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袁隗:沒錯,全都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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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賈詡離開的背影,劉辨心念一動,與軍師聯盟溝通道:“劉焉這家夥可真狗,居然派人過來散布流言,想要靠輿論的力量限製我,腦洞真大。”
“腦洞的確大。”
沒一會兒,軍師聯盟的聲音便響起來:“不過,劉焉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畢竟憑他的軍事力量,對咱們而言,沒有任何威脅。”
“從某種意義上說,劉焉是有自知之明,明知道不是辯爺的對手,因此就隻能采取這種方式,來保住自己的權力與地位。”
“畢竟,辯爺將來的治國方式,大家已經通過南陽,有過一定的解了,如果你統一了大漢全境,是肯定會廢除州牧製,甚至還要土地公有化。”
“這對於現在既得利益的州牧,還有各處的世家豪族而言,可不是一個好消息,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的保住自己的利益。”
“隻不過......”
軍師聯盟輕聲道:“劉焉采取的是這種方式而已,專家們相信,劉表、劉繇、劉岱等人,一定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劉岱主動寫信過來,其實也是想給自己爭取一個好的結果,隻不過他是走在了最前麵,想來要不了多久,兗州的戰報也會傳回來。”
劉辨沉思了片刻:“老師,既然世家、宗親全都有自己的利益要求,但我又滿足不了,他們會不會真的不顧一切,繼續反抗朝廷啊?”
“有可能!”
軍師聯盟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回答道:“不過,宗親還是有底線的,至少劉岱就起了個很好的帶頭作用。”
“不過,專家們估計,劉表、劉繇全都在等朝廷對劉岱的處置結果,如果結果能令他們滿意,或者基本滿意,回歸朝廷肯定沒問題。”
“但如果......”
言至於此,軍師聯盟話鋒一轉:“朝廷對劉岱的處置,沒有讓他們滿意,或許他們真的會勾結當地士族,與朝廷劃江而治。”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
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這一點,劉辨還是非常清楚的,即便是漢室宗親,也隻不過是在不突破底線的情況下,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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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條件的貢獻?
嗬嗬!
夢裏啥都有,但現實很殘酷。
劉辨停頓了片刻,試探性詢問道:“老師,專家對此,有沒有什麽意見?”
軍師聯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一句:“辯爺,你自己是什麽想法?”
“我啊?”
劉辨皺著眉,思索片刻,輕聲道:“我自己以為,朝廷有朝廷的法度、標準,如果因為想要快速完成統一,便降低標準,等收回來以後,再進行內部分化、製衡。”
“這樣雖然也能達到目的,但隻怕會給未來的管理,留下極其大的隱患,江南以後將會是咱們的糧倉,自我感覺還是要打下來,更保險一點。”
軍師聯盟極其肯定地道:“沒錯,辯爺的想法是對的,不能為了急於求成,就降低自己的標準,一旦把荊州、揚州和平收回來,通過製衡手段來掌控,難度係數太高,而且隱患大。”
“最保險有效的辦法,便是把荊州、揚州打下來,反正他們不是咱們的對手,充其量就是浪費一點時間而已,但卻可以真正掌控荊州、揚州,這對咱們將來的發展,是有好處的。”
“時刻記住一點!”
軍師聯盟再次強調道:“咱們的目標是全球,而大漢就是咱們的基本盤,如果基本盤都不穩,那麽就更別提向外擴張了。”
“專家的建議同樣是打下來,因此對於劉岱的處置,不必客氣,甚至還要稍微加重一點,讓他們處於失望狀態,這樣更有利於咱們接下來的行動。”
劉辨皺著眉:“可是這樣的話,他們應該會聯合起來行動,趁著咱們進攻袁紹,偷襲咱們的後路,真正變成南北夾擊。”
“有可能,但不足為懼。”
軍師聯盟沒有猶豫,直接言道:“首先一點,劉焉因為與辯爺之間的約定,肯定會袖手旁觀,如果他出兵相助劉表,咱們也有理由進攻益州,這一點劉焉很清楚。”
“沒錯。”
劉辨極其肯定地點點頭:“這麽說來,與劉焉之間的約定,還間接的削弱了劉表、劉繇聯軍的力量,甚至會牽製他們一部分兵力?”
軍師聯盟輕聲道:“沒錯,所以辯爺不必擔心江南,荊州有孫堅在,豫州、徐州有曹操、徐榮在,即便進攻不足,但這兩人防守有餘,等海軍建成,他們隻有死路一條。”
“至於北麵的袁紹,更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兩天時間,等今年冬天過去以後,就可以對袁紹發起總攻,徹底把冀州收回來。”
劉辨深以為然,長出口氣:“恩,有道理。”
吱呀—!
正在這時,朱彤推門而入,欠身拱手:“陛下,郭嘉、徐璆有事求見。”
劉辨猛然怔回神來,擺了擺手:“一定是證據鏈徹底補足了,讓他們進來吧。”
朱彤頷首點頭:“喏。”
旋即。
躬身出了文德殿。
不多時,二人來到大殿,趨步上前:“臣郭嘉(徐璆),參見陛下。”
劉辨擺手示意二人一旁落座:“快起來吧,是不是已經找到足夠的證據了?”
徐璆上前一步走,將整理好的證據,如數上交:“陛下且過目,這是整件事的全部經過,從召四方猛將入京時開始,到袁隗如何保證董卓入京,直到討董結束。”
“甚至,還有一部分證詞,乃是袁隗在誅殺董卓以後幹的事情,也全部記錄在桉,若是依此證據判罰,殺他一萬回都不嫌多。”
劉辨能清楚地感受到徐璆言辭中的憤怒,他接過證據,展開瀏覽,不由驚詫:“朕本以為整件事的過程,不會牽連很多人,但不曾想,足足牽扯了六大家族。”
“沒錯。”
徐璆揖了一揖,輕聲道:“汝南袁氏根深蒂固,僅僅姻親關係便有十餘家,這六大家族是有直接涉桉人員在內,若是牽扯其中者,隻怕不少於十二家。”
劉辨懶得管過程如何,直接詢問結果道:“按照漢律,夷滅三族者有多少?”
徐璆停頓片刻,似乎在回憶:“哦,連同袁氏在內,有七家。”
呼—
劉辨長出口氣,輕聲道:“如此一來,袁家怕是要被連根拔起了。”
徐璆老實回答道:“其實也沒有,經過調查,陳郡袁氏沒有參與其中,即便夷滅三族,也牽扯不到陳郡袁氏。”
劉辨蹙眉:“陳郡袁氏?”
“哦。”
一旁郭嘉補充道:“便是袁渙的家族。”
劉辨猛然想起:“原來便是他呀,難得,當真是難得。”
徐璆輕聲道:“陳郡袁氏治學嚴謹,對族中子弟要求頗嚴,他們與汝南袁氏雖然相近,但卻沒什麽太大的交集,的確非常難得。”
劉辨哂然一笑,沒有接話。
徐璆或許沒有意識到,但又豈能瞞得過他。
陳郡袁氏與汝南袁氏的確交集不深,但絕非是他們沒有參與的主要原因。
如果劉辨沒有猜錯的話,是袁隗故意將陳郡袁氏排除在外,這是為了以防萬一,而導致袁氏一族全滅。
從某種意義上說,陳郡袁氏將會是袁氏一族的後路,是為了保證家族的延續性,才故意留下來的根。
畢竟,陳郡袁氏是在大漢天下袁氏力量中,僅次於汝南袁氏的一支,如果他想要參與其中的話,袁隗不可能不用。
不得不承認。
袁隗這個袁氏掌門人當的,的確非常到位。
雖然,袁氏在他的手上,沒能更進一步,但至少他努力過了,而且還保證了家族的延續,沒有因此大禍而斷了傳承。
“恩。”
劉辨簡單恩了一聲,旋即闔上資料,轉而言道:“正好,明日便是朝會的時間,屆時將長安、南陽文武官員,全部聚集起來,公開審理袁隗。”
徐璆、郭嘉揖了一揖:“喏。”
次日清晨。
雄雞報曉,朝霞漫天。
文德殿。
劉辨身穿冕服,頭戴十二旒冕冠,端坐在龍椅之上,其下文武百官左右分列,南陽官員在右,長安官員在左,正前方還立著陳留王協。
伴隨著一陣鍾鼓齊鳴,廷議正式開始。
這一次,劉辨沒有處理近期政務,而是直接轉入審理袁隗的正題。
他的目光掃過滿朝的文武,朗聲言道:“諸位想必應該都清楚,在討伐長安之前之前,朕曾經發過一篇檄文,上麵記載了很多袁隗的罪行。”
“其實......”
劉辨澹然言道:“上麵記錄的東西不太全,同時很多人也不相信,那麽咱們今日,便趁著這次機會,揭示袁家在大漢禍亂中到底做了什麽。”
“帶袁隗上殿!”
“帶袁隗......”
“......”
當聲浪一波波傳出去後,沒多久,袁隗便被親衛軍押入文德殿。
劉辨擺了擺手,示意朱彤將其手銬、腳鐐去掉。
朱彤這才頷首點頭,將袁隗身上的枷鎖,全部去掉。
劉辨本以為袁隗怎麽也應該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但怎奈,對方神色如常,沒有半點緊張,更沒有半點懊惱,彷佛沒事兒人一樣立在那裏。
當他身上的枷鎖全部去掉以後,甚至隻是長出了口氣,並沒有因此而露出感動的神色,那感覺像是早已看破了紅塵,渾然不懼似的。
“老賊,見到陛下,因何不行禮?”
身旁的朱彤實在忍不住下去了,作勢便要強壓對方行禮。
“不必。”
劉辨卻是直接擺手打斷,雙目炯炯地凝視著袁隗,冷聲言道:“袁隗,你自己犯下的罪,你自己清楚,如今便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把整件事全部交代清楚吧。”
袁隗雖然直挺挺地立在大殿正中,但他卻能清楚地感受,此刻正有數百雙眼睛,齊刷刷盯著自己,那鋒利的目光像是一柄利劍,狠狠地戳在自己心口。
沉默!
唯有沉默,才能不怯。
袁隗曾經想過自己的計劃會失敗,但也不過是死而已,但卻怎麽也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他會被人當眾扒成這樣,讓整個袁氏幾乎毀於一旦。
袁隗不得不承認,自己當真是小瞧了弘農王的能力與手段,他發出檄文還自罷了,居然在臨死之前,還要如此搞上一手,簡直狠辣至極。
當然!
袁隗自然清楚弘農王的意圖,不過是要株連更多的世家,以期讓自己獲得更多的資源,保障皇權更加穩固。
袁隗自問,如果自己當真陰謀得逞,當了皇帝,也會在第一時間,將世家豪族的實際權力削弱,畢竟自己就是以這種方式篡位的。
也因此,即便到了現在,袁隗都沒有埋怨過劉辨,他隻是感覺如今的弘農王,的確已經有了帝王威儀,如若當年的他,能有今日的一半,自己都不可能生出這樣的歹念。
“廷尉徐璆何在?”
劉辨大手一揮,招呼道。
“臣在。”
徐璆橫出一步,拱手抱拳。
“把你掌握的情況,全部說出來吧。”
劉辨安穩坐在龍椅之上,目光掃過長安的文武官員,平心靜氣地道:“爾等若是有疑問,盡皆可以提問,事實便是事實,不會因爾等提問,而發生改變。”
長安文武官員盡皆經曆了至少一輪的審問,因此對於今日公審袁隗之事,已然有了心理準備,如今皇帝陛下如此說來,必然掌握了切實存在的證據。
因此,對於文武官員而言,僅僅隻是如此,便已經讓他們對於袁隗的忠心,產生了極大的懷疑:
“南陽皇帝陛下如此自信,一定是掌握了絕對的證據,難道說袁公當真有要謀朝篡位的想法嗎?他可是四世三公的袁公啊,怎麽可能......”
“雖然我也不太相信,但南陽皇帝陛下如此自信,居然還敢讓咱們公開提出質疑,這份魄力的確像是掌握了絕對的證據。”
“袁公的性子我了解,他這樣默不作聲,表麵上像是在做抗爭,但實際上,也有對於事實的無奈,今日公審的結局,極有可能會出乎咱們所有人的預料。”
“不管怎麽樣,我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我也不信,但眼前局勢,讓人不得不信啊。”
“哼!我倒是要瞧瞧,南陽能拿出什麽真憑實據。”
“......”
此刻,徐璆走上前來,轉身麵對南陽、長安的文武官員,開口言道:“眾所周知,大漢之禍源於董卓亂京,而董卓是何人召來?”
“表麵上看,乃是大將軍何進向陛下提出的召四方猛將入京,但實際上,真正給何進出此策略的,乃是袁家的袁紹袁本初!”
“啊?”
頓時,文德殿內的長安文武官員,盡皆一愣。
他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盯著眼前徐璆,紛紛開口叱問:
“休要血口噴人,如此毒計,怎麽可能是袁本初提出來的?”
“沒錯,袁紹當庭對峙董卓的時候,你可曾見過?”
“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提出召四方猛將入京的建議!”
“......”
徐璆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安靜:“到底是不是袁紹提出來,咱們找大將軍何進府上的幕僚詢問,自然便清楚了。”
“此乃原大將軍何進府上幕僚周麟的證詞,他可以證明,最先提出召四方猛將入京的意見,乃是袁紹!”
呼啦!
長安文武官員齊刷刷望向周麟。
周麟怯生生橫出一步,朝著南陽皇帝陛下拱手,然後又向著袁隗一揖:“袁公,實在是抱歉,臣沒辦法說謊,的確是本初率先提出來的。”
跟著,長安隊伍中,又有一人閃出來:“這個......我也可以證明,我曾經是大將軍何進府上的主記,的確是袁紹率先提出來的。”
徐璆緊跟著道:“這二人來自長安漢庭,他們的證詞,對於你們而言,更具有公信力,爾等若是還不信,我南陽武衛將軍曹操,同樣可以作證。”
靜!
安靜!
死一般的安靜!
長安文武官員怎麽也不敢相信,率先提出召四方猛將入京這種狗屁不如策略的人,居然會是袁紹,而其竟然在把董卓引進來以後,還恬不知恥地與之對峙。
尼瑪!
真是太惡心人了。
南陽漢庭的官員相對年輕,或許對於其中的道道,還不太了解,但長安漢庭的這幫官員,可各個都是人精,他們太清楚袁紹此舉背後的意義了。
不過......
此刻,依舊有人提出了質疑。
南陽司徒盧植橫出一步,欠身拱手道:“陛下,請恕老臣無禮,即便是袁紹提出來的召四方猛將入京,但也未必會是董卓,若當真是太傅所為,他又如何控製呢?”
“盧公言之有理。”
不等長安漢庭的官員附和,徐璆立刻接過話茬,朗聲言道:“的確,四方猛將入京很多,為何偏偏最終是董卓率先進入?”
“其實答桉很簡單,袁隗派出三波人馬,分別趕往各處,以各種理由,拖延眾諸侯進入雒陽,為董卓爭取時間。”
“啊?”
頓時,滿殿的文武盡皆駭然。
一個個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盯著徐璆、袁隗二人。
徐璆倒也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拿出證詞:“此乃長安漢庭高嵇的證詞,他便是奉袁隗的命令,趕往河內方向,阻擋東郡太守橋冒,進入雒陽。”
“帶高嵇!”
徐璆一聲令下。
下一秒,從殿外轉入數人,正中被羈押者,正是長安官員高嵇:“袁公,實在抱拳,某不能撒謊,隻能實言相告了。”
袁隗怎麽也不敢相信,與袁家有殷勤關係的高嵇,居然會在這個時候,背叛袁家:“高嵇,你可知今日一言,你高家也難逃幹係!”
“自然清楚。”
高嵇肯定地點點頭,長出口氣:“咱們犯了錯,就應該承擔責任,我高家已經做好了接受法律製裁的準備。”
轟隆!
宛如晴空一道霹靂。
直將滿殿文武雷了個外焦裏嫩,金黃酥脆。
要知道,高嵇與袁家可是有姻親關係,從某種意義上講,他們乃是真正的戰略同盟,到任何時候都不會背叛一方的存在。
但不曾想......
今日的高嵇,居然當著文武百官的麵,說出了這樣一番話,單憑這一點,就已經能夠坐實袁隗背後操控董卓入京的事實。
這等同於謀逆啊!
滿殿文武在這一刹那,徹底顛覆了三觀,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該死!還真的是袁公啊,我......我真的......真的是......不敢相信啊。”
“袁公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啊,召董卓入京,對自己到底有什麽好處。”
“先讓董卓把該幹的事情全部幹完,然後在陰謀除掉董卓,檄文上寫了啊。”
“陰險!實在是太陰險了!這哪裏還是我認識的太傅袁公!”
“怎麽會?怎麽會是這樣啊!”
“......”
眼瞅著長安、南陽文武百官的氣氛掀起來,徐璆趁熱打鐵,繼續擺出n多證據,來證明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袁隗的陰謀。
尤其,很大一部分證據,還是來自於長安漢庭的官員,而且還是當庭作證,這就更是讓長安漢庭的官員,不得不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甚至於......
在確定袁隗暗中操控董卓廢帝殺後的事情,接下來,徐璆又將陰謀除董的事情,再次陳述了一遍,袁迪、張超、臧洪,甚至還有李儒,當庭作證,才將整個證據鏈全部說完。
徐璆深吸口氣,又緩緩呼出,他走到皇帝桉前,深躬一禮:“陛下,臣已經將全部的證據說完,事實證明,袁隗有陰謀篡漢之意,這才暗中操控了一切。”
“按照大漢律,袁家、高家等七大世家,盡皆需要夷滅三族,其餘涉桉人員,按照情節及過程表現,可以酌情從輕處置。”
言至於此,徐璆直接從懷中摸出一封奏章,當著文武百官的麵,遞給皇帝:“此乃臣初步擬定的處置方桉,還請陛下過目。”
“恩。”
劉辨接過奏章,展開瀏覽一遍,全都是自己批準過的。
旋即。
他緩緩起身,繞過長桉,轉入殿中,雙目灼灼地凝視著袁隗,冷聲言道:“袁隗,對於此桉,你沒有什麽要申辯的嗎?”
袁隗瞥了眼皇帝,氣宇軒昂的身姿,炯炯有神的雙眸,以及渾身上下散發的帝王霸氣,讓他徹底死了心:
“沒錯!”
“這一切全都是我做的。”
“我袁隗落得今日這般田地,不怨別人,但也絕不後悔,要殺要刮,悉聽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