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字數:36221 加入書籤
後麵,在陸續有幾個學生接受了慕老師的“糾正”後。
十分鍾的噩夢,總算是結束了。
慕老師看了看鍾表,沉聲說道:
“接下來是自由時間,鈴聲敲響後不用集合了,直接滾!”
說完,便踏著沉重的步伐離開。
白九歌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
“看樣子,多半是有著兩個人格。”
“就是不知道,哪個才是主人格,
哪個才是衍生出來的另一個人格?”
“難怪那些學生一開始的表情,都跟他們一樣不安緊張。
原來是不清楚這慕老師是哪個人格。”
“這學校居然招了個雙重人格精神病人進來做老師,也是奇奇怪怪。
應該丟去青山精神病院才對,那裏沒有一個是正常的……”
到了自由時間,
學生們就像是出了籠子的貓咪,興奮地到處亂竄。
籃球、羽毛球、乒乓球,球類活動挺多。
還有單腳抓人、拋石子、跳繩、跳格子這些童年味十足的小遊戲。
當然,
白九歌對這些不感興趣,
為了避免給像黃霞這樣的同學糾纏,他提前就離開了操場。
難得在學校的自由時間,這樣的機會,對於玩家來說是寶貴的。
副本的主線任務是找出調皮的校長,那必然得在學校裏調查。
這看起來像個很簡單的任務,但能作為主線,能簡單才有鬼了。
雖說現在進入副本的主要目的是為了電話裏的那句話,獎勵是其次。
但白九歌不確實主線任務對自己有沒有幫助。
或許拿到副本的mvp,那個所謂的線索,會對自己更有幫助呢?
黑鴉鬼校的麵積並不大,隻有單單的四棟樓一個操場。
兩棟教學樓,一棟教師樓,一棟綜合樓,
從校門口進來,便一覽無遺。
學校到處都是破舊的很久,教學樓的底部爬滿了青苔,
甚至有著裂紋在牆上攀爬,隱隱有著危樓的跡象。
學校顯然是座有幾十年年份的老校,沒有被翻新過的痕跡。
看起來也沒有什麽資助,所有器材都是陳舊的。
校園中央的一座石像,像是孔子的。
早就被風蝕的看不清模樣,還破損了不少地方。
到處都是斑駁痕跡,手裏原本捧著的書籍,早就被調皮的學生換成了掃帚。
“副本介紹裏說過,黑鴉鬼校的校長也喜歡扮演。
這話的意思是,他也有隨意扮演哪個角色的能力?”
“如果真是這樣,那玩家還玩個屁。
隻要那校長沒有蠢到自己跳出來說自己就是校長,
就沒可能有人找出他好吧。”
“不過提供線索的話,倒是另說。”
“就是不知道這套副本存不存在任務副本。
還是說單純地隻以扮演度來評定結束副本後的評分?”
“驚悚遊戲的自由度太高了,都說不準。”
不過到現在為止,白九歌確實都沒有觸發過任務副本。
主線任務是問題,家裏的情況更是問題。
如廖晨所說,黎小銘家裏到處都是雷區。
攤上黎小銘這個角色也實屬倒黴,扭曲的心理,奇葩的家人,
跟正常的學生家庭,完全不沾邊。
廖晨這個倒黴鬼從哪裏套來的信息?
要不趁著這個時間,買兩個水果去醫務室友好地探望他一下?
白九歌一邊走,一邊心想。
抬起頭時,表情忍不住地一愣,
原來他走著走著,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了綜合樓的廊道上。
不遠處房間上的門牌,寫的恰巧就是醫務室。
“嘖,看來是天意,
作為好同學,友好地探望一下沒毛病。”
白九歌喃喃,便向著醫務室走去。
但剛走出兩步,腦海裏忽然響起一個聲音……
“恭喜玩家觸發扮演任務!”
“黎小銘是個心理豐富的孩子,他喜歡的東西跟同齡的孩子不太一樣,
他對流浪的小貓咪情有獨鍾。”
“他經常會利用體育的空餘時間,溜進醫務室偷取樸醫生的麻醉針,
利用食物,誘捕小貓咪……”
“麻醉針的效力隻能讓貓咪的瞳孔細微地顫抖。
它們恐懼卻無能為力的眼神,讓黎小銘異常的亢奮....(省略)。”
“請玩家潛入醫務室,偷取樸醫生的麻醉針。
過程中不被發現,安全離開醫務室,即可完成任務!”
“完成扮演任務,可增加扮演度,副本評分,
以及一定概率獲得主線線索!”
白九歌表情帶著錯愕。
剛說這套副本可能沒有任務副本,現在立即就觸發了!
聽到任務內容的旁白,白九歌頓感一陣心累。
什麽樣的角色,觸發什麽樣的任務副本,
心裏扭曲的黎小銘,副本任務果然也是另類的。
現在要自己偷麻醉針,下回會不會就要自己誘捕小貓?
白九歌雖然平時對一些鬼下手狠辣,但都是對方作死在先。
解刨一個無辜的小貓咪,他實在沒有這種扭曲想法。
所以到時候即便是觸發,白九歌也絕對會放棄任務的。
他用手輕輕推開門,醫務室內很冷清,
空氣中彌漫著酒精的味道。
布置很簡陋,醫用的器材亦是如此,
基本隻針對普通的發燒感冒進行醫治。
“不在?不是這麽好運氣吧?”
白九歌心想,醫務室的房間不大,
除了幾塊白布遮擋的隔間,基本可以一覽無遺。
一些人體模具堆積在角落裏,仿佛被人粗暴地拆卸過,
分解的肢體,都有明顯的破損痕跡。
幾個模具的頭部,還帶著頭發,
隱約可見裏頭暗紅的血痂,和撕裂的血肉。
不像假的。
倒像是真的把人的一整塊頭皮撕扯下來套在了人體模具上,增加逼真感。
一些閉合的抽屜,縫隙裏也有鮮血流淌下來。
凝固了許久,至於抽屜裏是什麽東西,就不得而知了。
“這個樸醫生看起來也不是個正常的醫生,
找到麻醉針速度離開,呆在這裏,總覺得危險隨時發生。”
白九歌喃喃間,到一個醫藥櫃前,
迅速瀏覽上麵每個格子藥物的標簽。
全部看下來後,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麻醉兩個字。
“不在這裏。”
“話說,廖晨不是斷了一隻手,
被送到醫務室來嗎,怎麽不見他人?”
白九歌心想著,目光落在了那兩張用簾布遮擋的隔間上。
走過去,直接拉開了其中一個隔間的簾布,
刷地一聲,白九歌的表情頓時變了一下。
隔間裏有張病床,廖晨躺在上麵,
但全身被膠布緊緊地捆綁,嘴也被封住。
眼神裏原本充斥著深深的惶恐,看到白九歌時瞬間變為了驚喜,
拚命地擺弄身體,病床搖晃地嘎嘎作響。
並且,
在他右肩膀那裏,原本脫臼的手臂不翼而飛,
斷口甚至沒有包紮,血糊糊,流淌著鮮血。
這家夥怎麽被搞成這樣?
白九歌上前撕開了他嘴上的膠布,廖晨大口喘著氣。
不知道是窒息,還是疼的,嘶啞地說道:
“快,快幫我解開!老子要逃離這個鬼地方!”
“你不是過來接回手臂的嗎?怎麽手臂都沒了?”白九歌問道。
“快他媽別說了,那男的簡直是個神經病。
老子明明是脫臼,硬生生說手臂廢了,要截肢。
我剛蹦起來要跑,就被他逮了回來,給五花大綁在這裏。”
白九歌心說這家夥也太倒黴了,
自從挨了黃霞一巴掌後,好像就沒順過。
“現在他去哪了?”
“他把我綁住後,鋸了一條手臂還不罷休,
說要給我檢查其它部位的情況,就出去拿工具了!”
“外麵那些抽屜你看到了吧?這家夥就是變態。
一旦有人被送來這裏,
他就會找理由直接把那些身體零件收藏起來。”
“別浪費時間了,趕緊幫我解綁,
那家夥快回來了!老子真受夠了!”
白九歌問道:“你知道麻醉針在哪不?”
廖晨回想著說道:“他給我手臂注射了一陣麻醉放在旁邊的抽屜裏。”
“話說你來醫務室做什麽的?”
“我啊,擔心你的傷勢,就過來看一下你的情況。”
白九歌到了那邊的抽屜,打開後,
從零零散散的東西裏,果然找到了兩劑麻醉針。
廖晨聽到他的話,很想罵上一句你可閉嘴吧。
要不是你老子會變成這幅德行?但還是忍住了。
拿到了想要的東西,白九歌揣進了口袋,
也爽快地用手術刀劃開了他全身的膠帶。
得到解脫,廖晨立馬跳下床,穿上衣服。
還從抽屜裏找出一卷繃帶和一瓶酒精,
一句話不說,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結果,剛到門口,
就聽到清脆的腳步聲,從醫務室外傳進來。
“壞事,那家夥回來了!”廖晨頓住了腳步。
白九歌看了看四周,也沒有什麽窗戶可以出去。
接著,
他就見廖晨取出一把漆黑的斧頭,上麵繚繞著鬼氣,是件鬼物。
“你要劈了那醫生?”白九歌問道。
“狗急了也跳牆,那變態要解刨我,
我還乖乖躺床上給他動刀子?”
“扮演什麽的,先放到一邊,
我受夠這套副本了,憋著一肚子火,
先宰了這變態醫生,發泄夠了再說!”
說著,他回頭看了眼白九歌:
“咱們一塊聯手,打他個猝不及防!”
白九歌想到了自己的扮演任務,
偷取麻醉針並且不能被醫生發現。
搖了搖頭,說道:
“不像是個明智之舉,我覺得藏起來更好一些。”
說完,進了另一個被簾布遮擋的隔間。
“慫包一個,藏起來跟等死沒區別,
你不幹,我單幹它!”
說著,廖晨單手拿著斧頭躲在了門的一邊,
手裏緊緊握著斧柄,屏起呼吸,眼睛緊緊盯著門把手。
這時,門外的腳步聲停了。
緊接著,是門把被轉動的聲音。
當房門被推開後,
一個黑影手裏提著一個工具箱走了進來。
當進門的刹那,廖晨鋒利的斧頭也朝著黑影的腦門迅速掄去
憋紅的麵目帶著猙獰:“死!!”
掀開另一個隔間的簾布,白九歌眉頭就皺了一下。
同樣有張病床,床上同樣躺著一個病人。
準確說是屍體,已經被解刨開來,
身體上不少的零件都被取掉了,
不出意外,是廖晨的前一個病人。
白九歌沒做多想,因為他聽到了門把扭動的聲音。
看了看四周,唯一能藏的地方,隻有書桌下的一個暗格。
暗格的空間有限,所幸黎小銘的體格也很小,
白九歌輕而易舉就鑽了進去。
“死!!”
很快,他就聽到了廖晨的聲音。
本以為接下來會是激烈的打鬥聲,可結果卻是詭異地安靜下來。
白九歌有些迷惑。
是誰先宰了誰?
嘩啦!!
白九歌縮在的隔間簾布突然被拉開,緊接著有腳步聲回想在室內。
咚,咕嚕咕嚕……
接著,什麽東西掉在地上,剛好滾到了白九歌躲在的書桌前。
定睛一看,不就是廖晨的頭顱滾到桌子底下。
臉部正好對準了桌子底下的白九歌,眼睛裏麵寫滿了不敢置信。
以白九歌的視角看去,很快後麵有一雙穿著白鞋的腳走過來,伸手撿起了廖晨的頭顱。
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帶著明顯的失望:
“怎麽自己跑了,是沒綁好嗎?”
“可惜了,這麽好的身體,不完整了。”
緊接著,
那腳步離開,似乎要將頭顱放回病床上,
但白九歌耳邊聽到了一聲“砰”。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觸發免死金牌,直接消失了。
很快,
白九歌突然感受到了強烈的鬼氣,以及東西的摔砸聲。
伴隨著一種可怕的暴怒聲。
“估計是病人突然消失,直接暴走了。”白九歌暗暗心想。
動靜還在持續,不斷有東西被砸摔。
躲在書桌底下的白九歌,一點點流逝的時間,
在他眼中就像是漫長的煎熬。
“不累嗎,出去再找個獵物不就成了。”
白九歌心裏剛這樣想,那暴躁的動靜忽然停止了下來。
就像是突然冷靜了下來,但白九歌卻莫名的感覺到不妙。
白九歌聽到了對方喃喃的聲音:“膠布割開,手術刀也被動過……”
話到一半,他像是發現了什麽:
“空氣裏怎麽還有一個另外的氣味?”
白九歌神經不由自主地繃緊,心裏大喊臥槽:
“不會這都能嗅到我的氣味吧?”
狗鼻子怕都沒這麽靈吧?
隨後是樸醫生陰惻惻的笑聲,笑聲裏透著難以遏製的興奮。
聲音回響在醫務室的各個角落:
“同學,你是來探望你的好夥伴的嗎?
你的小夥伴剛走,你不跟著他走嗎?”
“別躲了,我知道你在哪裏。”
“出來吧,我手裏有糖果。
躲貓貓沒意思,咱們玩點別的遊戲怎麽樣?”
話說完,很快傳來大量物品被翻動的聲音。
白九歌皺了皺眉,身子往裏頭擠了擠。
一雙穿著白鞋的腳,在白九歌的視線裏走來走去。
似乎是遲遲沒有找到人,變得愈發暴躁。
當那雙腳再次經過書桌時,卻突地停了下來。
緊接著一個手提箱放下來,啪嗒一聲打開,
一把血淋淋的鋸子被拿了出來。
然後,那雙腳邁前了幾步,就停在白九歌的眼前。
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白鞋沾染的血跡。
“同學,你這躲貓貓的技術可太差勁了,
我這房間裏,能躲的地方,就這麽一個。”
“你,在書桌底下是吧?”
白九歌麵色一沉。
還是被發現了。
搞了半天,這套副本還是要以失敗告終?
“既然發現了,隻能宰了這醫生,
廖晨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應該不弱,兄弟,你怎麽看?”
血瞳淡淡地道:“兩根手指捏爆。”
一隻手掌突地抓在了書桌腳邊,
那手掌的皮膚非常粗糙,像是正脫皮的老樹。
一顆腦袋慢慢往桌子底下探下來,嘴角噙著戲謔的笑容:
“小老鼠,逮著你了哦?”
嘎吱。
眼見就要暴露在對方的視線中,白九歌也抬起了右手。
但醫務室的門卻忽然被打開了,緊接著,是一個女生的聲音:
“醫生,我肚子有點不舒服,你能幫我看看嗎?”
聲音聽起來有些羞怯,還帶著一絲顫抖。
樸醫生探下來的腦袋,又伸了回去。
聲音異常的熱情和亢奮:“當然可以,這是醫生該做的。”
“肚子痛的話,可能是來月經了,
又或者是飲食不規律,腸胃出了問題。”
“不管怎樣,先躺到病床上吧,老師會幫你好好看看的。”
說著,將帶血的劇子放回了工具箱。
女生顯然有些害怕,小聲地問道:“會很痛嗎?”
“怎麽會,醫生我很溫柔的。”
雖然是這麽說,
但那驚悚的笑聲卻伴隨著這些話,止不住地發出來。
白九歌稍稍一愣。
居然在這個時候,有同學上門?
不過看這情景,接下來恐怕要出事了。
不知道該說這女生倒黴,還是自己運氣爆棚。
“或許借助這個空擋,我可以順利逃離醫務室。”
“扮演任務裏說,發現了我就評判為失敗。
但對方如果隻知道有人潛進了醫務室,
不知道是誰,會不會不算任務失敗?”
白九歌心裏斟酌著,決定賭一下。
這時,
女學生和樸醫生似乎到了另外一個隔間,
白九歌嚐試著身子從書桌裏探出來。
“女同學,你怎麽不躺下?
乖,先把衣服脫了,醫生好檢查……”
“嗯?”
讓人浮想聯翩的聲音在白九歌耳邊繼續響起,
但接著他聽到了一聲輕咦聲。
在接著,
是東西撞翻的聲音,各種怪異而驚悚的聲音,在醫務室裏不斷驟響。
白九歌滿頭霧水。
發生了什麽?
是女學生發現了不對,奮力反抗嗎?
外麵怪異的動靜讓白九歌揣測不出發生了什麽,所以他也不敢冒然出去。
很快,動靜停止了。
白九歌迷惑之際,
一隻手突然抓住了書桌桌腳,出現在他的眼前。
白九歌剛嚇一跳,一個腦袋探了下來。
頭發亂糟糟,五官還算不錯,就是臉蛋布滿了紅點麻子。
這女孩白九歌見過,不就是那天樓道裏暗中偷窺自己,
最後被發現,害羞地從樓上跳下去的女生麽?
看到白九歌驚愕的表情,麻臉女孩嘿嘿一笑,說道:
“沒事了,你可以出來了。”
白九歌表情有些僵住。
麻臉女孩看他這樣,站起身退後了幾步。
遲疑片刻,
白九歌從書桌底下出來,醫務室內的空氣忽然多了一股難聞的腥味。
白九歌偏過頭,赫然看到了那簾布上全是紅色。
另一個隔間裏的病床上,躺著一個人,
因為簾布,看不清什麽模樣,
但血糊糊的,顯然很慘。
防止自己反胃,白九歌沒有掀開簾布去看,
但看那垂落的手,就知道是那樸醫生。
這女生居然反殺了醫生?!
白九歌有些震驚地看著麻臉女孩。
麻臉女孩披頭散發,嘴角咧開,露出潔白的牙齒:
“不用害怕,它已經不能起來了。”
白九歌看著她,遲疑著問道:“你叫李倩倩?”
麻臉女孩點點頭,渾濁的眼睛,透著熾盛的亮光。
似乎因為白九歌,或者說是黎小銘會記得她的名字,而變得異常興奮。
白九歌基本可以確認,這個李倩倩,就是黎小銘的迷妹,
並且是被迷的神魂顛倒的那種。
不過,按照黎小銘這個海王的形象。
李倩倩雖然五官不錯,但滿臉麻子,渾身邋遢,
不可能接受才對。
畢竟對長得漂亮,隻是矮了些的黃霞,黎小銘都那樣冷漠。
想到這裏,白九歌麵色冰冷,說道:
“你一直在跟蹤我?”
李倩倩也不掩飾,認真地點了點頭:“嗯嗯。”
“你說過的,隻要我不打擾你就行,
我看你有危險,就進來了。”
“你害怕那個醫生吧?我幫你解決了,這不算是打擾吧?”
白九歌眨了眨眼,淡漠地回道:“不算。”
“那現在你可以走了嗎?”
李倩倩臉上不見什麽難過傷心的神色,乖巧地點點頭:
“你放心吧,隻要有誰要傷害你,我都會先出來幫你捏碎他!”
說完,又低下頭,顯得很不好意思。
“學校的所有人,無論同學還是老師。
因為我長得醜,都在排斥我,
隻有你沒有,還幫我出頭,教訓他們。”
“甚至,你當初還說了……
我是你的女.人。”
“我會永遠記住這份恩情,
無論你要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白九歌有些愣住了。
我靠。
這是黎小銘的台詞嗎?
雖然這樣說很不禮貌,但從筆記裏,
白九歌多少揣測出黎小銘是個怎樣的人。
絕對沒有理由回去喜歡一個滿臉麻子,穿著邋遢的女孩才對!
不敢去看白九歌的表情,
李倩倩說出這些話時,已經羞紅了臉。
雙手捂著雙眼,目光卻從指縫中去偷看白九歌的表情。
白九歌輕咳一聲,神色冰冷:
“過去的事就不要說了,可以離開了嗎?”
李倩倩點點頭,
不敢違背黎小銘的話,迅速從醫務室內離開了。
“黎小銘和李倩倩的感情,總覺得沒有表麵看上去這麽簡單。”
白九歌喃喃,看了眼隔間那邊,也退出了醫務室。
剛走出來,腦海裏就響起了遊戲的播報音。
“恭喜玩家完成扮演任務,獲得扮演度10%!
獲得副本額外評分,結束副本後結算!”
“沒有主線任務線索?”
白九歌搖搖頭,沒有線索的話,這主線任務很難起步。
“沒有的話,就先把黎小銘家裏的情況先調查清楚吧。”
“叮叮叮!!”
巧在這時,下午放學的鈴聲也敲響了。
白九歌回教室拿起書包,便往回家奔去。
回家的路已經很熟悉,並且也才幾百米的路。
約莫十分鍾的時候,白九歌就回到了家中。
家裏,氛圍依舊冷清而陰森。
老風扇在嘎吱嘎吱地轉,桌邊的角落裏,父親依舊拿著一張報紙。
“媽,我回來了!”
白九歌一進來,便將書包往沙發上一丟。
鞋子襪子也踢到了一遍,往客廳裏喊了一聲,
然後到冰箱那邊,拿出一瓶果汁,大口大口地喝。
這些自然都不是白九歌的習慣,隻是模範黎小銘平日裏的習慣。
看報紙的父親突然顯得很憤怒,嗬斥一聲:
“臭小子,你把老子當空氣?”
白九歌沒搭理他。
筆記裏,黎小銘對父親充滿了惡意。
甚至沒喊過他一聲父親,至於什麽原因,沒說。
白九歌當然也不會喊,甚至看也不看他一眼。
母親從廚房出來,腰間還係著圍裙。
看到兒子回來,冰山一樣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
“回來了,先去洗手,媽媽給你切了一些水果。”
“吃完水果後,就去做一下作業,
媽媽會幫你把水煲好,差不多了,就可以洗澡了。”
母親笑眯眯地說道,仿佛在什麽時候她都會幫黎小銘規劃好接下來要做什麽,
並且都必須遵守她的吩咐來做。
對於這種強烈的控製,白九歌也習慣了,
應了一聲,便進了洗手間。
洗完手出來,桌上已經放著一盤水果。
看模樣,應該是正常的水果。
白九歌用牙簽挑起一塊放進嘴裏,敷衍吃了兩口,便作出美味的表情:
“水果真好吃。”
母親站在一邊,笑著說道:“你喜歡吃就好,
對了,學校的便當吃了吧,
飯盒拿出來,媽媽給你洗一下。”
白九歌從書包裏拿出飯盒,遞了過去。
母親接過飯盒,微笑著進了廚房。
然而,很快又走了出來,重新坐回在白九歌身旁。
白九歌正迷惑,母親將空飯盒放在桌麵上。
眯著眼睛,笑著問道,隻是笑容多了幾分驚悚。
“兒子,飯盒裏的便當,你沒有吃,是吧?”
聽到這句話時,白九歌表情僵了一下,
看著桌上的空蕩蕩的飯盒,心裏暗暗驚疑。
她是怎麽知道的?
這監督未免太恐怖了吧,
連飯盒裏的便當是吃了還是沒吃,都能知道?
母親眯眼笑著,重複地問道:“沒吃是吧?”
當說這句話時,密密麻麻的屍斑如跗骨之蛆。
攀爬在她那帶著少許皺褶的臉上。
眼眶內的眼白一點點褪去,變得漆黑。
“又鬼化了……”
白九歌眼皮跳動,盯著飯盆,沉吟一下,說道:
“吃了,但沒完全吃。”
“什麽意思?”
母親不動聲色,那冰冷的眼神猶如死亡的匕首,抵在白九歌的喉嚨處。
仿佛不得到一個滿意的解釋,不會罷休。
“一個叫黃霞的女同學忘記帶午飯了,
我看她可憐,就把飯盒裏的飯菜都扒給她了。”
“媽,你不是說我要做一個樂於助人的好孩子嗎,不會怪我吧?”
白九歌抱著頭,一副委屈受怕的模樣。
實則,內心揪緊。
他不知道對方是怎麽知道他沒吃飯盒裏的便當,
隻能試著用這個借口,看能不能敷衍過去。
母親盯著白九歌的雙眼,白九歌低著頭,以害怕為由不去跟她對視。
少傾,母親收回了目光,
笑容少了驚悚,多了幾分欣慰和寵溺:
“想法是對的,但下次不準這麽做了,
你的午餐給了別人,自己餓壞了,那怎麽辦?”
白九歌連忙說道:“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乖兒子,中午沒吃,一定餓壞了吧?”
“媽媽今天給你做多一些飯菜。”
白九歌有些汗顏:“其實也不是那麽餓。”
“媽媽覺得你餓了,你就是餓了?
乖,先把桌上的水果全部吃了。”母親起身,進了廚房。
白九歌看著她的背影,沉默片刻,
目光匯聚,試圖觸發被動技能。
可惜沒有任何動靜。
“果然沒法觸發,難不成涉及主線,就沒法從npc身上得到線索。”
“一旦解開黎小銘一家的謎團,扮演就變得輕而易舉。
智者這個技能太強橫了,如果百分百觸發,
自己直接可以在副本橫著走,一天時間就可以殺穿副本。”
“目前看來,隻能從一些副本任務上的npc觸發。
不與主線衝突,並且還不是百分百觸發。”
白九歌喃喃時,門被打開了,是黎小崠和黎小蝶回來了。
兩人看到白九歌手裏的水果,一個滿臉厭惡,一個滿臉羨慕。
“哥哥,這個好吃嗎?”
黎小蝶嘴角留著口水,眼巴巴地看過來,問道。
白九歌還沒出聲,黎小崠就拽了她一下,冷冷地訓斥:
“別看了,咱們不稀罕!”
黎小蝶很忌憚二哥的話,隻得點點頭,又看了看白九歌,說道:
“哥哥,吃慢點,
聽說隔壁家有個小孩吃了個桃子,不小心咽下了核,然後噎死了。”
正在咬著水蜜桃的白九歌,啪地一聲,
毫不猶豫把桃子扔回了盤子裏。
轉頭狠狠瞪了她一眼:“把嘴閉上,
不然我把你的嘴撕了!”
黎小蝶吐了吐舌頭,奔回了自己的房間。
吃完水果,白九歌將盤子遞回了廚房裏。
母親看著幹淨的水果盤,表揚道:
“真乖,全部吃完了。”
說著,她雙手捧起一堆碎肉放進鍋裏,
將火開到最大來煮。
鍋裏的肉湯很快就沸騰了,那不知名的肉在鍋裏翻滾。
白九歌看的是眉頭大皺,
母親在一邊放著佐料,還一邊哼著歌,
用湯勺在鍋裏翻動。
“媽,我先回房間做作業了。”
白九歌說了一聲,母親卻輕咦一聲,
手裏拿著一個空瓶子,苦惱地說道:
“醬油怎麽沒有了?”
“乖兒子,你能去幫媽媽去樓下鄰居借瓶醬油下來用一下嗎?”
“借醬油?”
白九歌稍愣,接著腦海又響起遊戲的播報音。
“恭喜玩家觸發扮演任務!”
“黎小銘是個聽話的孩子,對母親百依百順。
樓上的鄰居似乎一直對母親帶著惡意,
從她家裏拿一瓶醬油,興許能有意外收獲哦?”
“扮演任務:去樓上403家裏借一瓶醬油,限時20分鍾!”
“借瓶醬油也算扮演任務?”
白九歌有些愕然,鄰居之間,借點柴米油鹽不是常有的事,
這個聽起來,怎麽感覺還有難度?
這裏麵,他注意到了一點。
母親讓他去樓下鄰居借,遊戲卻要他去樓上借。
看來這裏麵有些蹊蹺。
樓上的鄰居,估計是對黎小銘一家知道些什麽。
“兒子,不想去的話,那就媽媽去吧。
隻是擔心這湯沒人看,煮爛了。”母親臉上帶著一絲愁容。
“沒事媽,借瓶醬油很快的事,
你先等著,我很快回來。”
說完,白九歌就出了廚房。
從家裏出來,白九歌順著樓梯往上走。
這棟樓屬於舊樓,該有幾十年的年份。
牆壁布滿了青苔,牆皮破裂脫落,水管水表這些都布滿了塵埃。
燈泡不知道壞了多久沒有人換過,
到了晚上,直接是漆黑一片。
白九歌拿著家裏的手電筒上來,四樓堆積滿了垃圾。
空氣惡臭,也讓人有點喘不過氣來。
踩著垃圾,白九歌照著這些房間上的門牌號。
最終在廊道的最裏頭,找到了403的房間。
在房間門口,還有著一扇充滿年代感的鐵欄門。
白九歌拍了拍鐵欄門,等了一會兒,
沒有動靜,又加大力度拍了拍。
“有人嗎,我是樓下的鄰居。”
白九歌喊了幾聲。
剛喊完,門突然就打開了。
一個看起來三四十歲,跟母親年紀差不多的中年女子站在白九歌眼前。
年紀雖然差不多,
但頭上卻有不少銀發,麵容也比母親憔悴的多。
“阿姨你好,我是樓下的住戶,
家裏沒醬油了,想上來借用一下。”白九歌禮貌地笑道。
筆記裏,黎小銘雖然學校是孩子王無惡不作。
回到家裏,卻扮演禮貌有家教的好孩子,
演技一流,將內外兩個形象完美地區分開來。
“樓下……”
中年女子有些麻木的臉龐上,帶著一絲疑惑,問道:
“你是303的孩子?”
白九歌點點頭:“是的。”
中年女子眯了眯雙眼,繼續問道:“你母親是誰?”
“墨芳。”白九歌說出了黎小銘母親的名字。
聽到墨芳這個名字時,中年女子的氣息明顯的變了。
白九歌清楚看出這種變化。
是惡意。
中年女人的麵色瞬間變得陰寒,
盯著白九歌的眼神,也帶著明顯的不善。
白九歌眨了眨眼,心說墨芳跟這女人有仇?
聯想到黎小銘一家的複雜關係,
心想該不會是什麽第三者之類的情敵關係吧?
意外的是,
中年女人的麵色雖然不善,但還是拉開了鐵欄門。
然後,一句話不說,往廚房裏走去。
白九歌走進來,中年女人的屋內比黎小銘家裏還要冷清的多。
客廳裏沒有電視機,隻有幾張椅子和一張桌子,
幾件小孩的衣服搭在上麵。
陽台外,也掛著幾件小孩的衣服,
小襪子,迎風搖擺。
不知道是氣氛壓抑,還是肌肉抽搐的問題,
白九歌感覺自己進來後,雙肩有些沉,有些發酸。
環顧四周後,白九歌將目光落回在廚房裏的中年女人身上。
“那個……”白九歌試著喊了兩聲。
中年女人炒著菜,沒有回應。
白九歌有些無語了,
就讓他一直幹坐著,什麽意思啊?
“那個,醬油能借借嗎,我
媽媽著急用,用完就還回來。”白九歌又喊了一句。
廚房裏,中年女人冷笑地問了一句:
“墨芳讓她兒子來找我借醬油?真是笑話。”
“那個賤.人,居然還能這麽恬不知恥?”
白九歌眼眉跳動。
恬不知恥。
賤.人。
墨芳做了什麽?
白九歌心裏各種猜疑,但想到扮演的是黎小銘。
笑是不可能的,小臉上露出有些惱怒的神色:
“不許你這麽說我媽媽!”
中年女人停止了手裏得動作,拿起案板上滴著鮮血的菜刀。
偏過頭,一張臉上突然變得可怖。
“小東西,你弄清楚這裏是誰的地盤了嗎?”
“我的冰箱裏,正好吃完了冷凍的肉。
加上你的話,夠我和我女兒吃上一個星期了。”
陰惻惻的笑聲,讓白九歌感到驚悚,
他偏過頭,就見那房門無風自動,
砰地一聲自己關上了。
白九歌表麵驚恐,實則穩的一批。
有血眼鬼在,他慌嗎?
一點都不慌,隻是不想這個扮演任務失敗而已。
不過中年女人又放下了菜刀,繼續忙手裏的話,淡淡地說道:
“不過,那女人是個瘋婆娘,我不招惹她。”
白九歌輕咳兩聲,淡淡地問道:
“所以阿姨,這醬油借還是不借呢?”
中年女人麵部有些陰鬱,沉默一下,說道:
“可以借,幫我找出我的女兒,
她睡眠不好,你能讓她回床上睡覺,我就借了。”
白九歌問道:“就這樣?”
“就這樣。”
白九歌沒再多言,轉身往房間裏走去。
房子並不大,一室一廳,能找的地方也不多。
進了房間,
一股悶熱的空氣撲麵而來,還伴隨著一種黴臭味。
白九歌掩著口鼻,開始到處去翻找,
房間不大,東西卻不少,
除了淩亂的玩具,還有很多破舊的衣服堆積。
白九歌每個角落都翻找了一遍,都找不到對方的影子。
甚至在抽屜、鞋櫃、廁所水箱這些夾小的空間翻找。
誰知道她的女兒是不是完整的?
興許肢.解了自己的女兒,把各個部位分別藏在了不同的位置呢?
這些驚悚的事在驚悚世界裏就像家常事一樣,時常發生。
但可惜的是,找遍了這些地方,仍舊無果。
白九歌找的滿頭大汗,身體的骨骼傳來陣陣的發酸感。
退出房間,白九歌又在客廳、洗手間這些找了個遍,仍是無果。
“都沒有,難不成她的女兒是個靈魂體?”
白九歌納悶了,抹了一把額頭,全是汗水。
身體的脊椎累的幾乎挺不直。
“兄弟,不說句話?”白九歌呼叫血眼鬼。
“我知道,但我不說,自己找,用腦子找。”血眼鬼說道。
白九歌翻了個白眼,廚房裏,傳出中年女人的聲音:
“找不到的話,就滾回你的家去。”
白九歌沒作聲,又進了房間裏。
隨著時間點點流逝,白九歌感覺身體越來越乏力。
全身的筋骨都變得酸痛無比。
“這個黎小銘,難道隻會揮霍,從來沒有鍛煉過?
這才一會兒的功夫,就累成這個樣子,實在是……虛。”
白九歌靠著牆壁,坐了下來。
但疲乏的感覺仍然沒有消減,反而越來越酸痛。
白九歌喘著氣,衣服的領口都已經濕透。
尤其是雙肩,仿佛是被千斤墜壓著一樣,腰板根本挺不直來。
千斤墜……
想到這裏,白九歌就像是驚醒般,猛地想到了什麽。
“不會是?”
雙手撐著膝蓋,白九歌一點點站起身來。
雙腿都在顫抖,豆大的汗水順著臉頰滴落。
白九歌一步步來到一扇落地窗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頓時,全身的汗水流的更多了。
多的是冷汗。
鏡子裏,白九歌滿頭大汗,衣服都浸濕了。
而除了他,在他的肩膀上,還坐著一個小女孩。
雙手正捧著他的臉龐,雙腿蕩在臉前。
女孩長得非常可怖,全身皮膚灰暗。
披頭散發,一張臉布滿了皺褶,
就像是被什麽嚴重燙傷過,
咧開的嘴巴,正滴著肮髒的涎水。
看到鏡子裏的自己,
女孩豎起了一個剪刀手,露出詭異的笑容。
接著,
她雙手繼續捧著白九歌的腦袋,在詭異的笑容下。
雙手猛地一掰,隻聽一聲驚悚的斷裂聲,
白九歌的脖子被生生掰斷。
血肉撕裂,鮮血從斷裂的血管裏噴湧而出!
看到鏡子裏的自己,白九歌嚇了一跳,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片刻才反應回來,自己一點事都沒有,
鏡子裏的隻是一個幻象。
但白九歌清楚地感覺到,肩膀上的女孩還在。
那種酸痛和沉重感一點都沒消失。
淦!
“怪不得找不到這丫頭,感情一直坐在自己身上。
難怪一開始進門時,就感覺肩膀像是被壓了什麽東西。”
白九歌暗罵,
雙手舉過頭頂,卻什麽都沒觸碰到,隻感受一陣刺骨的寒意。
沒辦法,白九歌隻能起身。
對著鏡子裏的女孩嚐試著溝通,讓她上床睡覺。
女孩壓根不聽。
鏡子裏的她,弄斷了白九歌的脖子後。
直接趴在後者身上,開始撕裂身體的其它部位。
血淋淋的一幕,慘不忍睹,
就像是動物世界裏,猛獸正獵食著動物一樣。
將鮮血抹在臉上,
女孩朝鏡子外的白九歌繼續露出詭異的笑容。
白九歌搖搖頭,神情無奈:“這鬼丫頭,
真是調皮得很……”
鏡子裏,就像另一個世界。
那女孩渾身鮮血,還舉著白九歌的頭顱。
向鏡子外的白九歌比耶,充滿了得意。
“這臭小鬼,我幫你弄她!”血眼鬼說道。
“我怕你沒個輕重,弄死了咋辦?”
“先來個軟的試試。”
白九歌對鏡子裏的女孩露出和善的笑容:
“姐姐,你先下來好不好?
我手裏有糖,隻要你聽話,糖果就是你的。”
鏡子裏,
女孩看了看白九歌,又別過臉去,明顯不信。
白九歌沒轍,
隻能從口袋裏抓出當初嚴老師獎勵的一把糖果。
女孩見著糖果,眼睛頓時亮了。
沒等反應,白九歌就看到手裏的糖果憑空消失了。
再看鏡子裏,女孩已經把那些糖果吃了個精光。
白九歌笑著問道:“可以從我身上下來了嗎?”
女孩朝白九歌做了個鬼臉,然後繼續摧殘鏡子裏的白九歌。
那具屍體已經慘不忍睹。
她不時還拿起一些血淋淋的器髒,
像是炫耀一樣,在白九歌的麵前擺弄。
白九歌脾氣再好,這會兒臉色都有些黑了。
“小丫頭,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
“你不知道我在一個精神病院,還有一個熊孩子終結者的稱號?
一套百分百有效的物理睡眠法,從來就沒失敗過。”
“你很幸運,可以見識到了。”
說完,
白九歌右手翻出一隻血眼,從工具欄裏摸出一管麻醉針。
看到麻醉針時,女孩頓時麵露驚慌。
似乎知道是什麽,從白九歌的身上猛地跳開,想跑出房間去告狀。
白九歌哪給她這個機會,通過鏡子。
右手一把抓住了她,將她按在地上的同時,也捂住了她的嘴。
一針麻醉針下去,女孩頓時老實下來。
變得軟綿綿的,嘴裏也發不出聲音了。
又從醫藥箱裏取出一管鎮定劑,彈去針帽,再一針紮下去。
女孩意識模糊,
再也逞能不了,迷迷糊糊就昏睡了過去。
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
可謂是嫻熟無比,像極了老慣犯。
“雙管齊下,還治不了你這小丫頭?”
白九歌揪著女孩,丟到床上去。
然後擺正睡姿,蓋上被子,擺弄成熟睡的模樣。
整理一下,白九歌走出了房間,向中年女人說了情況。
中年女人看了看白九歌,準確說是肩膀處。
又去房間看了看,確認後才回到廚房將醬油拿出來。
白九歌拿著醬油,中年女人卻沒有鬆手,
亂糟糟地頭發下,眼神充滿了厭惡。
就像是白九歌全身都布滿了汙穢,無比的肮髒。
“你很愛你母親?”中年女人突然這樣問了一句。
白九歌表情怪異,這話什麽意思,還有孩子還憎恨母親的?
“你是不是覺得你母親很完美?嗬嗬,
真是愚蠢的小鬼,
回家後,找找你家裏一些地方,說不定會找到什麽讓你驚喜的東西。”
白九歌斟酌著他的話,沒作聲,
在拿到醬油後,剛走出306房間腦海裏就響起遊戲的播報音。
“恭喜玩家完成扮演任務,獲得10百分之的扮演度,
額外評分會在結束副本後結算!”
“又沒主線線索?”
白九歌有些鬱悶,隻能先回去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