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人民戰爭逞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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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回事?”
    城外的臧霸、李儒、曹豹頓時懵逼,盯著即丘的城門洞,一臉的難以置信。
    尤其是曹豹本人,更是眼瞪如鈴,驚駭不已,張嘴便罵:“這幫家夥莫非怕死?否則他們因何不攻入城池?趕緊殺入城中!”
    “曹豹,你這是何意?”
    臧霸聞言震怒,扭頭瞥向曹豹,冷聲言道:“我麾下這幫兄弟死傷過半,若是他們當真怕死,焉能堅持到現在?”
    “沒錯!”
    一旁李儒趕忙幫腔,緩和臧霸情緒:“前方一定發生了何事,否則他們絕不會退出來的,我相信臧將軍麾下的弟兄,他們全都是猛士。”
    曹豹這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悶聲不言,隻是皺眉凝視著前方,企圖尋找到這幫士兵,沒有攻入城中的原因。
    “報—!”
    恰在此時,有傳令兵飛馬上前,欠身拱手:“將軍,敵軍在即丘城門洞中,擺放了一個巨大的刀車,與城門洞嚴絲合縫,咱們的人,根本闖不過去!”
    “該死!”
    李儒當即明白,暗罵一聲:“是塞門刀車!”
    曹豹微怔,不由好奇:“何謂塞門刀車?”
    李儒解釋道:“《墨子》中有記載,簡而言之,便是一種城門被攻破時用於堵塞城的守城器械,車體與城門幾乎等寬,前刀壁上裝有鋼刀。”
    “使用時,將其推至城門缺口處,既可殺傷敵人,又可擋住敵方的矢、石進攻,而且極難攀援,可謂守城之必備器械。”
    “該死!”
    臧霸暗罵一聲,眉頭驟擰:“城門洞如此深,衝車進不去,難不成要被一個小小的塞門刀車擋住?”
    “軍師!”
    不得已之下,臧霸隻能求助於李儒:“你既知曉此物出處,想來應該有破解之法,還請軍師不吝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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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儒皺了皺眉,凝視著戰場良久,似乎有些難以啟齒:“辦法倒是有,隻怕臧將軍你難以下定決心。”
    “你且說來聽聽!”
    “其實......”
    李儒思索片刻,幹脆也不再猶豫,老實言道:“最有效的辦法,便是拿命往上頂!隻要把塞門刀車擠出城門洞,憑咱們的實力,何愁不能掃平即丘城!”
    拿命往上頂?
    夠狠!
    臧霸終於明白,為何李儒不好意思開口,是因為他明白自己心疼麾下的弟兄,不願意讓他們白白送死。
    正當臧霸陷入猶豫時,一旁曹豹猛然挺身而出,拍著胸脯道:“此一戰,臧將軍麾下兵馬的確犧牲很大,這最後的難關,便交由我丹陽兵吧。”
    “啊!”
    頓時,臧霸震驚!
    李儒更加震驚!
    他們似乎沒有想到,曹豹居然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
    果然,不是自己的兵馬,這小子是一點都不心疼。
    “放心,交給我。”
    曹豹應一聲,策馬上前,鏗鏘言道:“傳令前軍,不惜一切代價,給我把塞門刀車擠出城門洞,其餘將士做好準備,隨時殺入城中,消滅敵軍!”
    傳令兵頷首點頭:“遵命!”
    當下。
    傳令兵策馬飛出,聲嘶力竭:
    “將軍有令,不惜一切代價,把塞門刀車擠出城門洞!”
    “將軍有令......”
    “......”
    令人驚詫的是。
    當軍令一波波傳下去時。
    果真有丹陽兵衝向了城門洞,將手中的寰首刀,猛地紮向刀車,嘶吼著,竭盡全力外推,後續丹陽兵持續跟緊,盡皆如此。
    最開始,他們還能靠兵器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可即便集合一排士兵的力量,依舊難以撼動刀車半分。
    然而......
    一波又一波的丹陽兵闖進來。
    他們一個推一個,人挨著人,人擠著人,直將最前排持刀保持安全距離的丹陽兵,活生生紮破了皮肉,紮入了身體。
    刀車上的兵器寬且厚,不易折斷,但卻不是很長,僅僅隻夠穿透一個人的身體,頂多還能透出三、四寸長,但如此長度,隻能傷人,卻殺不了人。
    丹陽兵僅僅靠犧牲掉一排士兵的代價,便集合眾將士的力量,將塞門刀車一點點往外推,從而徹底粉碎了刀車的阻礙性。
    “不好!”
    正在城頭指揮戰鬥的祖茂,明顯感覺到不妙。
    他非常清楚。
    一旦塞門刀車被推出了城門洞,那麽便徹底失去了作用。
    不敢有絲毫猶豫,祖茂當機立斷,鏗鏘下令:“快!擂鼓傳令,全軍轉入巷戰,展開人民戰爭,與賊子決一死戰!”
    士兵欠身拱手:“喏。”
    跟著。
    傳令兵急匆匆奔到大鼓麵前,掄起鼓槌,毫不猶豫,猛砸下去。
    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
    特定節奏的擂鼓聲響起。
    跟著,東西兩麵城牆的大鼓,同樣響起這樣的聲音,然後是北門大鼓。
    這是即丘城破,轉入巷戰,展開人民戰爭的信號。
    但這樣的聲音傳入城外臧霸等人耳中,卻是另外一番解讀。
    尤其是曹豹,更是驚詫不已,一臉的不敢置信:“居然在這個時候擂鼓,他們要幹什麽,莫非要發起反攻,殺出城池?”
    “不可能!”
    李儒毫不猶豫地否定道:“那個祖茂頗通兵法,他們有城池地利,尚且堅守不住,又何至於敢出城迎戰?”
    “不可能!”
    李儒態度極其明確:“這絕對不可能!”
    即便,他眼睜睜看著城頭上的將士,拎著兵器,烏泱泱下了城池,彷佛當真要與城外兵馬決一死戰。
    但理智告訴他,對方此舉背後,一定有什麽意義,是自己還不知曉的,可他沒有說出口,否則會影響曹豹、臧霸進攻的決心。
    “管那麽多幹嘛?”
    眼瞅著勝利就在眼前,曹豹豈能放棄這最終衝殺的機會。
    他要給自己當徐州牧爭取足夠的戰功,以此來堵上某些人的嘴:“隻要咱們衝破城門洞,任憑賊子是妖魔也好,鬼怪也罷,絕不是我丹陽兵的對手!”
    “沒錯!”
    李儒更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添一把火:“為了攻克即丘縣,我軍死傷甚重,如今隻最後一步,豈能被這鼓聲嚇退,曹將軍下令吧,與之決戰!”
    曹豹沒有絲毫猶豫,當即拔劍出鞘,鏗鏘下令:“眾將士聽令,強攻即丘城,殺光所有敵人,一個不剩!”
    “殺—!”
    眾將士一聲嘶吼。
    宛如雷爆,更似山崩。
    丹陽兵如決堤的洪水般,拎著兵器,闖入城中,追著從城頭潰敗入城中的士兵,烏泱泱如秋風掃落葉般,席卷過去。
    但可惜......
    與他們想象中不一樣的是。
    當滿城的擂鼓聲響起,全城的百姓像是聽到號召一樣,一個個宛如上了發條,點燃了體內的洶洶之火。
    他們絕對不允許城外的這夥賊寇,將好不容易爭取到的幸福生活,就這樣打回原型,為此即便是拚上性命,也是值得的。
    “你們娘倆藏起來,賊子若敢進來,有我保護你們。”
    “孩子他爹,你可一定要小心些。”
    “放心!”
    ......
    “菜刀給我,你拿著木棍,膽敢進來,照頭便打!”
    “放心吧,保證讓他們有來無回。”
    “記住,戴好麵罩。”
    ......
    “我聽到喊殺聲了,這幫家夥真衝進來了。”
    “按照縣令給的計策,全都準備好。”
    “放心吧。”
    ......
    官府雖然給他們發了一些兵器,但並不能滿足上萬百姓的使用,他們有些操起了菜刀,有些扛起了鋤頭,甚至有些人竟然拎著扁擔。
    他們時刻準備著,即便害怕到顫抖,但卻沒有一個人後退,因為這一戰決定他們未來的生活,是水深火熱,還是安居樂業!
    當一個又一個扛著鋤頭、拎著菜刀、扁擔,身穿粗布麻衣的百姓,加入到隊列中的時候,祖茂心底油然而生一股強大的力量。
    何謂民心可依?
    雖說他對此有些朦朧的感覺,但卻從來不覺得民心有多強大,但在這一瞬,就在這一刻,祖茂真正感受了,什麽是民心可依,民心到底有何等強大的力量。
    祖茂信心倍增!
    潰敗之軍,士氣暴漲!
    那飄蕩在全程的擂鼓聲,彷佛就敲在他們心頭一樣,將恐懼震碎,將潰敗擊飛,將信心鼓舞,將勝利敲響!
    “殺—!”
    從城外魚貫而入的萬千兵馬,眸子裏閃爍著嗜血的凶光,彷佛接下來,便是如砍瓜切菜般收割性命的節奏。
    但偏偏......
    當丹陽兵、泰山賊闖入城中,出現在即丘城的大道上時。
    街道兩側的窗戶洞開,一盆盆紅色的茱萸粉,以及事先備好的黃豆,潑在街道當中。
    丹陽兵吸入茱萸粉,刺激的鼻腔不斷打著噴嚏,眼睛裏進入粉末,則紅腫流淚,睜不開眼睛,腳踩在黃豆上,一個不小心,便翻滾在地上。
    與此同時,事先退入城中的侯成,引兵埋伏在屋頂上,趁此機會,不斷的撚弓搭箭,朝著下方的兵馬,便是一陣高強度的攢射。
    跟著,街道兩側湧出大量帶著麵罩的百姓,他們在祖茂等人的帶領下,利用手中的長矛、長戈,瘋狂地紮向丹陽兵的身體!
    “啊—!”
    “該死,我睜不開眼。”
    “太卑鄙了,簡直太卑鄙了。”
    “啊—!滾開,全都給我滾開!”
    但見,街道上的丹陽兵,打噴嚏的打噴嚏,流眼淚的流眼淚,揮刀的揮刀,狂奔的狂奔,儼然已經亂成一團,自相殘殺,踩踏而死者,不計其數。
    原本還有些畏畏縮縮的老百姓,見此一幕,一個個膽大起來,他們操著扁擔、長棍、菜刀,衝著四處逃竄的丹陽兵,便是一通猛揍,嘴裏還不停謾罵:
    “該死的逆賊,讓你們攻城!”
    “叛賊!全都是叛賊!殺了他們!”
    “泰山賊,讓你嚐嚐我們即丘百姓的厲害。”
    “哈哈!茱萸粉的味道不好聞吧?”
    “打!狠狠地打!”
    “......”
    引兵殺入城中的曹豹簡直懵逼了。
    他原以為,隻要破了城門,便是他們丹陽兵的主場。
    可誰能想到,對方竟然發動了老百姓,而且以這樣下三濫的手段,頃刻間扭轉了戰場的主動權,黃豆便罷了,茱萸粉簡直要了老命!
    素來驍勇善戰的丹陽兵,在這一瞬,別說拿兵器打仗了,能正常站著的人,都沒有一個,還沒發揮出戰鬥力,便被徹底廢了!
    更有甚者,幹脆胡亂揮刀,殺一、二人,則引起更大的恐慌,眾人盡皆為了自保,胡亂揮起刀來,造成了更大範圍的二次傷害。
    老百姓才能殺幾個人?
    丹陽兵最大的損傷,皆是來自己方!
    這一幕,甚至連隨後策馬入城的李儒、臧霸,都不由地愣住了,他們瞪眼盯著眼前自相殘殺的場景,彷佛三觀都崩塌了。
    “這......這怎麽可能?”
    李儒眼瞪如鈴,如雷轟電掣般怔在原地:“曹將軍,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一瞬間會變成這般模樣?”
    臧霸可是身經百戰,遠比曹豹還要見多識廣,可即便是他,依舊不敢想象眼前的一幕,到底是如何發展而成。
    明明前一秒還是絕對的優勢,怎麽後一瞬,不僅局勢發生了逆轉,甚至連徹底失去了獲勝的可能,如有神助一般。
    “是啊!”
    臧霸一臉不敢置信地問:“這到底怎麽回事?”
    曹豹哪還能顧得上那麽多,當即勒馬轉身:“先出去再說!快撤!快撤!”
    臧霸同樣猛一招手:“撤退,全都撤出來!”
    望著烏泱泱敗退的兵馬,城中百姓頃刻間爆發出勝利的吼聲:
    吼!吼!吼!
    吼吼—!
    “哈哈,勝利了,竟然勝利了!”
    “這幫家夥嚇得不敢進城了。”
    “有種再來啊,爺爺這裏有好吃的給你。”
    “......”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當下,祖茂猛一招手,厲聲下令:“弟兄們,隨我反攻!”
    眾將士士氣暴漲:“殺—!”當即一窩蜂蒙衝上去,便是一陣痛打落水狗的節奏。
    “報—!”
    正當祖茂奮力狂殺時,從城頭方向轉下個士兵,臉上帶著驚喜之色,甚至來不及行禮,便急匆匆開口道:
    “將軍,咱們的援兵可能到了,從旗號上判斷是曹,可能是曹操的騎兵,他們超過步兵,提前殺過來了!”
    “你確定是騎兵?”
    祖茂一把抓住前來報信的士兵。
    畢竟,曹字大旗,除了曹操以外,還可能是曹豹。
    而如果是騎兵的話,則一定是曹操的兵馬,若是步兵的話,很有可能會是曹豹的兵馬。
    “是騎兵!”
    士兵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他幹脆伸出手,直向蒼天,信誓旦旦:“我可以發誓!”
    祖茂狂喜,他心內盤算著時間,如果是曹操的步兵,這個時候的確可能趕到:“弟兄們,隨我殺出城池,誅殺賊寇!”
    “殺—!”
    一聲令下。
    早已憋屈了數日的兵馬,一個個像是原地滿血複活似的,提著兵器,嗷嗷叫地往前衝,對準曹豹、臧霸兵馬的腚眼子,瘋狂的捅了上去!
    噗!噗!噗!
    刀光劍影,血流成河。
    更令人想不到的是,不單單是祖茂大軍衝出去了,甚至連城中的百姓,也跟著衝出去了,雖是狐假虎威,但這氣勢,著實駭人。
    奉命趕來支援的曹純,本以為即丘縣危在旦夕。
    但他沒有想到。
    當自己率領曹軍全部騎兵趕來時,卻見祖茂帶著即丘百姓,發瘋一般的追殺曹豹、臧霸。
    這前方兵馬還算是精銳,各個都是悍卒,可追之而來的,盡皆粗布麻衣,手裏拎著菜刀、鋤頭、扁擔,各種兵器,五花八門。
    他們發瘋似地狂吼,高舉著手中兵器,簡直如同狼群過境,嗷嗷叫地猛衝向潰敗的曹豹、臧霸軍隊。
    嘶—!
    曹純驚詫,倒抽一口涼氣:“這仗到底是怎麽打的?”
    身旁大將曹休,同樣是難以置信的表情,揉了揉眼睛:“將軍,咱們是奉命來支援的,還是來搶功勞的?我怎麽感覺,咱們有點多餘呢?”
    “胡說!”
    曹純毫不猶豫地懟了回去:“雖然,我不知道祖茂將軍如何取勝,但他敢以這樣的兵力追殺,一定是得知我軍趕來,咱們才是他的底氣。”
    “快!”
    曹純當機立斷,鏗鏘而言:“衝上去,追殺敵寇,莫要放走一人。”
    曹休頷首點頭:“喏!”
    “弟兄們,將軍有令,全力追殺。”
    “殺—!”
    轟隆隆!
    馬蹄聲聲,震天徹地。
    曹休猛一夾馬腹,坐下戰馬昂首一聲嘶鳴,化作一道赤紅色的閃電,紮入泰山潰兵當中,掌中鐵槍舞動,宛如漫天飛雪飄落。
    曹休所過之處,宛如波開浪裂一般,斷肢殘臂,四下狂飛,鮮紅的汁液不停飛濺,簡直如同下著一場血雨。
    曹軍鐵騎已然是身經百戰,開弓射箭,衝鋒陷陣,盡皆擅長,在敵軍潰兵中不停馳騁,當真是披靡所向,橫掃千軍。
    噗!
    曹休一箭射死個士兵,繼續縱馬向前飛掠,撚弓搭箭的同時,直追前方同樣策馬狂飆的曹豹:“賊子休走,納命來!”
    吱呀—!
    曹休把箭擱在弦上,兩隻手指夾住箭的末尾,用力地向後拉,同時瞄準前方逃竄的賊將,手一鬆,那支箭呼嘯而出。
    噗!
    一箭正中曹豹後心。
    曹豹“啊”的一聲哀嚎,隨即摔落戰馬,被人硬生生踩成了肉泥。
    正在潰敗的李儒,心頭一怔:“該死!”
    即便是他,也沒有想到,對方的馳援竟然會如此迅速。
    這隻能證明一點。
    徐州方向,張闓的行動失敗了。
    否則,曹操的兵馬應該在對付丹陽兵,不可能這麽快殺過來。
    而徐州張闓的行動失敗,證明陶謙依舊活著,而陶謙活著,曹豹永遠不可能掌控丹陽兵。
    一旦陶謙引兵趕來琅琊國,那麽曹豹必死無疑,至於臧霸其人,兵力損失過半,壓根沒有複起的可能。
    這意味著......
    即便是他親自出手,徐州之戰依舊落敗。
    李儒回首戰場,趁著沒有人注意,灰溜溜策馬朝海曲方向潰逃。
    而曹休、曹純配合祖茂,展開對敵軍的大肆追捕。
    騎兵速度飛快,很快便切斷了泰山賊的退路,臧霸迂回奔逃,卻始終沒能脫離曹軍的包圍圈,疲於奔命之下,被最終合圍。
    “臧霸,還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時?”
    狂奔了一路的祖茂,提刀怒指臧霸道。
    “哼!”
    臧霸手持镔鐵槍,護在身前:“南陽漢庭既然容不得我,那我臧霸便隻能反了,如今已然走投無路,那便隻能戰死!”
    “不過......”
    臧霸目光掃過祖茂,祈求道:“我若自殺在爾等麵前,是否可以繞過我那幫兄弟?”
    祖茂冷聲道:“孫觀、尹禮等人不可能,必須要死,但若是普通士兵,想來會被朝廷收編入軍,若是不願入軍,歸鄉務農。”
    “好!”
    臧霸吐口氣,頗為感激地點點頭:“如此,我臧霸也算是能安心了,即便立刻魂入幽冥,亦能瞑目。”
    嗡!
    言至於此,臧霸戳槍頂在喉結,噗嗤一聲,槍頭穿吼而過,身死當場。
    祖茂等人收降了泰山軍、丹陽兵,這才返回即丘縣。
    次日清晨。
    陶謙率領兵馬趕到即丘。
    縣衙之上,陶謙啪的一聲,拍案而起:“什麽,李儒?”
    祖茂點了點頭,肯定地道:“沒錯!正是此人,是他控製了昌豨,進而控製了臧霸,逼迫他們走上造反的道路。”
    “李儒何在?”
    陶謙瞪眼詢問,怒火濤濤。
    “已經逃走了。”
    祖茂搖了搖頭,輕聲道。
    “該死!”
    陶謙暗自嚼碎一聲,當機立斷:“快!立刻發下海捕文書,隻要能抓住李儒,重重有賞,陶某非活劈了他不可!”
    “使君放心。”
    祖茂拱手抱拳,肯定地道:“海捕文書已經發下去了,而且嚴格控製了出琅琊的路,晾他李儒有三頭六臂,亦逃不出琅琊重重關卡。”
    “恩。”
    陶謙這才緩緩點頭,轉而望向曹純:“若非子和將軍趕來的及時,此一戰,我等怕是沒那麽容易獲勝。”
    “不知爾等接下來有何打算?是要返回豫州,還是準備休整兩日,陶某也好盡盡地主之誼,好生款待爾等。”
    “多謝陶使君美意。”
    “不過......”
    話鋒一轉,曹純揖了一揖,輕聲道:“我等除了奉命趕來支援,還有一件事,需要去辦,明日一早,便啟程趕往海曲,迎接曹將軍的父親返回譙縣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