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調虎離山,智商碾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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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駕—!
    上百匹快馬風馳電掣般向前狂奔。
    韓遂原本滿懷激動的心情,忽然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兒。
    畢竟,對方的騎兵已經將他們團團圍住,這明顯是在提防自己跑路的跡象。
    韓遂盡可能保持冷靜,目光掃過四周,粗略估算,對方的總兵力應該在一百人上下,而且從對方騎術動作、裝備判斷,絕對是精銳中的精銳。
    情況不妙,很可能有詐!
    韓遂心裏咯噔一下。
    如果在長安當真擺下了慶功宴,又豈能這般小心翼翼?
    袁隗這老東西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莫非是要幹掉我們二人,然後將隴縣的兵馬收編入長安?
    可如果河東之戰是長......
    嘶—!
    一念至此,韓遂倒抽一口涼氣,冷汗嘩啦啦淌下來。
    難不成,河東之戰是長安落敗了?
    由於被南陽切斷了通道,他們隻能另外尋找兵馬,盡快解決自己與壽成兄,這兩個不安定的因素,以保證關中的兵力與安全?
    沒錯!
    一定是這樣的!
    韓遂通過蛛絲馬跡,一點點推斷出目前的處境。
    然而,現在的他們已經處於包圍之中,二人即便再有能耐,也未必擋得住百餘精銳兵馬的圍攻,一旦強行突圍,很有可能會被對方剁成肉泥。
    當然!
    最為要命的是。
    馬騰這個傻缺到現在還天真的以為,他們當真是要去參加慶功宴的。
    若是要突圍,沒有馬騰的勇武,還真是不可能辦得到的。
    不行!
    必須要提醒一下馬騰。
    韓遂當即猛夾馬腹,向前躍出丈許,趕上前麵的馬騰,轉回身來,急急打個眼色,希望馬騰能夠明白當前的困局。
    “文約兄,你這是......”
    馬騰明顯察覺到了韓遂眉目之中的異色,但他卻沒能明白到底是什麽意思,下意識地張嘴便要詢問何意。
    不過......
    幸虧韓遂反應迅捷,提前搶斷,臉上擠出一抹略顯尷尬的笑容,敷衍地道:“太高興了,恨不得現在便飛入長安。”
    此刻,前方的楊瓚似乎也察覺到了韓遂的不對勁,但聽到他的回答,疑竇頓消,轉而輕聲言道:
    “文約將軍放心,以咱們目前的速度,要不了多久,便要到長安,想來令婿已到皇宮,正在那裏等你呢。”
    “哦,是嗎?”
    韓遂趕忙微笑著回應,表現出那種過度的興奮:“當初把女兒嫁給這小子,我就知道,這小子早晚必成大器,但沒想到,居然可以得陛下親自接見。”
    “哈哈哈哈!”
    韓遂仰天一聲狂笑,臉上遮掩不住的喜悅:“我韓遂也能沾光,一起跟著去麵見陛下,當真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楊瓚笑著回應:“還不是那倆孩子爭氣嗎?”
    韓遂不停地頷首點頭:“是是,確實是如此。”
    ......
    韓遂在隨口敷衍,應付了楊瓚,同樣也讓馬騰,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畢竟,他們可是結拜兄弟,這些年來,一直都在一起,感情深厚,且心有靈犀。
    閻行的確是韓遂的女婿,但在韓遂心裏麵,從來都是閻行沾了他韓家的光,而非是韓遂沾了閻行的光。
    畢竟,韓遂在涼州可是素有聲望的,而閻行充其量不過是一員武將而已,衝鋒陷陣可以,但論聯合羌胡各部落,還是韓遂最厲害。
    怎麽現在,自己沾閻行的光,這種話會從韓遂這裏冒出來?
    天呐!
    馬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正當馬騰疑惑不解時。
    韓遂轉回身來,再次給自己打個眼色,它的目光左右飄忽,明顯是讓自己注意左右兩側的護衛軍。
    嘶—!
    馬騰驚詫,但卻不敢聲張。
    他的目光掃過四周兵馬,一個個竟是將他們完全包圍,而且各個帶著兵器,將他們的退路已然全部切斷。
    這是怎麽回事?
    馬騰有些不明所以,目光望向韓遂。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韓遂也不能開口說些什麽,隻能暗暗搖頭,示意馬騰千萬不能輕舉妄動,等待時機,見機行事。
    馬騰頷首表示會意,一邊狂奔,同樣在一邊思考,對方以慶功宴的名義,匆匆將他們帶往長安,其目的到底是什麽?
    暗殺!
    收編兵馬!
    ......
    馬騰終於意識到自己上當受騙。
    當下,他目光掃過左右,開始盤算,要怎樣,才能安全的突圍出去。
    可他不管怎麽思考,對方在兵力的優勢,已經全麵碾壓了他們,一旦發生內訌,刀斧相加之下,頃刻間便是兩攤肉泥。
    “該死!”
    馬騰暗罵一聲該死,恨得牙根直癢癢。
    他忙不迭給韓遂打個眼色,希望尋求一點互助的可能性。
    可韓遂依舊示意他要保持冷靜,等待機會,看眼色行事,而且目光中透著一絲堅定,彷佛一定會有奇跡發生似的。
    馬騰思索良久,腦海中忽地閃過一道靈光。
    沒錯!
    一定是南陽!
    長安袁隗如此這般,必定瞞不過南陽刺奸的眼睛。
    他們絕對不會坐視自己被長安收編,否則之前的努力,便全都白廢了。
    是以,他們一定會出手相助,如此一來,自己隻需要安心等待機會,然後全力配合即可,這樣也算是進入了南陽的政權。
    嗬嗬。
    這算是因禍得福嗎?
    馬騰暗鬆口氣,徹底放下心來。
    與此同時,他仍在盤算,一旦發生意外,要如何配合外圍力量,成功反殺這幫雜碎,尤其是楊瓚,更是需要一擊斃命,否則必然遺患無窮。
    想到這裏,馬騰方才發現,韓遂已經將距離楊瓚最近的位置,給自己讓了出來,對方明顯是想讓自己出手,有先手優勢,一擊而中。
    彩!
    馬騰暗讚一聲,策馬上前。
    同時,韓遂緩緩挪位,不動聲色地調整了位置。
    *****
    長安。
    太傅府。
    袁隗手持書卷,正在讀書。
    殿外匆匆轉入袁基,神色中帶著驚喜,揖了一揖:“叔父,有情況了。”
    袁隗放下書卷,抬眸望向袁基:“是何人?”
    袁基回答:“鴻臚文學荀攸。”
    “荀攸?”
    袁隗怎麽也不敢相信,會是鴻臚文學荀攸。
    這個職務不是要害職務,因此也沒有第一時間出現在他的思考範圍內。
    “沒錯。”
    袁基肯定地點點頭:“此事發生以後,荀攸府邸總是有人出近,而且非常頻繁,而且根據咱們的人回報,他們應該準備在城門口動手。”
    “城門口?”
    袁隗皺著眉,沉吟了片刻:“城門口人比較多,若是動起手來,容易製造混亂,從而讓馬騰、韓遂逃走,的確是個關鍵的地方。”
    “是啊!”
    袁基附和道:“叔父當真是智計超群,侄兒自愧不如,此次不僅可以將馬騰、韓遂除掉,而且還能趁勢揪出隱藏在長安的刺奸。”
    “佩服!”
    “佩服!”
    袁基深躬一禮,毫不遮掩自己的敬佩之情。
    其實,他們隻要把馬騰、韓遂從隴縣搞出來,隨時就能將其誅殺,但袁隗卻沒有這麽做,他要利用此事,來個摟草打兔子,順勢將長安刺奸揪出來。
    如果提前將馬騰、韓遂殺掉,那麽長安刺奸自然會偃旗息鼓,不動聲色,如此一來,不知何時才能將其揪出來。
    “行了。”
    袁隗大手一揮,暗鬆口氣,吩咐道:“你速速召集在外的兵馬回來,準備將這夥刺奸全部緝拿,尤其是荀攸,絕對不能放過。”
    袁基一揖:“叔父放心,已經安排執金吾去辦了,相信很快便會有結果,荀攸絕對不可能逃得掉。”
    “沒想到!”
    言至於此,袁基歎口氣,搖了搖頭:“潁川荀家兩個人,全都在為南陽做事,荀攸此賊更是將自己隱遁在咱們長安,簡直豈有此理。”
    袁隗倒是毫不介意,撚須澹然:“咱們不也有人在南陽做事?此事正常,不過是權衡之道罷了,不值得一提。”
    袁基自然明白此事:“侄兒明白,但總感覺有些膈應。”
    袁隗再次拿起書:“安心等待結果吧。”
    袁基應聲承諾,旋即坐在一旁,安心等候。
    約莫半個時辰以後。
    “報—!”
    殿外響起悠悠一聲傳報。
    袁隗抬眸望去。
    但見,士孫瑞急匆匆入殿,神色憂憂:“太傅。”
    袁隗急問:“情況如何?”
    士孫瑞搖了搖頭:“末將帶人去了,但卻沒有發現一人。”
    “啊?”
    袁隗頓時一愣:“撲空了?”
    袁基更是駭然不已:“這......這怎麽可能?他們明明全部聚集在那裏了,我的情報應該不會錯的,怎麽可能撲空呢?”
    士孫瑞極其肯定地道:“可是,的確是這樣的,裏麵沒有一人,我好不容易召集起兵馬,但卻是撲空了。”
    “士紀。”
    士孫瑞氣勢洶洶道:“一定是你的情報出了問題。”
    袁基一臉的不敢置信:“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的情報從沒有出過問題。”
    士孫瑞咬死道:“可我們真的撲空了。”
    “可能是別的環節出了問題。”
    “不可能!”
    “......”
    二人正在爭吵時。
    卻被袁隗直接打斷:“夠了!現在不是追究罪責的時候,我相信士紀的情報不會出問題,否則此前的事情,如何能成。”
    “當然,孫瑞一向嚴謹,而且隻用了半個時辰,便返回來,足以證明行動迅捷,責任同樣不在你。”
    袁基鬆口氣,轉而揖了一揖:“可是叔父,這樣說不通啊!”
    袁隗沉吟了片刻,冷聲道:“如果荀攸是故意引咱們去那裏呢?”
    “這......”
    袁基正納悶時,士孫瑞已然意識到了什麽:“太傅的意思是,這是荀攸的調虎離山之計?”
    袁隗極其肯定地點點頭:“城門口雖然可以製造混亂,但畢竟距離長安太近,一旦發生突變,難以安全逃離,成功率太低。”
    “孫瑞!”
    袁隗猛然意識到了什麽:“你的兵馬是從哪裏調回來的?”
    士孫瑞開口道:“城外啊!怎麽......”
    “該死!”
    袁隗恨不得扇士孫瑞兩巴掌:“城中有兵馬,因何要從城外調?”
    士孫瑞皺著眉:“城中兵馬,盡皆在關鍵崗位,而且咱們有充足的時間,從外麵調動,不會引起對方的懷疑,這不是很正常嗎?”
    袁隗氣得牙根直癢癢。
    士孫瑞的想法,是正確的。
    但是......
    卻已經被荀攸拿捏死死的。
    即便是自己,也有種智商被按在地上摩擦的感覺:“不好,你速速帶兵趕往接應楊瓚,若是遲了,他們可能就得手了。”
    “快去!”
    袁隗大手一揮,恨不得將士孫瑞推出去。
    士孫瑞已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趕忙拱手:“喏。”
    隨即。
    豁然轉身,飛速離開。
    袁基上前一揖:“叔父,還能來得及嗎?”
    袁隗歎口氣:“我已經跟楊瓚交代過了,若是發生意外,先滅了馬騰、韓遂,隻要他們倆人一死,隴縣的兩萬精騎,必定可以收編。”
    “罷了。”
    言至於此,袁隗也知道楊瓚有些靠不住,趕忙吩咐道:“士紀,你立刻派人趕往武關,命皇甫嵩速速返回長安,以防不測。”
    袁基拱手:“喏。”
    不管在任何時候,袁隗總是會想到最壞的結局,這樣可以最大限度的減損,保護自己,保護長安漢庭。
    ******
    通往長安的路上。
    美陽附近。
    一片蒿草叢中,荀攸端坐在一塊石頭上,安心地等待。
    忽然,前方飛奔而來高峰,揖了一揖:“公達,你真是太神了,楊瓚他們果然走了這裏,而且隻有百餘騎兵。”
    “好。”
    荀攸擺了擺手,吩咐道:“告訴弟兄們,讓他們按照計劃行事,一旦得手,立刻按照原定計劃撤退,速速過河,然後將橋拆掉,明白嗎?”
    高峰佩服的荀攸是五體投地,當即飛快點頭,拍著胸脯保證道:“公達放心便是,在下早已經安排妥當了,保準不會出問題。”
    “很好!”
    荀攸暗鬆口氣:“各自歸位吧。”
    高峰拱手:“喏。”
    不多時。
    轟隆隆—!
    馬蹄聲滾滾而來。
    透過蒿草從的縫隙,可以清晰地看到前方精騎,快速飛奔而過。
    這是對方的前軍,是為以防不測,荀攸直接將其放過,專門等待後方的正主趕來。
    緩緩抬起手,身旁的弓駑兵張拉弓箭,嚴陣以待。
    當熟悉的身影進入到伏擊圈時。
    荀攸毫不猶豫地下令:
    “給我打!”
    呼啦—!
    刹那間,蒿草叢中站起兩排手持強弓硬弩的士兵,毫不猶豫便是兩排箭失,攢射過去,將外圍的騎兵,誅殺數人。
    與此同時,在土體中提前埋好的絆馬索,頃刻間抬起,繃緊,繞在對麵的樹幹上,就隻聽希籲籲的馬鳴聲響起,緊跟著,人仰馬翻,煙塵激蕩。
    “動手!”
    韓遂眼疾手快,大喊一聲。
    與此同時,他飛快拔出佩劍,不等身旁的精兵動手,手起刀落,將對方的臂膀直接斬斷,跟著伸手奪過對方的戰矛,便是大力的撩撥。
    從身旁刺來的長兵,就在距離韓遂不到兩尺,即將戳中韓遂的時候,被其一股腦全部撥開,甚至還一矛劈死個士兵。
    在前方的馬騰出手更快,手中的寰首刀飛快拔出,猛然投擲而出,就隻見楊瓚拔刀轉身,尚未呼喊下令時,直接紮在麵門,當場一命嗚呼。
    呼!呼!呼!
    但與此同時,七、八支長矛,衝著馬騰飛速刺了過來。
    然而......
    此刻的馬騰已經沒有了兵器,不得已之下,他隻能仰麵朝天,一招平板橋,將身子幾乎貼在馬背上,眼睜睜瞅著對方的兵器,在自己的麵前交叉,發出清脆的金鐵撞擊聲。
    好險!
    即便是驍勇善戰的馬騰,也不由感到一陣後怕。
    如果不是他在腦海中,提前推演過各種可能性,也不可能在這關鍵時刻,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暢快。
    可即便如此,馬騰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若是稍微慢上半息,他即便不死,也會傷殘,甚至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拿起兵器。
    一招落空!
    馬騰心中狂喜,他伸手抓住兩個矛杆,竭盡全力,將上方的長矛磕開,同時雙腕一抖,使個巧勁兒,將握著矛杆尾部的兩個士兵,直接震開。
    兩杆長矛在手,馬騰左右撩撥、飛刺,眨眼間的功夫,便刺死了七、八個人,而且盡皆胸口、喉嚨、麵門等要害,足見馬騰之能。
    “殺—!”
    下一秒,濃鬱的喊殺聲響起。
    兩側密林中,一窩蜂湧出百餘人,兩排長矛手,一排弓駑兵,左右夾擊,甚是悍勇,配合馬騰、韓遂,對楊瓚的兵馬,展開摧枯拉朽式的碾壓。
    鏘!鏘!鏘!
    金鳴炸響,鮮血飛濺。
    眨眼間,原本“保護”馬騰、韓遂的百餘精兵,便被斬殺過半。
    若是此刻,他們能集中力量,對馬騰、韓遂繼續強攻,或許也能將其誅殺,但可惜,楊瓚已經戰死,群龍無首之下,這幫人陷入了猶疑當中。
    進攻也不是,敗退也不是。
    就這樣,被荀攸配合韓遂、馬騰,步步蠶食之下,徹底喪失了抵抗的能力。
    荀攸大聲呼喊:“馬、韓二位將軍,吾乃南陽漢庭荀攸,長安城中已經布下天羅地網,你們去之必死,不如隨我返回隴縣,共圖大事。”
    “好!”
    韓遂一矛劈死個士兵,大喊一聲:“好!我們跟你走。”
    荀攸猛一揮手:“走!從這裏撤退,長安方向的援兵,必定很快會趕來,咱們趕緊走,再晚可能就來不及了。”
    “壽成兄,走!”
    韓遂勒馬轉身,反向突圍。
    “走。”
    馬騰立刻斷後。
    雙方配合十分默契。
    出了密林,荀攸引兵北上,頓時令馬騰好奇:“既然要回隴縣,為何要走這裏?這裏才是最快的。”
    “非也!”
    荀攸立刻解釋道:“長安城中的騎兵很快會趕來,爾等戰馬已經狂奔了數個時辰,在速度上必然會慢下來,不如走這裏。”
    “隻要咱們過了河,將橋斷掉,對方騎兵便徹底廢了,壓根不可能追得上咱們,如此返回隴縣,才是最安全的。”
    韓遂立刻言道:“沒錯,應當如此,先生籌謀周密,在下佩服。”
    馬騰恍然大悟,緩緩點頭:“原來如此!”
    荀攸一招手:“走,跟我來。”
    二人齊聲回應:“好。”
    行不多遠。
    便見有人在橋頭接應。
    眾人匆匆過了橋,回首凝望,十餘人飛快拆橋,大刀闊斧,直接將城中木柱砍斷,大橋轟然垮塌,追入河中。
    韓遂暗暗鬆了口氣,策馬趕上荀攸:“荀攸?”
    荀攸頷首點頭:“沒錯,正是在下。”
    韓遂澹笑:“出身潁川荀氏,隻是不知,南陽的荀令君,是你何人?”
    荀攸本不想提,但對方問到了,他也隻能回答:“荀文若乃是某族叔是也。”
    “族叔?”
    韓遂驚詫不已,盯著荀攸,不停上下打量:“可是......”
    荀攸知道對方疑惑,輕聲道:“他隻是輩分比較大而已,但論年紀,我虛長他五歲。”
    韓遂釋然:“原來如此。”
    ......
    眾人向前狂奔時。
    忽然。
    前方不遠處,有濃煙升起。
    韓遂驚詫,急忙問道:“公達,這是怎麽回事?”
    荀攸隨口回答:“是在下安排的人,爭取可以拖延點時間,若是讓他們提前返回隴縣,可能事情就不太好辦了。”
    “原來如此。”
    韓遂越發的佩服荀攸的謀略:“足下智計超群,在下佩服,不過公達,咱們能提前返回隴縣嗎?正如你口中言,若是讓他們返回隴縣,事情便不好辦了。”
    “放心。”
    荀攸極其肯定地點點頭:“沿途的各縣,皆有南陽方向的人,他們早已經做好了準備,陷馬坑陣、路障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