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董卓為了徐州,可當真下了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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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霸努力睜開眼睛,當模湖的視線逐漸變得清晰,麵前站著兩個人,一個身穿墨色襜褕,文質彬彬,而另一個則是自己的兄弟昌豨。
“肏!”
臧霸心底的怒火,曾得竄到了嗓子眼裏,身子渾然迸發出一股巨力,想要衝向昌豨,卻發現整個人已然被捆成了粽子,壓根掙脫不開:
“賊子!”
“膽敢如此!”
臧霸氣得火冒三丈。
他懊惱自己竟錯信了奸賊,以致於落得今日這般田地。
昌豨臉上帶著奸計得逞的笑容,走上前來,輕拍著臧霸的臉頰:“我的好大哥啊,你可千萬別怪兄弟我心狠手辣,要怪隻能怪你不識時務。”
“南陽漢庭是不可能接受我等的,而我昌豨同樣不可能聽南陽漢庭的詔令,可長安漢庭不一樣,隻要咱們能拿下徐州,至少也能當個郡守。”
“大哥!”
昌豨哂然一笑,冷聲言道:“這樣的好處,你能拒絕得了,但我等可拒絕不了!這位乃是長安的郎中令李儒,他可是帶著陛下的詔書來的。”
“別怪兄弟我沒提醒你,現在是你唯一的機會,如果能歸順長安漢庭,那麽高官厚祿,拜將封侯,絕不是夢,可你若是執迷不悟,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
“昌將軍。”
不等昌豨把話說完,李儒直接打斷,走上前來,輕聲道:“你暫且退下,不如由我來跟臧將軍好好溝通,或許他能明白當前的局勢,決心棄暗投明。”
長安方向接連的失敗,已經讓李儒不敢再輕舉妄動,因此這一次,是他親自出馬,經曆了數月的分析、判斷,方才成功攻陷了昌豨此人。
“臧將軍。”
李儒雙眸落在眼前這員錚錚虎將身上。
實際上,他可以殺掉臧霸,但卻有些舍不得。
其一:臧霸的確是一員將才,其能力遠勝於昌豨、孫觀、吳敦等人,若是能得其相助,將徐州收入長安的幾率,勢必會更大;
其二:臧霸在這幫人中,具有絕對的影響力,甚至在泰山賊士兵中的影響力更大,他若是被害死了,很有可能會起到反作用,葬送這此計劃。
是以!
李儒暫時沒有對臧霸下手,而是希望能說服他,成功加入到長安漢庭,這樣對於當前的計劃,有百益而無一害。
“雖然,徐榮、程普是以提防劉岱為由,進入的徐州,但其真正目的,絕非如此,而是要聯合陶謙,將爾等消滅。”
“像是昌將軍的例子,隻是一個引子而已,如果這次爾等勉強接受了,那麽下一次,將會是更大的災難。”
“南陽漢庭素來擅長鈍刀子割肉,一步步試探你的底線,突破你的底線,而等你後知後覺時,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然而......
李儒這樣的言論,並沒有讓臧霸動心:“任你說得再好,但在藏某眼裏,長安鞭長莫及,不是南陽的對手,我不可能帶著兄弟們,投靠你們。”
“將軍果然重情義。”
“不過......”
話鋒一轉,李儒繼續言道:“臧將軍應該清楚,勝敗乃兵家常事,雖然我等戰敗,但隻是一時之敗,而非永久。”
“如今,丞相大肆招募兵馬,已經得騎兵兩萬,精銳步兵五萬,待到天下劇變,便可出三輔,入河洛,再與南陽一決雌雄,屆時孰勝孰敗,猶未可知。”
“當然,這不過是後話,對於將軍而言,或許已經等不到那個時候了,因為就在今日,李某收到了南陽方向的情報,弘農王已經派人率領精兵三千,趕來徐州。”
“很明顯!”
李儒直接把屎盆子扣在了徐榮身上:“駐軍彭城的徐榮、程普向弘農王提了要求,他們引兵過來,不是為了提防劉岱,而是為了提防你們。”
“原本是件小事,卻會鬧到天子麵前,在弘農王的眼裏,已經明白陶謙根本壓不住你們,因此他隻能動手,將爾等鏟除。”
“臧將軍雖然一心想要歸順,但在弘農王的眼裏,爾等終究不過是賊寇出身,身上的賊性難以根除,他不可能相信你們。”
臧霸眼神開始變得沒那麽堅定,李儒於是乎再添一把火:“所以臧將軍,在弘農王那裏,根本沒有你們的活路,想要活命,就隻能歸順長安。”
“在下乃是朝廷的郎中令,更是當今丞相的女婿,又手持天子詔書,唾手可得的利益,就在眼前,還望將軍能好生考慮一番。”
臧霸皺著眉,試著問道:“朝廷果真派了兵馬入駐?”
李儒澹笑,肯定地點了點頭:“當然!如果不出意外,明日將軍便會收到消息,他們應該是帶著弘農王旨意來的,若是不出意外,依舊會以提防劉岱為由,入駐琅琊。”
“不!”
臧霸搖了搖頭:“絕不會的,我與陶謙是有協議的,我們......”
“臧將軍!”
不等臧霸說完,李儒直接打斷,冷聲言道:“你覺得陶謙當初與你協議,是發自真心嗎?他是奈何爾等不得,這才被迫同意。”
“而今,陶謙歸順南陽,有了更好的靠山,自然不會把你們當回事,爾等死活對於陶謙而言,壓根就沒那麽重要。”
“弘農王之所以沒有撤掉陶謙,正是想要借助他的力量,暫時安撫爾等,然後等兵馬調動齊全,再對爾等下手,如此才是萬全之策。”
言至於此,臧霸的眼神中,已經滿是懷疑。
李儒沒有繼續強攻,而是歎口氣,輕聲言道:“在下相信臧將軍是個聰明人,弘農王對爾等是何態度,不久必見分曉。”
“當然,在下同樣相信,在臧將軍得知弘農王真正的意圖後,一定會做出正確的選擇,而非如現在這般,執迷不悟。”
昌豨跟著附和道:“沒錯,我大哥就是執迷不悟,跟著弘農王有甚好處?哪裏比得過長安漢庭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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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彭城。
徐榮營。
中軍大帳。
此刻,徐榮端坐在上首,帥桉上鋪著一張地圖,上麵乃是彭城附近詳圖,包括村落、河流、橋梁、官道,以及丹陽兵兵力駐防位置等內容。
徐榮伏在桉上,手指在地圖上不停遊走,腦海中不斷核算著各種方桉、路線,企圖尋找到最安全、最便捷的剿賊方式。
“還是不行!”
徐榮搖了搖頭。
他已經接連否定了七、八個方桉,不是會打草驚蛇,就會影響到陶謙的安全,沒有一種方桉可以兩全齊麵,兼而顧之。
“公華。”
一旁程普皺著眉,試探性道:“咱們可以將彭城方向的丹陽兵,交給在沛國駐紮的曹操,他麾下有兩千騎兵,而且還有不少猛將,未必不是丹陽兵對手。”
“而咱們可以找個理由,率先進入到琅琊,你可以放心,琅琊交給我,完全可以應付得過來,他們這五支兵馬尚未合兵一處,隻要先滅了臧霸,其餘人等,不足道哉。”
這樣的方桉,徐榮自然已經考慮過了。
他皺著眉,搖了搖頭,輕聲道:“臧霸是一員悍將,而且是這五支兵馬中,實力最強橫的一支,總兵力達到了五千之眾。”
“你即便再是善戰,短時間內,必定拿不下臧霸,而一旦戰端開啟,隻怕孫觀、吳敦等四人會火速馳援,你極有可能陷入包圍。”
“若是曹豹的丹陽兵,沒有被長安控製,還自罷了,一旦被長安控製,徐某對付他,尚且不敢輕易言勝,又何談支援你。”
“這個方桉太過冒險。”
徐榮毫不猶豫地將其否定:“我不能為了收回兵權,卻將德謀你犧牲掉。”
程普自然清楚凶險:“可是公華,除了這個辦法以外,你還能想到更好的嗎?最近咱們與臧霸之間的矛盾越來越深,那個昌豨明顯是在挑事。”
“我估計......”
程普皺著眉,結合徐州當前的實際情況,仔細分析道:“長安方向的刺奸,是不會放棄這次機會的,甚至有可能,他們一直在等待這樣的機會。”
“如果咱們再不派兵進入琅琊,對方很可能會抓住這次機會,宣布獨立,然後與彭城方向的曹豹勾結,一起對徐州展開反攻。”
“公華!”
程普憂心忡忡:“事態一旦發展到這種程度,隻怕咱們有愧於陛下的重托,我程普寧肯冒險行事,也絕不會坐視此等事情發生。”
“放心!”
言至於此,程普為了打消徐榮疑慮,拍著胸脯保證道:“一旦真出了事兒,所有的罪責,由我程普一力承擔。”
“德謀,你這是何意?”
徐榮猛然抬眸,凝望著麵前的程普,冷聲言道:“陛下軍令,在收回徐州軍權之前,我徐榮才是主將,你得聽我的,即便真出了事,也是我來承擔。”
“可是......”
“沒什麽可是!”
不等程普開口,徐榮便擺手打斷,鏗鏘而言:“我是軍中主將,一切聽我的,我說你不能冒險,就不能冒險!”
“德謀!”
徐榮嚴詞之後,聲音才變得柔和下來:“咱們再仔細想想,一定會有破解辦法的,千萬不要著急,琅琊臧霸不過疥癬之疾,咱們主要防範的,還是曹豹的丹陽兵。”
呼—
程普長出了口氣,緩緩點頭:“好,咱們再繼續想想。”
徐榮恩了一聲,目光繼續落在圖紙上:“德謀,咱們目前隻有五千兵馬,即便加上各地方的縣兵,總兵力依舊不超過八千。”
程普接上話茬,繼續分析:“而且,這三萬的丹陽兵非是集中駐紮,而是拱衛西北兩側,以及彭城內部,想要一舉將其消滅,壓根沒有可能。”
“但如果......”
程普的思路再一次回到了原點:“曹豹跟臧霸有勾結,一旦琅琊出了事,他一定會派兵支援,到時候咱們便可以雙線行動,爭取將他們一網打盡!”
徐榮皺著眉:“琅琊太危險了,你一旦引兵介入,勢必會令對方不安,從彭城至開陽,即便是騎兵部隊,也得至少兩天,步兵恐怕的十日以上。”
“你受力沒有太多兵馬,隻怕堅持不了那麽久,一旦我等被丹陽兵拖延了時間,便是兩敗俱傷,全線潰敗。”
“不行!”
果不其然。
這樣的推演結果,徐榮承擔不起:“太過凶險,切不可違!”
程普皺著眉,輕聲言道:“要不咱們向陛下申請,調兵趕來徐州,兵力不必太多,但隻要是精兵悍卒,據城而守,尚有一戰之力。”
徐榮深吸了口氣:“時間上,可還來得及?”
程普搖頭,表示不知:“或許來得及吧。”
“報—!”
正在這時,帳外想起悠悠一聲傳報。
徐榮抬眸望去。
但見,自家傳令兵急匆匆闖入軍帳,欠身拱手道:“將軍,從南陽方向發來急信。”
徐榮大手一揮,朗聲道:“速速呈上來。”
傳令兵拱手:“喏。”
旋即。
將信箋呈報上去。
徐榮拆開信封,展開瀏覽,眼珠子上下一翻滾,不由驚歎:“陛下真乃神人也,當真解決我等燃眉之急啊!”
“啊?”
程普不由一愣,好奇問道:“公華,怎麽回事?”
徐榮將信箋遞給程普,長出了口氣:“德操,你自己看吧。”
程普接過信箋,目光飛速掃過,頓時滿目驚詫:“陛下竟然派祖茂引兵三千,趕來馳援?而且還帶來了長安刺奸,隱遁入琅琊的情報?”
“恩!”
徐榮肯定地點點頭:“一定是陶謙的奏章,引起了陛下的注意,陛下此舉明顯是要咱們主動出擊,爭取一戰將徐州隱患除盡。”
對於徐榮的解讀,程普深表讚同,當下順著思路,繼續言道:“末將與文盛相熟,他乃是幽州範陽人,作戰勇猛,麾下將士盡皆百戰精銳。”
“陛下派他入駐琅琊,必然會引起臧霸等人恐慌,若其起兵圍之,憑文盛的本事,堅守十日,必不成問題。”
呼—
徐榮長出口氣,懸著的心徹底放下來:“祖茂將軍想來應該快到了,咱們安心等待陶使君命令即可,千萬不可引起懷疑。”
程普頷首點頭:“理當如此。”
次日晌午。
果然。
正當徐榮、程普在商議軍務時,有陶謙兵馬趕來相邀,朝廷派人入駐徐州。
徐榮早有預料,因此絲毫不驚,起身便往彭城刺史府趕去。
策馬疾馳,約莫一刻鍾,便趕到了刺史府。
“恭祖兄—!”
隔著老遠,徐榮便大聲呼喊道。
“公華老弟。”
陶謙主動相迎,緊握著手道:“知道今日喚你前來,所謂何事否?”
徐榮皺著眉,羊作不知:“這.....還真不太清楚,莫非老兄是想我了,想要找我喝酒?”
陶謙撚須澹笑:“酒是一定要喝的,不過不止你我,還有朝廷派來的祖茂將軍。”
“哦?”
徐榮頓時一愣,目光掠過陶謙,向殿中望去:“祖茂將軍?朝廷派他過來,我怎不知?”
門扉後轉出一個身影,朝著徐榮拱手抱拳:“末將祖茂,見過徐將軍。”
徐榮眼神中寫滿了震驚:“還真你啊,你不是在南陽嗎?怎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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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茂歎口氣:“唉,別提了,文台將軍的兵馬,改成水軍了,我乃是幽州範陽人,實在不諳水戰,陛下便命我來此協助你。”
“這樣啊!”
徐榮饒有興致地點點頭:“那你帶了多少兵馬?”
祖茂老實回答:“三千人。”
“難不成......”
徐榮羊作沉思,故意往劉岱身上撤:“朝廷終於要對兗州下手了?聽說黑山賊於毒、白饒、眭固等人,攻略了東郡,東郡太守王肱以身殉國。”
“非也!”
祖茂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將信箋拿出來:“此乃陛下給使君與將軍的信,陛下親令,需要你們一起時,才能打開。”
“哦?”
徐榮皺著眉:“怎的如此神秘?”
陶謙則是捏著胡須:“既然公華老弟已經到了,那便打開吧。”
祖茂欠身拱手:“喏。”
旋即。
他將信箋拆開,取出內容,呈於雙方。
二人展開,眼珠子上下一翻滾。
嘶—!
竟齊刷刷倒抽了一口涼氣。
陶謙更是驚詫不已:“這怎麽可能?長安的刺奸,已經潛入到琅琊了?”
祖茂極其肯定地點點頭:“沒錯!朝廷的校事府一直在關注著長安方向的刺奸,此前便破獲了賊子在汝南、沛國的部署,如今又查到其進入琅琊的消息。”
“是以,陛下才會派末將趕來協助徐將軍,爭取配合陶使君,將琅琊境內,長安方向的刺奸盡數拔除。”
既然皇帝陛下已經如此明示,那麽徐榮自然要拱一把火:“恭祖兄,雖然老弟一直非常相信你,但此事畢竟涉及到了長安,你老實跟我說,臧霸此人是否可靠?”
“這......”
陶謙自然不敢保證臧霸的忠誠,否則此人也不會變成徐州的遺留問題,時至今日,都沒能解決:
“這個......”
陶謙沉思良久,終於還是開口言道:“老朽隻能從個人的感受出發,臧霸此人應該隻是想要自保,但其麾下的孫觀、吳敦、昌豨等人如何,便不得而知了。”
“畢竟,他們全都是賊寇出身,這些年雖然過了些安生日子,但身上的賊性是不可能根除的,如果長安方向的刺奸,當真潛入到了琅琊。”
“或許......”
陶謙的聲音拉的很長,顯然有些不太自信:“其人有可能會從孫觀、吳敦等人入手,尤其是那個昌豨,更是個極度貪婪的家夥。”
祖茂欠身拱手道:“使君,按照陛下的意思,讓末將率領兵馬,以協防為由,進入琅琊駐軍,以防萬一。”
“如若長安刺奸沒有滲透到這裏,自然會相安無事,若是長安刺奸當真滲透到了琅琊,末將必將成為賊子進攻的對象。”
“屆時,使君可以派曹都尉、徐將軍一起,趕來馳援末將,我等同心協力,必將琅琊方向的叛亂,在最短的時間內消滅幹淨。”
陶謙皺著眉,大手一揮:“萬不可如此,朝廷若是派兵入駐,豈不觸動了臧霸的禁臠?咱們這不是在逼他們造反嗎?”
徐榮的理由同樣非常充分:“恭祖兄,可如果長安刺奸已經滲透進去,一旦其控製了臧霸將軍,對於整個徐州而言,都將產生巨大的影響。”
“在下以為......”
當下,徐榮欠身拱手,鄭重言道:“與其坐視長安刺奸禍亂琅琊,最終影響到徐州安全,還不如主動出擊,打對手個措手不及。”
“如果臧霸沒有問題,雙方自然相安無事,可如果長安刺奸已經動手,那麽逼迫他們倉促行動,對於咱們而言,同樣是有好處的。”
倉促行動,意味著沒有準備好。
雖然陶謙已經不負當年勇略,但其判斷力依舊是有的。
沉吟良久,陶謙最終做出決定道:“好吧,既然是陛下的命令,那老臣自然遵循,不過老朽要給臧霸寫封親筆信,告訴他朝廷的意圖。”
“可以!”
徐榮毫不猶豫地答應道:“如果臧霸已經投降,那麽他一定會坐不住的,而如果他還沒有投降,自然會配合祖茂將軍的試探。”
“沒錯。”
陶謙肯定地點點頭:“老朽正有此意。”
祖茂欠身拱手:“全憑將軍、使君安排。”
陶謙輕聲道:“既如此,明日一早,你便起身趕往琅琊即丘縣屯兵,此處距離東海郡更近一些,方便我等趕去救援。”
“我會派曹豹率領一部分丹陽兵,在郯縣方向駐紮,一旦琅琊方向有動作,可以更加快速的給將軍救援。”
“啊,這......”
徐榮聞聽此言,頓時心涼一截。
若是曹豹引丹陽兵入駐郯縣,那麽祖茂這三千兵馬,可能更加艱辛:“這怕是不必了吧,丹陽兵還是拱衛彭城要緊。”
“我們已經算是在打草驚蛇了,若是丹陽兵再屯兵於郯縣,隻怕臧霸會更加多想,這樣恐怕就得不償失了。”
曹豹畢竟是陶謙的親衛,徐榮即便懷疑曹豹投敵,在沒有絕對證據的情況下,同樣不會隨意指認,這樣會起到反作用,因此隻能旁敲側擊的勸諫。
“公華老弟放心。”
然而,陶謙卻是極其自信:“既然要試探臧霸的忠誠,那就應該徹底一點,丹陽兵若是出現,更能起到相應的效果。”
“可是......”
“使君言之有理,理當如此。”
不等徐榮開口,一旁的祖茂已然打斷,欣然答應:“若是有曹將軍在丹陽,末將便更有信心了,咱們必定可以徹底解決琅琊問題。”
陶謙頷首點頭:“沒錯,老朽正是此意,怎麽,公華老弟以為不妥?”
既然祖茂已經答應,徐榮不好再勸,否則必將引起陶謙懷疑,因此他隻能頷首點頭:“既然祖茂將軍同意,那在下別無他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