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楠的年齡不大，為何會擁有那麽多神奇的知識？’
    楊廣不解，在他看來宮楠如今的表現就如同春秋聖人一般。
    他皺了下眉頭，覺得那些世家權貴們或許也會有類似的想法。
    因為報紙上的‘百家講壇’板塊一直無人參與，大家似乎在內心裏都有些緊張，是自身學識會被審視的糾結情緒。
    楊廣對宮楠的學識有疑惑，但是對那些動物更極其為好奇。
    他看了下還在想著該怎麽回答問題的妞妞，希望今後的日子裏能夠從她嘴裏掏出一些秘密。
    妞妞思慮良久，醞釀下情緒，就先歎了口氣，然後用有所懷念的口吻講起了故事。
    懷念？她在宮楠授課之前的記憶很少，也很枯燥，但也因為強化了的原因，讓她對5歲前的記憶都能清晰地回憶起來。
    “老伯啊，前年大河泛濫，又被遇上運河建設的強征，我就被家人帶著一起逃往山裏。
    記得當初匯聚的隊伍很雜亂，連領隊的人都沒有確立。
    在那時隊伍裏有幾人商討著該去往何方，是去投匪，還是鑽到山裏避世不出。”
    楊廣皺起眉頭，前些年天災頻繁，著實是另一些百姓生活困難。
    至於貫通南北大運河，他絲毫不覺得有錯。
    管理一個國家何其困難，為了應對頻繁的天災，他修建洛口倉，用其作為救災應急糧食儲備。
    貫通運河是為了把江南之糧運過來，更能以洛口倉為中心，沿黃河、北運河照應到大量的北方地區。
    他尷感慨自己的英明政績，歎百姓們的目光終究是短淺的。
    苦，那也隻是苦一代人，今後的天下百姓都能以此受益。
    ‘時間，隻要時間足夠。
    遼東之戰或許敗局已注定，但之後的攻略若是順利，再過上十年，相信天下百姓都會誇讚我是明君的！’
    在楊廣有所思的時候，妞妞則是繼續娓娓道來。
    “加入亂匪，這自然是不可行的。
    我們那些人距離洛陽不遠，周邊又沒有匪眾聚集之地，要想長途跋涉去入夥，不提加入後的地位如何，但是路途的遙遠就不是我等能承受的。
    所以我們選擇了匯通苑西邊的山區，那裏靠近洛陽，沒有匪患的襲擾，隻要避開巡山士兵，也就是最為安全的避世之地。”
    楊廣見妞妞此時話語停頓，就疑惑地問道：“據我所知，你們立威虎寨，又選出山寨大當家，這可是要行山賊之事。
    然而你話語中的威虎寨眾人似乎沒有從匪之意，當初是怎麽這著就像山賊一樣選了大當家呢？”
    妞妞抱著一隻鬆鼠，用手撫摸著它的大尾巴。
    她抬頭看向楊廣，眼神中似有激動的情緒。
    “這是天意！
    當時那裏僅是平整了一塊土地，幾間茅草屋也僅夠大家擠著避雨。
    我們那時候有著一些雞鴨鵝以及幾隻野兔，在糧食和保暖衣物上還是很急缺的。
    山區生活不易，為了能活下去，幾個漢子就決定前期必須要行劫掠之事，否則在冬季到來之前，我們就會都餓死！
    而且當我們躲進山區之時，我們就已經不再是民了，如此當匪又有何妨。”
    楊廣沒有糾結於百姓被逼落草為寇之事，而是期待著妞妞口中的天意是什麽。
    而且剛才妞妞口中還提及雞鴨鵝之事，或許那些家禽之前也僅是普通的家禽，一切變化定然是有緣由的！
    妞妞此時提高音量說道：“一切，這一切都在前大當家的上位那天發生了變化！”
    楊廣的眼角抖了幾下，他覺得妞妞很不老實，應該是在忽悠著他！
    但是，他扭頭看到蕭皇後卻是一副肅穆的神色，嘴唇微動，似乎是在說些什麽。
    憑借著多年來觀察臣子們的言語表情，已經有著8及級嘴型翻譯的他看出了此中的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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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他、就是他！’
    楊廣眉頭微蹙，這是？皇後這是在提醒他
    當初得知有前大當家的之墓時，蕭皇後、兒子都是些調侃居多的神色，為何此時會是這般？
    他輕‘咳’一聲，蕭皇後停頓了一下，又目光堅定的對楊廣狠狠地點了下頭，其張合的嘴型更為清晰：‘就是他！’
    跟前大當家的祈願有效果嗎？
    蕭皇後不知，但是寨子裏的種種證據都已表明，當初也的確是他向天許下願景之後，宮楠於那時出現了，一切也都從那時發生了變化！
    而且，寨子裏雖然都已強化，但是原威虎寨的寨民身份地位隱隱更高。
    此時經妞妞出口提及前大當家的，那麽一直關注著威虎寨、一直望著學校的前大當家的之墓，此時應該會注意到這裏吧！
    蕭皇後心念念，她每次前往威虎寨授課，那都是會去投幣許願的！
    她看著眼前的楊廣，生怕前大當家的會不認識皇帝，就趁機指明：‘就是他！’
    ‘這幾個月發生了什麽？皇後她為何會重視一個被山野之民捧起出來的小小野神？’
    妞妞見兩人用眼神交流，就停下了訴說，轉而做踱步思索的樣子。
    楊廣的喉嚨滾動了一下，他是一位皇帝，是天子！
    他祭祀蒼天、祭祀三皇五帝，他被稱之為上蒼之子。但是他明白這一切都是虛妄的寄托，這世間不存在神靈！
    隻是，他舔了下嘴唇，覺得威虎寨裏那個前大當家的似乎是真的通神。
    雞和兔子的肉已經被證實了不凡，那種不凡是從何而來？
    至於宮楠，他就根本沒往神靈上想。
    他是帝王！是天子！是天下人口中的聖人！
    他可以允許一個死人被冠以神名，但絕不會認為真的有活著的神靈。
    他看著踱步思索的妞妞，張口輕聲悠悠地說道：“我是天下共主，是天子，但我不認為有神靈的存在！”
    妞妞腳步停下，她有些驚訝地說道：“老師也是說世間無神。
    我們都覺得種種神奇必有神靈護佑，但老師似乎是因博學而駁斥了神明身份的荒謬。
    老伯雖然不是太聰明的樣子，卻是因身份地位的原因而證偽了。”
    楊廣對童言無忌的妞妞翻了個白眼，他隻是不喜數學而已，咋著就成了不聰明的樣子……。
    他擺了擺手止住妞妞的胡扯，對她問道：“繼續說那前大當家的，我對他很是好奇。
    聽你所言，似乎那野神之名真有些說頭似的。”
    楊廣舉起一個高腳杯，手有些顫抖，心情激動的他晃動著酒杯，不時地嗅其酒香。
    家禽動物們為何會有神奇的功效？威虎寨的地形是如何形成的？這些寨民為何會這麽的優秀？
    好奇！他極為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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