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利劍出鞘!新野令嚇個半死,欲行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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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景!
並州王氏。
長安漢庭司徒王允之子。
......
袁渙!
陳郡袁氏。
前司徒袁滂之子。
......
司馬朗!
河內司馬氏。
才華橫溢,年僅十二歲便為童子郎。
......
鍾繇!
潁川鍾氏。
漢末三國頂級書法家。
擅篆、隸、真、行、草多種書體,推動了楷書發展,後世尊為楷書鼻祖,與書聖王羲之並稱鍾王。
......
這僅僅隻是劉辨認識的。
其中還有不少,是劉辨不認識的。
更有一部分,甚至連軍師聯盟的專家都沒聽過,但這文章卻是寫的極好,得到了聯盟專家的一致好評,不僅文采卓著,而且言之有物,條理清晰。
唯一可惜的是。
這次名單中,絕大多數都是經學、兵法,沒有其餘專業的考生,想要盡快完善南陽漢庭的組織架構,當真是任重而道遠。
不過......
即便如此,劉辨同樣很滿意了。
隻要有這幫家夥在,自己的戰略實施,就更穩妥了。
雖然,他們其中有很多人,沒有基層工作經驗,但從曆史表現來看,各個皆是三公九卿之才,區區百裏小縣而已,豈能難得住他們。
“朱彤何在?”
“末將在。”
“速召廷尉徐璆過來。”
“喏。”
徐璆在處理孔家一案中的表現,深得劉辨稱讚。
若非最終劉辨要穩定南陽,沒有牽連各大世家豪族,單憑徐璆掌握的證據,將南陽世家滅個七七八八,絕對不成問題。
此人剛直不阿的性子,外加超強的辦事能力,正是目前劉辨最最需要的,隻要手握這柄鋼刀,何愁不能把南陽翻個底朝天。
沒過多久。
徐璆趕來文德殿,趨步上前:“微臣徐璆,參見陛下。”
劉辨擺手示意其不必多禮,輕聲道:“孟玉啊,還記得朕此前提過成立督察隊之事嗎?”
徐璆點點頭:“恩,記得。”
“其實......”
劉辨聲音拉長,輕聲道:“如今你身為朝廷九卿,位高權重,本不應該做此等瑣事,但如今朝廷的狀況,你也應該清楚,實在是缺少人手。”
不等劉辨把話說完,徐璆便拱手抱拳:“陛下,微臣明白,您下令吧,需要微臣做什麽,必定義無反顧。”
“很好!”
對於徐璆的回答,劉辨非常滿意:“是這樣的,如今農耕乃是朝廷最重要的事情,絕對不容有失,雖然生產任務責任書已經簽署,但具體落實情況,仍舊未知。”
“朕意派你組建督察隊,專門按照生產任務責任書上的節點,巡查各地縣令完成情況,嚴格落實執行,以確保農耕之事的順利推進。”
徐璆拱手抱拳,鏗鏘言道:“陛下放心,微臣必不負厚望。”
劉辨恩的一聲點點頭:“你辦事,朕放心!需要何人輔佐,盡管言語,朕若是能滿足,必定會鼎力支持。”
“不......”
徐璆本想拒絕的。
畢竟,朝廷缺少人手,他是清楚的。
不過在思忖片刻後,徐璆終於還是改口道:“微臣想要禦史虞翻協助,此人雖然年輕,但能力出眾,而且與微臣很對脾氣,眼睛裏揉不得沙子,非常適合督察隊。”
“恩。”
劉辨臉上浮現一抹淡笑:“果然跟朕預想的一模一樣,除仲翔以外,孟玉可還需要別人?”
徐璆果斷搖了搖頭:“朝廷缺少官員,微臣豈能不知,不過一督察隊而已,何必太多人,有微臣與仲翔在,足以應付,陛下放心。”
“你能替朕考慮,朕很欣慰。”
“不過......”
劉辨一個神轉折,補充言道:“此次任務絕非往常可比,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僅有你們二人,朕不放心。”
“這樣吧,讓許昶帶著陳到一起,引一百精兵保護你們安全,他們曾經是你的老部下,你對他們算是有提攜之恩,有他們護著,朕便能安心了。”
徐璆感動不已,再次躬身行禮:“微臣謝陛下隆恩。”
劉辨擺擺手:“起來吧,不必多禮!從明日開始,你們便隨即趕往南陽各縣督察,若是一個節點尚未完成,就地罷免,朕自會派新官赴任。”
“就地罷免?”
即便是徐璆,也不由地為之震驚。
他怎麽也不敢相信。
陛下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如此狠辣果敢,絲毫不給緩和餘地。
“恩。”
劉辨極其肯定地點點頭:“農耕乃當務之急,絕不容有失,非得以重典開道,鎮住這股懶政不作為的歪風邪氣,否則南陽農耕之事,豈能執行下去。”
徐璆明白皇帝的良苦用心,當即拱手:“陛下放心,微臣必不會心慈手軟,亂了陛下農耕大略。”
劉辨暗鬆口氣,輕聲道:“有孟玉此言,朕便安心了!欲治南陽,先平新野,孟玉啊,督察隊先去新野,拿其開刀。”
徐璆自然清楚新野在南陽的地位,更加歎服皇帝此舉的決心。
畢竟,新野可是有南陽世家巨頭鄧家、陰家、來家等,以新野開刀,足以證明陛下對農耕之事的重視程度,更有殺雞儆猴的深意。
罷免一個縣令,或許起不到震懾作用,可一旦接連罷免兩個、三個,對於其餘縣令而言,必然心生惶恐,豈能不督促自己竭力完成?
如果,陛下要拉攏世家,應該會從小縣震懾開始,給新野縣足夠的提醒,而今,陛下卻反其道而行之,以新野縣開刀,如此決心,可見一斑。
徐璆對此事的認知,再次拔高一籌,不敢有絲毫懈怠,當即拱手:“陛下放心,微臣必嚴格落實執行,不負朝廷厚望。”
“好。”
劉辨滿意地點點頭:“你下去吧,稍後文若的詔書會到,明日一早,便直奔新野,替朕查查他新野令的進度落實情況。”
徐璆拱手:“喏。”
望著徐璆躬身離開大殿的模樣,直播間網友再次炸鍋:
“辯爺越來越有帝王範兒了,比最開始的時候強多了。”
“沒錯!這次完全不需要專家提醒,就能獨立安排朝廷事務了。”
“人總是要進步的,但辯爺的進步未免也太快了。”
“我已經迫不及待劉備上任了。”
“哈哈!可憐的劉備,在新朝還是個縣令。”
“雖然是縣令,但意義完全不同。”
“沒錯!隻要給劉備點希望,這家夥戰力必定爆蓬。”
“專家說能抗能打,真尼瑪形象。”
“為毛遊戲裏的劉備,不是上單呢?”
“......”
次日,清晨。
旭日東升映朝霞,炊煙嫋嫋飄天涯。
一支百人精兵,從宛城出發,一路直奔新野。
在抵達新野範圍時,徐璆策馬上前:“仲翔,如今已到新野境內,咱們兵分兩路,我直奔縣衙,牽製新野令注意力,你帶人在各處轉轉,打聽一下具體農耕情況。”
虞翻頷首點頭:“在下正有此意。”
徐璆淡笑:“既如此,讓陳軍侯陪你一起。”
虞翻恩了一聲:“可以,不過不必太多,否則必引起注意。”
“陳軍侯!”徐璆扭頭招呼道。
“在。”陳到策馬趕上。
“你帶兩人,隨仲翔一起,保護他安全。”
“喏。”
駕—!
當即,二人分開。
徐璆直奔新野,虞翻趕往城外農田。
當初,便是徐璆、虞翻主理的孔家謀反案子,對於孔家、鄧家、陰家在各縣的資產情況,沒有人比虞翻更清楚。
他策馬一路急行。
放眼望去。
農田中,已有百姓在辛勤勞作,耕牛打著哞哞聲,彷佛奏響了春耕的號角。
沿途,不少百姓扛著嶄新的農具,滿臉堆笑地往田間走去,田間揮舞鋤頭的百姓,似乎對今年的生活,滿懷信心,每一鋤頭下去,都充滿了力量。
見此一幕。
虞翻臉上同樣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正如初升的旭日,朝氣蓬勃,代表的是嶄新的一天,以及充滿希望的未來。
可是......
如此幸福的笑容沒持續多久,便徹底僵在了臉上。
不遠處,空曠的田畝上,隻有零星三五人站著,手裏沒有農具,不知在忙碌什麽。
而在路旁,卻又有不少粗布麻衣的百姓,手裏扛著鋤頭,翹首以盼。
虞翻走上前來,態度和藹,揖了一揖:“敢問諸位鄉親,此處可是新野縣公田否?”
其中一個漢子轉過身來,點了點頭:“沒錯,正是。”
虞翻愈加好奇:“那你們可在縣衙報名了嗎?”
“當然!”
那漢子恩了一聲:“如果不是已經報名,俺們會在這裏等著?瞧這全新的農具,就是昨日在縣衙領的。”
“還真是新的。”
虞翻瞥了眼眾人手中農具,緩緩點頭,但疑惑再次湧上心頭:“既如此,爾等為何不下田幹活呢?在這裏浪費時間作甚?”
“嗐!”
“別提了。”
那漢子大手一揮,臉上閃過一抹淡淡的不爽:“官府的人說要丈量土地,然後再依照丈量好的土地劃分,等一切安排好了,才能開始耕作。”
丈量土地,劃分給報名的百姓。
這的確是極其必要的。
可是......
孔家田畝原本就是丈量好的,具有直接開工的條件。
農耕策劃書上,需要丈量的土地,是一些荒廢的,尚未開墾的荒地。
這新野令擺明了是在偷換概念。
若是照此進度下去,肯定連第一個節點都完不成,怎麽可能完成接下來的任務。
要知道,農耕進度管理計劃,可是開荒、耕種並舉的。
按照宛城發展的進度對比,早已經是熱火朝天,恨不得將娃娃都派上用場,但新野這裏卻是這般冷清的狀態,簡直豈有此理。
虞翻心底的一團火,騰得燃燒起來,在心裏暗暗咒罵:“好一個新野縣令,懶政不作為,白吃朝廷俸祿。”
不過......
他終究還是沒有爆發,而是強壓下心頭怒火,試著詢問:“敢問這位鄉親貴姓?”
那漢子忙不迭拱手還禮:“免貴姓陳,俺叫陳六。”
“陳兄。”
“使不得使不得,貴人還是叫俺六子吧,大家都這麽叫我。”
“好。”
虞翻倒也不客氣,點點頭:“六子兄弟,你是因何報名的?”
陳六老實交代:“俺原本便是孔家的佃戶,現在孔家被夷滅三族,沒田種,隻能報名,這一片田,之前便是俺家租種的,俺也不求別的,讓俺繼續租種就行了。”
“嘿嘿。”
言至於此,陳六咧嘴一笑:“朝廷免除了口賦、算賦,對俺們老百姓極好,以前勉強可以糊口,今年應該能有盈餘。”
虞翻實在是不忍打擊陳六。
朝廷有政令。
若是此前孔家的佃戶,報名參加,一律照舊,不需要再次劃分。
但是,新野這裏明顯沒有執行,居然還美其名曰要丈量土地,他這擺明了是在拖延時間,貽誤春耕寶貴的時間。
“那你們家原本有多少土地?”
“二十六畝。”
“不少啊,能忙得過來嗎?”
“農忙的時候,妻兒會來幫忙,有時便睡在地裏。”
“今年還沒開工,你們著急嗎?”
“當然著急。”
“......”
虞翻完全沒有當官兒的架子,跟鄉裏的百姓聊著,不斷汲取最真實的情報。
可越是詳細深入的了解,他就越是氣憤。
新野縣的這潭水,的確比他想象中,要渾濁得多。
若是繼續拖延下去,新野縣公有土地的農耕,可就徹底泡湯了,這些原本報名的人,非得被逼回各大世家不可。
“走!”
虞翻長出口氣,強忍著憤怒:“去收回的荒田瞧瞧。”
陳到拱手:“喏。”
旋即。
一行人策馬離開,繼續深入探查。
而在另一邊,新野縣縣衙。
徐璆帶著兵馬趕來,雄壯的帶刀侍衛包圍了縣衙。
縣令程渭自然知曉是督察隊趕來。
但他實在是不敢相信。
領隊之人,居然會是當朝廷尉徐璆。
要知道,當初他辦理孔本謀反案的時候,可是以雷霆神威查封各族,完全不給鄧家、陰家、馮家等世家豪族,半點顏麵。
如今!
這樣的人物居然率先趕到了新野。
程渭隻感覺明晃晃的鋼刀,就懸在頭頂。
此刻,他懊惱之極,不該為了那點錢,便拖延農耕進度。
以至於如今第一個節點到了,卻是壓根沒有完成。
“該死!”
程渭暗自嚼碎一聲,心中不斷思忖。
他自知徐璆不好對付,隻能想辦法為自己降罪。
“程縣。”
徐璆高坐上首,目光落在程渭身上,冷聲言道:“別愣著了,抓緊時間把農耕的案牘,以及生產任務責任書拿出來吧。”
程渭忙不迭一揖:“喏。”
旋即。
程渭躬身退出縣衙,招主簿過來:“農耕的案牘準備得如何了?”
主簿惆悵不已,攤開手:“縣尊,咱們哪有案牘啊!隻有一些丈量土地的數據,還有前來報名的百姓名冊,甚至連分發土地的案牘都沒有。”
“混賬東西。”
程渭勃然大怒,低聲咒罵:“案牘怎麽能沒有呢?你難道不知,節點到了,會有督察隊前來監察嗎?真的沒有,莫非沒有假的?”
主簿是啞口無言,實在沒辦法懟,隻能含糊道:“誰能知道,督察隊會第一個來新野,他們擺明了是來者不善呐。”
程渭同樣感覺到一絲不妙。
按理來說,新野境內有鄧家、陰家,公有土地非常少,不屬於重點關注對象才是,可督察隊居然率先趕來新野查看。
這其中......
隻怕有自己尚不了解的陰謀啊。
但可惜,程渭沒時間細想這些陰謀,此刻的他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
“不管怎樣。”
思慮甚久,程渭歎口氣,輕聲道:“先把縣中案牘全部搬過去,然後由你陪著徐璆審查,切記拖延時間,我自會想辦法斡旋。”
“喏。”
主簿應了一聲,旋即帶人,準備搬運案牘。
他前腳剛走,縣尉便急匆匆趕來:“縣尊,情況有些不對。”
程渭皺眉急問:“什麽不對?”
縣尉湊上來,壓低聲音:“徐廷尉的衛隊隻有九十人,按照編製,少了整整一什十人。”
嘶—!
程渭聞言愣怔,倒抽一口涼氣。
老謀深算的程渭,再次嗅到一抹不詳的氣息。
他思索片刻,立刻吩咐道:“快!你立刻撒出人手,尤其是城外孔家的田地,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找到這支小隊。”
“然後呢?”縣尉低聲詢問。
“然後......”
程渭停頓片刻,以手做刀,橫在脖頸:“你知道應該怎麽做。”
縣尉點點頭:“縣尊放心,末將明白。”
程渭提醒:“切記不可暴露身份。”
縣尉頷首:“朝廷此舉得罪了不少人,放心吧,末將自有辦法。”
程渭會心淡笑:“既如此,便靠你了。”
縣尉拱手:“告辭。”
按照農耕生產任務責任書。
全縣的農耕生產,不單單是縣令的責任,其餘官員同樣承擔連帶責任。
若是縣令垮了,那麽他們同樣跑不了。
正因如此,縣尉才會兵行險招,想著殺人滅口。
望著縣尉離開的背影。
程渭暗鬆口氣,轉身返回縣衙。
他趨步上前,躬身候在下首,輕聲道:“徐廷尉,您一大早從宛城趕來,想來已然疲累,下官略備薄酒,咱們不妨移步鴻賓樓,等吃飽喝足,再回來辦公不遲。”
“不必。”
徐璆大手一揮,直接拒絕,絲毫不給對方麵子:“在來的路上,我等已經用過了幹糧,等辦完公務以後,還要趕往別處。”
“幹糧啊?”
程渭趕忙接上話,繼續循循善誘:“這怎麽能成呢?你們為朝廷辦事,豈能連點像樣的膳食都沒有,這豈不是打我程渭的臉?傳出去讓人笑話。”
“哼!”
徐璆何嚐不知這種小把戲。
要知道,他可是當過荊州刺史的。
當年麵對張忠案的時候,連董太後的麵子都不給,何況是他個小小縣令。
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軟的道理,徐璆非常清楚。
“程縣啊!”
徐璆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程渭,冷聲言道:“你還是別在這上麵花心思了,速速派人把近期農耕的案牘拿來,本官檢查完便走,絕不拖延。”
“啊,這......”
程渭暗罵對方是個死性子,心中雖然憤怒,但麵上依舊保持恭敬:“您放心,下官這便派人催促。”
“不過廷尉......”
言至於此,程渭歎口氣,麵色驟變,苦哈哈道:“老實說,朝廷下發的農耕生產責任書,實在是太艱巨了。”
“如果真按照責任書上的懲罰來,隻怕整個南陽,也挑不出兩個能完成的縣令,難不成朝廷還真能把我等全部革職不成?”
徐璆不傻,對方越是如此,就越是證明心虛,越是證明新野的進度不怎麽樣。
他捏著頜下一縷山羊胡,冷聲叱問:“程縣這是何意?第一個節點,不過是分發土地,安排百姓有序農耕而已,這點事情都辦不到?”
“你應該清楚,孔家的田畝很多都是有主的田畝,這部分按照原定劃分下去,你隻需要將近期報名的其餘百姓,安頓好便是。”
“這個......”
徐璆雙目炯炯地凝視著對方,發出靈魂級反問:“很難嗎?”
程渭皺著眉:“啊,這......”
他沉吟了片刻,愣是不知該如何作答。
徐璆卻是絲毫不給對方顏麵:“如果這點事情都辦不好,又何談開荒、興修水利等事,這樣的官員豈非白吃朝廷俸祿,卻是懶政不作為嗎?”
程渭心底的怒火,噌得燃燒起來,眉目驟變:“徐廷尉,您這是何意?”
徐璆目光凜冽:“怎麽,莫非程縣令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程渭哪敢上杆子找打,隻得悶聲退在一旁,緘口不言。
徐璆卻是厲聲而言:“許司馬何在?”
許昶橫出一步:“末將在。”
“派人去瞧瞧,這新野縣衙到底怎麽回事,這點案牘都拿不過來嗎?”
“喏。”
許昶鏗鏘回應,旋即大手一揮:“你們幾個且去瞧瞧,若膽敢有人故意拖延時間,刀架在脖子上,給我押過來。”
身旁士卒齊齊拱手:“喏。”
旋即。
躬身退出大殿。
一旁程渭心理咯噔一下,下意識緊張起來。
他正要偷眼觀瞧上首徐璆時,卻發現對方正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自己。
那雙窺破一切的眸子,彷佛像是一柄森冷的劍,直戳本心,嚇得程渭,竟不由打個寒蟬。
“程縣,你這是怎麽了?”
“沒!沒事兒。”
“站穩嘍,這還沒開始呢。”
“下官......下官......站得穩,站得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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