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證據鏈徹底打通,汝南、廣陵袁氏,滅頂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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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事府。
    正殿。
    郭嘉正在整理相關證據時,殿外滿寵氣勢洶洶地闖入,一屁股坐在旁邊的席位上,張嘴便罵:
    “簡直豈有此理,袁胤死不認罪,袁綏這廝卻極力攬罪,一旦在朝堂上,張超反水改口,陛下反倒會成為笑話。”
    “奉孝!”
    滿寵扭頭望向郭嘉:“若是不能確保萬無一失,絕不能公開審理袁家,咱們不能置陛下的聲望與不顧啊。”
    袁綏屬於廣陵袁氏;
    袁胤屬於汝南袁氏;
    雖然,兩者盡皆是袁家人,但在百餘年前,就已經脫離了關係,即便夷滅袁綏三族,亦牽扯不到汝南袁家。
    而袁胤死咬著自己隻是過來探望朋友,沒有參與過刺殺活動,擺明了就是要棄車保帥,不能牽連到袁氏掌門人袁隗。
    雖然,天寶商隊的商賈成員,已經指認了死在宛城的死士,乃是他們當初隊伍中的成員之一,但因為死士沒有任何袁氏的標簽,因此沒辦法牽連到了汝南袁家。
    這裏存在一個證據鏈的斷檔!
    唯一的突破口張超,還是袁家的門生故吏。
    雖然,皇帝陛下從張超的口中,得知了天寶商隊,但那是私下裏,想怎麽說都成,可一旦公開審理,那便是要定罪的。
    張超會不會臨時反水,改口與袁家沒有絲毫關係,誰都拿捏不準,而若是不能牽連到汝南袁家,這次的行動,便失去了其應有的意義。
    甚至反過來,憑著汝南袁氏在士林中積攢的聲望,他們還會憑此反咬皇帝陛下一口,將其置入誣陷大漢忠良的尷尬境地。
    如此,便有些得不償失了!
    這個責任,滿寵承擔不起,郭嘉同樣承擔不起。
    不過......
    郭嘉卻是絲毫不慌,轉而詢問道:“從舞陽回來的路上,袁胤、袁綏可有過接觸?”
    滿寵搖了搖頭,輕聲道:“當然沒有,這點規矩,我還是懂的,奉孝放心便是。”
    “很好。”
    郭嘉滿意地點點頭,當機立斷:“你立刻派人將袁綏,與張超、臧洪關押在一起,順便告訴臧洪,有什麽問題,抓緊時間問。”
    “恩?”
    滿寵皺著眉,他難以理解郭嘉此舉背後的深層次意義:“奉孝,你這是何意?”
    郭嘉卻隻是擺了擺手:“你速去安排吧,明日便要朝議了,咱們沒時間耽擱,這是最後的機會,等有空時,我再跟你解釋。”
    “好。”
    滿寵無奈點了點頭:“既如此,那便聽你的,我這便去安排。”
    郭嘉澹笑:“你可以呆在那裏聽一會兒,或許就不必我跟你解釋了。”
    滿寵雖不明其意,但還是恩了一聲:“好,我知道了。”
    旋即。
    他疾步離開,帶人將袁綏押往張超、臧洪處。
    沒一會兒,便來到監牢。
    臧洪見到袁綏,同樣是一臉驚詫:“子安?”
    袁綏則是怒目圓睜,惡狠狠瞪著臧洪,張嘴便扣了一頂帽子:“叛徒!”
    “少廢話!”
    當獄卒將牢門打開,滿寵一腳便將其踹進去:“進去吧你!”
    與此同時,他抬眸望向臧洪、張超:“人已經帶來了,有什麽話,趁現在問,否則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旋即。
    滿寵大手一揮:“我們走。”
    沒有絲毫的猶豫,滿寵轉身離開,繞過一個彎,消失不見。
    不過,他卻沒有真的離開,而是繞個大圈,在黑幕的遮掩下,藏身在距離其監牢不遠的石柱背後,安心靜聽。
    良久後,果然有聲音響起:
    “你們這倆個叛徒,我袁綏便是化作厲鬼,也絕不會放過你。”
    “哼!子安,你們安的什麽心,別以為我們不知道。”
    “少廢話,叛徒就是叛徒!”
    “怎麽,你還想要動手?”
    “我打得就是你!”
    “肏!找死!”
    “......”
    叮鈴咣鐺,拳打腳踢。
    足足大半晌的功夫,方才沒了動靜。
    滿寵尷尬地搖了搖頭。
    士大夫?
    聖賢書?
    全都是狗一樣的東西!
    在這種環境下,早把聖人的道理,拋之腦後了。
    滿寵才懶得在這種事情上,浪費太多時間。
    不過......
    正當他準備離開時。
    忽然,臧洪的聲音響起:“子安,事已至此,我不想再贅言,如今隻想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一定要老實回答,否則我死不瞑目。”
    袁綏有些累了,同樣已經準備好赴死,倒也沒什麽再隱瞞的:“你問吧,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絕不會有隱瞞。”
    “好。”
    臧洪吐口氣,沉吟了片刻,方才言道:“我臧洪這輩子,最引以為豪的事情,便是與郡守一起,首倡討董,組成聯盟。”
    “不過,我一直有個好奇,當初真正提議者,可是太傅掾袁迪與子安你啊,令尊怎麽就忽然舊疾複發了呢?否則咱們可以一起行事。”
    討董?
    滿寵皺眉,停下腳步,複又聆聽起來。
    難不成,這其中隱藏著什麽秘密?
    否則,奉孝因何讓我來聽。
    “我如何知曉?”
    袁綏歎口氣,聲音中同樣有一絲疑惑:“此前,家父身子一直都是挺好的,可自從叔父住進來以後,就開始慢慢變不好了。”
    “我還一直在好奇,甚至私下裏與家父說,這位從雒陽逃回來的叔父,是不是個瘟神,否則豈會讓家父,身子愈發不好。”
    “可家父卻是嚴厲的嗬斥我,還說叔父乃是位通曉大義之人,讓我時常去請教,我自當遵循父命,前往請教學問。”
    “不得不承認。”
    袁綏深吸口氣,言辭中滿是敬佩:“袁迪叔父的確是個通曉大義之人,他將自己逃離雒陽的事情,跟我講了很多,我深受感動。”
    臧洪聽出了一絲陰謀的氣息,急忙問道:“那當初,你是如何會將我引薦給袁迪的?”
    袁綏抬眸瞥了眼臧洪,細眉微蹙著:“不是我要把你引薦給家叔,而是家叔想要讓我引薦你們相識,還說你是臧中郎的兒子,同樣是一位通曉大義之人。”
    “這......”
    臧洪一臉的不敢置信,內心如同遭受雷霆暴擊一般。
    他越來越感覺,皇帝陛下說得沒錯,這絕對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這怎麽可能?”
    袁綏肯定地點點頭:“我跟家叔提起過你,他對你非常感興趣,因此希望我代為引薦,我這才找個機會,把咱們聚在一起。”
    臧洪一屁股坐在冰涼的地板上,森冷的寒意讓他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雖然沒有切實存在的證據,但這一切的一切,已經足以說明問題。
    那一日的對話中,袁迪先是聊到了自己的父親臧旻,誇讚其乃是高義之人,然後又各種誇讚自己,繼承了父親的忠義,甚至還將此前自己辭官歸鄉的事情聯係起來。
    直到現在,臧洪都感覺自己像是遇到了知己,但卻從來不敢相信,對方是要引誘自己,為接下來的討董做出鋪墊。
    張邈素有“八廚”美譽,天下人全都會給點麵子,尤其在兗州,更是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從自己下手,帶動張超,又鼓動張邈,從而得以快速掀起一場風暴!
    陰險!
    實在是太陰險了!
    而直到盟軍組建,最終要盟誓的時候,不是袁紹歃血為盟,而是把自己推上去,這種詭異而不合常理的舉動,竟然沒引起自己的懷疑,甚至還天真的以為,自己是首倡者的緣故。
    嗬嗬!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一旁的張超雖始終沒有插嘴,但他的思緒,早已經飄到了九霄雲外。
    太傅掾袁迪可是上公太傅袁隗的屬官,對方如此舉動的背後,若是沒有袁隗的授意,才當真是奇哉怪也。
    而自己當初,也正是因為考慮到袁迪是太傅掾的原因,這非常信任的,將廣陵諸事交給了袁迪處理,畢竟自己也是深受袁隗大恩。
    這一刹,張超心如刀絞,痛不欲生!
    當然,他不會埋怨袁綏。
    因為從對方的描述中,袁綏同樣不明真相。
    他隻是袁隗棋盤上的一枚棋子而已。
    良久。
    監牢中沒有動靜。
    滿寵沒再停留,而是悄然離開,回到了校事府,將監牢中的事情,全然告訴了郭嘉。
    郭嘉臉上閃過一絲澹澹的笑意,吐氣開聲:“沒問題了,這回肯定沒問題了。”
    滿寵則是一臉的懵逼:“奉孝,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怎麽就沒問題了?”
    “是這樣的。”
    當下,郭嘉倒也沒有隱瞞,將朱彤告訴他的事情,轉述給了滿寵:“我估計,張超、臧洪二人對袁家的忠誠,已然崩塌。”
    “原來竟是這樣!”
    滿寵肯定地點點頭,自信滿滿道:“臧洪素有義士之美譽,如今得知自己竟然成為別人實現陰謀的棋子,又豈能甘心?”
    “而張超深受其蠱惑,北上尋覓兄長,利用其八廚的身份,廣邀天下英雄豪傑討董,最終卻是在實現袁家自己的野心。”
    “哼!”
    滿寵不屑地哼了一聲:“此事別說了張超、臧洪了,便是擱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都不可能受得了。”
    “不過......”
    滿寵長出口氣,話鋒鬥轉道:“此事咱們是不是再試探一二,畢竟涉及到陛下的聲譽,咱們絕對不可小視。”
    “不可!”
    郭嘉急忙擺手拒絕,平心靜氣道:“張超這樣的人,隻宜點到為止,絕不可能乘勝追擊,誠如陛下一樣,否則必會起到反作用。”
    “倒也是。”
    滿寵深諳審訊之道,立刻明白了郭嘉的意思:“咱們把袁綏與他們關在一起,若是伴有強烈的目的性,反而會觸動張超的禁臠。”
    郭嘉澹笑:“正是如此。”
    滿寵拱手感慨:“在下佩服。”
    郭嘉搖搖頭:“此非嘉之功,乃陛下之功。”
    滿寵頷首:“確實如此,不知奉孝何時準備入宮,求見陛下?”
    郭嘉沉吟片刻:“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畢竟,咱們的手隻能伸到汝南袁氏,而動不了廣陵袁氏,此事涉及到袁迪,還得陛下親自做主。”
    滿寵點頭:“沒錯,的確如此。”
    言罷。
    郭嘉簡單收拾一番,便直奔皇帝行宮。
    此刻,劉辨正在暖閣讀書,但那隻是表象而已,實際卻是跟軍師聯盟溝通:“老師,憑郭嘉的本事,一定可以解決南陽的問題。”
    “不過,袁綏出身廣陵袁氏,想要夷滅三族,咱們的手怕是伸不到那裏,那可是陶謙的地盤,之前董卓還提拔他為徐州牧。”
    “雖然從曆史走向上看,陶謙是屬於漢臣的,忠於漢室的,但他到底是忠於南陽,還是忠於長安,這就有些拿捏不準了。”
    “我倒是可以給他下詔書,命其抓捕廣陵袁氏,夷滅其三族,但如果對方不照辦的話,一來打草驚蛇,二來還折了皇家顏麵。”
    ranwen.la
    軍師聯盟的聲音跟著響起:“辯爺分析的有一定的道理,不過根據專家對於陶謙的分析,他在晚年時,已經沒有了年輕時那股子狠勁兒。”
    “按照目前陶謙的處境來看,他更想的是自保,而非創建大業,雖然長安提拔陶謙為徐州牧,但實際上威脅更大的是辯爺你。”
    “有道理。”
    劉辨緩緩點著頭。
    這一點,他非常讚同。
    畢竟,董卓遠在關中的長安窩著,想要支援中原的徐州,非得跨越張遼這個障礙不可,難度係數不可謂不高。
    更為致命的是,曹操目前擁兵八萬,分別屯駐在魯國、沛國,對於徐州的威脅可謂最大,這一點至關重要。
    “按照專家的智能化模型。”
    軍師聯盟緊跟著給出專家的數據化分析結果:“辯爺你一紙詔書發往徐州,陶謙接詔,夷滅廣陵袁氏的概率有72.3%,放縱的概率隻有27.6%。”
    “雖然,這個數據有一定的風險,但還是值得咱們嚐試一下,若是成功了,對於辯爺接下來收複徐州,大有裨益,即便失敗了,對於收複徐州,同樣打下了基礎。”
    劉辨豁然開朗。
    的確。
    如果陶謙接了自己的詔書,就等於已經承認了自己是皇帝,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徐州乃是南陽漢庭的疆土,而非長安之疆域,這等於是變相的不戰而屈人之兵。
    退一萬步講,即便陶謙不接自己的詔書,就憑他的實力,豈是曹操的對手,等到明年開春的時候,八萬精兵殺奔徐州,徐州照樣會是自己的。
    雖然,很可能會讓廣陵袁氏苟延殘喘,最終有漏網之魚,但跟廣袤的徐州大地比起來,一個小小的廣陵袁氏,又算得了什麽。
    “幹!”
    “必須幹!”
    劉辨毫不猶豫地點點頭,心念一動,繼續言道:“陶謙這人明年就六十歲了,這時候的他雖然表麵上懦弱,但骨子裏還是有些血性的。”
    “咱們派去傳詔書的人,肯定得給陶謙施壓,但卻還不能激怒對手,不如再讓魯肅走一趟如何?他有手段,識時務,而且分量也比較足。”
    軍師聯盟跟著道:“可以!辯爺挑中的人,正好是專家給出的三個候選人之一,證明辯爺的用人方略,有了比較大的進步。”
    “恩。”
    劉辨倒也不客氣:“我感覺自己,也有不小的進步。”
    這一刹那,直播間網友立刻炸鍋,七嘴八舌起來:
    “臥槽!辯爺的能力與臉皮的厚度,是成正比例增長的。”
    “說得沒錯,這就叫能力越大,臉皮越厚吧?”
    “哈哈!樓上這是什麽神邏輯,不應該是臉皮越厚,能力越大嗎?狗頭.jpg”
    “我勸天公重抖擻,天公衝你吼三吼:傻x!”
    “來人!將直播間24k純沙凋,統統收掉!”
    “......”
    聽著直播間沙凋網友的聲音,劉辨也能跟著笑笑。
    但沒過多久,殿外悠悠一聲奏報,便打斷了這片刻的輕鬆愜意:
    “報—!”
    劉辨舉目望去。
    但見,朱彤推門而入,欠身拱手:“陛下,校事府郭嘉求見。”
    劉辨澹然一笑:“看來他已經搞定了袁胤、袁綏,讓他進來吧,正好朕有事找他。”
    朱彤拱手:“喏。”
    旋即。
    躬身退出大典。
    不多時,郭嘉進入暖閣,趨步上前,欠身拱手:“臣郭嘉,參見陛下。”
    劉辨擺手示意其一旁落座:“袁胤、袁綏認罪伏法了嗎?”
    郭嘉搖了搖頭:“沒有。”
    “哦?”
    劉辨皺著眉:“鐵證如山,他們竟然不認罪?”
    郭嘉趕忙解釋道:“非也,袁綏認罪,但袁胤死不認罪,他們想讓廣陵袁氏認罪伏法,從而保住汝南袁氏之根基。”
    “恩。”
    劉辨饒有興致地點點頭:“倒是個不錯的注意,沒想到廣陵袁氏居然肯為汝南袁氏犧牲,這一點還真是出乎朕之意料。”
    畢竟,兩支袁氏在百餘年前,就已經分成了兩支,雖然是一脈同宗,但實際上兩家沒有太大的關係。
    如果不是袁迪是太傅掾的身份,很可能兩支袁氏都很難有交集,在這種情況下,廣陵袁氏居然可以為汝南袁氏犧牲。
    不得不承認。
    袁隗這老東西對於袁家人的洗腦工作,做的還是比較到位的,甚至遠超於自己的想法。
    這一點,甚至南陽內部的鄧家,都不可能辦得到。
    畢竟,私田公有化的時候,已經有一部分鄧家人,歸附了皇權,證明他們絕非鐵板一塊。
    而現在,袁家人的表現,卻打破了劉辨對袁家的判斷,怪不得汝南袁家,可以成為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天下的龐然大物。
    這樣的能力,即便是弘農楊氏,同樣辦不到,是以汝南袁家的聲勢在漢末,是遠遠超過楊家的,即便他們同為四世三公!
    “那你此番前來......”
    既然沒有搞定袁胤、袁綏,劉辨不知郭嘉入宮何意。
    “哦。”
    郭嘉趕忙一揖,解釋道:“臣將袁綏與張超、臧洪關在一起,他們聊到了討伐董卓之事,臧洪、張超似乎已經了解到了真相。”
    “臣以為......”
    郭嘉極其肯定地道:“目前的張超已經對袁氏的忠誠,產生了懷疑,如果咱們這個時候,讓他指正袁胤、袁綏,應該不成問題。”
    劉辨又豈能不知郭嘉擅長謀心,他對於人心的把控,甚至不輸於現代專家的智能化程序,對方既然敢入宮覲見,足以證明其有九成以上的把握。
    “奉孝既如此說,朕自然相信。”
    劉辨肯定地點了點頭,當即做出決斷:“這樣吧,明日朝議時,便公開審理袁家,此事由你來主導,廷尉徐璆負責定罪。”
    “不過......”
    話鋒一轉,劉辨朗聲言道:“咱們得先派人提前趕往徐州,等這邊公開審理結束,不會耽誤徐州那邊的事情。”
    郭嘉豈能不明白皇帝陛下的意思:“陛下放心,臣回去以後,便派人謄抄一份證據,提前給到......”
    “子敬!”
    “好。”
    郭嘉頷首點頭,旋即起身拱手:“既如此,臣先回去準備了。”
    “且慢!”
    劉辨擺手示意郭嘉停下,吩咐道:“袁綏雖然是死罪,但畢竟涉及到另外的桉件,此人與臧洪、張超暫時還不能死,全給朕關押好,明白嗎?”
    即便能給汝南、廣陵袁氏定下死罪,但劉辨的手,可滅不了袁隗這條老狐狸,而且又有袁紹雄踞河北,與袁家的爭鬥,還遠遠沒到可以結束的時候。
    此次冬節祭天大典,充其量隻是袁家遞上了刀子,但想要徹底將其消滅,非得將當年袁隗如何布局,導致天下大亂的事情,公之於眾不可。
    郭嘉已然明白當年雒陽的事情,自然知曉皇帝陛下此舉的深意,他深躬一禮:“陛下放心,袁綏、張超、臧洪會活得很好。”
    “而且,臣會派人盯著他們,旦有當年的消息,必然會在第一時間,呈報於陛下過目,陛下安心即可。”
    “很好!”
    劉辨非常滿意郭嘉的對話,最終提醒道:“你出宮以後,順便告訴子敬,即便夷滅廣陵袁氏三族,也務必要將袁迪扣住,他可是極其關鍵的人物。”
    “哦對了。”
    郭嘉似乎想起了什麽,趕忙一揖:“陛下,袁綏提到了他的父親,想來此人也是本桉的關鍵,是否同樣將其扣留?”
    劉辨肯定地點點頭:“一並扣留,不得有誤。”
    郭嘉拱手:“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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