都回去休息吧,明天還得開會。”
“這麽刺激,我大概一時半會兒睡不著了……”大家感慨,“不過確實得回去躺下來。”
……
出了電梯,段佳澤和大家揮揮手,他們在不同的樓層。
看著這些老大哥的表情,段佳澤就知道他們回去還得八卦一番,但是他自己呢,是真累了,也不太關心。他在這個行業時間還不太長,對其中關節不清楚,就算八卦起來也不是很有參與感。
段佳澤覺得臉上黏黏的,還有一股……狼味兒,隻想回去洗個澡睡一覺。
他進門把房卡插上,燈光一亮,就照出來床上一個躺著的人。
經過長期半夜醒來見到陸壓的驚嚇,段佳澤現在已經一點表情也沒有了,不就是陸壓跑到洛城的賓館來,躺在他床上等他回來麽。
陸壓蹺腳躺在床上,看到段佳澤開燈便坐了起來,剛要對他說些什麽這麽晚去哪兒了之類的話,忽然抽了抽鼻子。
段佳澤:“……”
唉,不是吧,鳥的嗅覺也這麽好?
段佳澤看到陸壓走過來,一步步逼近,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就抵著牆了。陸壓則滿臉狐疑,探頭在段佳澤臉頰邊上嗅了嗅。
段佳澤強裝鎮定地道:“別聞了,和其他代表一起去參觀洛野了,近距離接觸的動物。”
陸壓不可思議地看著段佳澤,“你竟然撒謊,騙我,這個味道,分明是被求偶的狼舔了!”
段佳澤:“……”
我靠,這也能聞出來?
段佳澤本來是不想多生事端,但是陸壓都聞出來了,他隻好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細說了一遍,否則陸壓那個表情,跟他做了什麽罪大惡極、毀三觀的事情一樣。
知道真相後陸壓雖未發狂,亦不遠矣,“都是這死狐狸不消停,回頭便把她爪子剁了。死狗,死狗在哪?洛城野生動物園裏頭?”
陸壓提刀要砍人,被段佳澤給拽住了,“不要衝動啊,是我沒考慮好,就想著試試玩,有蘇和狗……不對,北極狼是無辜的!”
陸壓咆哮道:“我不管!它舔你了!它舔你了!!”
段佳澤:“…………”
段佳澤死抱著陸壓的手,“……真,真別,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好吧?大哥,不然你要就禍害我一個人吧,別搞人家狐狸和狼了。”
陸壓手扶著牆,恨恨道:“那我今晚要睡這床上!”
段佳澤:“………………”
要不是段佳澤知道這是自己的主意引發的後果,都要以為陸壓是不是早就在這兒等著了。
陸壓含怨帶恨的目光投射過來。
段佳澤:“睡、睡吧……”
他突然覺得,陸壓也挺那啥的,這之前半夜偷窺多少回了啊,愣是沒動手動腳。
所以說,其實睡一張床也沒什麽,段佳澤都不相信陸壓能幹出什麽來。
“那還行。”陸壓把刀收了回去。
雖是這麽說,但還是有點不愉快,陸壓碎碎念段佳澤,都跟到浴室裏還在說他,雖然原諒了這次,但那狼還是要解決,不能讓它再覬覦下去了,強調道:“本尊都差點變青鳥了。”
段佳澤愣了三秒才反映過來:“………………”
別提,那青鳥原形也是三隻腳……
陸壓繼續教育:還有,作為道君的飼養員,要知道和別的動物保持正常距離、接觸。
以及,那種藥水,怎麽能隨便亂玩,對人不可以,對動物就更不可以了……
“我知道了,哥你出去行嗎?我洗澡了。”段佳澤無奈地道。
陸壓這才紅著臉退出去了。
“……唉。”段佳澤洗著澡突然覺得還挺搞笑的,陸壓剛剛都要氣成河豚了,還有點可愛。
……
把口水都洗幹淨了,段佳澤才出去,賓館的吹風機風力比較小,他索性隻用毛巾擦了擦頭發,出去後看到陸壓正趴在床上打遊戲,就也趴到他旁邊,把手機拿出來,順便指了指自己的頭。
陸壓頭也沒轉,察覺到段佳澤的動作,一口熱氣吐出去,就把段佳澤的頭發吹幹了,還揉了揉鼻子,“哼,洗得還算幹淨……”
段佳澤瞬間清爽,拿著手機玩了兩分鍾,就躺平了,本來今天也累了,“我睡了,你自己關燈啊……”
陸壓瞪著一秒入睡的段佳澤,不是很滿意,但是段佳澤都睡得不省人事了,他隻好悻悻躺下來。糾結半天,側身小心翼翼地把段佳澤的手抱到自己懷裏,還挺不好意思的,幸好段佳澤不知道,他滿足地入睡了。
.
段佳澤是被楊策和周開錫叫門的聲音吵醒的,他們來叫他去吃早餐,他迷糊道:“稍等,我剛醒。”
段佳澤想拿自己的手機看看,卻發現右手被陸壓抱著,隻得換了隻手,一看自己居然把鬧鍾都睡過去了,這也睡得太沉了吧,難怪他們都來叫門了。
“陸壓?”段佳澤推了好幾下,都沒把陸壓推醒,黑線地道,“再裝我揪頭發了,你壓根不用睡覺,這都幾點了,你也準備回去上班了。”
陸壓不情不願地“醒來”,並不認自己的行為,“本尊偶然也會入睡養神。”
段佳澤忽然想到什麽,“我鬧鍾是不是你給關了的?”
陸壓扭頭,“不是。”
段佳澤:“……道君,你這是在向有蘇靠攏啊你知道嗎?想什麽呢,從此君王不早朝啊?”
陸壓:“…………”
段佳澤換好衣服,出門之前吩咐陸壓,回去之後記得和有蘇講一下,弄個解藥過來,不然以後影響人家洛城北極狼繁育。還有,不可以揍有蘇,不可以揍有蘇,不可以揍有蘇。
“不好意思,我睡過頭了。”段佳澤出去之後,對楊策和周開錫笑了笑。
他是boss,楊、周二人怎麽會說什麽呢,大家一起去酒店的餐廳吃早餐,不免又討論一下,這餐廳不如咱們靈囿的餐廳啊。
用餐期間,不斷有人過來和段佳澤聊天。
也是這時候,楊策和周開錫才知道段佳澤昨晚經曆了什麽。
一夜之間,這件事情幾乎傳遍了參會人員。這麽嚴重的事故,又有這麽多人在場,不可能瞞下來,劉培遠都不指望。
同時傳遍的當然還有段佳澤那驚人的遭遇,堪稱傳奇。
楊策和周開錫是靈囿員工,但他們也是最驚訝的人。那些園長、專家都在猜北極狼怎麽了,他們可是知道段佳澤還把跳出來的老虎吼回去的,沒想到,到了別的地方也能管用,簡直神了啊!
段佳澤看看他們,滿口附和,推在北極狼身上,一副也不知道為什麽的樣子。楊、周二人都懵了,一時也搞不清究竟什麽原因了。
……
到開會的時候,就更讓段佳澤黑線了……
劉培遠沒出現,派了他們一個副園長參會,據說他還在處理昨晚的後續事宜,聽說犯罪團夥已經被鎖定了,有記者聞訊而來,劉培遠得做輿情公關。
一群專家教授,竟然直接修改了會議程序,臨時添加一個議題:探討為何北極狼見到段佳澤非但不攻擊,反而如此親近。
就在身邊,剛剛發生的案例,他們太有興趣探討一下了,早餐時間還沒聊夠呢!
於是,昨晚其他目睹事件經過的人,包括段佳澤本人,就給在場專家詳細說了一些昨晚的細節。
專家一聽,哎呀,這行為有求偶的嫌疑啊,對了,據說這頭北極狼昨晚到現在都沒怎麽吃東西,這是在思念吧?
段佳澤幹巴巴地重複了一下那北極狼是怎麽舔自己的,偶然有人問起水,他不用說,也有人證明,不就是小瓶礦泉水嗎?情急之下,身上隻有礦泉水,就潑出去唄。
這個小細節在意的人不多,隻是略提了兩句,最後大家問起來,都是靈囿有沒有養狼。
段佳澤想了想,“養了,但是不是北極狼啊,我們有引進北美灰狼。”
“北極狼是灰狼的亞種,這不是阻礙。”一位專家扶了扶眼鏡,認真地道,“那頭北極狼有明顯的求偶動作,且北極狼嫉妒心強,會阻止其他異性靠近自己的伴侶。有沒有可能是你與母狼接觸後,身上的味道改變,迷惑了那頭北極狼。”
段佳澤:“……”
周開錫還要一拍大腿,“是哦,我們動物園的灰狼特別喜歡園長,看到他就要黏著。”
楊策想說咱們那兒有動物不喜歡園長嗎?但是想想還是咽回去了。
這位專家的思路還是有點邏輯的,接下來大家又探討了一下,按理說小段離開靈囿一段時間,即使那母狼在他身上尿了,味道也該減弱了吧。北極狼為何會“一見鍾情”呢?難道說,發生改變後的味道,反而是更能吸引那頭北極狼?
又或者,這頭北極狼在成長過程中,確定沒有被扭曲取向嗎?
要知道,有些動物和人類相處久了,確實會對自己的飼養員產生不一樣的感情,可能是誤解大家是同類了。尤其是那些智商高的動物,格外容易有跨種族愛戀。
什麽企鵝、猴子、海獅……類似新聞屢見不鮮。
隻不過,這一見鍾情,還真是頭一遭!
“哎,要不這狼你給引進到你們動物園得了。”青鳥的吳園長和段佳澤認識相對比較久,還開玩笑呢,“反正它那麽不舍你,昨晚走的時候都快哭了,還食欲減退,為伊消得狼憔悴。”
“對對,要是喜歡的是你們那母狼的味道,也能再促成一對啊。”
“你們是沒看到,那狼,照著小段頭臉一頓狂舔啊,極其火辣……”
段佳澤:“……”
怕是瘋了,才會把北極狼帶回去,那還不被陸壓瘋狂動物園霸淩?
本來正經的討論一下有點變了,會場充滿歡聲笑語。
這時候吳園長“嘿”了一聲,指了指自己的手機,說道:“哎喲,剛老劉告訴我,昨晚那頭北極狼好像不知道怎麽的,刨了個坑把自己腦袋埋進去了,差點兒被憋死。哪位教授知道,這是什麽行為?”
段佳澤:“…………”
道君啊道君,多大一神仙,這麽不講信用不講理,說好了不砍,還是悄悄過去把人家埋了一頓……他傻了才會猜不到是陸壓幹的吧??(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