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一次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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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自明抬頭，抹了抹眼淚解釋道“林輝公子年少時曾在皇宮裏陪伴殿下，先皇後和皇帝陛下甚是喜歡公子，也極為親近，可是陛下與林家有嫌隙，小的們也不敢在陛下麵前提林家，所以都叫公子。”
林清黎眼角一眯，這可是大消息啊，林家和皇帝有嫌隙？
“這樣啊，孫管家，我拖住殿下，你把那個歹人查出來。”
“王妃此話當真？小的謝王妃大恩，今世做牛做馬定會報答。”他質疑的眼神不過一瞬，就變為感恩。
“這天下哪有白撿的銀子，前提是你得告訴我，陛下和林家有什麽嫌隙？”林清黎靠近他，一臉壞笑，小聲地說。
孫自明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敵不過小命重要，警惕四周後，說道“陛下是九五之尊，東景國最有權利的人，可林家什麽身份，一介商戶，能在世家女的慘烈爭鬥中當上皇後，那是不可能的。”
“可陛下喜歡啊，林家知後宮險惡，所以在先皇後還未入宮的時候就許配給別人了，出嫁當天，被陛下一道聖旨直接冊封為皇後，就此陛下看林家都是冷眼。”
就因為這個，我還以這中間隔著水深火熱的大仇大恨。
林清黎悠閑地靜坐，神色稍稍失望。
孫自明瞧她的神情略微不對，暗酌著是不是說的不夠明白，又或者她還想知道點什麽。
心裏緊張的同時，又擔憂林輝那邊的情況，害怕宋楚然一時間想起他，傳喚過去，那半條命就沒了。
“王妃娘娘，這…小的也回答了，您看是不是…”
林清黎輕輕甩來一手，“你先下去吧，兩三天內裕王殿下不會找你的。”
聽完，孫自明磕頭拜謝，隨後拾起衣角慢慢退出院子。
裘景站在身邊，不由得問道“你打算怎麽救孫自明？裕王近些時日都在王府裏，隨時都能看到孫自明。”
“會有辦法的，話說宋楚然到底在幹什麽？連環殺人案都現在都沒破。” 林清黎抓著酒杯晃了晃，沉思半響，抿一口清涼入喉。
“李牧被抓，案子很快就會破的，倒是這王府裏的下毒凶手，相當棘手啊。”裘景歎口氣，他也拿下毒的人無可奈何。
“我看裕王的態度不像是要查案，不然不會拖這麽久，”說著，她放下酒杯起身，“走吧，去前院看看林輝。”
林輝在王府的待遇比她這個王妃還好，不僅是府裏的人對林輝的態度，就連中個毒，所有的奴仆暗衛驚慌不已。
孫自明一個掌管王府大小事務的管家，也算是王府半個主子的人都主動來求她。
不得不說，這個王妃當的很失敗。
剛入前院，就碰上了季棱急衝衝地朝後院的方向來，見到她立即過去，“王妃，公子醒了要見你。”
看他如此焦急，林清黎二話不說直接跟著走。
剛進門，裘景見林輝已經坐了起來，再瞧臉色變好，有些疑惑起來怎麽可能好這麽快？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人就變好了，縱使許秋言的能力再強，藥再好，也得有時間緩過來，難不成林輝裝病？
裘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他竟然懷疑林輝會幹這麽幼稚的事？
林清黎倒是平靜地很，進屋最先給宋楚然行了禮，再過去看林輝的情況，“堂兄看起來挺好的，那歹人下毒下輕了？之前我可是躺了四天。”
裘景“……”那是你的感染風寒導致喉疾加重，還引發舊傷疾，跟中毒是兩碼事。
“也許真是下輕了，”林輝輕輕一笑，他心情愉悅，前所未有的欣喜，折磨他七年的毒居然解了。
原本隻剩一年的壽命，他都已經做好了麵對死亡，可命運卻突然眷顧他，讓毒解了。
林清黎端坐在床邊，“還笑的出來，情況不是太糟，突然讓季棱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怕那個凶手給你下毒，讓你來前院暫避。”
“就這樣啊…”撇開頭歎息，她有些失望了，還以為會發生什麽大事。
在王府裏待著要長蘑菇了，她很無聊。
“嗯，”林輝點點頭。
林清黎的餘光看到宋楚然正打量著她，她突然想起答應孫自明的事，“殿下，孫管家最近很忙，您要是沒什麽事就不要找他了。”
裘景“？？？”不是答應了孫自明給他爭取時間？林清黎這是直接將人拉上斷頭台啊。
裘景再一次感受到林清黎的危險程度，脖頸上涼意十足。
宋楚然沒有理會她為什麽說的這話，隻是提到孫自明，他就沒有了好臉色，冷冷地丟下話“很不巧，本王剛好有事要找他。”
林清黎認真地說道“那您就換個時間在找吧，我和他剛好有個約定，這個約定很重要，影響到後續我能不能活著走出王府。”
裘景我真想把她打暈帶走。
林輝有些詫異，林清黎竟然在指使裕王做事，看起來她誠懇說實話，不帶一絲不隱瞞，表麵是在請求，可話意卻充滿了威脅。
宋楚然也確實因為林清黎的話，臉色變的更加沉重。
真不知道該感謝她這麽直率的表述，還肆意妄為的頂撞！
他站起身，眉目一鬆，臉上的神情有所緩和，眾人眼裏他似乎想通了什麽，不打算怪罪林清黎。
隻有林清黎本人不覺得，果不其然，宋楚然開口道“可以，既然話都說開了，那我也說說本王的條件。”
她撿回一條命，有所得必然有所失，她始終堅信這一法則，“說說看。”
“近日在京都發生了多起命案，隻要你能破案，本王賣你這個人情，孫自明的命給你。”
在場的人驚呼“什麽！！”
許秋言理了一下情緒，對著宋楚然質問道“喂，現在可不是玩的時候，再說王妃乃是女子，怎能出入大理寺？”
雖然他也很想林清黎幫著查案，但不是以這種方式，平時宋楚然的也會亂來，許秋言覺得隻要不是大事，便沒在意。
現在垂頭後悔不已，早知當初就不放任宋楚然。
“是啊，殿下，可不能犯糊塗。”連何蕭也明白其中的厲害。
聽到兩人的勸告，裘景也恢複平靜的臉色，小聲嘀咕著“沒有想到，最先反駁的居然是裕王的手下。”
裘景疑惑，緊接著看向林清黎，見她蠢蠢欲動一副要合起來開幹的樣子，當即拉她到一旁，小聲道“王妃，不要上當了。”
“額？”林清黎不解，能和宋楚然合作，有利益關係，就能提供需求，對她來說有需有求可是安全的關係。
“犯不著為了孫自明扯上亂七八糟的事，更可況孫自明還是裕王的人，別給我添麻煩。”裘景一臉無奈地解釋，心裏再度後悔答應保護林清黎的請求。
就林清黎麻煩的身份，和怪異的性子，他懷疑人生，不知道是先保護林清黎，還是想辦法保護自己，接下來遇到的人肯定不好對付。
林輝有些震怒“裕王，你！”
季棱對林家和裕王之間的事不感興趣，看林輝氣急敗壞，冷不丁飄過一句“靜心修養。”
屋內的氣氛暗沉下來。
雙方對立，一方是林家，一方裕王府，但對林清黎來說，她哪一方都不是，對原主來說也一樣。
原主是李北韓的女兒，和林家並沒有血緣關係，她隻是替人嫁入裕王府，林家對此也清楚。
既然哪一方都不是，她現在該考慮的是自己，至於其他的事，等她有實力，能在皇權之上的古代世界生存下來再說。
林清黎走到宋楚然的麵前，“好，我答應你，在此之前，孫自明歸我。”
宋楚然微微一笑“從現在起，你可以隨意調配府內的暗衛和護衛，期限三天。”
兩人不顧眾人的反對達成合作。
林清黎帶著咬牙切齒想打人的裘景離開了前院，後院的人見她回來，紛紛調頭回去告訴自家的主子。
對此她並不意外，裘景在一旁生悶氣，看她信心滿滿，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問道“你要孫自明幹什麽？此人是裕王的人。”
“用不著你一次次的提醒，我很清楚他是宋楚然的人，孫自明對我們來說有很大的用處，稍安勿躁，裘景。”林清黎回答。
兩人回到清平院，裘景對她還沒信任到把命交給對方，最起碼不會成為別人的籌碼。
院內到處是裕王的暗衛，不適合交談，裘景停止和林清黎的對話。
“王妃娘娘，您回來了。”青兒走來福了福身，“該用膳了。”
林清黎點了點頭，環顧四周，“琴矯還沒回來嗎？”
“你還好意思問，也不想想你那將近一本書的單子。”裘景禁不住大聲教訓她，中毒醒來後神誌不清也就算了，還沾上亂花錢的毛病。
“啊？”她抬頭一臉無辜，這時肚子餓的慌，“算了，不等琴矯了，我自己先吃吧。”
看她一臉悠哉，裘景扶額歎了口氣，這時青兒領著婢女進閣內，他掃視周圍。
清平院內除了裕王的人，就隻有這個青兒。
“讓許秋言來一趟。”他對空氣說道，等了一會沒人回應，“這是王妃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