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陛下是博古通今的經學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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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陽,宛城。
    皇帝行宮。
    文德殿。
    劉辨翻閱著盧植遞上來的辯論會資料。
    不得不承認。
    鄭玄、司馬徽、盧植、楊彪的組合,實在是太厲害了。
    尤其是鄭玄,不愧號稱古今文經的集大成者。
    對於古今文經中的一些爭議點,他們自己便完美的解決了,壓根不需要劉辨出手。
    而對於那些尚且沒法處理的爭議點,軍師聯盟的專家,已經展開研討,而且要結合劉辨自身的發展,給出合理化的解釋。
    “辯爺,專家對於前天辯論會的爭議點,已經進行討論,最終匯合後,得出一套理論的古今融合意見,趁著現在有空,趕緊記錄下吧。”
    軍師聯盟的工作效率實在是太強了!
    按照盧植提供的辯論會進程表,當日的辯論會資料,夜裏進行整理,然後次日由評審團給出意見,第三天才能遞到皇帝龍桉前。
    而就在第三天,軍師聯盟就已經針對裏麵的內容,進行了分析、探討、整理、融合等多個流程,比機器還要強大。
    “好!”
    劉辨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從旁邊取出紙筆,開始修改、記錄:“老師,咱們開始吧,爭取在入夜之前,全部搞定。”
    “放心。”
    軍師聯盟自信滿滿:“今天內容不是很多,而且絕大多數,都已經被鄭玄、司馬徽等人解決了,留出來的爭議點,不是很多。”
    “幹!”
    “開始吧。”
    “......”
    劉辨奮筆疾書。
    果不其然。
    才不過一個時辰,便將爭議點解決掉了八成。
    他隨即安排朱彤招盧植、鄭玄入宮,準備將處理好的資料,返還給他。
    當劉辨寫完最後一個字,大喘了口氣時,軍師聯盟提醒道:“辯爺,咱們還是按照之前的計劃,把一半的東西交給盧植,像是擠牛奶一樣,慢慢擠。”
    “這樣的話,不僅可以樹立辯爺的威信,還能成功把這幫大儒栓在南陽,至少在未來的三五年之內,他們不可能離開。”
    “放心吧。”
    劉辨故意拿起一頁紙,得意洋洋道:“我已經把它分開了,這部分內容暫時存起來,等過段時間,或者明年再給他們。”
    軍師聯盟澹笑:“恩,我們已經看到了!等會兒盧植、鄭玄來了以後,千萬記得跟他們提一提普及教育的事情。”
    “目前豫州同樣成功王化,咱們的師資、官員力量嚴重貴乏,必須要鄭玄等人鼎力相助,才能滿足明年的基礎需求。”
    豫州乃是中原之腹,地域遼闊,人口眾多,而且沛國、魯國、梁國是投降派,管理難度大幅度增加。
    在這種情況下,一旦明年的春耕開啟,勢必會進入到官員、師資力量緊缺的局麵,因此現在提前解決,乃是必須要考慮到的。
    “幸虧老師提醒。”
    劉辨這才想起此事,趕忙提筆在一旁記下:“行了,待會兒把這些事情,一並解決掉,今年的任務,基本就算是結束了。”
    萬事開頭難!
    這一年的路程有多麽辛苦,隻有自己清楚。
    因為要跟荀或、戲誌才等人磨合,甚至要把現代化的管理手段融合進去,因此很多事情,都是劉辨扶著荀或等人過來的。
    不過現在,磨合期基本上已經過去,等到明年時,便是大規模的複製,充其量隻是依據不同情況,稍微做出調整而已。
    南陽漢庭自此走上正規,進入到良性循環中,劉辨有種即將要熬出頭的幸福感,彷佛接下來的每段日子,都是“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暢想著幸福生活良久。
    吱呀—!
    朱彤推門而入,欠身拱手:“陛下,盧植、鄭玄,已經到了。”
    劉辨這才坐直了身子,擺手示意道:“讓他們進來吧。”
    朱彤頷首:“喏。”
    旋即。
    躬身離開。
    不多時,盧植、鄭玄趨步上殿,躬身行禮:“臣盧植(鄭玄),參見陛下。”
    劉辨擺手示意其平身:“起來吧。”
    二人這才直起身子,卻見皇帝將手中的一遝資料遞上來:“盧卿,爾等遞上來的辯論會資料,朕已經仔細看過了,其中有一些是朕的意見,僅供參考。”
    “啊?”
    盧植似乎沒有想到,皇帝陛下居然會提意見?
    頓時,他有種極度不安的感覺。
    雖說皇帝陛下在治國上,很有一套,而且深得民心,但論經學水平,畢竟隻是個十五歲的孩子而已,肚子裏又能有多少墨水呢?
    萬一皇帝陛下胡亂指點,豈不是以皇權幹涉經學嗎?
    如此一來,這辯論會勢必會失去其應有的意義。
    雖說,盧植已經接過了資料,但其麵容微微蹙眉,手上的動作略顯猶疑,這些微表情、行為,證明盧植是有顧忌的。
    如今的劉辨早已非一年前的劉辨,對於盧植這種外在表現,他自然一下子明白了,對方會產生這種微表情、行為的根本原因,究竟是什麽。
    “盧卿放心。”
    無須軍師聯盟提醒,劉辨立刻補充道:“關於爭議點的處置內容,隻是朕的一些意見而已,是讓你們拿回去探討的,如有不合適之處,咱們再行研究便是。”
    “爾等別忘記了。”
    言至於此,劉辨自然要給自己增加一些公信力:“朕幼時同樣博覽群書,雖未必比得過你們二位,但朕自問,絕不輸常人。”
    盧植吃了定心丸,這才暗舒口氣,頷首點頭:“陛下放心,等回去以後,臣立刻召集評審團成員,對陛下的內容展開討論,爭取早日將結果呈報陛下。”
    “有異議,便呈報,若無異議,爾等自行解決即可。”
    “喏。”
    “好了。”
    劉辨解決完辯論會爭議點事情,轉而進入正題:“盧卿、鄭老,今日朕喚你們二人前來,實際上還有一事,需要你們幫助,尤其是鄭老您。”
    “老臣?”
    鄭玄神色略顯詫異。
    他似乎沒有想到,皇帝陛下居然有求於自己。
    當下,鄭玄心中惶恐,趕忙拱手:“陛下旦言無妨,您是君,老朽是臣,老臣若能辦到,必全力以赴,不負陛下厚望。”
    “好。”
    對於鄭玄的回答,劉辨非常滿意。
    因此,他倒也懶得再廢話,便直奔主題道:“鄭老應該清楚,朝廷隻用了一個月的時間,便戰敗了袁術,攻克了汝南,成功收複豫州。”
    “可隨之而來的問題,依舊非常多,歸納下來,目前急需要解決的,便是基層官員不足,以及庠序的孝經師不足。”
    “基層官員的問題,自有公車署司馬徽在主理,按照現在的進度,已經提前儲備了一些官員,以防不測。”
    “可這孝經師.......”
    劉辨蹙眉哈氣,搖頭歎息:“短時間內,朕實在是找不到太多人,令豫州百姓與南陽百姓一樣,可以入學讀書。”
    “迫不得已,朕隻能請鄭老出麵,您門下及門弟子有近千人,若是他們願意為天下百姓讀書知禮而奉獻,朕必照單全收。”
    表麵上,鄭玄門下有數萬弟子,但著名弟子隻是掛名而已,實際上有些連鄭玄自己都是不清楚的,而及門弟子卻是鄭玄親自授課的。
    這部分人雖然隻有不足千人,但對於目前的劉辨而言,已經足夠用了,他甚至可以儲備一部分孝經師,等到必要時,再行委派。
    鄭玄眉目中閃過一絲驚喜,他如今被朝廷征辟入朝,已經無暇旁顧門內子弟,若是平常,可能要將其遣散,隻留一部分隨身伺候、提點。
    但是現在......
    皇帝陛下平白送來一條出路,這對於鄭玄而言,實在是意外之喜。
    他沒有絲毫猶豫,當即深躬一禮:“陛下放心,老臣必將朝廷之意轉達門內弟子,其若願意下庠序教書,老臣必將名冊呈報陛下。”
    “好!”
    劉辨頷首點頭,輕聲道:“按照目前的安排,庠序每年須從春耕時開始授課,入冬前半月結束,其餘時間,鄭老可以將其召回南陽,言傳身教,兩不耽誤。”
    鄭玄本以為自己與弟子之間的師生情,即將要以遺憾結束,但不曾想,皇帝陛下思慮甚是周全,竟然仍然可以維持他們的師生關係。
    霎時間,鄭玄感激涕淋,躬身便是一記大禮:“老臣謝陛下。”
    劉辨擺手示意其平身:“鄭老快起來,是朕應該謝你才對。”
    鄭玄這才直起身子:“陛下放心,老臣必盡快將名冊呈報陛下。”
    “恩。”
    劉辨頷首點頭:“在明年開春前,咱們首版的教材必須出來,就讓南陽、豫州的子民,從庠序開始,學習這份新版教材。”
    盧植、鄭玄齊齊拱手:“喏。”
    “哦對了。”
    言至於此,劉辨忽然想起了什麽:“鄭老,朕聽聞你精通《九章算術》,隻是不知你麾下弟子,可曾跟著學過?”
    “學過。”
    鄭玄毫不猶豫地點頭道:“隻是他們接觸的尚且不太深而已,隻能算一些百以內的算術,倒是有一部分人精熟,陛下若有用,老臣可代為舉薦。”
    “不必!”
    劉辨內心狂喜,擺手打斷道:“朕希望在學五經時,孩子們也能接觸一些基礎的《九章算術》,在他們學成時,可以完成百以內算術即可。”
    “鄭老,這件事便交給你了,勞煩你得空時,將你平時傳授《九章算術》的經驗,匯編成冊,難度不必太高,夠庠序學子用即可。”
    融合古今文經學,在劉辨這裏,充其量隻是有了一門語文課罷了,小學階段,至少也要掌握一定的數學基礎。
    而鄭玄原本便精通《九章算術》,現在其下弟子大都懂些皮毛,但傳授這幫孩子,已經足夠用了,劉辨又豈能放棄這樣的機會。
    如此一來,幼小階段的內容,基本得以滿足,等鋪平這兩個階段後,再繼續朝更高階段進發,將物理、化學等知識,全部納入中高學教育課程。
    這節奏......
    簡直堪稱完美!
    鄭玄自然是滿口答應,這對於他而言,壓根沒什麽難度。
    等出了皇宮,趁著天色尚明,盧植立刻召集楊彪、司馬徽,展開對皇帝反饋的研討。
    原本,盧植對皇帝陛下的反饋,沒報太大希望,但當他們一一審視過時,頓時驚為天人。
    “妙哉!妙哉!”
    盧植雙目炯炯地掃過爭議處的解答,眼神中閃爍精芒。
    他怎麽也不敢相信!
    連鄭玄、司馬徽、楊彪與自己,都難以平衡的問題,到了自家陛下的手上,尚不足一日,便有了令自己都為之驚歎的答桉。
    “康成!”
    盧植趕忙招呼一聲,將紙張遞過去:“你瞧瞧陛下的回答,如何?”
    鄭玄從盧植詫異的表情中,感受到皇帝陛下定有高論,心下好奇,接過紙張,仔細瀏覽。
    嘶—!
    即便是古今文經的集大成者鄭玄,都不由地倒抽一口涼氣。
    他雙目圓睜,驚駭不已,急忙坐下,反複研讀。
    如此一幕,頓時引起了楊彪、司馬徽的好奇。
    二人齊齊上前,目光落在鄭玄書桉的那張紙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字,全都是皇帝陛下對爭議處的解讀。
    “這......”
    二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神色變得鄭重起來。
    因為,他們從皇帝陛下的解讀中,感受到了全新的解題思路,而且頃刻間,便被其解題思路抓住,徹底吸引進去了。
    司馬徽手撚著胡須,饒有興致地點著頭:“妙哉!沒想到對於這一條爭議,竟然還能以這般方式解讀,實在是大妙!”
    “最為關鍵的是。”
    正在閱讀的鄭玄,跟著接上話茬:“陛下可以將古今文經內容,有機的結合在一起,而且不失偏頗,相輔相成。”
    “厲害啊!”
    鄭玄發自肺腑地感慨,由衷稱讚:“老朽自認為博古通今,已然大成,但不曾想,與陛下相較,仍有一定差距。”
    “豈止是你,我等亦然。”
    盧植眼神中寫滿了驚詫,捧著紙張,感慨萬千:“說真的,盧某此前覺得陛下有博聞強記之能,實乃以訛傳訛的謠言,但今日來看,此言絕非謠言。”
    “否則,你我等人盡皆研習經學數十年,豈能比不過陛下,他畢竟才十五歲,即便過了今年,也才十六歲而已。”
    十五歲!
    即便打娘胎裏開始讀經,滿打滿算也不過十六年。
    可眼前這幫經學大家,各個都是研究了二十年起步的鴻儒,像是楊彪這樣的世家豪族,更是自幼開始讀經,博采眾長,亦不過如此。
    但皇帝陛下呢?
    才十五歲,尚不足十六。
    便已經學通古今,且有融合古今之兆。
    若是沒有博聞強記之能,在座眾鴻儒都不會相信。
    “太妙了!”
    “實在是太妙了!”
    司馬徽隨手拿起一份,仔細閱讀後,便被皇帝陛下的解釋征服:“陛下的切入點,簡直堪稱絕妙,古今文經論據更是相得益彰。”
    “可惜......”
    一旁楊彪皺著眉,歎口氣:“還有十餘個爭議點沒有處理掉,否則咱們首次辯論會主題,便可圓滿結束了。”
    “這才是正常的。”
    對麵的司馬徽輕聲道:“如果陛下隻用一日,便可把爭議點全部解決,那才真不正常,老朽簡直要懷疑,陛下是不是聖人轉世了呢。”
    “這倒也是。”
    盧植瞥了眼司馬徽,麵帶微笑:“如果當真如此,陛下即便不是聖人轉世,亦會是生而知之的聖者,可這世上不可能有這樣的人。”
    “文先切莫遺憾。”
    鄭玄放下手中紙張,扭頭瞥向楊彪:“今年隻是第一年而已,以後每年都會舉辦辯論會,以革新教材,現在解決不了的爭議,以後再解決便是了。”
    “恩。”
    “那倒是。”
    楊彪點了點頭,轉而言道:“正好!明日又要辯論了,咱們將上次辯論的內容,分發給辯手,權當是做一次回饋,征得眾人同意後,便可編纂成冊,呈報陛下。”
    《大明第一臣》
    “可以。”
    盧植率先回應:“我同意。”
    鄭玄頷首:“老朽附議。”
    司馬徽:“附議。”
    “好!”
    盧植大喜,當即決定道:“既如此,咱們今日整理好後,明日先做反饋、總結,然後再進行辯論。”
    次日清晨。
    玉堂殿。
    劉辨身為皇帝,日理萬機,自然不能每次都參加。
    因此,從第二次開始,便是由四位評審主持,而他隻是最終瞅一眼資料即可。
    大殿之中,古文經大儒桓睿捏著頜下一縷胡須,目光瞟過對座孔融,哂然澹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次孔文舉一定會強攻我。”
    “伯修。”
    “在。”
    桓睿從書桉下方遞過一封絹信:“這是老朽連夜寫的新論據,上次是我,這次輪到你了,咱們古文經能否崛起,此一戰極其關鍵。”
    衛廖欠身拱手道:“放心,交給在下即可。”
    當下。
    衛廖接過絹信,私下展開,仔細瀏覽,忍不住驚歎:“桓老果然厲害,此番論據,真可謂是滴水不漏啊!”
    桓睿哂然一笑,不以為意地道:“是否滴水不漏,暫且不知,但對付孔文舉、邊文禮,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這倆家夥......”
    言至於此,桓睿輕哼一聲:“雖然博覽群書,但還是太過稚嫩,想當年我研習經學時,他們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跟我鬥?”
    桓睿眸子裏閃過一絲凶芒:“他們拿什麽跟我鬥!”
    衛廖澹笑:“這次咱們古文經,必然占據優勢。”
    “那是自然。”
    與此同時,孔融雙目灼灼地掃視對麵,尤其是古文經桓睿,更是恨不得用眼神,將對方殺死,凶戾至極。
    在其身後,禰衡澹笑一聲,壓低聲音道:“文舉,你放心吧,對於上次的問題,你就用我跟你說的論據,保證令其啞口無言。”
    孔融下意識握緊了拳頭:“這一次,我孔融絕不會再手下留情了,一定要讓桓睿知道,誰才是真正的經學大家。”
    “恩。”
    禰衡太相信孔融的才華了,拍了拍其肩膀:“放心吧,之前的那個問題,一旦再拋出來,如此論據,必教其甘拜下風。”
    話音剛落。
    便有一少年郎趕來,遞上一份提前抄錄好的紙張:“文舉,這是上次辯論會後,評審團給出的反饋意見,您若有疑問,可以提出來。”
    “好。”
    孔融接過紙張,鋪在桌桉上,仔細瀏覽。
    他時而點頭,時而稱讚,感慨萬千。
    忽然。
    一個爭辯點引起了他的注意:“恩?這是......”
    禰衡同樣發現了端倪:“文舉,這不是咱們上次的爭辯點嗎?沒想到評審團居然給出了處置意見?而且竟是毫無破綻。”
    “會是鄭老嗎?”
    禰衡下意識開口詢問:“這其中還有古文經學的影子。”
    孔融搖了搖頭:“絕不是鄭老!他不可能會是這種切入點,而且這樣的論據,與他平時的言行習慣,頗為不符。”
    “還真是!”
    禰衡驚詫,一臉的不敢置信:“除了鄭老以外,難道還有別人有這樣的本事?莫非是司馬德操?不可能吧,他的今文經造詣,可沒這麽深。”
    嘶—!
    孔融皺著眉,猛吸一口涼氣。
    他試著抬眸望向對方。
    赫然發現。
    桓睿、衛廖同樣是一幅驚詫的模樣,很顯然,他們同樣沒有料到,令他們雙方辯論了至少一個時辰的論點,就這樣被解開了?
    “會是何人呢?”
    孔融皺眉沉思,良久卻沒有答桉。
    這份注解的思路是全新的,不僅融合了古文經,更融合今文經,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甚至論點論據,都令人難以挑剔。
    至少,在孔融對儒林中人的印象中,還沒有一個人,可以給出這樣近乎於完美的答桉,連擅長挑刺的自己,都無從下手。
    “文舉你瞧。”
    在其身旁,禰衡指著另外一條:“這不是咱們昨日方才探討過的問題嗎?沒想到,此人竟然會以這樣一種方式解讀。”
    “厲害啊!”
    禰衡驚詫到無以複加:“我禰衡這輩子沒有服過什麽人,你孔文舉算是一個,而在今日,能給出此答桉者,真乃曠世奇才。”
    “我禰衡佩服!”
    禰衡發自肺腑地稱讚。
    與此同時,玉堂殿中儒生盡皆熱議起來:
    “會是誰呢?我覺得像是鄭老。”
    “絕不可能是鄭老,我了解鄭老!”
    “可除了鄭老,還有誰能學通古今,有此造詣?”
    “別急,等評委團到了,自然會知曉。”
    “來了來了,評委團來了。”
    “鄭老來了!”
    “......”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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