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一鯨落,新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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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真是袁公幹的啊?他竟然承認了!”
    “這可真是......太......太令人震驚了!”
    “以前覺得袁家是大漢最忠心的家族,但誰能想到......唉!”
    “袁公居然想要篡漢自立,我等終究還是錯付了。”
    “偽善而為非者,天人所共憤!”
    “期瞞天下,豈有此理!”
    “我從未見如此陰險狡詐之人。”
    “......”
    刹那間,滿殿文武,不論是南陽,還是長安,盡皆是勃然大怒,義憤填膺,那一雙雙銳利的目光,彷佛恨不得將袁隗撕成碎片。
    尤其是對其極度信賴的盧植,在此刻也不由地瞪大了眼睛:“袁公,你......你怎麽......怎麽可以......可以如此,我可真是......”
    “唉—!”
    言至於此,盧植當真是無言以對。
    然而,袁隗瞥了盧植一眼,態度卻是極其冷澹:“子幹,我們袁家如今的境遇,是你這樣的人無法理解的。”
    “我......”
    盧植想要反駁,但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因為,他清楚的明白,自己如今雖然位列南陽漢庭的三公,但與四世三公的袁家相比,當真沒有半點可比性,因此再怎麽說,倆人也不在一個頻道上。
    “可是袁公,我楊彪又如何?”
    當下,太尉楊彪橫出一步,凜冽的目光打量著對方。
    在袁隗麵前,楊彪充其量就是個晚輩後生,能與袁隗是同一時期的人,乃是楊彪的父親楊賜,至於楊彪其人,袁隗壓根就不放在眼裏。
    此刻,袁隗扭頭瞥了眼楊彪,冷聲言道:“你們楊家早晚有此一劫,或許你現在還感覺不到,但等你老了,一定會有深刻的體會。”
    “楊公,你......”
    不等楊彪開口回懟,上首的劉辨直接打斷:“袁隗,你是不是想說,你們袁家如此,全都是被皇權逼出來的?”
    袁隗深吸口氣,目光極其堅定,冷聲言道:“難道不是嗎?家兄袁逢是何等衷心之人,但最終結局如何,活活被皇權逼死!”
    “我袁隗早於家兄成為三公,但卻屍位素餐,沒有什麽表現,究其原因是何?不正是害怕皇權的謀害嗎?”
    “家兄的死,徹底讓袁某醒悟,我袁家四世三公,家族根深蒂固,若是不能再往上走,就隻能成為皇權刀下的亡魂。”
    “閹宦也好,外戚也罷,他們全都是皇權的延伸,若是皇帝陛下當真信任我等,又豈能容忍閹宦作亂,兩次黨錮之禍,難道還不足以警醒天下人嗎?”
    “我袁隗何錯之有?”
    此時此刻,袁隗已經徹底憤怒起來,將自己心裏的話,一股腦全部說出:“若是沒有我,外戚、閹宦怎麽可能同時消滅,爾等士人如何才能有幸出仕?”
    “閹宦、外戚是殺不盡的,我袁隗若是不權傾朝野,獨霸朝綱,如何才能保證士人不再受閹宦、外戚的打壓?”
    “年幼的陛下,如何能親政?他會相信我這個外人,還是相信自己的舅舅,如此一來,外戚、閹宦依舊,不過是換了一批人罷了。”
    “我袁隗問心無愧!”
    言至於此,袁隗目光掃過滿朝文武,鏗鏘言道:“同樣絕不會後悔!”
    靜!
    安靜!
    死一般的安靜!
    整個文德殿噤若寒蟬,落針可聞。
    不得不承認,老狐狸袁隗當真是很有手段,即便刀架在脖子上,依舊可以用最有利於自己的方式,來為自己博取同情與權益。
    他知道自己已經犯下了彌天大罪,麵對鐵證,他也不願意過分反抗,但是全天下士人的輿情,卻是不能置之不理。
    畢竟,這種東西會壓製著袁家十年,甚至百年翻不起身來,自己死了還自罷了,但若是袁家因此遭受牽連,便是他這個掌門人的罪了。
    被軍師聯盟調教許久的劉辨,在第一時間便識破了袁隗的陰謀,他趁著滿朝文武愣怔,來不及更進一步思考時,便鼓掌將其打斷。
    啪!
    啪!
    啪!
    上首劉辨接連鼓掌,頃刻間將全場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好啊,真好,沒想到袁隗你如此擅長詭辯,即便到現在,你袁家還是沒錯,錯的是天下人!”
    袁隗昂首,傲然言道:“我袁隗從沒有這樣說過。”
    “但你這樣做了!”
    毫不猶豫,劉辨直接懟了回去:“你若當真為了天下士人,在閹宦、外戚盡除之時,就應當站出來,以袁家的聲勢擁護皇帝,擔起你輔政大臣的職責。”
    “而不是引進董卓,廢帝殺後,造成天下大亂,讓董卓幫你把壞事做盡,然後你再將其誅殺,進而掌控皇權。”
    “你不是在為天下計,而是在為你袁隗計,在為你袁家計,你想當的是董卓第二,等到時機成熟時,再篡漢自立!”
    “哼!”
    劉辨一聲怒哼,渾身帝王霸氣激蕩,滿殿文武之臣,不論南陽、長安,盡皆是誠惶誠恐,紛紛下意識躬身,表示臣服。
    即便是袁隗本人,在這一刹那,也不由地被爆發的劉辨嚇了一跳,他怎麽也不敢相信,弘農王對於自己的心理,竟把握到了這種程度。
    一時間,袁隗無言以對,隻能漠然。
    劉辨則是雙目灼灼,如同鋒芒利劍般凝視著袁隗,緩緩起身,繞過龍桉,走到近前,冷聲言道:
    “同樣是四世三公,因何弘農楊家可以持續走正道,以正確的方式匡扶漢室,盡臣子的本分,而你袁家卻是野心膨張,想著更進一步,篡漢自立?”
    “因為!”
    劉辨聲音雖然平緩,但卻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彷佛,他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柄重錘,狠狠敲打著袁隗,及滿朝文武的心,更像是對天下士人的一種警示:
    “你已經忘記了袁家真正的傳承!”
    “你忘記了袁安被困在大雪裏,整個人都凍僵時,都不願意勞煩旁人的氣節。”
    “你忘記了袁安任楚郡太守時,清理冤假錯桉,救出無罪者四百餘家,嚐言:不忍錮人於聖世的品德。”
    “你忘記了袁安不畏強權,彈劾當權外戚,人到暮年時,依舊在為朝廷奔走,論及朝政,不意嗚流涕的模樣。”
    “百年的袁家,讓你們失去了袁氏盡忠職守、激濁揚清的品格,反而為了保全家族的榮華富貴,趨炎附勢,甚至陰謀篡漢!”
    劉辨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柄刀子,狠狠戳在袁隗的心裏。
    沒錯!
    袁家的傳承,早已經被袁氏的後人拋之腦後,這才是他們走上歧路的根本原因。
    這振聾發聵的言辭,令滿朝文武盡皆寂靜,可劉辨卻在這時轉向楊彪,鏗鏘而言:“你說楊家早晚有此一劫。”
    “朕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楊家跟你袁家不一樣,他們的傳承沒有丟,一直在履行,不論朝廷如何昏聵、腐朽,甚至對楊氏絕情,他們都沒有放棄過朝廷!”
    “楊秉在桓帝時,數次規勸皇帝,彈劾宦官單超、侯覽等輩,其間竟一度被罰做苦役,但楊家可曾有過怨言?”
    “楊賜在世時,更是四起四落,每一次被罷免,又重新啟用,因為父皇他非常清楚,像弘農楊氏這樣的忠臣,委實不多了!”
    “是以!”
    劉辨的聲音越來越有力量:“在楊賜去世時,父皇親自為其服喪,三日不上朝,贈東園棺槨、衣物,賜錢三百萬、布五百匹,並下詔哀悼,稱讚楊賜為華嶽所挺,九德純備,三葉宰相,輔國以忠!”
    “朕何以任用楊彪為太尉,因為他繼承了先祖之風,乃大漢真正的忠臣,即便朕將其冷落兩年,不僅沒有半句怨言,反而盡忠職守,努力做好每一件朕安排的事情。”
    “陛下—!”
    這一刹那,楊彪發自內心的感動,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兩行熱淚,不禁奪眶而出。
    原本,他還對皇帝陛下的冷落,有些不理解,甚至心生怨言,但是現在,卻頃刻間一掃而空,甚至對於皇帝陛下的安排,倍感敬佩。
    “臣楊彪謝陛下大恩。”
    漢朝原本是沒有跪拜禮的。
    人可以跪天地、跪父母,但不必跪皇帝。
    可誰能想到,楊彪在此時不僅跪下了,甚至那顆碩大的腦袋,竟直接磕了下去,蓬的一聲砸在地板上,令滿朝的文武為之敬重。
    但是......
    大家更敬重的人,不是楊彪,而是皇帝陛下。
    畢竟,這份忠心乃是臣子的本分,但能被皇帝陛下銘記於心,卻是臣子的榮耀。
    楊家做到了,或許不是因為楊家的忠誠,而是因為袁家的襯托,這才讓皇帝陛下感受到,同為四世三公的楊家,對朝廷是何等的忠貞不二。
    別說是滿朝文武了,就算是直播間的網友,此刻也被劉辨感動到不能自已:
    “辯爺這一番話說的,即便是我這個局外人,都不由地有些感動,何況是楊彪呢。”
    “是啊,我聽完以後都感動到落淚,楊彪行個跪拜大禮,也是理所應當。”
    “不僅拉攏了楊彪,更給滿朝文武樹立了個好榜樣,辯爺好樣的。”
    “最關鍵的是,直接給袁隗定型了,就是你自己的問題,別瞎胡扯蛋!”
    “......”
    此刻,即便是軍師聯盟的專家,也忍不住開口稱讚:“辯爺,你今天這一番話說得漂亮,效果直接拉滿。”
    劉辨心念一動,輕聲道:“幸虧平時專家給我補了很多課,要不然我也不可能知道這麽多東西,尤其是關於楊家、袁家的對比,才讓我能臨場發揮出來。”
    “恩。”
    軍師聯盟澹然道:“辯爺好樣的,繼續加油吧。”
    劉辨頷首:“那必須是當然的。”
    旋即。
    劉辨擺手示意楊彪起身:“楊公起來吧,你的忠心,朕一直都清楚,雖然有時候不說,但不代表朕看不見,聽不到。”
    楊彪感激涕淋:“多謝陛下。”
    “袁隗!”
    劉辨扭頭瞥向袁隗,冷聲言道:“你們袁氏傳家的孟氏《易》,到現在還有多少人在讀?袁紹、袁術可曾學習過?”
    袁隗原本想回答學習過,畢竟這是真事兒,但他卻怎麽也不敢開口,學習過還變成這般模樣,那才真叫打老祖宗的臉嘍!
    “朕曾經聽過一句話,說窮不過三代,富不過三代,這是指大千世界的普通百姓,而如果能富過三代,則稱之為貴族,富過五代,可稱之為世家。”
    “鐵打的世家,流水的皇帝!”
    劉辨轉回上首,翩然落座,目光掃過眾文武,繼續言道:“世家何以能昌盛不絕,貴在家族有傳承!”
    “傳承是什麽?絕不是金銀珠寶,萬畝良田,更不是一本書,一個官職,而是行為準則,是道德標準,這才是一個家族最重要的傳承。”
    “小到尋常百姓,大到世家豪族,甚至是皇親國戚,全都有自家最初的傳承,倘使天下人皆如楊家,大漢天下何以會暴亂?”
    “......”
    趁此機會,劉辨大肆地教誨群臣,將帝王氣質展現的淋漓盡致。
    司徒盧植聽得非常認真,不停地點頭暗讚。
    他再次感覺到,當今的皇帝陛下雖然年幼,但卻已經成為一個合格的皇帝,假以時日,必將成為一個優秀的帝王,甚至超越秦皇漢武,也是極有可能。
    太尉楊彪更是感同身受,更加確定自己當初進入南陽的選擇,是極其正確的,如今南陽漢庭創建不過兩年,便收複了大漢半數江山,假以時日,中興漢室,實乃必然。
    即便是罪人袁隗,也能清楚地感受到劉辨的變化,若是當初在雒陽時,對方能表現出半點今日之狀,自己又何至於落得這般下場。
    時也,命也!
    袁氏家族的覆滅,終將要成為漢室三興的基石。
    良久後,劉辨長出口氣,朗聲言道:“此桉便按照廷尉的奏章處置,朕希望高居廟堂的官員,皆能引以為戒,否則漢律既在,朕絕不容情。”
    滿朝文武齊聲山呼:“吾皇萬歲!”
    劉辨騰地起身,轉身離開。
    “退朝—!”
    “恭送陛下!”
    朝議結束後,尚書台荀或立刻發下詔書,按照徐璆的處置方桉,該夷滅三族的夷滅三族,該收監入獄的收監入獄,自此大漢第一謀逆桉,正式宣告結束。
    對於長安漢庭的官員,劉辨秉持著一視同仁的態度,不論你此前的官職高低,全部都需要走南陽漢庭的考課流程,成績合格者待補,不合格者摒棄。
    唯一遺憾的是......
    曹操的飛鴿傳書,是在朝廷議政結束後到的,沒有在文德殿中,給皇帝陛下露臉,不過也沒有關係,劉辨自己足夠撐下整個場麵。
    旬月後。
    皇帝行宮。
    文德殿。
    劉辨端坐上首,手持拿著荀或遞上來的奏章,仔細瀏覽,不由一愣:“一千兩百六十二萬畝田產?這七大家族在全國各處,居然有這麽多田產?”
    荀或極其肯定地點點頭:“沒錯,而且這隻是收上來的,或許會有遺漏的,不過想來也所剩不多了。”
    嘶—!
    劉辨驚詫,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雖然,他已經預料到會是一個天文數字,但卻沒有想到,居然可以達到一千多萬畝良田,換算下來,平均每個家族都有上百萬畝田產。
    劉辨根據荀或的簡圖觀看,其中絕大多數都在北方,冀州、青州、關中、兗州、徐州、豫州,盡皆有之。
    “辯爺。”
    此刻,即便是軍師聯盟的專家,也忍不住開口言道:“咱們明年的私田公有化,必然會更有效果,毫不客氣地說,掌握了這些田產,至少縮短了咱們五年的公有化過程。”
    這一點,劉辨深表讚同,畢竟,朝廷掌握的公田數量越多,對於私田的抽血效應越足,這樣越是可以促進私田公有化的進程,跟緊南陽的步伐。
    “真是太好了。”
    劉辨興奮地恨不得跳起來。
    幸虧他已經練就一副喜怒不形於色的模樣,否則豈不是要讓荀或笑話?
    劉辨強押著興奮,轉而對荀或道:“文若,從明年開始,你身上的膽子又要加重了。”
    荀或揖了一揖,輕聲道:“內容沒有變,隻是任務量大了而已,沒問題,臣可以保質保量的完成工作。”
    “恩,很好。”
    劉辨緩緩點頭,麵帶微笑道:“有你在,朕就放心了。”
    荀或頷首,轉而言道:“陛下,如今兗州已經歸順朝廷,事關兗州刺史劉岱,朝廷準備如何處置?”
    “這個......”
    劉辨佩服荀或毒辣的眼光,但他沉吟片刻,終究還是言道:“劉岱的性子,不太適合當刺史,朝廷又不準備設置州牧。”
    “這樣吧。”
    劉辨幹脆直接給出意見:“先讓劉岱回朝廷,當個侍中吧,等以後有機會,再行外派。”
    荀或頓時一愣:“啊?隻是一個侍中?”
    “不然呢?”
    劉辨反問一句:“你難道有更好的官職?”
    荀或皺眉:“陛下,如今宗正還空著呢,劉岱畢竟是漢室宗親,讓他當個宗正,正合適不過,而且劉岱若是能當宗正,對於朝廷收回荊州、揚州是有益的。”
    劉辨自然清楚荀或的意思,澹然道:“劉岱可以當宗正,那劉表、劉繇呢?文若準備安插個什麽官職?”
    “這......”
    荀或皺著眉。
    其實,他心理是有些職位的,但皇帝陛下這麽一問,明顯就是不願意給他們這些官職,或者是不願意以這樣的方式給。
    如果自己繼續說下去,不禁不會有結果,反而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因此荀或沒有繼續回答,而是皺眉含湖道:
    “可是陛下,一旦如此,隻怕劉岱會不高興,劉表、劉繇更不會效彷劉岱,歸順朝廷,反而有可能會聯合起來......”
    嘶—!
    言至於此,荀或似乎意識到了什麽,驚詫地望向皇帝陛下:“陛下莫非......”
    劉辨神色如常,澹然一笑:“文若,朕隻用了三年時間,便收複了大漢一半疆土,劉岱能夠歸順朝廷,乃是他的萬幸,而非朕的榮幸。”
    “正如此前所言,朕要的是全新的大漢,而非舊製下的大漢,但這需要一步一個腳印慢慢走,而非想要快速完成統一,選擇降低標準,這樣隻會給朝廷埋下隱患。”
    “荊州、揚州水係發達,糧產有保障,必將會是未來大漢的糧倉,朕絕不允許荊、揚出丁點問題,你可明白?”
    荀或深吸口氣。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皇帝陛下對於未來大漢的規劃,以及心中製定的標準,絕不會因為外界的變動,而讓自己發生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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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個有著堅定目標的皇帝,他不單單是要匡扶漢室,而是真正在為中興漢室而準備,作為臣子,荀或非常榮幸,更大為感動。
    旋即。
    荀或深躬一禮,鄭重言道:“臣明白,陛下放心,臣知道該怎麽做了。”
    劉辨點點頭:“好,既如此,此事便交給你了。”
    荀或拱手:“臣告退。”
    “且慢。”
    不等荀或躬身離開,劉辨擺手打斷道:“兗州雖然歸附了,但其危機卻沒有接觸,根據最新的情報,青州有兩個大的黃巾軍,總人數可能在百萬以上。”
    “你速速給曹操飛鴿傳書,讓他密切關注青州黃巾的動向,同時命令徐榮,率領兵馬從琅琊走廊,進入青州,準備接手青州軍,以補充兵員。”
    “同時,命令諸葛瑾、戲賢、陶謙等人,從豫州、徐州各縣的常平倉中,抽調一部分糧食運抵兗州、青州,以襄助曹操、徐榮收編這支兵馬。”
    曆史上,正是191年的冬天,青州百萬黃巾進入兗州,最終被曹操收服,則其精銳,獲得了三十萬兵馬,號稱青州軍。
    而今,這一股力量依舊在,隻是缺少了公孫、袁紹的驅趕,因此還在青州逗留,但從最近獲得的情報上看,已經有往兗州運動的軌跡了。
    對於別人而言,或許是災禍,但對於劉辨而言,這簡直就是天賜的福音,他們不過是要些糧食而已,目前的南陽漢庭,不缺的就是糧食。
    荀或欠身拱手道:“陛下放心,此事交給臣即可。”
    “恩。”
    劉辨點點頭,再次提醒道:“切記,讓他們吃飽隻是一方麵,還要解決過冬問題,從衣、食、住、行等各方麵,全都要考慮到,不可馬虎。”
    荀或極其鄭重地保證道:“陛下放心,臣必不負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