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史上最悲催死法,莫過於昌豨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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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不過三天時間,分別駐紮在臨沂、海曲、莒縣、陽都的泰山賊,紛紛引兵趕往開陽,總兵力達到了兩萬八千餘人。
    此刻。
    臧霸軍營。
    中軍,大帳。
    臧霸身穿甲胄,端坐上首,其下一幹兄弟,分列兩旁。
    而在其身旁立著的,乃是長安郎中令李儒。
    臧霸冷峻的目光掃過在場兄弟,聲音低沉而有力地道:“諸位弟兄,可能你們也得道了消息,南陽朝廷夥同陶謙,派兵進入琅琊的事情。”
    “恩,聽說了。”
    當下,一個身材健碩的男子皺眉道:“不過好像是因為咱們琅琊潛入了長安方向的刺奸,他們進入這裏,是為以防不測。”
    “大哥!”
    此人皺著眉,試探性問道:“你將我等兄弟召集起來,莫非是要協助朝廷,準備對長安方向的刺奸動手嗎?”
    臧霸扭頭瞥向下方,說話者乃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孫觀:“兄弟,你別把事情想得太簡單,若隻是抓刺奸,還需要動用大軍?”
    “這......”
    孫觀皺著眉。
    仔細想想,調動大軍來抓刺奸,的確有些浪費。
    若是知道其精準定位,派兩個縣兵,都可以搞得定。
    而如果不知道其具體位置,便是有十萬大軍,也隻是擺設而已,沒有任何用處。
    “兄弟們。”
    臧霸長出了口氣,目光掃過眾人,朗聲道:“南陽朝廷派兵入駐琅琊,真正的目的不是為了抓刺奸,而是要對我等下手。”
    “啊?”
    帳中眾將頓時驚詫。
    尤其是孫觀,更是眼瞪如鈴,滿目駭然:“這......這怎麽可能?咱們可是跟陶謙有過協議的啊,怎麽會忽然對咱們動手?”
    “沒錯!”
    臧霸接上話茬,冷聲言道:“咱們的確與陶謙有協議,但彼時陶謙可以自己做主,但現在他歸順了南陽漢庭,自然要聽南陽皇帝陛下吩咐。”
    “如果南陽皇帝陛下能容下我等,自然可以相安無事,而今他派祖茂、徐榮、程普進入徐州,陶謙又派曹豹駐紮在郯縣。”
    “諸位弟兄!”
    臧霸森冷的眸光中,滿是怒火:“朝廷的刀子已經架在咱們脖子上了,如果咱們不反抗,就隻能任由其宰割,你們可願意如此否?”
    “不願!”
    “不願!”
    “不願!”
    當即,帳中眾將齊聲山呼。
    大將孫觀朗聲喝道:“大哥,我們隻忠誠於你,你讓我們怎麽辦,我們就怎麽辦,我等一定會聽你號令!”
    “沒錯!”
    又有吳敦橫出一步,鏗鏘而言:“既然南陽漢庭難以相容,那我等便跟他們拚到底,哪怕戰至一兵一卒,我等亦無所懼。”
    “戰便是,何懼之有!”
    緊跟著,大將尹禮昂首喝道:“大不了同歸於盡,咱們逍遙快活這麽些年,早已經賺夠本了,我永遠追隨大哥。”
    一旁李儒則是暗鬆口氣,幸虧自己當初沒有殺掉臧霸,否則泰山賊這幫死忠份子,單憑昌豨此人,可沒那麽容易搞定。
    “好!”
    此刻,上首臧霸滿意地點點頭。
    除了昌豨以外,這幫一起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兄弟,果然沒讓自己失望:“既然大家皆願意追隨我。”
    “那麽,我臧霸也得實話告訴你們!”
    旋即,他扭頭望向李儒,擺手介紹道:“這位乃是來自長安漢庭的郎中令李儒,他帶著天子詔書,隻要咱們能夠奪取徐州,高官厚祿,拜將封侯,必不會少!”
    “啊?”
    頓時,眾將震驚不已。
    尤其是孫觀,更是眼瞪如鈴,滿目駭然:“大哥,這麽說,長安方向果然派入了刺奸?而且你已經......”
    “恩。”
    臧霸打斷孫觀,極其肯定地道:“我的確已經歸順了長安漢庭,但如果不是南陽漢庭容不得咱們,我臧霸又何至於此?”
    “兄弟若是不願意追隨,我臧霸絕對不勉強,你現在就可以離開,但軍隊必須要給我留下才行,咱們好聚好散,依舊是兄弟。”
    “大哥說得這是何話?”
    孫觀當即拍著胸脯保證道:“咱們可是一起從死人堆裏爬出來,那可是過了命的兄弟,即便跟著大哥流浪,我孫觀也絕無怨言。”
    “好!”
    臧霸感動不已:“這才是我臧霸的好兄弟。”
    話音剛落,孫觀卻是皺著眉:“不過大哥,即丘縣的三千兵馬,不算什麽,但他們還有曹豹的兩萬丹陽兵在。”
    “丹陽兵的戰鬥力到底有多強,想必大哥比誰都清楚,若是他們趁我軍強攻即丘時抄襲我軍後路,就咱們這點兵力,隻怕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沒錯!”
    又有尹禮歎口氣,深以為然地道:“他們裏應外合,咱們絕對不是對手,與其全部都死在這裏,莫不如咱們殺入青州,在那裏照樣可活。”
    “對!”
    吳敦肯定地點點頭:“既然必敗無疑,那咱們不如遠遁青州,占山為王,照樣可以逍遙自在,咱這些年沒幹別的,錢攢下不少,足夠咱們兄弟折騰兩年了。”
    然而......
    臧霸卻是擺手打斷,朗聲言道:“爾等放心,咱們不必離開徐州,此次我等必勝無疑,該失敗的是陶謙!”
    “啊?這是......”
    孫觀疑惑不解時,臧霸已然開口解釋:“因為,曹豹也是長安漢庭的人,隻要咱們這裏打響戰鬥,他會立刻引兵過來,屆時我等合兵一處,有近五萬兵馬,小小即丘,如何能敵!”
    嘶—!
    眾將齊齊倒抽一口涼氣:“曹豹是長安漢庭的人?”
    臧霸點點頭:“沒錯!而且咱們一旦動手,彭城的張闓同樣會動手,他會誅殺掉陶謙,以此栽贓給徐榮、程普二人,我等與曹豹合兵,反攻賊子,徐州唾手可得。”
    “太好了!”
    孫觀等人內心狂喜。
    前一秒,他們還想逃之夭夭,暫避朝廷鋒芒。
    但不曾想,這一瞬,他們便已經占據了絕對的優勢。
    當下,泰山眾賊再沒了顧慮,一個個興致極高,拱手抱拳,齊聲言道:“大哥,您趕緊下令吧,我等隨時可以出兵,強攻即丘縣。”
    “很好!”
    臧霸大喜過望,朗聲道:“既如此,爾等各自回營準備,明日一早,殺奔即丘縣,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拿下即丘城。”
    眾將士齊聲喝道:“喏。”
    旋即。
    躬身離開大帳。
    臧霸吐口氣,轉而瞥向李儒:“軍師,曹豹那裏......”
    李儒頷首點頭:“將軍放心,儒已派人過去,隻要咱們圍攻即丘縣,他們立刻趕來相助,同時派人通知張闓,刺殺陶謙。”
    雖然,一切都在順利進行中,但也不知為何,臧霸總是心緒不寧,彷佛冥冥之中會有大事發生似的。
    呼—
    長出口氣,臧霸輕聲道:“但願一切順利吧。”
    李儒自信滿滿:“將軍放心,弘農王或許能猜到爾等會叛變,但一定不會想到,我們早已買通了曹豹,此人靜默了長達半年之久,若是暴露,早該出事了。”
    臧霸點點頭:“恩,我也沒有想到,曹豹居然會是你們的人。”
    “不!”
    李儒搖了搖頭:“是咱們的人,如今你我皆是長安漢庭之人,曹豹亦然。”
    臧霸冷笑,略顯尷尬地道:“沒錯,是咱們的人。”
    ******
    旭日東升現朝霞。
    即丘縣。
    縣衙。
    祖茂端坐上首,其下一幹文武,分列兩旁。
    此刻,賀齊正在匯報:“將軍,目前狼牙拍已經製造兩架,夜叉檑已經製造三架,移動弩炮組裝十二架,塞門刀車正在製造中,估摸著再有半日,可以完成一架。”
    祖茂頷首點頭,恩了一聲:“抓緊時間,尤其是移動弩炮,我帶來的零部件,足夠組裝四十架,讓匠人們千萬不可鬆懈。”
    “將軍放心。”
    賀齊肯定地點點頭:“下官已經叮囑過了,他們在日夜不停的製造,而且所需要的木材,已經全部備齊,即便賊子現在殺過來,我等亦有備無患。”
    “報—!”
    正在這時,殿外響起悠悠一聲傳報。
    祖茂抬眸望去。
    但見,自家斥候急匆匆入殿,欠身拱手道:“將軍,最新情報,開陽方向,臧霸率領三萬兵馬,殺過來了。”
    “這麽快?”
    祖茂頓時一愣,驚詫不已:“他們距此還有多遠?”
    斥候拱手:“約莫五裏。”
    “再探!”
    “喏。”
    斥退斥候,祖茂目光掃過眾人,毫不猶豫地下令道:
    “如今賊子既來,我等便按照事先約定的方案,由本將軍親自守北門,徐縣尉守南門,闞縣令守西門,賀縣丞守東門,侯司馬率領軍中精銳,隨時為各門提供支援。”
    眾將士齊齊拱手:“喏。”
    祖茂大手一揮:“出發!”
    旋即。
    率領眾關門,直奔城頭。
    趁著臧霸還沒到,祖茂按照說明書,操控移動型弩炮:“爾等明白了嗎?操作過程就是這樣簡單,一個負責上弩箭,一個負責轉動韛手。”
    “隻要弓弦複位以後,立刻調整方向,三點一線,展開對敵人的進攻,尤其是那些騎馬、扛起、披甲者,給我狠狠地打,明白嗎?”
    士兵皺著眉:“將軍,什麽是三點一線?”
    祖茂差點沒氣瘋,拿著說明書:“三點一線都不明白,就是目標、準心,還有你的眼睛,你作為弩炮手,隻有一個任務,就是搜尋目標,明白嗎?”
    弩炮手鏗鏘回應:“喏!目標、準心、眼睛,三點一線,小人明白。”
    祖茂這才大喘口氣:“記住就好!盡量打戰略級目標,那些小兵不歸你們負責。”
    弩炮手:“喏。”
    ......
    正當祖茂輔導使用各種器械時。
    忽然,身旁士兵抬手指向外麵,大聲提醒:“將軍快瞧,他們來了。”
    祖茂扭頭望去。
    果然!
    視野的盡頭處,一道黑線逐漸變粗,跟著烏泱泱一片,宛如一團烏雲籠罩過來,飄揚的大纛旗上,一個鬥大的“臧”字,耀眼奪目。
    “來了!”
    祖茂深吸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
    他凝望著外麵的兵馬,目測著敵軍近前的距離。
    五百步!
    ......
    四百步!
    ......
    三百步!
    ......
    兩百步!
    ......
    祖茂一把推開弩炮手,按照操作手冊的要求,調整弩機方向,瞄準大纛旗下那個魁梧的身影,手緩緩挪向扳機。
    蓬!
    一聲巨響。
    弩箭撕扯開空氣,帶著尖銳的叫聲,直撲向正在列陣的敵軍。
    正準備帶人觀察各門情況的臧霸,還未來得勒馬,便見一點寒芒直撲自己,他甚至為來得及反應,弩箭從自己身側不足兩尺的地方呼嘯而過。
    噗!
    身旁的親衛士兵,竟被一箭命中,巨大的力量竟帶著他的屍體飛出戰馬,接連撞倒了四、五個人,方才止住了退勢。
    “啊?”
    臧霸大吃一驚,下意識伏在戰馬上。
    身旁的泰山賊紛紛如此,甚至連李儒本人,也忙不迭把頭埋在戰馬的脖頸後。
    孫觀扯著嗓子呼喊:“大哥,這......這是什麽兵器啊?射程竟然這麽遠?”
    尹禮更是嚇了一大跳,小臉煞白:“這怕是得有三、五百步的有效射程,否則不可能這麽大的力道,這到底是何兵器?”
    蓬!蓬!
    話音剛落,跟著又是兩箭,呼嘯而出。
    愣是將臧霸身後的兵卒,硬生生梨出兩道溝壑。
    僅僅兩箭而已,竟奪走了五、六個士兵的性命,令十餘人受傷!
    “該死!”
    臧霸嗞著鋼牙,大手一揮:“徐徐撤退!徐徐撤退!”
    孫觀、尹禮等人齊齊跟著招呼:“徐徐撤退—!”
    別人不清楚這種兵器,但又豈能瞞得過李儒:“臧將軍,此乃弘農王發明的新式兵器,喚作弩炮,聽說有效射程在三百步。”
    “三百步?”
    臧霸驚得眼珠子差點沒瞪爆。
    “沒錯。”
    李儒肯定地點點頭:“雖然有三百步的有效射程,但即丘城裏一定沒有多少弩炮,咱們隻要在三百步開外,他們就沒那麽容易射中咱們。”
    “我軍足足有五、六萬兵馬,讓士兵強攻即丘城,他們根本就堅持不了多久,聽我的,勝利唾手可得,你既然已經踏出這一步,就再沒有回去的可能!”
    “該死!”
    臧霸又豈能不知道這一點。
    造反的路一旦踏上,在南陽漢庭這裏,就等於上了黑名單,如果不能獲勝,等待臧霸等泰山賊的,便隻有一條死路!
    臧霸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他引兵退出足足三百五十餘步,方才調轉馬車,直麵前方城池,咬牙切齒,厲聲喝道:
    “孫觀、尹禮、吳敦何在?”
    “末將在。”
    “你們各自率領本部兵馬,前往西門、南門、東門,進行佯攻,牽製敵軍兵力,等待曹豹率領丹陽兵趕來支援。”
    “喏。”
    “昌豨何在?”
    “末將在!”
    臧霸眸子裏閃過一絲獰色,冷聲喝道:“北門方向,由你負責強攻,帶著你的兵馬,給我立刻衝上去,違令者,格殺勿論!”
    “我......”
    昌豨眼珠子瞪得像個鈴鐺。
    他自然清楚。
    臧霸讓他負責主攻,不是在給戰功,而是公報私仇,想讓自己當炮灰。
    可是,他正要開口怒斥時,一旁的李儒卻是搖了搖頭,直接打斷:“昌將軍,你不帶兵衝上來,還愣怔幹什麽?”
    臧霸更是眸光凜冽,按著腰間寶劍,冷聲言道:“怎麽?莫非你想違抗本將軍軍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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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昌豨咬著牙,強壓著怒火,拱手抱拳道:“喏!”
    旋即。
    他翻身下馬,改成步卒,舉起寶劍,厲聲喝道:“弟兄們,隨我衝,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攻克即丘城。”
    眾將士齊聲山呼:“殺—!”
    不得不承認。
    昌豨的確有兩把刷子。
    他至少還知道,戰馬的目標比較大,若是帶兵衝鋒,肯定會成為弩炮的活靶子,還不如變成步卒,這樣穿上甲胄,安全性還能高些。
    望著烏泱泱向前的兵馬,李儒輕聲言道:“臧將軍,你如此這般,實在是有些過分了,你答應過我,在拿下徐州之前,要精誠團結的。”
    “我如此安排,有何問題嗎?”
    臧霸倒也是理由充分,毫不猶豫地懟了回去:“除我之外,這四支兵馬中,當屬昌豨的兵力最多,不由他打主攻,誰來打主攻?”
    呼—
    李儒無奈歎口氣。
    臧霸的理由非常充分,他沒辦法反駁:“可昌豨帶著情緒作戰,隻怕難以竭盡全力。”
    然而,臧霸更是毫不猶豫,騰騰的殺氣驟然迸射:“軍中自有軍法,其若虛與委蛇,不盡全力作戰,那便軍法從事,何其簡單!”
    呃......
    李儒懶得再言。
    他知道,臧霸睚眥必報,多說無益。
    至於昌豨其人,隻能自求多福,自己難以相救。
    蓬!蓬!蓬!
    接連的弩炮聲響起,昌豨軍陣中,一道道溝壑呈現,每一箭下去,皆有數人喪命,尤其是那些高舉兵器叫嚷者,更是死傷甚眾。
    正在指揮作戰的昌豨,雖然盡量隱藏自己的身影,但隨著距離拉近,他身上的鎖子甲實在是太顯眼了,頓時成為了弩炮的集中性目標。
    蓬!
    一箭呼嘯而來。
    昌豨嚇得臉都綠了,魂兒都快飛了,腳步不停,撒丫子側向狂奔,但其身旁的士兵來不及閃躲,一條直線上,五、六人死於非命。
    “衝上去!”
    “都給我衝上去!”
    “隻要滅掉他們,就不會有這種東西。”
    昌豨扯著嗓子呼喊,可蓬的一聲,迎麵又飛來一支箭矢,他眼瞪如鈴,猛地向前飛撲,接連打滾三圈,方才避過箭矢。
    “可惡!”
    昌豨暗自嚼碎一聲,在心裏已然把臧霸的十八代祖宗,挨個招呼了十七、八遍,心底那團怒火洶洶燃燒,彷佛恨不得能將天靈蓋都掀開了。
    他雖然不停的在狂奔,但移動型弩炮最大的優點,便是可以隨意移動,隨意調整方向,這是與傳統的床弩不同的地方。
    不論他如何躲避,從西逃到東,又從東逃到西,追著他打的弩箭,根本不停,一個挨著一個,甚至連口喘氣的機會都不給。
    而即丘城頭的這些弩炮手,也在不斷的追擊中,漸漸掌握了弩炮的瞄準方式,不僅僅是三點一線,更需要預判對手的走位,打他的前進量。
    這才是一個成熟的弩炮手,應該掌握的弩炮瞄準辦法,也隻有這樣,才能真正提高自己的命中率。
    “靠!再來一箭。”
    “差一點了,這次瞄得準點。”
    “全都給我瞄準了再打。”
    “......”
    弩炮手的不斷進步,頓時讓下方的昌豨感受到壓力。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
    自己每次閃避後,箭矢距離他的位置,是越來越近的,甚至有一次,箭矢距離他僅僅隻有三、五寸遠,那可是食指粗細的弩箭啊,一旦命中自己,即便不死,也得半殘。
    “該死!”
    昌豨暗罵一聲。
    他自知凶多吉少,因此絕大多數時間,都是在以自保為主。
    雖然,此刻已經有很多士兵,衝向了城池,展開進攻,但追擊他的弩箭,依舊沒有轉移目標,而且他越往前,對方圍殺越狠。
    噗!
    方才避過一支弩箭的昌豨,還沒來得及穩住身子,前方又有一支弩箭,衝著自己即將落腳的方向,呼嘯而來。
    昌豨雖然已經有了預料,但他儼然已經來不及閃躲,隻能拔刀在手,衝著天空猛力一揮,鐺的一聲清脆,箭矢正中寰首刀,巨大的力量,竟將刀鋒砸脫手心,倒卷而處。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弩箭得以轉變方向,從昌豨的身側呼嘯而過,一箭命中追趕而來的士兵,當場射穿了他的胸膛。
    昌豨不敢停留,繼續向前猛竄,可他還沒走多遠,又是一支弩箭,斜刺裏殺出,依舊是他的落腳點,呼嘯而來。
    但這一次......
    昌豨卻沒有寰首刀可以阻攔,當他落腳的刹那,立刻縱身飛撲,卻依舊沒能幸免,大腿一側正中弩箭,直接貫穿過去。
    “啊—!”
    昌豨咬牙嘶吼,痛不可擋。
    可他還沒爬起來,三支箭矢呼嘯而來,直接封鎖了他全部可以撤退的方向,一箭正中他的胸膛,將其釘死在地板上,另外兩箭從其身側飛過,沒入距離其不遠的屍體中。
    “臧霸!我昌豨.......做......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