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報仇!河東衛家,滿門盡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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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擴編有快速擴編的好處,但同樣存在這樣,或是那樣的缺陷。
當你在享受軍隊數量增多的優勢時,就必須要承受因為新兵加入,而導致的訓練度不足等問題,這才是正常的。
誠如此時。
高順自信原陷陣營士兵,完全可以防禦對手的弓箭襲殺,因為他們皆有相應的點殺訓練,但若是新的陷陣營士兵,由於應對經驗不足,倉促上陣,這才會犧牲。
可是......
高順不會因為新兵經驗不足,便不管對方,任由其自生自滅,在他眼裏,這三千人全都是自己精心挑選出來的生死兄弟。
因此,他即便冒著放走對方的風險,也一定要想辦法保護新入的陷陣營士兵,這是高順作為主將的職責與擔當。
高順麵色波瀾不驚,回首望向陳宮:“實在抱歉,是末將愚蠢,上當受騙,一切的後果,末將願意自行承擔。”
這樣的話聽著沒什麽問題,但陳宮從高順的麵部表情中,卻沒有感受到絲毫的認錯態度,反而有種故意而為之的感覺。
陳宮雖然不甚了解高順的作風,但對方敢於把一切罪責攬在自己身上的行為,的確讓陳宮有點感動,這是一個愛兵如子的好將軍。
戰爭雖然難免避免死亡,但若是置若罔聞,那麽此人必與禽獸無異,真正的三軍統帥會正視這一點,努力做到以最小的傷亡,攫取最大的勝利。
此前的高順引兵數量,從沒有超過一千,一旦發生死亡,麾下將士短時間內,又難以獲得補充,因此他對於每一個將士,都異常珍惜。
由此導致,高順素來對訓練嚴苛,秉著寧肯讓他們在訓練時受傷,也絕不允許他們在戰場上死亡的原則,獨創了自己的魔鬼訓練法。
今時今日。
他領兵數量超過了三千,但仍舊保持著這樣的習慣,即便隊伍中有一、兩人死亡,對於他而言,都像是從心頭剜下了一塊肉似的,痛徹心扉!
陳宮望著灰溜溜遁走的白波黃巾,略顯遺憾地歎口氣:“沒想到,白波黃巾中居然會有如此猛將,莫非便是此人?”
“你且過來。”
陳宮指著前方士兵,擺手示意他上前。
“軍師。”
士兵急匆匆上前見禮,神色有些緊張:“不知軍師喚小人何事?”
陳宮細眉微蹙,抬眸望向前方,試探性問道:“你可知那個騎馬者,姓甚名誰否?”
士兵吐口氣,忙不迭拱手:“喚作徐晃。”
“徐晃?”
陳宮確定自己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他對於白波黃巾的研究,暫時僅僅局限在楊奉身上。
不過這一次,陳宮對於徐晃,同樣產生了興趣。
“沒錯。”
士兵極其肯定:“正是徐晃。”
陳宮擺手:“好,我知道了,你去打掃戰場吧。”
士兵插手應命:“喏。”
軹關陘出口一戰,順利結束。
右翼方向。
關家人齊齊圍聚在一起。
關平、關睿跪在地上,伸手觸摸著早已被踩踏,至與爛泥融成一體,血肉模湖的關辰,心如刀絞,淚流滿麵。
若是沒有關辰以命相搏,以自殺的方式,衝開一個口子,關家部曲可能還會死更多人,甚至即便死再多的人,也未必能夠衝破衛家的防禦。
是他救了全族人!
是他鼎定了這次勝利!
而關平等人也不負厚望,成功讓衛家人給關辰陪葬。
此刻,關羽一路打聽,策馬飛奔過來,急匆匆闖到跟前:“六弟!六弟!”
關平聽到父親近乎於力竭的呼喚,起身回望:“父親,六叔在這裏。”
關羽飛身下馬,從人群中擠進來:“六弟—!”
想當年,他離開河東時,六弟還不過十三歲而已,他們關係非常好,時常在一起練武,隻是沒想到,十多年不曾相見,再見麵時,竟然是以這樣一種狀態。
“父親!”
關平跪在父親麵前,聲淚俱下道:“是六叔犧牲自己,才撕開了衛家的防禦陣,否則我們不可能這麽快鼎定勝局。”
“父親—!”
關平心如刀絞:“是六叔救了兒啊!”
關羽又豈能不知過程:“平兒,給你六叔磕頭,然後派人回去通知族長,準備帶著你六叔回家,好生安葬,不得有誤。”
“父親,那你呢?”
關平急忙詢問道。
“報仇!”
關羽聲音中帶著一絲怒火。
當年的事情,與今時的結局,新仇舊恨,加倍奉還!
“我陪你一起。”
關平站起來,作勢便要陪著關羽一起。
可是......
關羽卻搖了搖頭,輕聲道:“你還是陪著你六叔吧,剩下的事情,交給父親,也算是父親給全族一個交待。”
關平已經知道了當年的事情,自然理解父親的想法,他肯定地點點頭:“好的!平兒在解縣等著父親的消息。”
“嗯。”
關羽鄭重點頭。
旋即。
他朝著關辰的屍體,便是深躬一禮:“六弟,咱們新仇舊恨一起報,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便是,你在天上好生瞧著。”
毫不猶豫。
關羽起身離開,飛身上馬,直撲安邑。
自從他將兒子、發妻接到南陽新野,便聽了很多當年的事情,雖然胡氏不明白關家人如此這般的深意,但是關羽卻非常清楚。
他從沒有怪罪老族長,沒能保護好自己的妻兒,而是將罪責,統統歸結在素來蠻橫不講理的衛家身上。
他們像是蛀蟲一樣,吸食河東關家的血,到頭來還要騎在關家人的脖頸上,作威作福,將關家人當作牛馬般任意欺淩、踐踏。
其實,不僅僅是河東關家,還有程家、侯家、李家,盡皆是如此,作為當地的小豪族,他們壓根沒有力量與衛家作對,隻能忍受這般欺淩。
如今!
南陽漢庭的兵馬殺到河東,而且能以雷霆神威突破死局,這對於河東眾小豪族而言,絕對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
雖然,他們沒有河東關羽這樣的人脈,但如今已經被張遼收編的他們,同樣有機會報效南陽漢庭。
******
河東,安邑。
衛家老宅。
廊道下。
衛闈背著手,抬眸望向天空的雲朵,心思惆悵。
軹關陘的戰鬥拖得時間越久,便越是讓人感到憂心,也不知為何,明明占據絕對的優勢,但衛闈還是一陣心慌,難以靜下心來。
“報—!”
正在這時,不遠處響起一聲疾促的傳報。
衛闈忙不迭望去。
但見,自家侍從急匆匆小跑過來,神色極其慌張,甚至顧不得行禮,便抬手指向外麵,氣喘籲籲道:
“家......家主......”
“大事......大事......”
“喘口氣再說!”
衛闈心急如焚,毫不猶豫地打斷:“不急於這一時。”
侍從這才大喘了口氣:“家主,大事不好了,河東關家忽然臨陣倒戈,猛衝咱們衛家的後方,配合從軹關陘出來的兵馬,將衛家隊伍全部消滅了。”
《控衛在此》
“啊?”
衛闈大吃一驚,眼瞪如鈴:“河東關家造反?他們......他們怎麽會......”
侍從立刻解釋道:“聽說,劉備有兩個結拜兄弟,一個在陝縣,接連斬殺了三員悍將,逼得長安漢庭派出馬超、閻行迎戰。”
“而另外一個,則是河東關家出身的關羽,便是在十幾年前,殺人越貨,被關嶺逐出關家的關羽。”
“其子此次返回關家,不是為了報仇,而是要聯合關家,與南陽的兵馬裏應外合,咱們全都上當了。”
轟隆—!
宛如晴空一道霹靂。
直將衛闈雷了個外焦裏嫩,懵逼不已。
他怎麽也不敢相信,小小的河東關家居然能跟南陽漢庭扯上關係。
那個十餘年前,被逼走的關羽,現在居然會以這樣一種方式,再次出現在河東。
這任娘的,簡直要了老命了。
“該死!”
衛闈暗罵一聲。
此刻,他心頭驟然混亂,不知所以。
如果張侃戰敗了,那麽河東衛家同樣保不住:“那其餘方麵的隊伍呢?可有獲勝?”
侍從搖了搖頭:“白波黃巾被從軹關陘中出來的陷陣營戰敗,河東程家、李家、侯家全都被張遼收編,而張侃的隊伍,更是率先被關羽、張遼衝潰,若非張侃逃得快,可能早死了。”
“如今,軹關陘出口一戰,應該正在打掃戰場,估摸著要不了多久,張遼便會派兵橫掃河東,衝咱們這裏來了。”
如今,河東衛家已經把全部的部曲貢獻出來,目前家裏基本上就是個空盒子,如果隻是張遼,或許衛家還能活,但偏偏有個關羽!
新仇舊恨一起算,衛家焉能苟活?
不可能!
這絕不可能!
衛闈不能抱有如此幻想。
當下,他毫不猶豫,鏗鏘下令:“快!通知衛家人,速速逃亡,不得有誤。”
侍從頓時愣怔:“家主,您這是要......”
衛闈顧不得解釋:“讓你下令,你便下令,將我的衣服分發給下人,讓他們穿上,各自逃命去吧,順便每人發一吊錢,快去。”
不得不承認。
衛闈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他非常清楚,關羽是絕對不會放棄這次報仇的機會,如果自己是關羽,一定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殺奔安邑,將河東衛家屠盡。
是以,衛闈同樣要以最快的速度,混淆視聽,趁勢溜之大吉,至於祖業神馬的,哪裏會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大手一揮,罷退侍從,衛闈疾步趕忙前院,隨手從晾衣架上,取過一件下人的衣服,慌忙套在身上,也不管合不合適,便往後門走去。
路過賬房時,他急匆匆闖進去:“快,把這個裝滿,我要帶走。”
賬房原本還在納悶,哪個傻缺下人敢闖賬房重地,可一見是自家家主,立刻起身,拿起背囊,便往裏裝錢:
“家主,需要馬蹄金嗎?正好櫃上有兩枚。”
“趕緊裝,什麽貴重,便往裏裝什麽。”
“好!”
賬房也不敢多問,隻是一個勁兒的將錢裝進去。
衛闈眼瞅著差不多了,急忙從賬房手中奪過背囊,扛在肩上便走。
可他還沒出了衛家老宅,便再次聽到一聲疾促的呼喚:
“家主!”
“家主—!”
不必多問,一定是關羽殺過來了。
衛闈原本還想找輛馬車,但終究已經來不及,背著錢便往後門跑。
出了後門,一路向西,隻要能進入山林,關羽便是有再打的能耐,也不可能抓到自己。
“快,將衛家包圍,誅殺衛闈者,賞千金!”
“休要放走一人,全部包圍。”
“給我衝進去,誅殺衛闈!”
“殺—!”
濃鬱的喊殺聲響起。
衛家被包圍,數以百計的士兵衝進去,大開殺戒。
良久後,關羽怒氣衝衝地掃視幸存的數十人:“衛家家主何在?”
下方的侍從眸子裏閃過一絲驚恐,壯著膽子回答:“這位英雄,我們家主早跑了,是小六子報的信,我們完全是受害者。”
“哪個是小六子?”
“被你們的士兵殺死了。”
“如此說來......”
關羽凜冽的目光掃過眾人:“是死無對證了,是嗎?”
下方眾人各個膽顫,垂頭铩羽:“將軍,我們說得全都是真的,家主真的跑了。”
關羽擺手:“來人。”
“將軍。”
“找兩個老百姓來,讓他們指正。”
“喏。”
不多時。
兩個老百姓將活著的,死了的,全都指認了一遍,的確沒有衛家家主。
關羽不信邪,自己以最快的速度殺來,對方莫非還能逃走?
於是乎,他又換了兩撥人,結果依舊不變,這其中沒有衛家家主。
“該死!”
關羽暗罵一聲,轉而言道:“爾等誰能提供線索,賞錢一吊,既往不咎。”
一個侍從壯著膽子回答:“將軍,您可以去西麵的山裏瞧瞧,如果小人猜得不錯,家主一定逃到了山裏,這樣才能隱匿行蹤。”
“山裏?”
關羽仔細想想,的確有可能。
當即,他招呼士兵,作勢便要直撲城外,直奔深山。
可他還沒有出城,便有人闖出來:“小子關瓊,敢問將軍可是關羽否?”
關羽眉頭一蹙:“關瓊?你是......老五家的?”
關瓊興奮地飛快點頭:“二叔,是我!”
關羽急忙下馬:“賢侄,你怎麽在這裏?”
“是家主讓我來此尋你。”
“哦?”
關羽愣怔:“族長?他人呢?”
關瓊輕聲道:“家主正在城外,而且我們抓住了衛家家主。”
嘶—!
關羽驚詫,倒抽一口涼氣:“你說什麽?你們抓住了衛家家主?”
關瓊點了點頭:“嗯,沒錯!族長說了,如果朝廷得手,衛家家主一定會進山躲避,因此便派我等分守在各個山口。”
“如果朝廷失守,那麽關家人必須要進山避難,正好兩不耽誤,結果我們剛好在山口,發現了衛家家主,便將其抓了起來。”
“太好了!”
關羽興奮地簡直不知該說些什麽。
他大手一揮,朗聲道:“走,快帶我去見族長。”
關瓊欠身拱手:“喏。”
一行人直奔城外。
行不多遠。
便見老族長帶人,押著衛闈返回安邑。
關羽老遠見著,忙不迭迎上去,單膝下跪,拱手抱拳:“不孝子關羽,見過族長。”
關嶺上前,親手將關羽攙扶起來:“雲長啊,快起來吧,你如今可是朝廷的將軍,讓外人看見了,不太好。”
關羽才不管那麽多,衝著關嶺便是三叩首:“不管何時何地,關某是何身份,在族長您的麵前,關某永遠都是晚輩。”
“起來吧。”
關嶺親手將關羽攙扶起來:“這些年,沒能照顧好平兒母子,是我這當族長的失職,還望雲長莫要介懷。”
“豈敢。”
關羽急忙開口:“是關某讓家主為難了,他們不太懂族長此舉的深意,但焉能瞞得過我,族長對關某妻子的照顧,關某心知肚明,感激不盡。”
關嶺澹然一笑,彷佛全然沒有放在心上:“記住,咱們是一家人,一家人不必說兩家話,照顧平兒母子,是應該的。”
“可是......”
關羽麵色艱難地道:“我沒能照顧好六弟,他......他為了......”
關嶺心神一怔:“雲長,辰兒他莫非......”
關羽重重地點了點頭:“嗯,他為了衝破衛家的防線,強行衝陣,以自己的身軀為大軍蹚出一條路,這才得以斬殺衛覬,消滅衛家部曲。”
“族長!”
關羽再次拱手,遺憾道:“是我沒能照顧好六弟。”
關嶺是關辰的父親,聽到此消息,頓時心如刀絞一般,但他終究還是強行忍住:“不愧是我關嶺的兒子,辰兒他死得其所。”
“雲長,此事不賴你,辰兒他自願報名帶隊趕往絳縣,其實就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你不必過分自責。”
轉過身。
關嶺盯著被五花大綁的衛闈:“便拿此賊的首級,祭奠我兒在天英靈。”
******
南陽,宛城。
皇帝行宮。
文德殿。
巨型沙盤麵前,劉辨盯著上麵犬牙交錯的勢力,就在前一秒,郭嘉在河內方向,插上了一支屬於袁紹的軍旗:
“領兵主將是何人?”
“淳於瓊!”
郭嘉欠身拱手道。
“淳於瓊?”
劉辨抬眸望向郭嘉,哂然一笑:“便是此前與袁紹一起,皆是西園八校尉的淳於瓊?”
郭嘉肯定地點點頭:“沒錯!正是此人。”
淳於瓊!
酒囊飯袋淳於瓊?
若是在之前,劉辨自然是如此認為。
但是現在,在經過軍師聯盟專家的介紹後,他不會小覷任何一人,而是主動詢問郭嘉對此人的印象:
“奉孝,你覺得此人如何?”
郭嘉揖了一揖,似乎早已料到皇帝陛下會如此問,輕聲道:“此人出身潁川淳於氏,也堪稱是精通兵法,深得袁紹信任。”
“不過......”
郭嘉捏著頜下一縷胡須,細眉微蹙道:“其人有些自負才學,但實際上,他肚子裏的學問僅此而已,不足道哉。”
“且容臣說句不恰當的話,若非家族關係,以及袁氏的提攜,淳於瓊豈能成為右校尉,最終卻又追隨了袁紹。”
一旁同為潁川人的荀或,跟著言道:“沒錯,淳於氏在潁川雖然聲名不顯,但因為家族與袁家有些牽扯,這才能成為西園八校尉。”
“單論其個人能力......”
荀或說得比較委婉,但還是肯定地道:“臣以為,充其量算是中等水平而已,若是將其放在咱們南陽,當個偏將,還是可以的。”
“文和,你呢?”
劉辨扭頭瞥向一旁垂首的賈詡。
這家夥......
即便來參加議政,永遠都是“你不主動問,我決不主動回答”,當真是將苟道,貫徹到了骨子裏的男人。
此刻,劉辨故意點到賈詡,賈詡這才揖了一揖,跟著言道:“臣同意奉孝、文若的結論,淳於瓊此人有些本事,但也是僅此而已。”
“嗯。”
劉辨頷首點頭,提醒一句:“這是在議政,別光帶耳朵,也要把嘴巴帶來,明白嗎?”
賈詡神色略顯尷尬:“臣銘記於心。”
劉辨輕聲道:“好,便由你說說近期的事情吧。”
“喏。”
賈詡插手應命,隻能硬著頭皮,上前一步走:“目前,河東局勢已經快要明朗了,有陷陣營加入,相信捷報不久必至。”
“不過......”
“咱們卻不能掉以輕心。”
言至於此,賈詡的目光落在冀州、幽州地界:“雖然,袁紹與劉虞之間的戰鬥尚未結束,但袁紹已經派人,企圖從並州、河內兩個方向,馳援河東。”
“但可惜的是,並州方向,代郡烏桓已經殺到了雁門關附近,而在河內方向,狼騎、豹騎、虎騎,同樣是一大難題。”
“是以!”
賈詡強調道:“袁紹暫時沒能趕往河東,但根據在下推測,劉虞已經是苟延殘喘之輩,袁紹引兵進攻劉虞的同時,仍唆使公孫瓚進攻劉虞。”
“若非劉虞素有賢名,得百姓以及烏桓突騎的幫助,他根本不可能堅持到現在,但不管怎麽說,劉虞算是幫助咱們,牽製了袁紹大部分的兵力。”
這一點,劉辨還是非常清楚,他試著問道:“那不知文和以為,劉虞可能拉攏否?從這些事情上判斷,劉虞相對南陽,還是有些好感的。”
“陛下。”
賈詡忙不迭揖了一揖,輕聲道:“劉虞此人不可不信,但亦不能全信。”
劉辨蹙眉:“哦?文和這是何意?”
“陛下切莫誤解。”
賈詡趕忙向皇帝陛下解釋道:“劉虞此人對於漢室,自然是忠誠的,但他的嫡長子劉和,卻在長安當侍中,因此始終受製於長安。”
“這是他一直以來,不敢真正對袁紹下手的原因之一,否則當時袁紹初定冀州,便強行與劉虞為敵,劉虞完全可以將其戰敗。”
“但偏偏......”
賈詡搖了搖頭,歎口氣:“每一次,劉虞皆是隻出五分力,能夠戰敗便戰敗,否則便是僵持,始終采取的是守勢。”
“沒錯!”
一旁郭嘉亦跟著言道:“劉虞此人的確有些本事,幽州在他的治理下,雖不過咱們南陽,但亦是民生安定,胡漢相融,是以,烏桓各部願意協助劉虞。”
“但同樣的......”
郭嘉毫不客氣地點評道:“劉虞此人愛子心切,不可能不顧及,在長安當侍中的兒子,陛下雖有心拉攏,但如果此事不解決,隻怕劉虞不可能也不敢答應。”
劉辨緩緩點頭:“沒錯,的確如此。”
實際上。
軍師聯盟製定逃亡計劃時,考慮過去幽州劉虞那裏。
但正是因為劉虞有兒子在董卓手裏,因此才讓軍師聯盟放棄。
此時來看,軍師聯盟當初的決定,是何等的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