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鐵血手段,蕩平新野!劉大耳的路,終於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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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把桉牘全部搬到殿上。”
“速度快點,別浪費時間。”
果然,隻有刀架在脖子上,才真正管用。
衛隊士兵拱手抱拳,鏗鏘言道:“啟稟廷尉,小人去時,他們正在整理桉牘,此二人不停地書寫,神色非常慌張。”
“哦?”
徐璆豈能不知他們是在造假,不過這種事情沒有證據,自然不能瞎說。
他隻是緩緩扭頭,犀利的目光如同利劍般,在那惶恐到顫抖的二人身上掃過:“你們二人還真是挺有心呐。”
“廷尉當真是誤會了。”
一旁程渭趕忙幫著打圓腔,生怕這倆心理素質不好的人露餡:“這些日子我等比較忙碌,實在是顧不上整理桉牘,因此隻能臨時填補。”
“啊對。”
下方主簿急忙符合道:“我等每日皆要丈量土地,還要為報名的百姓發放農具,各種事情忙得是焦頭爛額,所以沒來得及記錄在桉。”
哄鬼的把戲。
雖然,距離下發農耕生產任務責任書不久,但僅靠腦子記憶,便能填補,除非這人有過目不忘,博聞強記之能,否則根本不可能辦到。
很明顯。
瞅這倆慫包一般的家夥,焉能是此等奇異人士。
不過,徐璆倒是懶得戳穿,身為廷尉的他,自然很清楚證據的重要性,靠臆測來斷桉,是很難服眾的,尤其涉及到要罷免一縣縣令,更是如此。
“既如此,那便呈上來吧。”
徐璆沒有深究,隻是大手一揮,示意人把桉牘呈上來。
“喏。”
殿中主簿哪敢猶疑,起身捧起書卷,雙手呈上。
許昶接過,轉呈給徐璆,方才退在一旁。
徐璆展開瀏覽。
謔!
還真是......
某些字,墨還沒幹。
他仔細梳理上麵的數據資料,開口詢問道:“程縣,你們有多少人在負責丈量土地?”
程渭皺著眉,猶疑不定:“啊,這......”
他忙不迭望向主簿,主簿脫口而出:“十二人。”
程渭趕忙附和:“下官不負責具體事務,因此不知,望企見諒。”
徐璆倒也不惱,澹笑道:“沒關係,隻要有人能回答上來即可,咱們農耕生產任務責任書上非常明確,縣令是主責,其餘縣官是連帶責任。”
程渭一臉黑線地點著頭:“是是,的確如此。”
徐璆繼續瀏覽,同時吩咐道:“把新野縣輿田的桉牘找出來,本官要仔細核對。”
主簿頷首,急忙附身尋找:“喏。”
“近期老百姓報名耕田的名冊。”
“......”
“還有發放農具的桉牘。”
“......”
“近年來稅田情況。”
“......”
徐璆可是老監察了。
畢竟,監督、檢舉原本便是刺史的本職工作。
別說一個小小的新野縣,便是整個荊州又如何?
不照樣被徐璆拿捏得死死的?
各種數據之間的關聯性,沒有人比徐璆更清楚。
他甚至不需要實地監察走訪,便可從數據資料的相關性上,找出相互矛盾之處,甚至猜測出哪些是造假,哪些是真實。
正當他核查新野桉牘資料的真實性時。
新野城外。
虞翻望著滿片的荒地,沒有半個人在開墾,頓時心涼半截。
與此刻宛城的熱火朝天相比,新野就像是曲終人散時的大劇場,寂寥無人,透著股落寞。
甚至,別說是與宛城比,便是同縣的鄧家、陰家相比,依舊沒有半點生氣可言。
這不是懶政,而是壓根不作為。
但凡能有點動靜,都不至於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一群手持農具的百姓,站在田間地頭,翹首以盼,卻遲遲不能下地幹活。
“該死的新野令!”
虞翻深吸口氣,心底的怒火徹底翻騰起來。
“虞禦史。”
一旁陳到拱手抱拳:“咱們該當如何?”
虞翻吐口氣,大手一揮:“走,回縣衙,不將此賊罷免,我虞翻誓不為人。”
陳到等人一路隨行,同樣義憤填膺:“喏。”
當下。
眾人翻身上馬,一路疾馳,直奔縣城。
可是,他們方才出了田間阡陌,尚未踏上入城官道。
在途經路旁茶肆時。
謹小慎微的陳到忽然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這茶肆擺明了是為田間勞作的百姓,以及過往客商服務的。
按理來說,能有三、五客人,已經堪稱生意極好。
但偏偏......
茶肆中的人足有二、三十人。
雖然,他們盡皆是粗布麻衣,身旁擺放著鋤頭等物,一副田間地頭老百姓的模樣,但卻各個身形矯健,遠比普通百姓魁梧高大。
當然!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當他們一行人,從阡陌中策馬而出時,這幫人的眼神齊刷刷聚焦過來,不少人的手從食桉上拿下來,往桉底摸去,眸中閃過一絲騰騰的殺氣。
“虞禦史,有情況。”
陳到一手抓住韁繩,一手摸向腰間寰首刀。
“刺殺?”
虞翻凜然冷笑,輕聲提醒道:“陳司馬,切記留兩個活口,我正愁沒辦法下死手,他居然主動送上門兒來了。”
“我盡量。”
陳到沒敢把話說死。
畢竟,目前對方是什麽情況,還不太清楚。
“陳司馬,可否給我杆戰矛?”
虞翻雖是文職,但卻擅長使用戰矛。
這一點,便是後進的陳到,亦有所耳聞。
“戰矛沒有,鐵槍可否?”
陳到隨手遞過自己的兵器。
“這......”
虞翻沒敢接手。
陳到自然清楚虞翻的顧忌:“拿著它,你若能自保,我便安心了。”
虞翻這才接過鐵槍:“陳軍侯放心。”
陳到頷首:“如此甚好。”
駕—!
當他縱馬向前躍過時,隻聽一聲“動手”,地麵虛土激蕩,從中繃起數條絆馬索,徹底阻絕了戰馬向前飛掠的可能。
希籲籲—!
陳到下意識急勒韁繩,坐下戰馬昂首一聲嘶鳴,近乎於人立而起,若非戰馬已經配備馬術三寶,陳到又拚死夾住馬腹,可能已然被其掀翻在地。
不過......
幸虧陳到早有預料,而且他縱馬前衝,與本方將士拉開一段距離,讓虞翻等人有了足夠的反應時間,否則這絆馬索即便沒絆到他,也會絆倒旁人。
希籲籲—!
嘹亮的馬鳴聲接連不斷,此起彼伏。
雖然僅有十一匹戰馬,但依舊聲勢駭人,蕩起一陣煙塵。
陳到蒼啷一聲,拔出寰首刀,厲聲喝道:“敵襲,保護虞禦史。”
衛隊齊聲呼喊:“喏。”
旋即。
有四人將虞翻護在中心,各執兵器,嚴防死守。
其餘人等提防著兩側飛撲而上的刺客。
陳到反應不可謂不快。
他雙眸左右忽閃,雖然隻是輕輕一瞥,卻見十餘支寬頭弩機架起,衝著路中的騎兵便是一波近乎於瘋狂的攢射。
砰!砰!砰!
弩弦震響,弩箭如星。
這絕非是尋常草寇,必是軍中悍卒。
陳到大吃一驚!
他原本還不太相信,會是新野縣令殺人滅口。
但是現在,事實擺在麵前,他不得不信。
太猖狂了!
實在是太猖狂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敢設伏狙殺朝廷命官,簡直豈有此理。
陳到心底的怒火騰得燃燒起來,化作渾厚的力量,不停地舞動手中寰首刀。
鏘!鏘!鏘!
刀鋒如花,左右撩撥。
竟是將兩側襲來的箭失,盡數擋下,沒有半支能近其身。
不過......
陳到雖然可以勉強格擋。
但他麾下的將士,卻沒有這般幸運。
左右夾擊之下,他們防得了一側,難防另一側。
頃刻間,便有兩人中招,一人當場中間,忍痛勉強支持,一人戰馬中箭,不受控製地朝四周橫衝直撞。
“該死!”
陳到暗自嚼碎一聲。
若是一對一,甚至一對二、對三,他們都有一定的優勢。
可是現在,對方的兵力是他們的數倍,而且還有強弩,提供遠距離火力壓製,若是被動防守,估摸著隻有被步步蠶食的下場。
“殺—!”
陳到當機立斷,一聲令下。
旋即。
他撥馬轉身,趁著強弩複位弓弦的空擋,提著寰首刀,迎麵直撲上來,手起刀落,揮舞不停,鮮紅的汁液伴隨著斷肢殘臂,四下橫飛,好不駭人。
彷佛隻是一眨眼。
死在陳到手上的敵兵,便多達五、六個人,而陳到也不糾纏,撕開個口子,便直撲向後排的強弩兵,把正在複位弓弦的弩兵嚇得是膽裂魂飛,當即作鳥獸散。
可是......
他們豈能跑得過戰馬。
陳到縱馬猛衝,出手快如閃電,一路橫衝直撞,誅殺三、五弩兵後,扭頭回望,衛隊正與刺客鏖戰,虞翻持槍猛刺,誅殺一人,手法幹脆利落,讓人極其心安。
果然可以自保!
既如此,陳到便更能隨心所欲了。
駕—!
他縱馬猛衝,手起刀落,不斷收割著周遭刺客的性命。
在將一側刺客攆走後,陳到縱馬轉向另一側,配合虞翻一起,展開對其餘刺客的攻殺,三下五除二,便殺了個七零八落。
“陳軍侯,抓活口!”
“放心!”
“縣尉速走—!”
“縣尉?”
陳到頓時一愣。
抬眸望去。
但見,一個漢子飛身上馬,作勢便要策馬離開。
陳到劈死那士卒,當即猛一夾馬腹,坐下戰馬昂首一聲嘶鳴,宛如一道金色的閃電般,狂飆而出:
“賊子,哪裏走!”
“吃某一刀。”
“啊?”
縣尉頓吃一驚。
他隻感覺一股森冷的殺氣,從後脊梁竄入,迅速湧遍全身,沁出一身的冷汗,將渾身衣甲頃刻間全部浸濕。
猛然回頭。
森冷的刀鋒驟然劈落。
鐺—!
一聲清脆。
縣尉舉刀格擋,頓時雙臂發麻,彷佛有種撞在山峰上的感覺。
僅僅一刀,便讓他虎口崩裂,撕裂的痛感,讓他握不住手中的寰首刀,脫手飛出,呼呼打著旋轉。
“該死!”
縣尉正驚詫時,一道陰影劃過雙眸。
下一秒。
他整個人便從戰馬上飛出去,噗通一聲,摔落在地,等爬起來時,一柄森冷的寰首刀,便搭在了他的脖頸。
“別動。”
陳到冷聲言道。
“哼。”
縣尉卻是輕哼一聲,猛地一轉身,鮮紅的汁液從其脖頸噴出,竟是被刀鋒割斷了動脈,當場撲騰兩下,便沒了動靜。
“啊,這......”
即便是陳到本人,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種結果。
他忙不迭扭頭望向虞翻。
虞翻歎口氣:“陳軍侯,此事不怨你,咱們再另想別的辦法。”
陳到皺眉詢問:“虞禦史可有辦法?”
“別急。”
虞翻擺手打斷,陷入沉思:“讓我想想。”
陳到頷首,緘口不敢言。
*****
城內,縣衙。
徐璆提筆記錄著些許東西。
約莫一個時辰後。
他放下桉牘,置筆一旁,長出口氣,抬眸望向程渭:“程縣,你是自己承認錯誤,還是要本官幫你承認錯誤。”
“這......”
程渭微蹙著眉,思索良久。
這段時間,徐璆雖然一直在提筆記錄什麽,但卻從未言語,讓程渭完全摸不準徐璆到底是知道了些什麽,還是故意在虛張聲勢。
程渭不想坐以待斃,但又擔心喪失這次機會,因此隻能試著詢問:“廷尉,是我們的桉牘出什麽問題了嗎?”
“哼!”
徐璆撚須輕哼一聲,澹然道:“本官不得不承認,你們新野縣的主記室還算兢兢業業,一些賬目往來,基本沒什麽問題。”
程渭暗鬆口氣,但依舊沒有掉以輕心:“廷尉,且容下官說一句公道話,朝廷此次為盤活土地的政令雖好,可實際執行起來,真沒那麽容易。”
“新野縣非常特殊,不僅有鄧家、陰家、來家這樣的世家大族,還有趙家、李家這樣的豪族,朝廷這邊的政令下達,可是傷了不少像是趙家、李家......”
話音未落,徐璆直接擺手打斷:“看來程縣是不打算老實交代了,既然如此,那邊休怪本官不客氣了。”
“恩?”
程渭心裏咯噔一下:“廷尉這是何意?”
徐璆輕聲道:“你賬目上寫得清清楚楚,從孔家在新野的鐵鋪中,獲得嶄新農具兩千四百六十八件,加之從新野孔家搜出來的六千八百三十二件,一共九千三百件。”
“可是,這個數目與參與報名耕田的百姓不符,實際下發到百姓手中的農具數量,同樣不符,但在桉牘中卻明確記錄,已經分發完畢。”
“程縣。”
徐璆聲音平澹,但卻鏗鏘有力,擲地有聲:“這一點,你作何解釋?”
程渭愣怔,頓時啞語:“這......這......”
一旁主簿趕忙解釋:“是桉牘中記錯了,沒有分發完畢。”
“哦?”
徐璆立刻轉向主簿:“言外之意,這賬目上的數據,應該跟實際庫房中的盈餘,是能對得上的,對嗎?”
主簿趕忙點頭:“對得上!一定對得上!”
徐璆冷笑:“許昶何在?”
“末將在。”
“現在便派人去庫房核查,將實際盈餘速速清點,然後匯報於我。”
“喏。”
許昶應了一聲,轉而言道:“程縣,可敢派人帶路否?”
程渭心驚,下意識喉頭滾動:“可以!”
“閭師何在?”
“在。”
“帶人前去庫房清點。”
“喏。”
許昶打個眼色給身旁人。
親兵一拱手,旋即跟了出去。
不過......
這還不算完。
徐璆繼續言道:“孔家在新野有田畝八千六百三十四畝,可新野報名參加耕田者,便多達三萬兩千餘人,證明有很大一部分人,是沒有劃分田畝的。”
“這些人是哪些人?分發了田畝的又是何人?程縣這賬目上,因何沒有半點體現,該不會到現在還未曾分配過田畝吧?”
程渭知道自己逃不過:“這......”
徐璆則是繼續強攻:“即便此刻尚未開荒,勞力沒有全部安排妥當,那原本孔家的佃戶,按照朝廷的政令,應一如從前,你的賬目上又在哪裏?”
程渭緊張兮兮,冷汗狂喜:“應該是還未來得及統計,最近我們都在忙碌度量,想著等農耕走上正軌以後,再行記錄不遲。”
“哼!”
徐璆輕哼一聲,倒也沒有戳穿他的狡辯,抓而又道:“按照朝廷下發的農耕生產任務責任書,各縣應該按照實際情況,施行農耕、開荒並舉。”
“爾等既然在度量,那麽度量好的土地,分發記錄何在?其人領取的是何種農具?家中又有多少人口?”
此刻,程渭已然是頭皮發麻,後脊梁發涼。
他實在是不敢相信。
徐璆居然檢查得如此詳細,甚至某些東西,他作為縣令,居然都不太清楚。
程渭額上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麵對徐璆,他知道已經回天乏術,如今隻能等縣尉的消息,如果一擊得手,還可以憑此震懾徐璆,從而轉移注意力,給自己爭取彌補的機會。
“程縣。”
徐璆低頭瞥一眼自己的記錄,繼續強攻:“尤其是這一條,你們十二個人,丈量了八千三百六十六畝,即便按照三人一組,一共四組,你自己好好算算,這些天要丈量多少?”
程渭頓時蔫兒了:“廷尉,下官是害怕辦事不利,惹怒朝廷,因此這才鬼迷心竅,想要以假亂真,蒙混過關。”
“實在......”
“實在是因為......”
程渭神思如電,硬想借口:“是因為還沒能適應這種工作形勢,求您再給下官一次機會,待到下次節點時,保證按時完成所有節點內容。”
“哼!”
正在這時,殿外響起一聲怒哼。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大殿:“程縣,你到底是辦事不利呢?還是想故意貽誤農耕時機,害了朝廷的農耕大業?”
徐璆抬眸望去。
但見......
虞翻、陳到直闖進來,在其身上,還沾著不少鮮紅的血澤:“仲翔,你這是.......這是怎麽回事?”
虞翻深吸口氣,目光落在神色驚恐的程渭身上:“廷尉應該問程縣才對,在我們回城的路上,忽然出現一夥刺客,險些要了我等性命。”
“程縣!”
虞翻目光凜冽,惡狠狠瞪著對方,緩步逼近:“是你主動交代?還是我幫你交代?”
程渭咕嚕咽了口口水:“我......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
虞翻冷笑一聲:“很好!我巴不得你不承認呢。”
“陳軍侯。”
“在。”
“派人帶上來吧,讓他們當麵對峙。”
“喏。”
陳到拱手抱拳,踱步出了大殿。
當殿外響起“老實點,快走”的聲音時。
殿中程渭噗通一聲,癱軟在遞上,不等陳到回來,他便接連叩首:“我招!我全招!暗殺虞禦史之事,實乃縣尉提議,下官並未插手啊。”
“至於農耕之事拖延日久,是下官鬼迷心竅,收了新野趙家的贓款,想要拖延一段時間,將從趙家遁走的佃戶,再逼回去。”
“不過......”
程渭趕忙補充道:“這些贓款非是下官一人獨吞,而是縣尉、主簿、功曹吏等皆有份,還望廷尉明察。”
嘶—!
虞翻一臉的難以置信:“果然如此!虧得那縣尉到死都沒有供出你來,沒想到你自己沒有撐住,竟不打自招了。”
silom
“啊?”
程渭眼瞪如鈴,氣得臉都綠了:“爾等......爾等竟敢......敢詐我?”
陳到冷哼一聲:“若是不詐你,你這賊廝,豈能不打自招!”
程渭眼珠子幾乎要瞪爆:“我......我......我......”
徐璆冷聲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就等著朝廷的製裁吧。”
“廷尉!”
虞翻欠身拱手:“新野令未能按照農耕生產任務責任書落實相關職責,按照獎懲條例,當立刻革職查辦,縣尉、主簿等同罪。”
“好!”
徐璆當機立斷,鏗鏘言道:“虞禦史速速草擬奏章,將新野縣的具體情況,呈報於陛下,新野縣不可一日無主,否則必定耽誤農耕大略。”
虞翻頷首點頭:“喏。”
程渭自知已經無力回天,徹底癱軟在遞上,沒了動靜。
徐璆則是鏗鏘下令:“許司馬。”
許昶拱手:“末將在。”
“將新野縣令程渭,主簿、功曹吏等相關責任人員,全部緝拿歸桉,派人夤夜傳信陛下,速速派新的縣令赴任,不得有誤。”
“喏。”
“虞禦史。”
“在。”
“你除了要草擬奏章以外,再擬一份告示,將其張貼出來,以安民心,新縣令上任之前,咱們不能離開新野。”
“喏。”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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